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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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外面零下十五度,你真的不給孩子開暖氣?"
鄰居老張站在樓道里,看著正要開門回家的李建國,眉頭緊皺。
"老張,你不知道,燃氣費一個月要六百多。"李建國停下手中的鑰匙,苦笑著搖頭,"我現在一個月工資才三千二,房租一千五,還有孩子的伙食費..."
"可是小宇才十二歲啊,這么冷的天..."
"我知道。"李建國的聲音有些哽咽,"可是我沒辦法。自從他媽媽走了,這個家就靠我一個人撐著。我也心疼孩子,可是..."
"那孩子昨天下午放學后,我看他在房間里哆哆嗦嗦地寫作業,穿著厚厚的棉衣,手都凍僵了。"老張嘆了口氣,"老李,孩子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李建國握著鑰匙的手在顫抖。他想起昨晚小宇說的那句"爸,家里好冷",心如刀絞。
"我會想辦法的。"李建國咬了咬牙,"實在不行,我再找份兼職。"
老張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父子倆都不容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李建國點點頭,打開房門。昏暗的房間里傳來細微的聲音,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輕輕摩擦。他不知道,這個冬天即將發生的一切,會徹底改變他們父子的命運。
李建國是在三年前失去妻子的。
那年冬天同樣很冷,王芳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離開了他們。從那以后,這個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變得更加捉襟見肘。李建國從原來的機械廠下崗后,找了份裝卸工的活兒,一個月三千多塊錢的收入要維持父子倆的生活。
小宇今年十二歲,正在上小學六年級。這個孩子從媽媽去世后變得特別懂事,從不主動要求買什么東西,連學校里同學們都有的文具盒,他也說舊的還能用。李建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他能給孩子的實在有限。
他們租住的是城中村的一間平房,三十平方米,一室一廳,月租一千五百塊。房子很老,墻體保溫效果差,一到冬天就像個冰窖。往年這個時候,李建國都會讓小宇把暖氣開著,雖然燃氣費貴一些,但孩子的身體要緊。
可是今年不同了。
十一月底,李建國所在的物流公司效益不好,工人們的工資都降了五百塊。同時,房東劉老板也漲了房租,從一千三漲到了一千五。雙重打擊下,李建國的經濟狀況雪上加霜。
那天晚上,李建國拿著燃氣公司的繳費通知單,坐在昏暗的燈光下算了一夜的賬。如果每天開暖氣,一個月的燃氣費要六百多塊,加上做飯用氣,總共要七八百。這幾乎占了他月收入的四分之一。
"小宇,從明天開始,白天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你就別開暖氣了。"那天晚上,李建國對兒子說,"咱們穿厚一點,晚上爸爸回來再開暖氣取暖。"
小宇抬起頭看了看父親,點了點頭:"好的,爸爸。"
孩子的懂事讓李建國心如刀絞,但他別無選擇。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每天早上六點,李建國就要起床去上班,一直到晚上七八點才能回家。小宇放學后就一個人待在家里,那個沒有暖氣的房間里。
李建國曾經試探性地問過兒子冷不冷,小宇總是搖搖頭說:"不冷,爸爸,我穿得很厚。"
但是李建國知道,那間房子有多冷。
"老李,你這樣下去不行啊。"鄰居老張有一天拉住了李建國,"孩子這么小,這么冷的天不開暖氣,會生病的。"
老張是個熱心腸,自從王芳去世后,一直很照顧他們父子倆。有時候會給小宇帶點零食,有時候會幫忙照看一下孩子。
"我知道,可是..."李建國苦笑著搖搖頭,"老張,你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老張嘆了口氣:"要不這樣,我家的暖氣夠熱,你讓小宇下午放學后到我家來寫作業,等你回來再接他回去。"
李建國感激地握了握老張的手:"謝謝你,老張。"
從那以后,小宇每天放學后都會去老張家待到父親下班。老張的老伴張阿姨也很喜歡這個懂事的孩子,總是給他準備點心和熱牛奶。
這樣的安排讓李建國稍微安心了一些,至少孩子不用在那個冰冷的房間里待一整個下午。
但是小宇在家的時間里,房子依然是冰冷的。
十二月中旬的一個周末,李建國沒有加班,在家陪小宇。那天格外冷,外面在下雪,房間里的溫度估計只有幾度。父子倆都穿著厚厚的棉衣,坐在桌前,小宇在寫作業,李建國在看報紙。
"爸爸,我寫字的時候手好僵。"小宇放下筆,對著手哈氣。
李建國看著兒子凍得發紅的小手,心里一陣酸澀。他走過去,把小宇的手握在自己手里,用力搓著:"爸爸給你暖暖。"
"爸爸,你的手也很冷。"小宇抬頭看著父親,眼中有著超越年齡的理解,"我知道你是為了省錢。"
李建國鼻子一酸,險些掉下眼淚。他蹲下身,抱住了兒子:"小宇,爸爸對不起你。"
"沒關系的,爸爸。"小宇拍了拍父親的肩膀,"我不冷,真的不冷。"
那個周末,李建國破例開了半天暖氣。看著兒子在溫暖的房間里舒服地寫作業,他覺得那幾十塊錢的燃氣費花得值。
但是之后的日子里,他又狠心地關掉了暖氣。
生活的重擔壓得這個男人喘不過氣來。每天下班回家的路上,他都在盤算著各種開支。有時候路過超市,看到打折的牛奶,他會想給小宇買一箱,但是計算了一下價格,又放了回去。有時候看到其他父親給孩子買新衣服,他會想到小宇那件穿了兩年的羽絨服,袖口已經有些開線了。
"如果芳芳還在就好了。"李建國經常這樣想。妻子在世的時候,雖然日子也不寬裕,但至少有兩個人一起承擔。現在,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十二月底的一天,李建國接到了房東劉老板的電話。
"老李,明年房租還要漲一點,漲到一千八。你看..."
"劉老板,這房子這么老,還漲租?"李建國有些著急。
"老李,你也知道現在的行情。而且你們父子倆我也照顧了,別的房客我都漲到兩千了。"劉老板的語氣還算客氣,"你考慮考慮吧。"
掛了電話,李建國靠在墻上,長長地嘆了口氣。一千八的房租,意味著他的生活將更加緊張。他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搬到更便宜的地方,但是那樣的話,小宇就要轉學,適應新環境。
那天晚上,小宇做完作業后,主動提出要幫爸爸分擔一些家務。
"爸爸,我可以洗碗,可以掃地,還可以洗自己的衣服。"小宇認真地說,"這樣你就可以少累一點。"
看著兒子稚嫩但認真的臉,李建國再次紅了眼眶。這個孩子太懂事了,懂事得讓人心疼。
"小宇,你還小,這些事情爸爸來做就行了。"李建國摸了摸兒子的頭,"你只要好好學習就行。"
"可是爸爸,我想幫你。"小宇抓住父親的手,"我知道我們家沒有太多錢,我想和你一起努力。"
那一刻,李建國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也是最愧疚的父親。幸福的是有這樣一個懂事的兒子,愧疚的是不能給孩子一個溫暖的家。
進入一月份,天氣變得更加寒冷。連續幾天都是零下十五度以下,整個城市都被冰雪覆蓋。李建國每天上班時都要經過那個溫暖的商場,里面有暖氣,有各種各樣的商品,還有帶著孩子購物的其他父母。他總是匆匆走過,不敢多看。
那些日子里,小宇似乎更加懂事了。他主動承擔起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每天都會把房間整理得井井有條。雖然房間里很冷,但總是收拾得很干凈。
"爸爸,我在學校學了一首詩,想背給你聽。"一天晚上,小宇對父親說。
"好啊,你背給爸爸聽。"李建國放下手中的賬單,專心聽兒子背詩。
"梅花,宋朝王安石。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小宇背得很認真,"老師說,梅花是在最冷的時候開花的,特別堅強。"
李建國聽完,心中涌起一陣暖流。他明白兒子的用意,這個孩子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父親,告訴他們也要像梅花一樣堅強。
"小宇背得真好。"李建國夸獎道,"我們也要像梅花一樣,對不對?"
"對!"小宇用力點頭,"爸爸,我們一起加油!"
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李建國感覺到了一種力量。無論生活多么艱難,至少他還有這個孩子,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一月十五日那天,李建國因為要加班,回家特別晚。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爬上樓梯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走廊里安安靜靜的,只有他的腳步聲在回響。
他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忽然聽到房間里傳來了什么聲音。那是小宇的聲音,好像在自言自語地說著什么。
李建國側耳傾聽,心中涌起一陣不安的預感。他靜靜地打開門,看到的景象讓他瞬間愣在了原地。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一支蠟燭在桌上安靜地燃燒著。燭光搖曳中,小宇正坐在桌前,面前擺著作業本,左手握著筆,右手不停地哈著氣。孩子的身上裹著兩件棉衣,脖子上圍著圍巾,還戴著毛線帽子,即便這樣,還是不住地打著哆嗦。
最讓李建國震驚的是,小宇面前還放著一個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什么。孩子一邊寫作業,一邊在本子上畫著什么,嘴里還在小聲嘀咕著:"一支蠟燭一毛錢,可以用兩個小時。比開燈省電..."
李建國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了。他站在門口,手僵硬地握著門把手,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燭光照在小宇凍得發紅的臉上,孩子專注地寫著作業,完全沒有注意到父親已經回來了。那個小本子上,工整地記錄著各種省錢的方法,每一條都是這個十二歲的孩子精心思考的結果。
李建國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但他強忍著沒有出聲。他想知道,這個冰冷的房間里,還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