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三年前,我是頂流男明星。
但一場車禍,讓我臉留下的傷疤。
同時,我的私密照片滿天飛,清爽少年形象盡毀。
我的澄清毫無作用,眼睜睜地看著照片傳遍全國,所有人肆意嘲笑我是個破爛貨。
被全世界拋棄的時候,只有許彤蕊將我從血污中拯救出來。
她出手,壓下所有的新聞,力排眾議地嫁給我,陪我做手術消除臉上的傷痕,讓我還能演戲。
我以為她是我的真愛,我的救贖。
可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喝下她遞給我的香檳。
被她親手推進數十個人的包廂,受盡無數的屈辱。
我掙扎地跑出來,卻意外聽見她和朋友的對話。
“彤蕊,當年你為了粱樂詠的星途璀璨,親自設計車禍,讓各大媒體報道假的照片,已經毀掉了林子昂?!?br/>“現在,你竟然要給他下藥拍視頻,這讓他怎么當明星?”
許彤蕊冷漠的聲音:“要怪就怪他擋了阿詠的路?!?br/>“阿詠說,他后背的那塊胎記太刺眼。包廂里完事后,你把林子昂送去醫院,切掉臉上的皮膚,臉上不夠就切背上的,植皮給阿詠,記得讓醫生生切,不然不夠嬌嫩。”
她的聲音冷酷到不容置疑,“我要把林子昂的屈辱視頻拷貝下來,發給媒體。記住,別讓他發現端倪?!?br/>我以為的救贖,不過是她用柔情給我編織的另一個深淵。
淚水慢慢地將我淹沒。
既然如此,許彤蕊,那如你所愿,我們此生再也不要相見。
1
我意識昏沉中,感受到刀片從我的臉上活生生地割去皮肉。
痛到不能呼吸時,一滴清淚從我的眼角流下。
醫生看不下去,還是給我打了麻藥。
我再睜眼時,許彤蕊關切地圍上來,“子昂,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害得你……”
我伸手一摸,臉上和身上都被綁帶仔細地包扎起來。
許彤蕊體貼地將我扶起,在一旁細細訴說她的歉意,“包廂意外著火了,是我沒能及時把你救出來,害得你的臉上和背上的皮膚都被燒傷,只能等皮膚慢慢長好。”
我看著她假裝溫柔的眉眼,不敢相信這副皮囊下是一個將我推入深淵的惡魔。
我想開口,卻牽動臉上的肌肉,疼得我一陣抽搐。
“沒事的,雖然你現在皮膚燒傷,需要最貴的治療,我都不會嫌棄你的,我會陪著你治好的?!?br/>許彤蕊和往常一樣溫柔地開口安慰我。
這時,粱樂詠跑進來一副為我擔憂的模樣。
可聲音卻喧嘩尖銳,生怕聽見的人少了,“哥哥,熱搜上都是你受辱不堪的視頻,怎么辦??!所有人都知道你混亂的私生活了?!?br/>她想把手機給我看,許彤蕊卻護在我面前攔下了。
她看完后,面色凝重,聲音顫抖地問:“這上面的人是你嗎?”
“三年前的私密照,你說不是你,我相信了,可是這次的視頻實在是太真實……”
我試圖開口,卻發現喉嚨沙啞難言。
許彤蕊轉過身,語氣里全是委屈,仿佛我背叛她了一樣,“算了,沒關系,就算是真的我也會一如既往地愛你。”
“我會把熱搜壓下來,你好好休息?!?br/>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禁苦笑一聲,這不是你一手設計的嗎?
為了你的阿詠,不惜坐實我清白受辱,不惜生切我的皮膚,不惜毀了我的星途,不惜將你的丈夫逼到絕路。
許彤蕊走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粱樂詠。
他貼心地將熱搜展示給我看。
#林子昂 滾出娛樂圈#
#林子昂 高清無碼視頻#
#三年前私密照 今日多人運動#
2
粱樂詠春風得意地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宋哥哥,我不過是和彤蕊說了一句,想要你的S級制作的電影男主角,他就下藥毀掉你,還讓視頻傳播得滿天飛。導演只能把你的男主角換成我了。”
刺裸裸的真相,讓我渾身涼的徹底。
他向我展示了他嶄新無瑕的背部肌膚。“哥哥的皮膚還真是好用啊。”
“這里有一塊胎記,彤蕊每次情動的時候,都喜歡又親又吻,但是我不想要,她就切下你的皮膚,換給我?!?br/>他嬌笑著摸上我綁滿紗布的臉,“我特地和彤蕊說,我討厭你的臉,誰讓你比帥氣,可惜曾經再好看都沒用了,現在你臉上可是有了永遠都無法愈合的傷疤了?!?br/>粱樂詠抓著頭發,撕扯下我臉上的紗布,將毀容的藥水倒在我的傷口上。
我奮力掙扎,卻全然不是對手。
他看著我的臉上的傷疤潰爛成巨大的蜈蚣,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我躺在刺鼻的藥水味中,艱難地打電話給假死機構。
“請盡快幫我假死,我要離開?!?br/>許彤蕊請來的醫生,在看到臉上的蜈蚣傷疤后,都束手無策。
我淡淡地表示,不用再治療了。
反正粱樂詠讓我丑,許彤蕊絕對不是真心想治好我,不過是裝樣子。
許彤蕊也來醫院看我的時候,都會抱怨。
“你的新聞太難控制了,三年前的私密照早就讓你無法再演戲,你是靠著我才能回到娛樂圈。”
“現在,真實視頻被爆出,讓大家都更喜歡清純的粱樂詠,而不是污點滿身的你?!?br/>我聞到他身上有粱樂詠常用的雪山香水味,她滿眼溫柔:“為了處理你的熱搜,我可能會忙碌得沒空來看你,你千萬不要傷心?!?br/>我艱難地吐字:“你別來……”
許彤蕊一愣,隨即以為是我不想讓她奔波勞累,笑道:“子昂真好,還為我著想?!?br/>我眼里的溫度冷下去。
我只是看見你,就想起因為你才受到的算計和屈辱。
我只想離你遠遠的,只想我們再也不見。
終于,許彤蕊不來了,我可以安心養傷。
慢慢地我的皮膚逐漸長好了。
一天,我打開電視,看到粱樂詠的直播綜藝,是現在最火的節目。
這期綜藝里,許氏集團的大小姐是飛行嘉賓。
做飯環節,許彤蕊捋起衣袖,為粱樂詠打下手,兩人動作默契,猶如老夫老妻。
彈幕全是“合理懷疑兩人早就同居多年!”
吃飯環節,粱樂詠還在為其他嘉賓忙碌,許彤蕊讓他先吃飯,可粱樂詠實在沒空。
許彤蕊就親自端起碗勺,跟在他身后,一口口喂他吃完,寵溺地捏他鼻子:“再忙也要吃飯?!?br/>彈幕瘋狂刷屏“小情侶甜死我了!”“許總好颯好寵,兩人絕配!”
我第一次發覺許彤蕊的真正溫柔和寵愛,比在我面前假裝的要柔情百倍。
點開評論,熱評第一條,“林子昂當年靠私密照上位博同情,許總和他結婚只不是因為他人美心善,我支持許總和這個賤人離婚!”
我給這個評論點了贊。
3
當初,我就不應該和許彤蕊當結婚。
這些年,她和粱樂詠之間的曖昧點滴,早就浮出水面。
可我視而不見,我太貪圖她給我的那點溫暖,我不想失去她。
最終,她露出了惡魔的真面目,將我活剝生吞。
許彤蕊和粱樂詠的CP連登好幾天的熱搜。
許彤蕊還裝模作樣地和我解釋,“我和阿詠的cp都是節目組要求的,實際上在錄制的時候,我倆沒有肢體接觸,全是后期剪輯的?!?br/>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許彤蕊一愣,她察覺到我的態度有一絲不同尋常 。
她上前抱住我的腰,“子昂老公,我最喜歡你了,你一定要相信我?!?br/>我渾身一僵。
曾經能讓我獲得安寧的胸膛,現在已經變成我的惡魔。
“你放開我……”
我的小聲又顫抖的聲音,粱樂詠專屬鈴聲響起,壓下聲音。
許彤蕊一邊接通電話,一邊問我:“你剛剛說什么?”
我輕輕地搖頭,但許彤蕊沒在意,她的注意都被粱樂詠雀躍地聲音吸引走了。
“彤蕊,馬上就是頒獎典禮了,你來陪我選禮服,你懂的~”
“好,我馬上到?!彼抗馀d奮地向外走去。
我卻突然攔下她,“我也要去頒獎典禮,我的角色入圍了!”
許彤蕊才把目光放到我身上。
我身上的皮膚長好了七七八八。
但是背部的皮膚變得暗淡無光,遍布黑斑。
臉上左右各多了一道潰爛成蜈蚣的傷疤。
許彤蕊用溫柔但不容拒絕的態度,“乖,你還沒有痊愈,不能參加,在家好好休息?!?br/>“我知道我不適合出席,可是,我入圍了最佳男主角,這是我的夢想,我一定要去?!?br/>我堅定地說。
許彤蕊將我推到一邊,“我會幫你代領獎項,如果你出現什么意外我會心疼的。”
心疼?
哼,可是我痛苦都是你造成的啊。
她哼著歌離開的背影,我默默攥緊了雙手。
頒獎典禮當天。
我全副武裝,戴好口罩帽子,溜進頒獎典禮。
雖然不能上臺領獎,但是,我想親眼看著評委念出我的名字。
許彤蕊摟著粱樂詠的細腰兩人盛裝出席,被采訪的媒體圍得水泄不通。
我看著兩人攜手坐在聚光燈下。
和許彤蕊三年婚姻,如今看著他坐在別人身旁,我的心里毫無波瀾。
儀式很快開始。
“最佳男主角的獲獎者是——”
為了這項榮譽,我花費了無數心血,這是我的畢生追求。
我緊緊地盯著大屏幕
期待我的名字被大聲地念出來。
“粱樂詠!”
粱樂詠笑著站起身接受如潮水般的祝福。
許彤蕊作為最大的品牌贊助方,上臺給粱樂詠頒獎。
滿座歡喜,只有我滿眼不甘。
眼睜睜地看著屬于我的獎項,最終變成了粱樂詠星途璀璨路上的寶石。
我枯坐在頒獎典禮的后臺。
淚水失控地流下,被涼風吹向徐徐夜色。
一片寂靜中,我努力抱緊自己。
不知道過去多久。
我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在隔壁的化妝室響起。
粱樂詠性感地調情:“彤蕊,你開后門把獎項給我,宋哥哥會不會生氣???”
一陣曖昧的水聲,許彤蕊喘著粗氣:“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獻給你!?!?br/>“林子昂那張毀容的臉,我早就看了想吐,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就和他離婚了。”
我不動聲色地聽完全過程,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粱樂詠什么都有了,有許彤蕊的寵愛,有璀璨的星途未來。
我在乎的只有那么一點。
就連那么一點,許彤蕊你都要奪走送給她。
我悄悄離開。
打電話給假死機構,“我加錢加急,請盡快安排我的假死?!?br/>突然,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在打什么電話?”許彤蕊冷峻的眉眼直直地看向我。
“我……”
我緊張得手心都是汗,一定不能讓她發現我的計劃。
許彤蕊上前一步,緊盯著我不放。
第四章
這時,身后傳來粱樂詠的驚恐的尖叫,“彤蕊,救我!”
許彤蕊顧不上管我的電話,急忙奔向他。
“送我去醫院,彤蕊,我身上好痛!”
許彤蕊抱起粱樂詠,大步離開。
我一個人回家。
感到渾身發熱,大病初愈的身體受不了今晚的折騰。
迷迷糊糊間,我暈倒在客廳。
窗外的天空微微亮,太陽即將升起。
許彤蕊打我的電話打不通,開著車,風馳電掣地回家找我。
她扶著我的肩膀,把我搖醒,滿眼焦急:“子昂,你要救阿詠!”
“阿詠被人陷害,吃下美白減肥丸,他的造血系統被破壞了,需要移植骨髓?!?br/>一向無所不能的女人,竟然會有如此擔憂急躁的模樣。
我從來沒見過她這一面。
我被她帶到醫生面前,醫生仔細檢查過我的狀況,查看我的病歷。
許彤蕊一拳砸向桌面,“她的骨髓適配阿詠嗎?你快點,阿詠還在手術室受苦!”
醫生被嚇得一個哆嗦,“林先生的骨髓很適配,但是,林先生不適合做捐獻者。”
他盯著許彤蕊壓力的目光把話說完。
“強行移植,林先生很有可能會……死。”
許彤蕊沉默地看了我一眼。
“子昂,阿詠平時對你很好,現在他生死攸關之際,拜托你救他?!?br/>我的視線越過許彤蕊的肩膀,看向診療室的門外,許彤蕊口中已經痛到昏迷的粱樂詠,就趴在那塊小窗戶上,倨傲地笑。
他沖我做了個口型,說:“你真可憐?!?br/>我想,許彤蕊是真的愛他,愛到他到方寸大亂,竟然沒發現自己被騙了。
許彤蕊極力沉穩的語氣下,有沒藏好的焦急不安。
“他現在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吃過苦,你……我會陪你治療,給你請最好的醫生。”
我看著眼前困獸猶斗的女人。
輕笑一聲,“好,我答應你?!?br/>心里的眼淚已經流到干涸,只剩下無盡的悲涼。
“你救過我,這是我欠你的,我給粱樂詠捐骨髓,我還清了,你和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br/>我在眼淚掉下來之前,轉身離去。
打印好離婚協議書,把它夾在許彤蕊要簽字的移植手術單家屬同意書里。
許彤蕊一心記掛粱樂詠,無心細看協議,我親眼看著她在離婚書上簽下姓名。
心里的石頭落地,我長嘆一口氣,打電話給假死機構,“來這個醫院,我決定假死計劃確定在今天。”
安排好一切,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許彤蕊在粱樂詠的手術室外踱步,盯著紅色的手術燈。
雙眼瞪到充血赤紅。
這時,醫生匆忙地跑過。
“誰是林子昂的家屬?”
許彤蕊伸手攔住他,“林子昂反悔了?她不同意給阿詠捐骨髓了!”
“你是林子昂的家屬嗎?”醫生問道。
許彤蕊強壓著不耐煩,“我是他的妻子,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移植手術很順利,但是你的丈夫失血過多,休克死亡了。”
醫生鞠躬道:“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