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媽,那個每天來看爺爺奶奶的叔叔,不見了。”
她帶孩子回娘家短住一個月,回家卻看到父母并排死在沙發上,門沒壞,監控沒斷,
可畫面里,卻頻繁出現一個我們全家都“好像認識”的陌生男人……
而當警方發來他的身份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01
她帶著孩子回娘家那天,誰都沒想到會變成一次永別。
其實不是第一次吵架了。她和婆婆,兩個女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五年,早就積攢了太多火藥味。
那天是因為一碗湯。
婆婆嫌她做的飯太咸,孩子吃了會口渴。
她氣得把碗摔在水池里,嘴里嘟囔了一句:“嫌我咸,您自己做吧。”
婆婆也不甘示弱,回了一句:“你這個當媽的,真不如我當年。”
丈夫一邊低頭吃飯,一邊裝聾作啞。
晚飯剛吃完,丈夫拉著她到陽臺抽了根煙,說了一句讓她至今都記得的話:
“不如你帶孩子去娘家待幾天,歇歇。”
于是她走了。
帶著孩子,連夜回了娘家。
她本打算兩三天就回來,但娘家人寵她、孩子也開心,她一拖就拖了一個月。
直到那天傍晚,電話一直打不通,她才有些心慌。
婆婆的手機一直沒人接。
公公的電話提示“已關機”。
她撥通丈夫的手機,響了很久,他才接起來,語氣疲憊:“我在外地出差,家里我也聯系不上……”
她掛了電話,越想越不安。
于是連夜帶著孩子回了婆家。
門沒鎖。
她心里一沉。
進門的那一刻,一股說不清的氣味撲面而來。
不是飯菜,也不是霉味,而是一種混合著消毒水與腐敗的味道。
客廳的燈還開著。
餐桌上放著半碗涼了的青菜,筷子歪歪斜斜地搭在碗沿。
她踩在地磚上,能感覺到腳底微微有點滑。
孩子說:“媽媽,地上怎么這么臟?”
她沒有回答,直覺告訴她,有什么不對。
走到沙發前,她看見了那一幕。
兩個老人,就那么并排躺在沙發上,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
可她知道,那不是睡著的樣子。
她沖上去試圖叫醒他們,手碰到婆婆的額頭時,整個人僵住了。
冰的。
硬的。
像大理石。
她愣了整整十秒,才終于尖叫出聲。
孩子被嚇哭了,緊緊拽著她的衣角。
她瘋狂撥打120,但她知道,已經晚了。
太晚了。
兩個老人,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悄無聲息地死去了。
可為什么?
她看著那碗剩飯,那亮著的燈,那干凈的地面,那張沒被動過的床。
他們不是自殺。
也不是猝死。
至少從表面上看,沒有掙扎,沒有血跡,沒有遺書。
一切都太安靜了,安靜得可怕。
她癱坐在地上,眼淚一直流。
手機響了一聲,是短信提示。
她打開一看,是婆婆生前的通話記錄:
一周前,撥打她的電話——未接通。
三天前,撥打她的電話——未接通。
前一天,撥打她的電話——未接通。
她猛然想起,那幾天她在陪朋友做頭發、逛街、拍短視頻,手機調成了靜音。
“如果我早回來幾天……是不是就能救他們?”
就在她渾渾噩噩收拾東西時,孩子忽然說:
“媽媽,那個天天來看爺爺奶奶的叔叔,不見了。”
她猛地抬起頭,抓住孩子的手臂:“什么叔叔?”
孩子說得很認真:“那個叔叔每天都來,還給我糖吃。但這幾天就沒來了。”
她的心,驟然收緊。
她一直以為,公婆在家沒人照應。可孩子卻記得,有個陌生的男人頻繁出入。
她沖進公婆的房間,翻出抽屜最下面的硬盤,那是她幾年前安裝的監控設備的備份接口。
插上筆記本電腦,幾段畫面跳出來。
她快進翻看,一幀一幀地盯著畫面。
突然,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屏幕上。
是個男人。
身材瘦高,戴著棒球帽,從后門進來,進了廚房,又走進了公公的臥室。
全程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攝像頭的方向。
她暫停畫面,把畫面放大。
模糊的臉,似曾相識,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她的腦袋一陣發麻。
這個男人是誰?為什么她從來沒見過?他跟兩個老人的死有沒有關系?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她要弄清楚。
不只是為了兩個老人,
也是為了自己——和孩子。
02
那晚,她幾乎一夜沒合眼。
冰箱還插著電,洗衣機里還有泡了一晚的衣服,地板干凈得不像剛發生過意外。
但兩個老人,確確實實地,走了。
而她,竟然毫無察覺。
兒子第二天一早趕回來,沒說幾句話,眼神就始終飄忽不定。
她問他那幾天有沒有聯系過家里。
兒子說:“我出差,手機沒信號,后來他們電話也不接。”
她沒再問。
不是不想問,而是怕問出來的答案,更讓人寒心。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冷漠與忽視。
上午整理房間時,她發現了女兒在茶幾上畫的一張“全家福”。
圖畫用彩筆畫的,圓圓的腦袋、長長的頭發,畫得歪歪扭扭,像所有小孩子的畫一樣稚拙可愛。
她、兒子、孩子,還有爺爺奶奶。
但她卻愣住了。
角落里,女兒畫了第七個人。
一個臉上沒有五官的人影,身材瘦高,穿著黑色長衣,站在爺爺奶奶背后。
“這個是誰?”
她拿著圖問孩子。
孩子咬著鉛筆頭,輕輕地說:
“是那個來過好多次的叔叔。”
她渾身一震。
“你見過?”
孩子點點頭:“他還給我糖吃。他說是爺爺的朋友。”
她手開始發抖。
她想起昨晚監控里的那個身影,雖然模糊,但輪廓竟然和孩子畫的影子,有幾分相像。
陌生男人頻繁出入,孩子卻早就知道,卻沒有一個大人問過她。
她開始后悔。
一個月前回娘家,她一心只想“清靜幾天”,對孩子的日常疏于關心。
這些天,孩子時常在說夢話,說“爺爺不讓我進房間”“那個叔叔又來了”。
她都當成孩子的幻想,沒當回事。
甚至還發了幾條朋友圈,配著“終于放松一下”的配圖。
她越想越心寒。
更心寒的是丈夫的反應。
她把畫拍照發給他,說:“你到底知道多少?”
丈夫回了一句:“別嚇孩子了,畫畫而已。”
她忍不住撥通電話質問。
他卻說:“人都沒了,你還想追究誰的責任?要不是你那天非要吵架,他們哪會自己在家?”
一句話,讓她徹底沉默了。
是啊。
如果那天,她忍一忍不頂嘴。
如果那天,飯菜咸了她自己喝水就是了。
如果她沒有離開,也許一切都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一個孩子,在兩個老人相繼離世的屋子里,目睹陌生人來來去去,卻無人問過她一句。
是她的錯。
也是這個家的錯。
她站在客廳,望著那幅畫,喉嚨像堵了一塊石頭。
突然,她意識到——
孩子就是線索。
孩子記得的細節,也許比所有大人都要多。
她想起來了,監控設備除了硬盤,還有云同步記錄,只是當年忘了續費。
她找出舊手機,下載了那個早已遺忘的監控APP,重設密碼,竟然還能登錄。
幾段模糊的視頻加載出來了。
時間戳顯示,一周前,晚上七點十二分。
視頻里,婆婆正坐在餐桌前擇菜。
一個高瘦的男人走了進來,戴著口罩,和她簡單寒暄了幾句,聲音聽不清。
他走進廚房,開始幫忙炒菜。
但畫面突然跳轉。
下一段,就是第二天清晨。
她點開音頻軌道,里面夾雜著小孩的聲音。
“叔叔,你要走了嗎?”
男人回頭:“你乖,叔叔下次再來。”
她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個人,不是陌生人。
至少對孩子來說,不是。
可她從未見過他。
婆婆從沒跟她提過有請別人來家里,也從未提過“朋友”來做客。
她緩緩地坐下來,捧著手機,眼睛發酸。
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因為愧疚。
她失去了兩個親人,卻連他們最后的生活狀態,都一無所知。
她這個兒媳婦,當得太失敗了。
她突然意識到,查清這個男人是誰,已經不只是為了公婆的死因。
更是為了她自己,為了這個家,為了那個還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她要知道——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03
她不死心。
監控上那個陌生男人的身影,一直盤踞在她腦海。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出了錯。
可孩子畫的影子,孩子的夢話,孩子說過“叔叔帶我去樓下玩”……
種種細節,越來越像拼圖。
她決定去小區物業調監控。
工作人員猶豫了一下,說要請示。
她亮出身份證明,說家中發生了命案,警察很快就會正式調查。
對方沉默片刻,最終點頭。
“那您自己看吧,監控還在,但我們最多保留三十天。”
她拿到拷貝的視頻文件,一幀一幀地翻。
起初沒什么。
門口的監控拍下的,多是外賣員、快遞員、樓上鄰居拎菜回來。
直到第17天的中午。
她忽然屏住了呼吸。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畫面中。
瘦高,穿灰色T恤,戴著鴨舌帽,左手牽著孩子。
孩子一蹦一跳,手里拿著糖。
那是她的孩子。
那個男人,牽著她的孩子,走出了家門。
時間顯示——11點42分。
再回來看,是12點10分,兩人回來了。
整整28分鐘。
她感覺全身血液往頭頂沖,喉嚨像卡住了。
她按下暫停鍵,雙手發抖,幾乎拿不穩鼠標。
她從來不知道,孩子曾經被陌生人帶出門。
她甚至連孩子出過門這件事都不知道。
她沖到孩子房間,強忍著情緒問:“你記不記得,有沒有跟那個叔叔一起出去過?”
孩子想了想,輕輕點頭:“有一次,我說想吃棒棒糖,他說樓下有賣的,就帶我去。”
“我還跟奶奶說過,奶奶點點頭。”
她的眼淚瞬間涌出來。
她哭得聲音發顫,卻不敢讓孩子聽出來。
她捂著嘴走進廚房,整個人靠著冰箱緩緩蹲下。
不是因為男人帶走了孩子,而是因為——
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她開始去敲鄰居的門,想問問那段時間,有沒有人見過什么異常。
一個年紀較大的阿姨打開門,剛聽完她的問題,臉色就變了。
“你說那個高個子男的啊?戴帽子的那個?”
她點頭。
“我們都見過。經常進出你家。我還以為是你們請的保姆呢。”
另一個鄰居也說:“我記得有一次,晚上他在你家門口徘徊,我看他開門進去了,應該是有鑰匙吧?”
還有人悄聲說:“我聽見過屋里吵架的聲音,好像你婆婆在罵人,不過……我沒敢多管。”
她問:“你們為什么不報警?”
大家都搖頭。
“我們以為你們家請的人……”
“怕管錯了事,萬一是你家親戚呢……”
“現在人哪敢多嘴啊……”
她聽著這些話,眼神一點點冷下去。
她不是在怪他們不報警。
她在想,自己對這個家的了解,竟然連這些外人都不如。
她忽然想起,公公曾說過“有個朋友幫忙照顧家”,但她沒放在心上。
婆婆也說過“家里有人幫忙”,她只當是她嘴碎。
現在才發現,他們說的是真的。
而她自己,把這些話,都當成了聒噪、當成了指責、當成了廢話。
她回到家,盯著那段監控反復看了幾遍。
那男人的背影,越來越熟悉。
她點開通訊錄,想找丈夫問個清楚。
手指停在“兒子”那一欄,卻遲遲沒按下去。
她忽然意識到——
他,一直什么都沒說。
從她回家那晚起,丈夫就表現得異常平靜。
發現兩個老人離世、家里有陌生人進出、孩子說見過陌生叔叔……
他都只說一句話:“別太激動,不一定有關系。”
她現在終于明白了。
不是他不知道。
是他早就知道。
她關掉電腦,握緊拳頭。
孩子的安全、鄰居的沉默、丈夫的隱瞞,全都壓在她肩上。
這個家,看上去還在。
其實早已千瘡百孔。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
她要查個水落石出。
不為別人,只為她自己,還有孩子。
04
她開始整理屋子。
不是為了打掃衛生,而是想找到公婆生前留下的什么線索。
一絲,一毫都不愿放過。
客廳翻完了。
廚房翻完了。
臥室翻完了。
最后是書房。
這是公公平時最喜歡呆的地方,整潔、安靜,桌上還有沒喝完的茶水痕跡,已經干了,像是一個人臨終前沒說完的話。
她打開抽屜,里面擺著藥盒、驗血單、還有一本磨舊的記事本。
像是婆婆的筆跡。
第一頁,寫著“周三買菜單”。
第二頁,是“體檢預約單”。
再往后,是些瑣碎日常。
她本想隨手放下,卻在翻到最后一頁時,手指頓住了。
一頁空白中,只有三行潦草的筆跡:
“知秋不是壞人……”
“她其實很辛苦……”
“要對她好點……”
她的心猛地一緊,眼前一陣模糊。
那是婆婆留給她的——最后一句話。
也是她從未想過,會從這個人嘴里說出的話。
她一向覺得婆婆嫌她,煩她,不滿意她帶孩子的方式,不喜歡她買的菜、做的飯、說話的語氣……
可她錯了。
原來那個嘴里總是叨叨叨的婆婆,心里其實懂她。
而她,從來沒有懂過婆婆。
她呆坐了許久,眼淚默默落下。
她忽然想起,吵架那天,婆婆其實只是說了句:“咸了點。”
是她情緒太激動,是她扔了筷子,是她賭氣離開。
離開那天,她沒有回頭看婆婆一眼。
而這一別,就是天人永隔。
她關上筆記本,深深吸了口氣,第一次覺得這個家,不只是她錯過了什么,更是永遠失去了可以補救的機會。
這時,手機響了。
一個陌生號碼。
她接起,是警方。
“您好,關于您提供的監控錄像中那名男子的身份,我們查到了一些資料。”
“不過情況有些復雜,我們建議您——冷靜處理。”
她警覺起來:“什么意思?他是什么人?”
對方沉默幾秒,說:“我們發一張照片給您,您自己看看。”
片刻后,微信跳出一張圖片。
她點開一看。
瞬間愣住。
照片上的人,她見過。
是丈夫多年前的一個朋友。
那年他們剛搬到這個小區,房子剛裝修完,這個朋友在外地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就借住在他們家里短暫幾天。
那時候,婆婆就不高興,說陌生男人出入不方便,怕左鄰右舍議論。
她記得那人不愛說話,總是戴帽子,低著頭。
后來就不見了。
她以為,他早就搬走了。
也以為丈夫和她再無聯系。
可現在,他卻出現在了公婆去世前的家里,出現在孩子的畫里,出現在監控里,出現在鄰居的描述中。
她忽然感到一陣寒意。
這個人,為什么又回來了?
丈夫,從頭到尾都沒提過他的名字,是不記得了,還是根本不想說?
她腦海中閃過那些疑點——
那幾天的監控視頻缺失。
丈夫說自己“出差”,卻從未提供過任何證明。
警方查出這個男人的身份,還說“復雜”“冷靜處理”。
復雜什么?
又為什么要冷靜?
她感覺自己像被拽進了一團看不清的網。
監控中那人的一舉一動,孩子嘴里說的“叔叔”,婆婆筆記中的最后留言……
這一切,越來越不像巧合。
她坐在椅子上,手緊緊攥住手機,指節泛白。
她意識到,這件事,已經不只是一個家庭悲劇那么簡單。
這是一場被設計過的失控生活。
而她,才剛剛站到真相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