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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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系？我明明報的是建筑系！"

林晚舟拿著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手在顫抖。三個月的等待，685分的高考成績，所有的期待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舟舟，怎么了？清華大學啊，多好的學校！"母親還沉浸在喜悅中，完全沒有察覺女兒臉上的異樣。

"媽，我報的不是這個專業。"林晚舟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無比。

"專業可以調劑嘛，只要是清華就行。"父親在旁邊安慰道，"哲學也不錯，以后當教授。"

林晚舟沒有回答，她想起了分數比她低7分卻提前收到經管學院錄取通知書的趙昊天，想起了王老師異常的表現，想起了教育局工作人員欲言又止的神情。一個可怕的真相在心中漸漸清晰。

這不是簡單的專業調劑，這是一場關于分數、權力和命運的交換。而她，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成了這場游戲中最無力的那個棋子。

685分，這個曾經讓全家驕傲的數字，將成為她一生都無法釋懷的重量。

填報志愿的那天，林晚舟毫不猶豫地在第一志愿填上了"清華大學"四個字。班主任王老師站在她身邊，滿意地點了點頭。

"以你的分數，清華大學建筑系應該沒什么問題。"王老師推了推眼鏡，眼中滿是欣慰，"你是我們學校這么多年來第一個有希望進清華的學生。"

林晚舟的家在城市邊緣的老舊小區里，父親是紡織廠的工人，母親在超市做收銀員。十八年來，他們省吃儉用供她讀書，從未有過怨言。那天晚上，一家三口圍坐在小小的餐桌前，母親做了平時舍不得買的紅燒肉。

"等舟舟上了清華，咱們家就出息了。"母親夾了一塊肉放在林晚舟碗里，"到時候你畢業了當建筑師，設計那些高樓大廈，多有出息。"

父親喝了一口酒，臉上泛起紅暈："我早就跟廠里的兄弟們說了，我女兒要上清華大學。他們都不信，等錄取通知書來了，我就拿給他們看看。"

林晚舟默默地吃著飯，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她想象著自己穿著學士服的樣子，想象著父母臉上驕傲的神情，想象著那個即將到來的新世界。

志愿提交后的日子是漫長的等待。林晚舟每天都會關注錄取進度，清華大學在本省的錄取線是682分，她的685分穩穩超過了三分。王老師也時常關心她的情況，甚至專門打電話給在省教育廳工作的老同學詢問錄取情況。

"放心吧，以你的分數，絕對沒問題。"王老師在電話里這樣安慰她。

七月中旬，同班的幾個同學陸續收到了錄取通知書。趙昊天考了678分，比林晚舟低了7分，卻意外地收到了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那天午后，趙昊天拿著錄取通知書來到學校，在辦公室里和王老師交談了很久。

林晚舟遠遠地看到他們，心中涌起一絲不安。趙昊天的父親是市里的副局長，家境殷實。高中三年，他的成績一直不如林晚舟，怎么會比她先收到通知書呢？

"可能是專業不同，錄取時間也不一樣。"母親這樣安慰她，"你報的是建筑系，可能要晚一些。"

林晚舟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等待的日子里，她幫母親在超市打零工，一邊掙些零花錢，一邊消磨時間。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問父親有沒有她的信件。

"還沒有，不過快了。"父親總是這樣回答。

七月下旬的一個傍晚，林晚舟在超市整理貨架時，偶然聽到兩個顧客在議論：

"聽說今年高考錄取有問題，好多高分考生沒被錄取。"

"是嗎？那些分數都到哪兒去了？"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查得嚴，估計要出大事。"

林晚舟的手停在半空中，心跳忽然加速。她想起趙昊天提前收到錄取通知書的事，想起王老師那天神色有些異常的表情，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蔓延。

回到家后，她試探著問父親："爸，你說會不會錄取通知書寄丟了？"

父親正在看新聞，頭也不抬地說："不會的，這么重要的東西，郵局不敢出錯。再等等吧，肯定快到了。"

那天晚上，林晚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窗外蟬鳴陣陣，夏夜的燥熱讓人心煩意亂。她起身走到書桌前，翻開那本已經看了無數遍的清華大學招生簡章。上面印著古典的校門，還有"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校訓。

她用手指輕撫著那些文字，仿佛能感受到百年學府的厚重歷史。從小到大，清華大學就像一座遠山，指引著她前進的方向。現在，那座山峰近在眼前，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第二天，林晚舟去學校找王老師。辦公室里沒有其他人，王老師正在整理學生檔案。看到她進來，王老師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林晚舟啊，怎么了？"

"王老師，我的錄取通知書怎么還沒到？"林晚舟直接問道。

王老師停下手中的動作，沉默了幾秒鐘："這個...錄取工作很復雜，各個批次、各個專業的時間都不一樣。建筑系可能要晚一些。"

"可是趙昊天的分數比我低，他怎么就收到了？"

"每個專業的情況不同，你不要胡思亂想。"王老師的語氣有些急促，"再等等吧，肯定會有的。"

林晚舟想要繼續問什么，王老師已經低頭繼續整理檔案，顯然不愿意多談。她只好失望地離開辦公室。

走到樓梯口時，她聽到辦公室里傳來王老師打電話的聲音："...事情有些復雜...是的，林晚舟的檔案...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林晚舟停住腳步，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王老師在和誰通話？為什么要提到她的檔案？她想回去問個明白，卻又不敢貿然行動。

那個周末，林晚舟決定去市教育局查詢錄取情況。教育局的辦事大廳里人來人往，她排了兩個小時的隊，終于輪到了自己。

"查詢錄取情況需要準考證和身份證。"工作人員面無表情地說。

林晚舟遞上證件，工作人員在系統里查詢了一會兒，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你的檔案狀態顯示'已投檔'，但沒有具體的錄取信息。"

"什么意思？"林晚舟急忙問道。

"可能是系統延遲，也可能...你最好找你們學校的負責老師詢問一下。"工作人員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

林晚舟心中的疑慮更深了。她又跑了幾個相關部門，得到的答復都很模糊。有人建議她找學校，有人建議她等消息，就是沒有人能給她一個明確的答復。

回家的路上，林晚舟看到趙昊天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文件袋。他看到林晚舟，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匆匆打了個招呼就快步離開了。

那天晚上，林晚舟坐在電腦前搜索相關信息。她發現網上有很多關于高考錄取問題的討論，有人說存在檔案被篡改的情況，有人說分數被調包，還有人說一些有背景的學生可以通過特殊渠道獲得錄取資格。

她越看越心驚，那些網帖中描述的情況與她現在遇到的如此相似。她想起趙昊天的錄取通知書，想起王老師異常的表現，想起教育局工作人員欲言又止的神情，一個可怕的猜測在心中形成。

"不可能的，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她對自己說。

但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在心中瘋狂生長。

八月初，林晚舟終于忍不住了。她決定再去找王老師，這次要問個明白。

學校里很安靜，暑假期間只有值班老師在。林晚舟敲響了王老師辦公室的門。

"林晚舟？你怎么來了？"王老師顯然很意外。

"王老師，我必須知道我的錄取情況到底怎么樣了。"林晚舟直視著王老師的眼睛，"我去教育局查過，我的檔案狀態不正常。"

王老師的臉色變了變："你去教育局了？"

"是的。王老師，請您告訴我實話，到底發生了什么？"

王老師在辦公室里踱了幾步，最后坐了下來："林晚舟，有些事情很復雜，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

"什么意思？"

"錄取工作涉及很多因素，分數只是其中之一。還有戶籍、政審、體檢，還有一些...其他的考量。"

林晚舟的心往下沉："您的意思是，我可能不會被清華錄??？"

王老師避開了她的目光："我正在努力協調，你再等等。"

"協調什么？我的分數明明夠了，為什么需要協調？"林晚舟的聲音有些顫抖。

"林晚舟，你還年輕，不懂這個社會的復雜。有些事情不是光有分數就夠的。"王老師的語氣帶著無奈，"我已經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林晚舟看著王老師疲憊的神情，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想起趙昊天的父親，想起那輛黑色轎車，想起所有的蛛絲馬跡。

"是趙昊天，對不對？"她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無比，"他占了我的名額。"

王老師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震驚："你...你不要胡說。"

"我沒有胡說。"林晚舟的眼中涌出淚水，但聲音依然堅定，"我的檔案被調包了，我的分數被給了別人，是不是？"

辦公室里安靜得可怕，只有墻上的鐘表在滴答滴答地走著。王老師看著林晚舟，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良久，他嘆了一口氣："林晚舟，你是個好孩子，真的是個好孩子。但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有它的規則。"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林晚舟的世界瞬間坍塌了。

八月十五日上午，郵遞員終于來了。

林晚舟聽到門鈴聲時，正在廚房幫母親洗菜。母親激動地跑去開門，林晚舟跟在后面，心跳如雷。

"清華大學錄取通知書！"郵遞員高聲宣布，整個樓道都能聽見。

母親的眼淚瞬間涌出，顫抖著雙手接過那個厚厚的信封。鄰居們聽到動靜也紛紛出來，圍在門口道賀。父親從臥室沖出來，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的喜悅。

"快打開看看！"有鄰居催促道。

林晚舟接過通知書，手指發抖。信封很厚實，封面印著清華大學的校徽，那個她夢寐以求的標志。她撕開封口，取出里面的文件。

第一張紙是錄取通知書的正頁，上面寫著：

"林晚舟同學：

經我校招生委員會研究決定，你已被我校錄取。請于......"

她的目光快速掃過姓名、準考證號，一切都對。然后她看到了專業欄：

"錄取專業：哲學系"

林晚舟的手僵住了。哲學系？她明明填報的是建筑系，怎么會是哲學系？

母親在旁邊急切地問："怎么樣？是建筑系嗎？"

林晚舟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她翻看著其他文件，發現一切都顯示她被哲學系錄取。

但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填報的第一專業是建筑系，第二專業是土木工程系，根本沒有填過哲學系。

"舟舟？"父親擔心地看著她，"怎么了？"

林晚舟抬起頭，看著父母期待的眼神。

看著鄰居們羨慕的表情，看著這個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小小世界。

她張開嘴，想要說出真相，想要告訴所有人這個通知書有問題。但話到嘴邊，她又停住了。

因為她忽然明白，真相說出來又能怎樣呢？

林晚舟拿著錄取通知書回到房間，關上門，背靠著門板慢慢滑坐到地上。

哲學系，這是她從未考慮過的專業。她翻開清華大學的介紹冊子，找到哲學系的頁面。

"哲學系致力于培養具有深厚理論功底和批判思維能力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