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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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看，小蝴蝶受傷了，我想幫幫它。"五歲的小湯圓蹲在院子里，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只翅膀受損的蝴蝶，眼中滿含著純真的憐憫。

"又在瞎折騰！"王老爺子拄著拐杖走出來，看到孫女的舉動就皺起眉頭，"女娃娃凈做些沒用的事，將來嫁出去也是這副德性！"

正在廚房洗菜的林瑤聽到這話，手中的動作停頓了片刻。五年了，這樣的話她已經聽了無數遍。

"媽媽，爺爺為什么總是不開心？"小湯圓跑到廚房門口，困惑地問道。

林瑤放下手中的菜，蹲下來輕撫女兒的小腦袋："湯圓，如果有人總是讓你不開心，你會怎么辦？"

"我會離開他，和媽媽一起生活。"小湯圓天真地回答。

"女娃娃就是麻煩！"王老爺子在院子里繼續嘀咕，"當初就應該生個兒子，省得現在添堵！"

林瑤的手微微顫抖，她深吸一口氣，看著女兒純真的眼睛，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湯圓，如果媽媽說我們要離開這里，你愿意跟媽媽走嗎？"

"只要和媽媽在一起，湯圓去哪里都愿意！"

這一刻，林瑤心中的某根弦徹底斷了。她知道，是時候為女兒，也為自己做出選擇了。這個選擇將會改變所有人的命運，但她已經別無選擇。

林瑤記得初次踏進王家門檻時的忐忑。那是六年前的春天，她和王建國剛剛確定關系，被他帶回家見父母。王老爺子端坐在太師椅上，上下打量著她，眼神中帶著審視和挑剔。

"聽說你是獨生女？"王老爺子開口第一句話就讓林瑤心頭一緊。

"是的，爺爺。"林瑤禮貌地回答。

"獨生女嬌氣，不會持家。而且..."王老爺子停頓了一下，"生不出兒子的可能性大。"

王建國在一旁尷尬地咳嗽："爸，這都什么年代了..."

"什么年代都一樣！"王老爺子拍了拍椅子扶手，"王家的香火不能斷！"

盡管如此，林瑤還是嫁進了王家。她以為用真誠和努力可以改變公公的看法?；楹蟮牡谝荒?，她學會了王家的所有菜譜，承包了全部家務，對公婆噓寒問暖，比親生女兒還要用心。

當懷孕的消息傳來時，王老爺子難得露出了笑容。他開始張羅著準備嬰兒用品，全是藍色的，還托人算了個"好日子"，說是有利于生兒子。整個孕期，王老爺子對林瑤關懷備至，每天都要詢問胎動情況，還專門請了老中醫來把脈，想從脈象中判斷胎兒性別。

"脈象挺好，應該是個小子。"老中醫模糊地說道。

王老爺子樂得合不攏嘴，到處和鄰居炫耀即將到來的王家第四代男丁。他甚至提前給孫子起了名字——王承志，寓意承續家志。

然而，當醫生宣布"是個女孩"的那一刻，產房外的王老爺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沒有進產房看望林瑤，也沒有抱一下剛出生的孫女，只是站在走廊里抽了半包煙，然后默默離開了醫院。

"他可能需要時間接受。"王建國安慰著虛弱的林瑤，"畢竟老人家的觀念..."

林瑤抱著襁褓中的女兒，看著她粉嫩的小臉，心中涌起巨大的保護欲。她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個小生命在愛中長大。

月子期間，王老爺子幾乎不過問孫女的情況。偶爾經過嬰兒房，也只是瞥一眼就走開，仿佛這個孩子并不存在。相比之下，王奶奶雖然也有些失落，但還算疼愛這個孫女，經常抱著她哄睡。

"起個什么名字好呢？"林瑤問丈夫。

"爸說女孩子隨便起個小名就行，不用太正式。"王建國有些為難地說。

林瑤愣了一下，最終還是自己給女兒起了個大名——王語汐，小名湯圓。她希望女兒像湯圓一樣圓潤可愛，也希望她能有"語汐"這樣詩意的人生。

隨著小湯圓一天天長大，王老爺子的態度變得越來越明顯。每當鄰居夸獎小湯圓聰明可愛時，他總是擺擺手："女娃娃，沒什么用。"當小湯圓跌倒哭泣時，他從不安慰，反而會說："哭什么哭，女孩子就是愛哭，沒出息。"

最讓林瑤心痛的是，每次家里來客人，王老爺子總是當著小湯圓的面說："可惜不是個小子，女娃娃遲早要嫁人，養了也是白養。"

小湯圓還太小，不完全理解這些話的含義，但她能感受到爺爺對她的冷淡。有時候她會主動跑到爺爺身邊想要親近，卻總是被推開。

"爺爺不喜歡湯圓嗎？"三歲的小湯圓曾經這樣問林瑤。

林瑤抱緊女兒，強忍著眼淚說："湯圓是最棒的寶貝，媽媽最愛湯圓了。"

這種偏見在小湯圓四歲時達到了一個高峰。那是王建國的弟弟王建軍回家探親，帶著他剛滿兩歲的兒子小寶。王老爺子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抱著小寶愛不釋手，各種好吃的好玩的都優先給小寶，還專門帶他去城里的玩具店買了一大堆東西。

"這才是我王家的根！"王老爺子高興地說，"小寶將來一定有出息！"

而對于同樣想要玩玩具的小湯圓，王老爺子卻說："女孩子玩什么玩具，學學做飯洗衣服才是正事。"

那天晚上，小湯圓躲在媽媽懷里哭了很久。林瑤的心如刀割，她開始認真考慮是否要和公公攤牌。

轉機出現在小湯圓五歲的時候。她在幼兒園的繪畫比賽中獲得了一等獎，作品被選中參加市里的展覽。林瑤滿心歡喜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人，以為這次公公會為孫女感到驕傲。

"畫畫有什么用？又不能當飯吃。"王老爺子看都沒看獲獎證書一眼，"女孩子還是老老實實學點實用的技能吧。"

"爸，湯圓很有天賦的，她的畫老師都夸獎呢。"王建國試圖為女兒爭取。

"天賦？"王老爺子冷笑，"女娃娃的天賦就是生孩子，最好生個兒子。"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林瑤。她再也無法忍受公公對女兒的惡意和偏見。那天下午，她主動找王老爺子談話。

"爸，我希望您能平等對待湯圓。她是您的親孫女，不應該因為性別就受到區別對待。"

王老爺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看著林瑤："我怎么對待我的孫女，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她是我的女兒！"林瑤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在這種環境中長大。"

"那又怎樣？"王老爺子站起身，"女娃娃就是賠錢貨，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要是不服氣，就給我生個孫子出來！"

林瑤的臉色蒼白，她知道和公公的這次談話以失敗告終。從那以后，王老爺子對小湯圓的態度變得更加冷淡，甚至帶有明顯的敵意。

最后一根稻草出現在這個秋天。小湯圓在院子里救受傷蝴蝶的事情，讓王老爺子大發雷霆。他當著孩子的面說了一番極其難聽的話，說女孩子就是麻煩，凈做些無用功，將來嫁出去也是禍害別人家。

小湯圓被爺爺的話嚇哭了，躲進林瑤的懷里瑟瑟發抖。林瑤看著女兒驚恐的眼神，心如刀絞。她知道，這種傷害已經開始在女兒幼小的心靈中留下陰影。

那天晚上，等小湯圓睡著后，林瑤和王建國進行了一次長談。

"建國，我們帶湯圓搬出去住吧。"林瑤平靜地說。

王建國愣了一下："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你爸對湯圓的態度，你都看在眼里。"林瑤努力控制著情緒，"我不能讓我的女兒在這種環境中長大。"

"爸他...可能就是觀念老一些，心里還是疼湯圓的。"王建國有些為難。

"疼？"林瑤苦笑，"建國，你摸著良心說，你爸哪里疼過湯圓？從她出生到現在，你爸抱過她幾次？和她說過幾句好話？"

王建國沉默了。他不是看不見父親的偏見，只是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夾在中間很難做，但是湯圓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有責任保護她。"林瑤握住丈夫的手，"如果連我們都不站在她這邊，她該怎么辦？"

王建國最終點了點頭。他們決定找個機會和家里提出分居的想法。然而，還沒等他們開口，又一件事情的發生，讓林瑤徹底下定了決心。

那是一個周末的上午，小湯圓在客廳里看動畫片，王老爺子在旁邊看報紙。電視里正播放著一個關于女科學家的新聞。

"媽媽，這個阿姨好厲害！"小湯圓指著電視興奮地說，"我長大了也要當科學家！"

王老爺子聽到這話，不屑地冷哼一聲："女娃娃當什么科學家？好好找個男人嫁了，生幾個兒子才是正事。"

小湯圓不解地問："為什么女孩子不能當科學家？"

"因為女人天生就比男人笨，干不了重要的事情。"王老爺子頭也不抬地說，"你看看你媽媽，除了做飯洗衣服還會什么？"

這句話正好被從廚房出來的林瑤聽到。她感到一陣眩暈，心中的憤怒如火山一般爆發。但是看到女兒困惑的眼神，她強忍著怒火，輕聲對女兒說："湯圓想當什么都可以，媽媽支持你。"

王老爺子這才抬起頭，冷冷地看著林瑤："你少在那里給她灌輸這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女娃娃就應該認清自己的位置。"

"什么位置？"林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女人的位置！"王老爺子猛地站起來，"相夫教子，伺候公婆，這就是女人的本分！"

小湯圓被兩個大人的爭吵嚇得哇哇大哭。林瑤立刻抱起女兒，轉身朝樓上走去，不再理會王老爺子的叫罵。

那天下午，林瑤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她不再試圖改變公公，也不再寄希望于丈夫的調解。她要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女兒。

第二天，王建國出差了。林瑤趁著這個機會，悄悄為女兒收拾行李。她把小湯圓最喜歡的玩具、衣服和繪畫用品都裝進了兩個大箱子里。

傍晚時分，王老爺子像往常一樣坐在院子里喝茶。小湯圓跑過去想要和爺爺說話，卻被不耐煩地推開了。

"滾開！別煩我！"王老爺子厭惡地說，"看見你就心煩！"

小湯圓被推倒在地，膝蓋擦破了皮，哇哇大哭起來。王老爺子不但沒有安慰，反而更加生氣："哭什么哭！就知道哭！沒用的東西！"

林瑤聽到哭聲跑出來，看到女兒膝蓋上的血跡，心如刀絞。她輕輕抱起女兒，用紙巾擦拭傷口，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媽媽，爺爺是不是很討厭湯圓？"小湯圓抽泣著問。

林瑤擦干眼淚，蹲下來認真地看著女兒的眼睛："湯圓，媽媽問你，如果有人一直讓你不開心，我們是不是可以選擇離開？"

小湯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那我們收拾東西，去外婆家住好不好？"

就在這時，王老爺子從院子里走過來，聽到了母女倆的對話。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想帶著她走？"

林瑤站起身，第一次正視著公公的眼睛，聲音平靜而堅定："是的。從今天開始，我要帶湯圓離開這里。而且..."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從今以后，湯圓不會再叫您爺爺，我們之間再無任何關系。"

王老爺子愣住了，顯然沒想到平時溫順的兒媳婦會說出這樣決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