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山西一偏遠小村莊發生一起慘絕人寰的案件。
三名女童在山溝捉蝌蚪時,被一兇狠男子強行帶走,后在廢棄窯洞被發現遭性侵、殺害,現場慘不忍睹,兇手還留下煙頭,行徑惡劣。
警方迅速介入,雖收集大量證據,卻因DNA排查陷入僵局。
即便鎖定與紀家有關,歷經多地調查,仍毫無所獲。
在六年后,襄陽重新審視案件,推翻原偵查方向,提出兇手是本地人的觀點。
新一輪調查中,再次發現與紀家的關聯,卻因紀家男性DNA不匹配,陷入死胡同。
順著紀家收養孩子的線索,警方前往東興村,卻被告知村里無紀姓人家。
就在眾人絕望之際,一名警員在附近道觀發現了關鍵線索——柱子上雕刻著的捐贈人正是紀姓...
1.
在山西的一個偏遠小村莊里,當地人過著簡單質樸的生活。
孩子們在田野間嬉笑玩耍,大人們則忙碌于田間地頭或家中瑣事。
可是在2010 年 4 月的一個周末,一場悲劇讓這個村莊不再寧靜。
那是陽光明媚的日子,三名小女孩相約來到村子附近的山溝里捉蝌蚪。
她們帶著自制的小網兜與玻璃瓶,一路歡笑著,充滿了童真與活力。
山溝里溪水潺潺,清澈見底,小蝌蚪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引得孩子們興奮不已。
“我的瓶子更大一點,我要抓大蝌蚪!” 其中一個小女孩歡快地喊道,而其他兩個也不甘示弱,紛紛加快了腳步,尋找著最佳的捕捉地點。
就在她們全神貫注地捉蝌蚪時,一個男人突然從旁邊的樹叢里竄了出來。
這個男人眼神中透著一股兇狠的氣息,他二話不說,強行將三個小女孩帶走。
孩子們驚恐萬分,大聲呼喊著救命,但這個山溝處在很偏僻的位置,她們的呼喊聲很快被風聲淹沒。
傍晚時分,見女孩們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家。
家長們開始焦急地四處尋找,他們呼喚著孩子們名字的聲音在村子里回蕩,但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整個村子都被一種不安的氛圍籠罩著。
等到第二天,當家長們在一口廢棄窯洞找到孩子們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悲痛欲絕。
三個小女孩全都躺在窯洞之中,早已沒了氣息,她們是被人掐死的。
而更令人發指的是,孩子們在死前還遭到了犯人的性侵,其中一個小女孩的腦袋甚至被磚頭砸扁了。
而在現場,還發現了兇手留下的煙頭,顯然兇手在犯案后,竟然還若無其事地抽了兩根煙,其殘忍程度與囂張的行徑無不讓人感到憤怒。
2.
在案件發生后,警方迅速介入調查。
現場聚集了許多警察,他們仔細地采集證據,力求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將現場的指紋、足跡、血跡等都被一一收集起來,當時所有人都認為,有這么多證據,肯定就能夠將兇手快速抓捕歸案。
警方的負責人李隊經驗豐富,他清楚這起案件的惡劣性質。
于是他帶領著刑警們日夜奮戰,開始對收集到的證據進行分析和比對。
可是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案件卻毫無進展。
李隊頓時感到壓力倍增,但他沒有放棄,不斷擴大調查范圍,增加人手。
為了找到兇手,李隊決定采用當時最先進的 DNA 技術進行大規模摸排。
每天實驗室里都在緊張地進行著 DNA 檢測,一份份報告不斷地送來,但結果卻總是讓人失望。
“李隊,今天的 DNA 比對結果出來了。” 刑警局的一名年輕民警遞過來一份報告,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李剛接過報告,急切地問道:“什么結果?”
“還是沒有從數據庫里找到匹配的。” 民警低著頭回答道。
李剛的眉頭緊鎖,他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涌上心頭。
僅僅是 DNA 檢測,就已經花費了上千萬元,經費所剩無幾,但案件依然毫無頭緒。
“繼續查,不能停!” 李隊咬著牙說道,他清楚越是找不到突破點,自己肩上的責任就越重。
3.
于是接下來的半年里,警方繼續擴大調查范圍,甚至將焦點轉向了河南當地的一家大型 DNA 數據庫。
他們希望能從那里找到一些線索。
“我們比對了兇手的 DNA 樣本,發現兇手與紀家家族有高度關聯。” 數據庫工作人員說道。
李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紀家?”
“是的,紀家與您提供的 DNA 樣本中有一致性。” 工作人員肯定地回答。
于是李隊立即指派專人前往紀家所在的鄉鎮展開調查。
他與隊員們在幾天后抵達了紀家村。
這個村子不大,村民們過著淳樸的生活,但李隊知道,這里可能隱藏著案件的關鍵線索。
他們開始挨家挨戶地調查紀家所有男性的 DNA 樣本。
村民們對警察的到來感到有些驚訝,但還是積極配合。
可是經過仔細比對,結果卻讓人震驚 —— 所有紀家男性的 DNA 都與兇手不符。
“怎么可能?” 李隊皺著眉頭,拿著 DNA 報告,心中充滿了疑問。
他甚至懷疑是檢查報告出了錯。
為了弄清楚真相,李隊決定前往北京進行更加權威的 DNA 檢測。
他這一路的心情十分沉重,腦海里不斷地浮現出三個小女孩的慘狀。
北京的技術員經過檢測后,語氣平淡地說:“是紀家。河南的數據庫沒有錯,兇手就是與紀家有極高的親緣關系。”
而李隊聽后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眼前的報告明確表示DNA與紀家的配對高度相似。可他在紀家已經調查了無數次,卻始終沒有找到兇手。
現在DNA 再次指向紀家,但所有紀家成員的 DNA 都與兇手不符,這讓他感到無比困惑。
4.
“還有別的可能嗎?” 李隊問道。
技術員皺了皺眉,解釋道:“家族成員中,也有可能存在過繼、抱養、私生子等情況。如果有某個成員改了名字或者遷移到其他地方,那其他地方存在紀姓 DNA 也很正常。”
“也就是說,單憑一條 DNA,在全國范圍內找兇手,根本是大海撈針。” 李隊說著,臉色更加陰沉。
技術員點了點頭:“是的。”
李隊握緊了拳頭,眼里滿是無奈。
他站起身來,看向窗外,三個女孩的慘狀始終無法從他腦海中抹去:被性侵、被殘忍殺害,遺體就被丟在一個荒涼的窯洞里。他認為這起案件已經不僅僅是一起刑事案件,更是對社會公序良俗的嚴重挑戰。
“我要繼續查下去!” 李隊低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他決定從紀家輩分最高的老人入手,只有找到這個家族最年長的成員,才能追溯到過去的更多線索。
于是李隊和他的同事們立即前往河南,開始尋找紀家的長輩。
可這一找,難度超乎想象。
紀家的老人說,從他爺爺的爺爺那輩就開始有分支了。
具體的人員變遷,他早就記不清了,只依稀記得在外地,一個在懷縣紀家坡的山溝溝里,好像也許可能有他們紀家的遠親。
5.
在得到這個線索后,李隊幾乎是馬上動身,坐上了前往懷縣的公交車。
到達懷縣后,他們找了個地方安頓下來,便開始了尋找紀家坡的艱難旅程。
他們騎著自行車,沿著鄉間小路,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地打聽。
每到一個村子,他們都會向村民詢問是否知道紀家坡這個地方,但得到的回答總是一樣:“沒有紀家坡。”
在經過數百個村子的反復搜尋,李隊雨同事們都感到疲憊不堪,但他們沒有放棄。
終于在一個趕牛的老頭嘴里聽到了一絲希望。
原來紀家坡并不是一個正式的村名,而是當地人隨口給一個有坡的地方起的別名。
只要村子附近有一段坡地,附近的人就會把它稱作 “某某家坡”,紀家坡便是如此。
雖然找到了紀家坡,但調查并沒有變得輕松。
他們擴大調查范圍,搜集了紀家坡以及附近所有居民的 DNA。
可是結果依舊不盡人意,紀家坡的所有居民 DNA 與案件中的兇手完全沒有重合。
“這下徹底排除了紀家坡的可能性了。” 同事嘆了口氣說道。
李隊摸了摸有些發疼的腦袋:“怎么辦呢?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于是就這樣,一查就是六年,案件卻仍然沒有任何突破。
李隊對這個案件的執著與日俱增,但他卻陷入了一個死循環:每次看到姓紀的人,他下意識地都會收集他們的 DNA 樣本。
正當李隊幾乎陷入絕望時,2016 年技術全面革新。
國家啟動了一系列新的懸案攻堅行動,襄陽被任命為指揮。
襄陽在聽聞李隊的經歷后,內心百感交集。
他決定重新審視這起案件,并推翻了李隊的偵查方向。
6.
“我認為兇手不是外地人。” 襄陽翻看著案件資料,認真地說道,“從所有的線索來看,兇手應該是本地人,且他生活在案發地點附近。”
李隊愣了一下:“你怎么得出的結論?”
襄陽總結道:“首先,兇手在現場留下的煙頭是本地品牌,這說明他有本地的生活習慣。其次,女孩們去山溝捉蝌蚪是一個偶然事件,兇手不可能事先預謀。而且山溝非常偏遠,外地人根本不可能輕易找到。兇手能夠找到廢棄的窯洞,并利用那里藏匿尸體,說明他對這個地方非常熟悉。”
李隊聽著襄陽的分析,心里漸漸清晰:“那你意思是,兇手一定是一個常年生活在這里的人?”
“是的。” 襄陽點頭道,“不僅如此,兇手在逃離現場前,在窯洞門口放了一把棗樹枝。根據我們調查,這種做法只有本地人才會做,目的是防止牲畜進入。”
李隊終于意識到,自己之前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雖然心里有些難受,但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兇手。
說不難受是假的,他努力了這么多年,結果從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但要說案件重啟后,誰跑的最快最認真,那還是已經上了年紀的李隊。
而這一次,襄陽帶來了國家最先進的刑偵技術,提供了更為科學的調查方案。
李隊點點頭:“我們從頭再來吧,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于是警方開始了第二輪調查。
他們從案發地點向外輻射五公里范圍,逐一排查所有男性。
每個可能與案件有關的人都被重新審視。
李隊和襄陽的團隊日夜奔走,逐個訪查,逐一排除。
而這一次,案件的偵查終于有了新的突破。
7.
李隊和專案組的成員通過再次比對 DNA 樣本,終于在案發現場 1.5 公里外的一個小村莊內,發現了兩名紀姓男子的 DNA 與案件中的兇手高度匹配。
雖然最終確定兇手并非這兩人,但根據 DNA 的相關性,專案組得出結論,兇手很可能與這個家族有關。
李隊心里樂開了花,他覺得自己只差臨門一腳,就會找到真相。
“把這個家族里所有男性的 DNA 進行比對。” 李隊下令道。
幾天后所有紀家成年男性的 DNA 結果出來了,但讓人失望的是,這個家族中的每一位成年男性的 DNA 都與兇手的 DNA 不匹配。
“怎么又是不匹配!” 李隊看著結果,眉頭緊鎖,心中涌起一陣焦慮,“又走進死胡同了。”
專案組的氣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沉,會議室里,沒人愿意再開口。
沉默良久,李隊終于開口了:“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這個家族的成年男性全都不是兇手,那是不是意味著... 兇手可能是這個家族的旁系親戚?或者是... 被送養離開、被過繼出去的?”
這個猜測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他們迅速搜查這個家族的族譜。
經過一番仔細翻閱,他們還真的發現了一項重大的信息...
原來紀家老祖先的家族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曾經收養過一個孩子。
“在當時,紀家這一代男丁一直沒有孩子,紀家從外家抱養了一個孩子。” 紀家的老人指著族譜說道,“這孩子本姓紀,名叫紀三坡,后來定居在紀家,并開枝散葉,變成了今天的紀家。”
“也就是說,兇手的 DNA,可能來自當年這個過繼過來的孩子。” 同事的眼睛亮了起來。
“對。” 李隊點頭道,“紀三坡的原籍在隔壁的東興村,距離案發現場才九公里。”
專案組的成員們又一次燃起了希望,立刻決定前往東興村,進一步調查。
李隊帶領著隊伍,馬不停蹄地前往東興村。
可是當他們到達東興村后,卻再一次陷入了困境。
8.
他們詢問了多個村民,但大家一致表示,這里根本沒有姓紀的人家。
“你確定這兒沒有姓紀的嗎?” 李隊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
“沒有,根本沒有姓紀的人家!” 一位年長的村民回答道,“東興村幾乎所有的姓氏我都能叫出來,但紀姓的我從來沒聽說過。”
“村子里有姓紀的人沒有?” 李隊不死心地再問道。
“確實沒有,年輕人,你們查錯了地方吧。” 那位村民看著他們,搖了搖頭。
絕望再次襲來,李隊站在村頭,眼看著從四周傳來的嘈雜聲,心里卻是麻木的。每一次,他們都覺得自己快接近真相,但每一次又陷入死胡同。
“李隊,我們該怎么辦?” 同事低聲問道。
霎時間沮喪、絕望、崩潰,又一次裹挾了李隊的全身。
好像鬼打墻了一樣,每次有點光亮就陷入死胡同。
可是就在所有警員都絕望之時,一個意外的驚喜出現了。
一個警員在附近村里發現了一處道觀,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走了進去。
破舊的道觀里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灰塵在光線中飛舞。
警員百無聊賴地掃視著四周,突然暗紅色柱子上雕刻著的一行行黑漆漆的字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仔細一看,上面寫著的捐贈人,正是他們苦苦追尋的姓氏: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