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替老公傅明城坐了三年牢,出獄后只拿到了一元錢的開業(yè)紅包。
正當(dāng)我以為拿錯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的女孩陶初的紅包里也只有一張。
我放下心中顧慮,興高采烈陪著傅明城完成開業(yè)典禮。
可是當(dāng)晚,我卻刷到了陶初的微博,她曬出一張支票:
【傅總開業(yè)大吉!老板好大方,給了一個億的開業(yè)紅包!】
評論區(qū)紛紛直言羨慕,祝賀她跟“老板”修成正果。
傅明城非但沒有解釋,還急著跟我撇清關(guān)系:
“你剛出獄,不合適公開,咱們暫時隱婚吧,對外叫我老板。”
轉(zhuǎn)頭,他就給陶初的微博點了個贊。
我抹了一把眼淚,打通了他死對頭的電話,“以后我跟著你干。”
1
“你為了傅明城的事業(yè),甘愿替他蹲三年監(jiān)獄,怎么突然之間要跟著我?”
“我記得,當(dāng)初他可是口口聲聲答應(yīng),等你出來以后把部門經(jīng)理的位置給你,你確定不要了?”
我反復(fù)摩挲著一元錢的紙幣,不禁發(fā)出一聲苦笑。
“嗯,不要了。”
話剛說出口,傅明城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狐疑地問我:
“什么不要了?”
我不動聲色地掛斷電話,實話實說:
“部門經(jīng)理的職位。”
聞言,男人復(fù)雜的神情中閃出一抹光,似乎松了口氣。
“正好。反正我也打算給陶初,你還是先從文員做起吧。”
聽見這話,我不由得皺了眉。
當(dāng)初我為了傅明城的公司,熬過三年鐵窗牢獄。
他口口聲聲答應(yīng)我,等我出獄后,這個位置非我莫屬。
可誰能想到,我到頭來竟然變成一個打雜的小卒。
此時此刻的傅明城,親口打破了三年前的許諾。
但我卻沒能在他的眼中看出絲毫的心虛。
我的眼眶發(fā)熱,心中止不住的刺痛泛濫。
見我沒作聲,傅明城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協(xié)議書,扔在茶幾上。
他云淡風(fēng)輕道:“這是隱婚協(xié)議,權(quán)當(dāng)是為了公司。”
【隱婚協(xié)議】四個字,狠狠刺痛了我的眼睛。
三年前,我入獄的前一天,傅明城跟我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支撐我熬過來的唯一信念,就是出獄后的美滿夫妻生活。
可如今的我,竟然成了他羞于啟齒的存在。
甚至想讓我就此銷聲匿跡。
我暗自自嘲一番,想都不想,抄起了手邊的鋼筆。
傅明城猛地轉(zhuǎn)頭,看著我正要簽字的手,眉頭一皺。
昔日恨不得把這段婚姻昭告天下的她,怎么突然如此果決?
他下意識按住我的手腕,說出的話令人捉摸不透:
“你竟然不考慮一下?”
我的眼皮沒抬,立即簽了字。
如愿拿到隱婚協(xié)議的他,莫名的沉默片刻。
半晌,他清了清嗓,聲音溫柔起來:
“青蕁你放心,等公司穩(wěn)定下來,我肯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我敷衍的嗯了一聲,正巧公司群響起來。
陶初成為公司第一任部門經(jīng)理,所有員工紛紛道賀。
【這三年你陪著傅總一路走過來,我們大家都看在眼里,這個職位你實至名歸!】
【我覺得啊,陶初今天是部門經(jīng)理,明天應(yīng)該就是老板娘了吧?我們以后要好好巴結(jié)巴結(jié)你嘍。】
緊接著,陶初發(fā)送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包,默認(rèn)了一切。
【我還是覺得青蕁姐更有福氣呢,坐了三年牢還能在公司當(dāng)文員,老板好寵她!】
明知真相的她,顯然是在嘲諷我。
我難忍的從屏幕上移開目光,卻無意中看見傅明城盯著手機。
他嘴角的笑容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讓我不禁懷疑。
他跟我隱婚,究竟是為了公司,還是為了陶初?
2
為了履行隱婚合約,傅明城從主臥搬去了客房。
除此之外,他也講得清清楚楚:不許跟他同乘一輛車。
在公司不許跟他講話,只能叫老板。
還有,他和陶初之間的關(guān)系只是演戲,不許我借題發(fā)揮。
交代完,傅明城就消失了三天。
直到我因為發(fā)燒,請了一天假,他才舍得給我打電話:
“才工作幾天就請假,是不是太矯情了?”
“你只能自己去醫(yī)院了,我還在出差,沒空送你去。”
意料之內(nèi)的結(jié)果。
我昏昏沉沉嗯了一聲。
可我話音剛落,電話里就傳來嬌媚的女聲:
“明城,拉鏈卡住啦!快幫幫我!”
盡管傅明城及時掛斷了電話,我還是聽見他匆匆趕去的腳步聲。
再翻開陶初的微博,她已經(jīng)換了個頭像。
跟傅明城的頭像是一對。
我記得跟他談戀愛的時候,我總是纏著他換情侶頭像。
可他每次都有無數(shù)個拒絕我的理由:
麻煩、幼稚、沒品味……
不知他出于何種心理,瘋狂給我發(fā)信息、打電話。
我只回了一條:【現(xiàn)在是我的休息時間,請老板諒解。】
輸完液,我回到公司。
同事一如既往對我冷淡,把工作堆滿了我的辦公桌。
大概在他們心里,我只是出獄后被老板收留的幸運兒。
理應(yīng)多承擔(dān)點兒。
我調(diào)整心緒,將儲藏柜里的情侶用品全都裝進黑色垃圾袋。
如果我早知道它們見不得天日,也不會辛辛苦苦帶進公司了。
我正要出去扔掉,沒想到傅明城回來了。
沒等我反應(yīng),他怒氣沖沖拽著我,一路走到樓梯間。
男人看見我手上的垃圾袋,臉色一沉:
“有空收拾垃圾,沒空回電話嗎?”
他身上強烈的香水味,讓我不由得往后退一步,淡然道:
“回過信息了。”
聞言,傅明城像是被點著火一般,質(zhì)問我:
“在手機上為什么要叫我老板?”
手機上和現(xiàn)實中,有什么區(qū)別呢。
明明是他囑咐我的,為什么我叫了他又不高興?
見我壓根沒想解釋,他發(fā)出一聲冷笑:
“你知道我不喜歡任性的女人,你最好別變成我討厭的樣子。”
說著,搶過我手里的袋子,奮力摔在地上。
在響徹樓梯間的巨響中,他揚長而去。
看著被摔碎的合照、情侶水杯,我心頭顫動。
就好像我們多年的感情,也終將支離破碎。
我收拾好碎片,打電話聯(lián)系律師,起草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拿到文件,我進打印室打了一份。
正當(dāng)我做好心理準(zhǔn)備,準(zhǔn)備敲門的時候,傅明城先一步打開了門。
對上他冰冷的視線,我平靜地把文件遞過去:
“你有空就簽一下。”
結(jié)果傅明城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翻到最后一頁簽了字。
然后云淡風(fēng)輕地遞過來,吩咐道:
“一會兒跟我出去應(yīng)酬,有點眼力見,要記得擋酒。”
我正納悶,傅明城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為什么要我擋酒?
疑問還沒問出口,只見陶初蹦蹦跳跳地從他身后冒出來:
“老板真體貼!竟然還記得我感冒不能喝酒呀?”
3
陶初裹著毯子坐在傅明城身邊,腦袋直接靠在傅明城的肩膀上。
看見我,她蹙著眉抱怨道:
“傅總就是大驚小怪的,感冒而已,又不許喝酒又不許上班的,要不是我求他,還不肯帶我去應(yīng)酬呢。”
聽她這么說,傅明城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我不管你,吃藥的時候可別哭。”
眼前的兩個人,明顯就是一對熱戀情侶。
他的溫柔風(fēng)趣,也是讓我感到陌生的樣子。
我捏著手里的離婚協(xié)議,心里莫名釋然。
抵達餐廳,傅明城跟合作方寒暄一陣。
然后退回來,開始一一介紹。
“這是陶初,我們公司的部門經(jīng)理。”
介紹到我時,合作方老板微微蹙眉。
“我記得很清楚,這位小姐因為拖欠錢款入獄,傅總可真是重情重義啊。”
傅明城的神經(jīng)一緊,看了看我,然后陪笑默認(rèn)。
商討項目期間,傅明城跟陶初的座位緊緊靠在一起。
他不時給我使眼色,叫我主動給陶初擋酒。
席間,有人看出他們倆的親密舉動,不禁打趣:
“傅總跟陶小姐看起來真般配啊,不知道傅總結(jié)婚沒有?”
話音剛落,傅明城看向我,眼中閃過一抹遲疑。
下一秒,我們幾乎異口同聲:
“沒有。”
明明說了同一個答案,他卻孟地轉(zhuǎn)過頭,震驚地看我。
直到合作方去了衛(wèi)生間,他給我發(fā)信息過來:
“都是做戲而已,別往心里去。”
傅明城說的是演戲,可我說的是實話。
畢竟他已經(jīng)簽了離婚協(xié)議。
我掃了一眼信息,把手機屏幕扣下。
見狀,坐在對面的傅明城剛要起身過來,我扭頭去了衛(wèi)生間。
從隔間里出來,我撞見了陶初。
她雙手環(huán)胸,顯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葉青蕁,你作為女人真的可悲,被丈夫嫌棄成這個樣子,要是我,肯定就沒臉見人了。”
我自顧自低頭洗手,淡淡道:
“這就不需要陶小姐操心了。”
擦干手,我準(zhǔn)備離開。
可陶初卻閃過來擋在我身前,上下打量我一番。
“老板的老婆怎么還穿破爛啊?”
“哦我忘了,明城應(yīng)該是把錢都拿來給我買高奢定制了,不好意思哦。”
她身上貴氣的大牌,好像時時刻刻都在告訴我——
一元錢和一個億的區(qū)別。
瞬間,積壓在我心里的苦澀爆發(fā),我倉皇而逃。
回到包廂,我拿起包準(zhǔn)備離開。
傅明城急忙上前攔住我,語氣溫和:
“先別走,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我正要開口拒絕,陶初突然哭哭啼啼闖進來。
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傅明城立即松開我,跑過去詢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只見陶初手忙腳亂地翻著自己的包,又翻遍全身的口袋。
然后大驚失色地喊道:
“我的定制鉆戒不見了!”
4
話音剛落,包廂里的所有人都在替陶初找戒指。
一邊找,她的嘴里一邊念叨:
“這可是傅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三千多萬呢,我可不想把它弄丟!”
雖然不知道她在耍什么把戲,我只想馬上離開。
可我剛走到門口,陶初就伸手?jǐn)r住我。
“青蕁姐,還是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包吧,否則你也擺脫不了嫌疑。”
有沒有偷她的戒指,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
“我累了,陶小姐自己找吧。”
見我執(zhí)意往外走,陶初竟然直接扯住我的包。
爭搶之間,我包里的東西撒了一地。
而零零散散的雜物中間,竟然真的有一顆閃亮的大鉆戒。
我震驚地看著那枚戒指,猛地對上陶初挑釁的視線。
“你為什么要誣陷我?”
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身后的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我。
尤其是傅明城,他皺著眉,眼里充滿了對我的厭惡。
我下意識跟他解釋:
“這不是我拿的!”
可我的解釋,在明晃晃的“事實”面前,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緊接著,陶初撿起戒指,開始哭得更厲害。
“這枚戒指對我來說很重要,青蕁姐怎么可以偷走呢?”
“我原本以為青蕁姐在牢里改過自新了,沒想到還會為了錢不擇手段,以后我都不敢跟你在一起共事了……”
陶初的三言兩語,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合作方老板帶頭打破僵局,厲聲道:
“傅總,這次的合作就算了吧!”
撂下這句話,便帶著他的人氣沖沖離開了包廂。
我本想著追出去解釋,卻挨了傅明城結(jié)實的一巴掌。
迎上我難以置信的目光,他的眼里絲毫沒有后悔。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見錢眼開的人!”
“我?guī)愠鰜恚皇亲屇銇硗禆|西的!”
傅明城的一句話,徹底給我定了罪。
我是什么樣的為人,他難道不清楚嗎?
我為什么會坐牢,他難道也忘了嗎?
看著他眼底的怒火,我自知他不可能相信我。
只好苦笑著,將手機遞過去。
“那你就報警吧。”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又皺起眉看向我,始終沒有動作。
漫長的對視,似乎讓我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半晌,傅明城冷哼一聲,“不可理喻!”
男人轉(zhuǎn)過身,替陶初戴上鉆戒,輕聲哄著她離開。
包廂里,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有滿地殘局。
我撿起自己散落一地的物品,毫不猶豫前往機場。
半夜候機大廳。
我本想編輯辭呈,卻提前收到了傅明城的辭退通知。
他的話里帶著憤怒:
【以后別去公司了,自己在家好好反省吧!】
看到他荒唐的要求,我不禁苦笑。
想都沒想,直接將雙方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拍成照片,發(fā)送過去。
并且附上文字:
【傅明城,祝你跟陶初兩個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但前提是你跟我把離婚證領(lǐng)了,否則我告你重婚。】
這句話發(fā)過去,電話里的傅明城開始催命似的瘋狂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