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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名生事:加代怒懲洪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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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

加代拍了拍杜崽的肩膀:“崽哥,我明白。都是前輩,我能挑啥理?”

兩人往全聚德走,剛到包間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粗聲大氣的笑罵。推門一看,主位上坐著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頭發花白卻梳得锃亮,穿件黑色綢面唐裝,手腕上掛著串油亮的佛珠,正是洪毅。他左手夾著煙,右手比劃著,周圍坐著藉衡、小利等幾個老炮,個個點頭哈腰。

“洪哥,這是加代。” 杜崽趕緊介紹。

洪毅抬眼瞥了加代一下,沒起身,只是下巴往旁邊的空位一揚:“坐。”

加代沒在意,笑著走過去,把手里的禮盒遞上前:“洪哥,剛從深圳回來,不知道您喜歡啥,給您帶了部新手機,還有兩條煙。”

洪毅眼皮都沒抬,讓旁邊的小弟接過,隨手往桌角一扔,像是扔了袋垃圾。“聽說你在四九城挺能啊?” 他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說,“覃老板、陳紅那幫人,張口閉口都是你,說你是‘天花板’?”

加代笑了笑:“都是朋友抬舉,談不上。”

“抬舉?” 洪毅突然笑了,聲音里帶著股老炮的倨傲,“我在四九城混的時候,你小子怕是還穿開襠褲呢。那時候我去賭局,手指頭一點就是二十萬,贏了拿走,輸了沒人敢要。藉衡、小利,那時候見了我都得喊聲‘毅哥’,你信不?”

藉衡趕緊附和:“那是,洪哥當年在四九城,那是真牛逼,一呼百應。”

洪毅斜了加代一眼:“現在的社會,是不是變了?阿貓阿狗都能稱‘大哥’了?”

這話里的刺,誰都聽出來了。杜崽趕緊打圓場:“洪哥,代弟可不是一般人,在深圳、四九城都有一號,辦事靠譜,對我們這些老的也尊重。”

“尊重?” 洪毅哼了一聲,“尊重就該知道,姜還是老的辣。我聽說你跟小賈、勇哥走得近?”

“都是朋友,互相照應。” 加代依舊笑著。

“照應?” 洪毅猛地把茶杯往桌上一墩,“我告訴你,四九城的江湖,不是靠攀關系混的。當年三哥的侄兒狂不狂?在門頭溝跟宇哥搶礦,誰都不敢惹。我當著百十來號人的面,一獵槍給他撂那兒了 —— 你行嗎?”

這話一出,包間里瞬間靜了。藉衡、小利都低下頭,當年洪毅這一槍,可是四九城的 “傳說”,也正是這一槍,讓他蹲了二十多年。

加代端起酒杯,站起身:“洪哥,您是前輩,當年的威風,我們都聽說過。我敬您一杯,祝您出來后順順利利。”

洪毅沒動,只是盯著他:“你小子,是不是覺得我老了,跟不上趟了?”

“哪能啊。” 加代舉著酒杯,“您要是瞧得起我,以后有事盡管吩咐,我加代能辦的,絕不含糊。”

“吩咐?” 洪毅突然笑了,“我還真有事。前兩天我去天上人間,想給那兒看場子,覃老板跟我說‘有代哥罩著,不用’—— 你說,這事兒咋整?”

杜崽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洪毅是來找茬的。加代卻依舊平靜:“天上人間是秦輝的場子,覃老板也就是常去消費,哪輪得到我罩著?洪哥要是想接這活兒,我幫您跟秦輝打個招呼,他指定給您面子。”

洪毅沒想到加代這么上道,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不用你打招呼。我洪毅想干的事,還沒人攔得住。” 他端起酒杯,終于跟加代碰了一下,“喝酒。”

酒過三巡,洪毅的話漸漸多了,嘴里全是當年的 “光輝事跡”—— 怎么跟肖那老哥稱兄道弟,怎么一巴掌扇服南城的混子,末了又繞回加代身上:“你小子,跟勇哥、小賈走那么近,是想靠他們往上爬?”

加代放下酒杯:“洪哥,都是兄弟,談不上爬不爬的。當年您進去,兄弟們能幫襯的,也不會含糊。”

“幫襯?” 洪毅冷笑,“我洪毅在里面待了二十年,也沒見誰幫襯過。現在出來了,也不用誰幫襯。” 他突然提高嗓門,“我告訴你,四九城的江湖,還是老的說了算。你要是識相,就該知道誰是大哥。”

藉衡趕緊打圓場:“洪哥,代弟年輕,不懂事,您別跟他計較。”

加代沒惱,只是笑了笑:“洪哥說得是。以后有機會,多跟您學學。”

這頓飯吃到半夜才散。洪毅被小弟扶著往外走,路過加代身邊時,突然停下,壓低聲音:“小子,別太狂。四九城不是深圳,我能讓三哥的侄兒消失,就能讓你……”

話沒說完,被杜崽一把拉開:“洪哥,喝多了,咱回去歇著。”

看著洪毅的車消失在夜色里,杜崽才松了口氣:“代弟,你別往心里去,他就那樣,老炮的臭毛病,覺得自己誰都得敬著他。”

加代望著遠處,沒說話。他知道,洪毅這不是醉話,是警告。二十年的籬笆墻生涯,沒磨掉他的戾氣,反倒讓他更偏執 —— 他眼里的江湖,還是二十年前那套 “誰狠誰老大”,可現在的江湖,早不是靠一槍一彈就能鎮住的了。

“崽哥,” 加代突然笑了,“他想玩,我就陪他玩玩。但他要是真動歪心思……”

話沒說完,他轉身往自己車走去。夜風里,加代的背影挺得筆直 —— 他尊重前輩,但絕不慣著誰的臭脾氣。四九城的天,不是誰想翻就能翻的。

而包間里,被落下的那部新手機,還靜靜地躺在桌角,屏幕亮了一下,像是在無聲地提醒:時代,早就變了。

2

加代端起酒杯,指尖在杯沿摩挲著,臉上依舊掛著笑,卻多了幾分認真:“洪哥,您是前輩,這點毋庸置疑。當年我剛混社會,聽您的故事時,心里是真佩服 —— 那才叫大哥,說一不二,敢作敢當。”

他頓了頓,仰頭喝干杯中的酒,喉結滾動了一下,才繼續說:“但您也知道,時代不一樣了。當年您講究‘一言不合就開干’,現在的江湖,更多是‘低頭不見抬頭見’。我不是不想認您這個大哥,是怕壞了您的規矩。”

老洪眉頭一挑:“壞我什么規矩?”

“您當年混社會,講究‘一馬平川’,手下的兄弟必須絕對服從;可我這邊,更像‘搭伙過日子’—— 兄弟們跟著我,不是因為我多能打,是因為我不坑他們,有飯一起吃,有事一起扛。” 加代看著老洪的眼睛,“您要是當了我大哥,我就得聽您的,可我手下這幫兄弟,未必能適應您的章法。到時候鬧了矛盾,傷了您的面子,也寒了兄弟們的心,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旁邊的杜崽趕緊接話:“洪哥,代弟說得在理。他那幫兄弟,都是從深圳、青島跟著過來的,性子野,認人不認規矩,真要是鬧起來,反倒不美。”

藉衡也點頭:“是啊洪哥,代弟對咱們這些老的夠尊重了,逢年過節沒少走動,這份心比啥都強。”

老洪沒接話,手指在佛珠上狠狠搓了兩下,眼神掃過滿桌的人 —— 杜崽低著頭,藉衡避開他的目光,連當年跟他最鐵的小利都端著茶杯假裝喝水。他心里明鏡似的,這些人看似在打圓場,實則是默認了加代的說法。

“哼,” 老洪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股自嘲,“合著我這老東西,是跟不上趟了?”

“洪哥您別這么說。” 加代遞過一支煙,親自給他點上,“您要是有任何事,哪怕是一句話,我加代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爺們兒。但這‘認大哥’的名分,真沒必要 —— 您叫我一聲‘代弟’,我喊您一聲‘洪哥’,有事您吱聲,沒事喝喝酒,這不比啥都強?”

老洪吸了口煙,煙霧從鼻孔里噴出來,模糊了他的臉。半晌,他才緩緩說:“你小子,嘴挺會說。”

“不是會說,是心里話。” 加代語氣誠懇,“當年我沒機會給您當老弟,現在能跟您坐一張桌上喝酒,對我來說,已經是圓了當年的夢了。”

這話算是說到了老洪心坎里。他當年在四九城何等風光,蹲了二十年出來,物是人非,多少人表面恭敬,背地里卻笑他是 “過時的老炮”。加代這番話,既給了他面子,又沒戳破他的尷尬。

老洪的臉色緩和了些,端起酒杯跟加代碰了一下:“行,就按你說的來。但我把話撂這 —— 在四九城,誰敢給你使絆子,不用你吱聲,我這把老骨頭替你扛著。”

“謝洪哥。” 加代舉杯相敬,兩人一飲而盡。

氣氛總算松快下來,杜崽趕緊張羅著添酒加菜,藉衡說起當年跟老洪一起 “平事兒” 的糗事,逗得滿桌人哈哈大笑。老洪的話也多了,嘴里的 “當年” 漸漸少了,開始問起加代在深圳的生意,眼神里多了幾分真切的好奇。

酒過半夜,老洪被小弟扶著起身,腳步已經有些虛浮,卻依舊拍著加代的肩膀:“小子,有空去我那兒坐坐,我給你泡當年的老茶,比你這洋酒有味道。”

“一定去。” 加代笑著應下,親自把他送到樓下。

看著老洪的車消失在夜色里,杜崽才松了口氣:“剛才我真怕你倆吵起來。”

加代望著遠處的路燈,輕輕搖頭:“老洪不是不講理,就是被時代‘憋’壞了。二十年沒出來,心里那股勁兒沒處使,總想著證明自己還行。”

“那他要是真找你麻煩呢?” 丁健從后面跟上來,手里還攥著個酒瓶子。

“他不會。” 加代篤定地說,“老炮的骨頭硬,但心不瞎。他要的不是‘大哥’的名分,是被尊重的感覺。咱給了他這份尊重,他就不會真為難咱。”

夜風掠過街角,帶著烤鴨的油香。加代抬頭看了眼全聚德的招牌,心里清楚 —— 江湖從來不是非黑即白,對老炮,要給足面子;對兄弟,要守住里子。這兩者平衡好了,路才能走得遠。

第二天一早,加代剛到茶樓,就聽說老洪讓人送來了一壇酒,說是 “當年埋在院子里的,特意給你留的”。加代笑著讓人收好,心里明白,這壇酒,既是老洪的認可,也是江湖的和解。

有些輩分,不必掛在嘴邊;有些情義,全在酒里。



3

老板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搓著手說:“大哥,看您這架勢,是來‘按規矩’辦事的?實不相瞞,我們這一條街,平時都是代哥…… 加代哥照看著,從沒外人來收過費。”

老洪眼睛一瞪:“加代?他算個屁!我告訴你,從今天起,這一條街歸我管了,他加代說了,讓我來收!” 他往旁邊的桌子上一坐,二郎腿翹得老高,“你別跟我提他,提他我跟你急。趕緊說,是按面積算,還是按天算?我也不難為你,頭一個月,先交五萬塊‘見面禮’,往后每月三萬,保你平平安安做生意,沒人敢來搗亂。”

老板一聽 “五萬”,臉都白了:“大哥,我們這飯店剛開業三個月,還沒回本呢,哪拿得出這么多錢?要不…… 要不我給您拿五千,意思意思?”

“五千?” 老洪 “啪” 地一拍桌子,碗碟震得叮當響,“你打發要飯的呢?我手下十來個兄弟,天天在這給你看場子,五千塊夠塞牙縫的?” 他沖身后的小弟使了個眼色,“給我砸!讓他知道知道,我洪毅是不是好惹的!”

幾個小弟嗷嘮一聲,抄起板凳就往墻上的菜譜砸去,“嘩啦” 一聲,玻璃碎片濺了滿地。服務員嚇得尖叫著往后躲,老板趕緊抱住老洪的胳膊:“大哥,別砸!別砸!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老洪一把甩開他:“早這樣不就完了?趕緊拿錢!”

老板沒辦法,哆哆嗦嗦地往樓上跑,沒多久拿著一個布包下來,里面是剛收的兩萬塊營業款:“大哥,我就這么多了,您先拿著,剩下的我明天給您湊齊,行不行?”

老洪掂了掂布包,冷哼一聲:“算你識相。明天中午之前,把剩下的三萬送過來,送到街口那輛黑色面包車上,找一個叫‘鐵子’的兄弟。要是敢耍花樣……” 他指了指地上的狼藉,“這就是例子!”

說完,帶著小弟揚長而去。老板看著滿地碎片,心疼得直跺腳,掏出手機就給加代打了過去:“代哥,不好了!來了個叫洪毅的,說是您讓他來收保護費的,還把我飯店砸了,要五萬塊錢……”

加代正在茶樓喝茶,一聽這話,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他真砸了?”

“可不是嘛!代哥,您快過來看看吧,再這么鬧下去,我們這一條街都沒法做生意了!”

“你別急,我馬上過去。” 加代掛了電話,對郭帥說:“備車,去鮮族一條街。”

郭帥納悶:“哥,不是您讓老洪去收的嗎?怎么還鬧起來了?”

“我讓他去‘管’,沒讓他去搶!” 加代揉著太陽穴,“這老東西,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半個鐘頭后,加代的車停在了鮮族一條街街口。剛下車,就見老洪正站在第二家夜總會門口,指著老板的鼻子罵:“我告訴你,別跟我扯犢子!第一家飯店交了五萬,你這夜總會比他大,最少八萬!少一分,我讓你這門都開不了!”

夜總會老板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也是個暴脾氣,指著老洪罵:“你他媽誰啊?敢在這撒野!加代哥知道嗎?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打!你讓他來!我倒要看看,他來了敢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老洪梗著脖子,氣焰囂張。

加代走過去,喊了一聲:“洪哥。”

老洪回頭一看,笑道:“哎,代弟,你來了?正好,你給評評理,這小子不識抬舉,我讓他交八萬,他還敢跟我犟!”

夜總會老板一看加代來了,像是見了救星:“代哥,您可來了!這老東西說您讓他來收保護費,還說您算個屁……”

“你閉嘴!” 老洪瞪了老板一眼,又看向加代,“代弟,你說,這錢該不該收?”

加代沒理他,先對老板說:“你先回去做生意,這事我來處理。” 然后拉著老洪往旁邊走,“洪哥,您這是干什么?我讓您來‘管’,是讓您幫忙照看一下,別讓人來搗亂,沒讓您獅子大開口啊!”

“我收點錢怎么了?” 老洪甩開他的手,“我手下兄弟不用吃飯?我不用養老?你跟我裝什么清高?當年我在四九城收保護費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時代不一樣了!” 加代的語氣也硬了起來,“現在做生意都不容易,你這么一鬧,人家還怎么做?傳出去,人家不說你洪毅霸道,得說我加代縱容你!”

“你怕了?” 老洪冷笑,“怕壞了你的名聲?我告訴你,我洪毅做事,從來不怕別人說!這一條街,我收定了!”

“您要是這么干,我只能不認這個事了。” 加代看著他,“這一條街的老板,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讓他們受委屈。”

“好,好得很!” 老洪指著加代的鼻子,“合著你請我吃飯,給我這地方,就是耍我玩呢?加代,你別以為我老了,就治不了你!當年三哥的侄兒,比你橫多了,我照樣給他一槍……”

“洪哥!” 加代猛地打斷他,“您要是再提當年的事,就別怪我不給您面子了!”

老洪被他吼得一愣,隨即惱羞成怒:“你敢跟我喊?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誰是大哥!” 說著抬手就想扇加代的臉。

加代沒躲,就那么看著他。老洪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 他看著加代眼里的勁兒,那股子不卑不亢的狠勁,像極了當年的自己,卻又比當年的自己多了幾分沉穩。

周圍的人都看傻了,郭帥和丁健趕緊上前,想把兩人拉開,被加代攔住了。

“洪哥,” 加代的聲音緩了下來,“我敬您是前輩,才讓您來這一條街,是想讓您有個安穩營生,不是讓您來鬧事的。您要是真缺錢,我給您,十萬八萬都行,但這保護費,不能收。”

老洪的手慢慢放了下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加代這是給了他臺階下。要是真鬧起來,自己帶的這幾個小弟,未必是加代手下的對手,傳出去,反倒成了四九城的笑柄。

“哼,” 老洪重重一哼,轉身就走,“這地方,老子不稀罕!”

看著他的背影,加代嘆了口氣,對郭帥說:“去,給第一家飯店的老板送兩萬塊,讓他修修東西。再跟這一條街的老板說一聲,就說沒事了,以后有我在,沒人敢來搗亂。”

郭帥點點頭,剛要走,被加代叫住:“等等,再給老洪的卡里打五萬塊,就說是…… 我給他的‘喝茶錢’。”

郭帥愣了愣:“哥,他那么對您,您還給他錢?”

“他畢竟是前輩,剛出來不容易。” 加代望著老洪消失的方向,“給他個臺階,也給自己留條路。”

陽光照在鮮族一條街的招牌上,金光閃閃。老板們圍過來道謝,加代笑著擺擺手,心里卻清楚 —— 老洪這口氣,怕是沒那么容易咽下去。江湖路,從來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只要守住心里的那點規矩,就不怕走不下去。

4
加代一聽,臉 “唰” 地就沉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墩,水花濺了半桌:“洪哥,你這話是真沒把我當人看啊。什么叫‘吃現成的’?我加代在四九城混到今天,沒有一塊地盤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是憑著刀槍拼出來的,就是靠著兄弟們一點點守下來的。你一句話就要現成的,那我手下這幫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讓他們喝西北風去?”

老洪被噎了一下,隨即脖子一梗:“我不管你怎么拼的,我是你前輩!當年我在四九城橫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現在讓你分一杯羹,怎么就這么難?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好欺負了?”

“我敬你是前輩,才跟你好好說話。” 加代往前探了探身,眼神里帶著股狠勁,“但你要是拿‘前輩’這兩個字當槍使,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鮮族一條街我給你指了,是你自己鎮不住,現在反過來要我嘴里的肉,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我他媽跟你好說好商量,你聽不懂是吧?” 老洪猛地站起來,指著加代的鼻子,“我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混社會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今天這現成的地盤,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不然我就讓你知道,老炮兒的厲害!”

“厲害?” 加代冷笑一聲,也跟著站起來,身后的郭帥、丁健 “唰” 地一下全掏了家伙,五連發的槍口在燈光下閃著冷光,“洪哥,你要是覺得你那十來個獄友能跟我這幫兄弟比劃比劃,我現在就陪你玩玩。但我把話撂這 —— 四九城的地盤,我加代給得起,也護得住,誰要是想搶,先問問我手里的家伙答應不答應!”

老洪看著滿屋子的槍口,氣焰頓時矮了半截,但嘴上還硬:“你…… 你敢動我?我當年可是……”

“當年你再牛逼,那也是當年。” 加代打斷他,“現在是我的時代。你要是安分點,我還能敬你一聲‘洪哥’,逢年過節給你送點東西;你要是非得找不痛快,那就別怪我按江湖規矩辦事 —— 誰的地盤,誰說話算數,想搶?那就得躺下幾個!”

旁邊的杜崽趕緊上來拉架:“哎呀,都少說兩句!洪哥,代弟,都是自己人,犯不著動氣……”

“誰跟他自己人!” 老洪一把甩開杜崽,“今天這事,沒完!加代,你等著,我要是不把你這‘現成的’地盤啃下來一塊,我就不姓洪!”

說完,老洪一甩袖子,帶著他那十來個面面相覷的兄弟,摔門而去。

加代看著他的背影,胸口還在起伏。杜崽嘆了口氣:“代弟,你這脾氣也太沖了,他畢竟是老洪……”

“老洪怎么了?老洪就能不講理了?” 加代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一口灌下去,“他要是真想玩,我就奉陪到底。但想從我手里搶東西,得看他有沒有那個牙口!”

丁健攥著槍,惡狠狠地說:“哥,要不我找幾個兄弟,把他那十來個獄友給廢了,讓他知道厲害?”

“不用。” 加代擺了擺手,眼神陰沉沉的,“他不是想要現成的嗎?我就讓他看看,‘現成的’有多燙嘴。通知下去,讓天上人間、和平紅屋還有陳紅那邊都盯緊點,要是老洪敢帶人去鬧事,不用客氣,直接給我打出去,出了事我擔著!”

郭帥一愣:“哥,真動手啊?他畢竟是……”

“江湖上的事,要么忍,要么狠。” 加代打斷他,“他既然撕破臉了,我要是再退讓,以后誰都敢騎到我脖子上拉屎。告訴老洪,想搶地盤可以,拿命來換!”

另一邊,老洪帶著人鉆進車里,氣得渾身發抖,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媽的!加代這個小兔崽子,敢跟我叫板!真當我老洪是泥捏的?”

旁邊的小弟趕緊勸:“洪哥,別生氣,咱跟他硬拼肯定吃虧,要不…… 咱去他罩著的場子鬧鬧?讓他知道咱不好惹?”

老洪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陰笑:“對!他不是護著那些夜總會、飯店嗎?我就去給他攪黃了!我看他給不給我地盤!走,去和平紅屋,今晚就讓加代知道,老炮兒的余威還在!”

車 “嗚” 地一聲竄了出去,尾燈消失在夜色里。

而此時的加代,正坐在茶樓里,手指在桌面上敲得 “噠噠” 響。杜崽看著他緊繃的側臉,嘆了口氣:“代弟,真要跟老洪鬧僵?”

加代抬頭,眼神里沒了剛才的戾氣,只剩下平靜的冷:“江湖路,從來都是不進則退。他逼到這份上,我要是退了,就不是丟一塊地盤的事,是丟了兄弟們的心。今晚這一仗,躲不過去了。”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像一地碎玻璃,映著四九城江湖里,一場新舊勢力的碰撞,即將拉開序幕。老洪想靠著 “前輩” 的名頭啃下一塊肥肉,加代則要用拳頭證明,四九城的天,早就變了。

5

覃輝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代哥,有些小弟私下里說…… 說你是不是怕了老洪,所以才認他當大哥,讓他這么糟踐你的名聲。還有人說,你連自己的場子都護不住,以后怕是……”

“怕是鎮不住四九城了,是吧?” 加代接過話,語氣平靜得嚇人。

“哥,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覺得……”

“我懂。” 加代打斷他,“你告訴老洪,今晚我過去結賬,讓他在天上人間等著,我有話跟他說。”

掛了電話,加代對郭帥說:“備兩百萬現金,用箱子裝上。”

郭帥一愣:“哥,真給他啊?這不明擺著訛人嗎?”

“給,但得讓他拿得不安穩。” 加代站起身,“他不是要面子嗎?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面子給他撕了。”

當天晚上九點,加代帶著郭帥、丁健,還有一箱現金,走進天上人間的大卡包。老洪正摟著兩個女孩喝酒,五六十個老痞子吆五喝六,滿屋子酒氣熏天。見加代進來,老洪故意提高嗓門:“喲,我大弟來了?正好,賬算完了,趕緊給你洪哥結了,別讓人家說我欺負你。”

加代沒理他,對經理說:“把所有場子的賬都匯總一下,算清楚多少。”

經理趕緊拿來賬單,加代掃了一眼:“一共一百八十七萬。” 他沖郭帥點頭,“把錢給經理。”

郭帥打開箱子,嶄新的鈔票堆得滿滿當當,晃得人眼暈。老痞子們頓時安靜了,眼神里全是貪婪。老洪臉上更得意了,拍著加代的肩膀:“還是我大弟懂事,知道疼你洪哥。”

加代一把甩開他的手,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卡包:“洪哥,錢我結了,但有件事我得說清楚 —— 我加代,從沒拜你當大哥,也不是你什么‘大弟’。你在陳紅那兒、在 RED HOUSE 簽的單,是你自己耍無賴賴在我頭上,不是我認的。”

老洪的臉瞬間僵了:“加代,你什么意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想打我臉?”

“我是想讓你知道,臉是自己掙的,不是訛來的。” 加代盯著他,“你帶著五六十個老痞子,天天在我朋友的場子里混吃混喝,還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真當四九城沒人認識你?當年你是牛逼,可現在你看看你 —— 靠訛后輩的錢過日子,跟個要飯的有什么區別?”

這話像一巴掌,狠狠扇在老洪臉上。他身后的老痞子想站起來,被郭帥和丁健的五連發指著,嚇得又坐下了。

陳紅正好也在,趕緊打圓場:“代哥,洪哥,都是誤會,沒必要說這么重……”

“誤會?” 加代看向陳紅,“紅姐,你跟我說實話,他第一次去你那兒,說我是他大弟,你信嗎?”

陳紅愣了愣,低下頭:“我…… 我當時覺得不對勁,但不好意思問你……”

“這不就得了。” 加代環視一圈,“在場的都是四九城的老人,誰不知道老洪當年是怎么進去的?誰不知道他出來后連個正經營生都沒有?現在靠訛我過日子,還想踩著我上位,這種人,配當大哥嗎?”

老洪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加代罵:“你他媽放屁!我當年……”

“當年你再風光,現在也只是個靠訛錢混日子的老痞子。” 加代打斷他,“這一百八十七萬,我給你,不是怕你,是可憐你 —— 可憐你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知道什么叫體面。但我把話撂這兒,從今往后,你再敢打著我的旗號去任何場子,別說結賬,我讓你連四九城的門都出不去!”

說完,加代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頭,看著那些老痞子:“你們愿意跟著這種人混,繼續吃他這口訛來的飯,我不管。但要是敢跟著他惹事,別怪我加代不給面子!”

卡包里死一般的寂靜。老洪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 他知道,加代這一番話,徹底把他釘在了 “老痞子” 的恥辱柱上。那些剛才還跟著起哄的老痞子,此刻都低著頭,沒人敢看他。

經理拿著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陳紅走過來,嘆了口氣:“洪哥,算了吧,代哥在四九城的口碑,不是你能比的……”

老洪猛地把桌上的酒瓶掃到地上,“哐當” 一聲巨響,卻沒嚇到任何人。他看著滿地碎片,突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混了一輩子社會,最后栽在一個小輩手里……”

第二天,四九城的江湖就炸了鍋。

有人說,加代帶著兩百萬現金,當著所有人的面揭穿了老洪的謊話,把他罵得抬不起頭;有人說,老洪那幫老痞子當天就散了一半,剩下的也沒人再跟著他混;還有人說,天上人間的覃輝直接把老洪拉進了黑名單,再也沒讓他進門。

加代則像沒事人一樣,該喝茶喝茶,該見兄弟見兄弟。陳紅特意打來電話道歉:“代哥,對不起,我當時沒戳穿他……”

“沒事。” 加代笑著說,“他想演戲,總得有人配合。現在戲演完了,就該散場了。”

一周后,杜崽帶來消息:“老洪收拾東西回河北老家了,走之前在南城的小酒館喝了頓悶酒,跟人說‘四九城的江湖,早就不是我們的了’。”

加代沒說話,只是給覃輝轉了筆錢,備注是 “補老洪的賬”。覃輝不收,加代回了條信息:“錢是我給的,賬得算在我頭上,但名聲,得掙回來。”

從那以后,四九城再沒人敢拿 “加代怕老洪” 說事。反而有人說,加代這一手太高了 —— 既沒動手傷和氣,又徹底撕了老洪的臉皮,還順便讓所有人看清:誰才是四九城真正能扛事、能護場子的大哥。

而加代自己心里清楚,江湖哪有什么 “高招”,無非是守住兩條:一是別讓人踩著自己的名聲往上爬,二是別讓跟著自己的兄弟寒了心。老洪不懂這個,所以輸了;他懂,所以能在四九城的風風雨雨里,站得越來越穩。

就像那天他對郭帥說的:“錢沒了可以再掙,名聲沒了,在江湖上就真站不住了。”



6

電話里,覃輝說:“他說要不是他,你都得讓人打死。你就靠花錢買名聲。這也不是一個大哥能說的話吧?”
加代一聽,“行,輝兒,我知道了。我這兩天來找他。”
“哥,如果他今天晚上再來呢?”
“再來你也別得罪他。他去那么多人,你得罪他干什么呀?你把賬全規規矩矩記好,一分錢都不要差。到時候我一次性給你要回來。這錢我想辦法給你要回來,你不要都不行。我能給他出這錢嗎?如果我要不回來,我就給你。因為你沖的是你哥我,是不是?證明你哥我在你心里值這個錢。但是不管怎么的,你代哥不能讓你吃這虧。你等著吧。”
“行行行,哥,那我知道了。”覃輝掛了電話。
以加代的脾氣,當天就應該找老洪,但是當天加代有重要的飯局,實在分不開身。加代決定第二天就找老洪。
當天晚上,老洪帶著五六十人來到了南城洪秀琴的飯店。好酒好菜點了五六桌。洪姐的老公黑子在廚房揮汗如雨。
洪姐坐在收銀臺,心里美滋滋的,這一晚上不少賺。老洪走了過來,“老妹啊。”
“唉,大哥。”
“加代認識不?”
“那我不太認識了嗎?那是我兄弟。”
“唉呀,那就好辦了。加代是我大弟,月底讓他把賬給你一起算。”
洪秀琴一聽,“不是,大哥,你要是說這話就給你免了都行,你既然提到說我代弟了,單可以給你免了。”
“那不行,老妹,兩碼事,這個錢必須給你。大哥玩的是名聲。我必須得加代過來跟你算賬。他不算都不好使。他要是不來算賬,我大嘴巴子扇他。我是他大哥,這話能聽懂不?”
“哦哦,能聽懂。”洪秀琴點了點頭。
人多嘴雜,隔墻有耳。老洪的這一番話被在旁邊陪女朋友吃飯的高奔頭聽到了,咬牙切齒地說道:“俏麗娃,老王八,裝什么大公雞呢。”說話間,高奔頭掏出了電話。女朋友一看,“老公,你干什么呀?你要喊人干他啊?他這五六十人呢。”
“我喊雞毛人啊,我雞蛋碰石頭呀?拿命跟他干呀?我給我代哥打電話。他這不是在壞我代哥的名聲嗎?”
高奔頭撥打加代的電話,電話未接通。高奔頭又一個電話打給了郭帥,“帥哥,你跟代哥在一塊兒嗎?我找大哥有點事。”
“沒有,代哥今晚出去跟田壯吃飯去了。我回來了,我在夜總會呢。”
“啊,那行,我以為你跟代哥在一塊兒呢。”
“怎么了?”
“我不是在洪姐的飯店吃飯嘛?洪毅在這侮辱代哥,我想跟代哥說一聲。”
郭帥一聽,“怎么的?侮辱代哥?”
“嗯。要不我給三哥打個電話。”
“不用不用,你先跟我說怎么回事?”
高奔頭就把老洪從一進門到剛才的表現跟郭帥描述了一遍。郭帥一呼,“奔頭,你在那嗎?”
“我在這呢,帥哥。你別走啊,我過去一趟。”
“不是,帥哥,你喊兄弟過來。”
“我自己過去就行了。喊什么兄弟?你等一會兒。”郭帥掛了電話。
老洪在收銀臺和洪秀琴說了以后,回到桌上,說道:“那個,我跟你們說,今天晚上敞開了吃,敞開了喝,聽到沒?去點菜,吃不完打包回家,聽沒聽見?”
“聽見了。加代是你兄弟還說什么呀?加代這小子現在有的是錢,放開喝!”
20分鐘左右,郭帥來了。車一停,十一連發往屁股后面一揣,拎著兩米長的關公刀,怒氣沖沖地進入了洪姐的飯店,”高奔頭!”
“唉,帥哥!”
高奔頭瘸著腿跑了過來,“帥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管。人在哪呢?”
“帥哥,你別瞎鬧,你聽我的。你一個人不行,你一個人整不了。你要么給三哥打個電話,要么給代哥打個電話,讓兄弟們來呀。”
郭帥一擺手,“不用,我等不及了。奔頭,我現在要出氣。人在哪呢?我哥頭段時間特意請他吃飯,讓大鵬買的中華煙,茅臺酒,還送了一部手機給他,換來了什么?換來的是背后的侮辱?奔頭,你走你的,沒有你事。”
“不是,帥哥,你一個人不行。”
“吹牛逼。今天我要是動手,我看誰敢動。誰敢動手,我要他命。”
正在喝酒的老洪一回頭,“唉!吵雞毛啊?喝多了?要吵到外邊吵去,聽見沒?滾!”
老洪身邊的老弟說:“我告訴你,我洪哥在這喝酒,心情不錯,別影響我洪哥的心情聽到沒?滾!”
郭帥一聽,把大關刀舉了起來,把本身瘸腿的高奔頭帶了一個大跟頭。郭帥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近前,“唉,老洪!”
老洪一轉身,“老弟,什么意思啊?”
郭帥就:“你他媽你做人做事你講究點,聽沒聽見?我哥對你挺尊重,拿你當人,你自己往狗窩里鉆。你他媽不識相啊。”
老洪一聽,“你誰呀?”
“我叫郭帥,加代的兄弟。我挺看不慣你的,知不知道?今天晚上你跑這來侮辱我哥,我心里挺不爽。我問你,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是想打仗,都不用我哥來,收拾你我就足夠了,你信不?”
“我艸,你哪來的?哪個大哥上廁所忘記拉拉鏈把你露出來了?”老洪一轉頭,問其他人:“有沒有認識他的?”當時一起喝酒的四九城的基本上都認識,但是沒說話。老洪的那十來個大學同學不認識。一個小子手一指,“你干什么?你什么意思啊?喝多啦?邊上付出,聽見沒?”
郭帥說:“沒有你說話的份。”
7
加代照著郭帥的后腦勺就拍了一下:“你他媽給我閉嘴!還想砍人家腦袋?你是想讓我把你送進去陪他啊?”

郭帥梗著脖子:“哥,他罵你……”

“罵我怎么了?他還能順著電話線過來打我?” 加代瞪了他一眼,轉身往病房走,“我去會會他。”

病房里,老洪頭上纏著紗布,胳膊打著石膏,正躺在床上哼哼。見加代進來,他猛地瞪起眼睛:“加代,你他媽還有臉來?讓你小弟把我砍成這樣,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跟你沒完!”

加代往床邊的椅子上一坐,掏出煙點了一根,慢悠悠地說:“洪哥,說法可以給,但你先摸摸良心想想 —— 你帶著人在我朋友的場子里混吃混喝,還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我沒讓帥子直接把你廢了,已經夠給你面子了。”

“我混吃混喝?我那是……”

“你那是訛錢。” 加代打斷他,“一百八十七萬,我給你結了,不是怕你,是看在你當年也算條漢子的份上。可你呢?轉頭就到處敗壞我的名聲,說我是你小弟,你覺得合適嗎?”

老洪氣得直哆嗦:“我是你前輩!我讓你給我當個墊腳石怎么了?想當年我在四九城橫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當年你再橫,現在也躺這兒了。” 加代吐了個煙圈,“江湖上的規矩,要么憑實力說話,要么就夾著尾巴做人。你既沒實力,又不想做人,那就別怪別人不客氣。”

旁邊的三個小子想替老洪說話,被馬三一個眼神嚇回去了 —— 馬三手里把玩著一把彈簧刀,刀片 “唰” 地彈出來,又 “唰” 地收回去,看得人心里發毛。

加代又說:“醫藥費我給你出,再給你拿十萬塊養傷。但我把話撂這兒 —— 你要是再敢找我兄弟的麻煩,再敢在外邊胡說八道,下次就不是砍你一刀這么簡單了。”

老洪盯著他,半天沒說話,最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加代,你夠狠。”

“我狠?我要是狠,你現在就該在太平間了。” 加代站起身,“好好養傷吧,別再琢磨那些沒用的。四九城的江湖,早就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樣了。”

剛走到門口,老洪突然喊:“加代!”

加代回頭。

“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老洪的聲音里帶著股狠勁,“你給我等著。”

加代笑了笑,沒說話,轉身走了。

回到夜總會,郭帥還在生悶氣。加代把他叫到跟前:“帥子,我知道你護著我,哥心里有數。但你記住 —— 江湖上的事,能動手解決的都是小事,真正的狠人,不用刀槍也能把人逼到絕路。”

郭帥沒聽懂:“哥,那他要是再找事……”

“他不會了。” 加代說,“他那五個獄友,倆死仨傷,剩下的那三個早就跑了,他現在就是個孤家寡人。真要再找事,不用你動手,南城的混子就能把他踩死。”

果然,沒過幾天,就傳來消息 —— 老洪在醫院里跟護士吵了一架,被護士舉報私藏管制刀具(其實就是一把水果刀),直接被警察帶走了,雖說沒判刑,但也在看守所里蹲了半個月。出來后,他再也沒在四九城露面,據說回了河北老家,靠著兒子給的零花錢過日子。

而郭帥 “關公刀劈老洪” 的事,卻在四九城的江湖上傳開了。有人說郭帥太沖動,也有人說他夠義氣,加代手下有這么個不要命的兄弟,誰也不敢輕易惹。

加代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在一次跟馬三喝酒時說:“帥子這脾氣,得磨磨,但這份心,比什么都值錢。”

馬三笑著說:“哥,你就是護短。換個人這么干,你早削他了。”

加代端起酒杯:“不一樣,他是為了我。”

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江湖路遠,恩怨難了,但只要身邊有幾個愿意為你兩肋插刀的兄弟,再大的風浪,也能扛過去。這,或許就是加代能在四九城站穩腳跟的原因 —— 他護著兄弟,兄弟也護著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至于老洪,就像一陣風,刮過四九城的江湖,留下點波瀾,然后就消失了。沒人再提起他,也沒人再記得他當年的風光,只留下個 “被小字輩砍了還不敢報仇” 的笑柄,在酒桌的閑聊中,偶爾被人提一句,然后就淹沒在新的恩怨情仇里。

8

加代回到夜總會,剛坐下,郭帥就把剩下的三百萬遞了過來:“哥,這是還賬剩下的,老洪那慫貨嚇得當場就讓人轉錢了,褲襠都濕了。”

加代瞥了一眼,沒接:“你自己拿著吧,就當是給你的獎金。”

郭帥一愣:“哥,這……”

“讓你拿著就拿著。” 加代端起酒杯,“你替我出頭,這點錢算什么?”

旁邊的馬三笑著說:“帥子,你哥這是疼你,趕緊收著,回頭請哥幾個喝頓酒就行。”

郭帥嘿嘿一笑,把錢揣了起來。

第二天,四九城的江湖就傳遍了 —— 加代親自帶人闖醫院,把老洪砍得半死,還逼著老洪把欠的賬全還了,連本帶利一分不少。有人說加代太狠,也有人說老洪活該,“自己沒本事還想訛大哥,不砍他砍誰?”

醫院里,老洪躺在病床上,渾身纏滿繃帶,像個木乃伊。三個小弟蹲在床邊,大氣不敢出。老洪瞪著天花板,眼里全是血絲,突然罵道:“加代!我操你媽!老子跟你沒完!”

一個小弟小心翼翼地說:“洪哥,要不…… 咱找肖那老哥說說情?他當年跟您關系好,或許能勸勸加代……”

“勸?” 老洪猛地轉頭,傷口扯得他齜牙咧嘴,“我被砍成這樣,你讓我去找人說情?我丟不起這個人!” 他喘了口氣,“給我打電話,找河北老家的那幫兄弟,我就不信干不過加代!”

小弟趕緊擺手:“洪哥,不行啊!河北那幫人早就散了,再說了,他們哪敢跟加代斗啊?郭帥手里有槍,加代身邊全是不要命的……”

“那我就認了?” 老洪氣得渾身發抖,“我混了一輩子社會,最后栽在一個小輩手里,還被他逼著還賬,傳出去我還有臉活嗎?”

正說著,護士推門進來換藥,看到老洪這模樣,嚇得手里的托盤差點掉地上。老洪吼道:“看什么看?滾出去!”

護士嚇得趕緊跑了。三個小弟對視一眼,心里都打起了退堂鼓 —— 跟著這樣的大哥,沒前途不說,還可能把命搭進去。

當天下午,三個小弟就收拾東西溜了,臨走前還偷了老洪枕頭底下的兩千塊現金。老洪發現時,氣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最后只能捂著傷口,眼淚汪汪地罵:“一群白眼狼!都是白眼狼!”

加代聽說這事兒時,正在跟杜崽喝茶。

“那三個小子跑了?” 杜崽笑著說,“我就說吧,老洪這人,留不住人。”

加代點點頭:“他那種人,只知道耍橫,不知道疼兄弟,誰愿意跟著他?”

“那你打算就這么算了?” 杜崽問,“老洪那人我知道,記仇得很,說不定還會找事。”

“找事?” 加代冷笑一聲,“他現在連下床都費勁,還找什么事?真要是不知死活,我不介意再送他一程。”

正說著,郭帥跑了進來:“哥,醫院那邊打電話,說老洪要轉院,好像要回河北老家。”

“讓他走。” 加代擺了擺手,“他要是識相,就永遠別回四九城;要是敢回來,我保證他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郭帥應了一聲,剛要走,又被加代叫住:“對了,把老洪在四九城的住處砸了,別留一點東西,讓他知道,四九城不歡迎他。”

“好嘞!” 郭帥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杜崽看著加代,嘆了口氣:“你這脾氣,真是一點沒變,要么不做,要么做絕。”

“對付這種人,就得這樣。” 加代喝了口茶,“你給他留一分余地,他就敢蹬鼻子上臉。江湖上的事,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半個月后,老洪拖著半殘的身子回了河北老家。據說他在村口開了個小賣部,每天坐在門口曬太陽,見了誰都低著頭,再也沒提過 “四九城” 三個字。有人問他當年的風光事,他就罵罵咧咧地趕人,像個瘋老頭。

而加代,則因為 “醫院砍老洪” 這事,在四九城的名聲更響了。道上的混子見了他,都畢恭畢敬地喊 “代哥”,沒人再敢輕易惹他的人。

一次酒局上,高奔頭喝多了,摟著加代的肩膀說:“哥,你是真牛逼,老洪那種老炮,說收拾就收拾,我算是服了。”

加代笑了笑,沒說話。他心里清楚,收拾老洪不難,難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 —— 在四九城,他加代的名聲,不能碰;他加代的兄弟,不能動。

這或許就是江湖的生存法則:要么成為別人不敢惹的人,要么就被別人踩在腳下。加代選擇了前者,所以他能站得穩,走得遠。而老洪不懂這個,所以他只能灰溜溜地離開,成為江湖上又一個被遺忘的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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