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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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王梅翻看著手機通訊錄，女兒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著。

八年了，整整八年沒有聯系過。

她的手指在女兒的號碼上停留了很久，卻始終沒有勇氣撥出去。

八年前，女兒林婷婷憤怒地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家："媽，從今以后，我們再也不是母女了！"

那天，王梅眼睜睜看著女兒摔門而去，卻不敢追出去。

因為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如今，當王梅再次見到女兒時，卻痛哭失聲。

女兒的模樣，讓她徹底崩潰了...

01

"媽，我回來了！"林婷婷推開家門，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王梅從廚房探出頭來，看到女兒手里提著大包小包，不由得皺了皺眉："又買這么多東西，你一個月掙那點錢，怎么這么不知道節省？"

"媽，這些都是給您買的。"林婷婷把購物袋放在茶幾上，"這是您最愛吃的核桃，這是護膚品，還有這個按摩器，您的肩膀不是總疼嗎？"

王梅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忍不住念叨："你有這個心意就行了，以后別亂花錢了。你馬上要結婚了，處處都要用錢。"

"媽，我心里有數的。"林婷婷坐在沙發上，拉著母親的手，"我和小張商量了，婚禮簡單辦一下就行，主要是想讓您開心。"

王梅看著女兒，心情有些復雜。林婷婷從小就懂事，學習成績好，工作后也很孝順，每個月都會給家里錢。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對這個女兒沒有那么親近。

王梅想起小時候的事情。林婷婷三歲的時候，弟弟林強出生了。

那時候林婷婷特別懂事，知道媽媽要照顧小弟弟，從來不哭鬧，總是自己一個人安靜地玩玩具。

有一次，兩個孩子都發燒了，王梅手忙腳亂，先抱起了哭鬧的林強去醫院，讓鄰居王阿姨照看林婷婷。

等她回來的時候，發現林婷婷一個人坐在床上，小臉燒得通紅，卻還在安慰王阿姨說："阿姨，我不疼，媽媽回來就好了。"

那時候王梅心里也很難受，但總覺得女兒這么懂事，不用她太操心。而兒子不一樣，從小體弱多病，又愛哭鬧，需要她更多的關注。

上學以后，這種差別更明顯了。林婷婷每次考試都是前幾名，從來不用王梅操心。而林強成績總是中等偏下，王梅要經常去學校開家長會，還要給他請家教。

"婷婷學習好，不用擔心。強強底子薄，得多花點心思。"王梅總是這樣對自己說。

漸漸地，這種"不用擔心"就變成了"理所當然"。林婷婷的優秀在王梅眼里成了應該的，而林強的每一點進步都能讓她高興半天。

也許是因為林婷婷太獨立了，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她操心。不像兒子林強，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還是像個孩子一樣需要她照顧。

"對了，媽，我的嫁妝準備得怎么樣了？"林婷婷問道。

"都準備好了，放在我房間的柜子里。"王梅回答，"二十萬，一分不少。"

這二十萬是林婷婷工作五年攢下來的錢，原本想買房子，但她男朋友張明家里條件不錯，已經準備了婚房，所以林婷婷就把這筆錢當作嫁妝。

王梅還記得女兒第一次把錢交給她的時候。

"媽，這是我攢的錢，您幫我保管著當嫁妝。"林婷婷把一個厚厚的文件袋交給母親，"我數過了，整整二十萬。"

"婷婷，你一個女孩子家，攢這么多錢不容易。"王梅當時還是很感動的，"你平時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為了攢這些錢。"

"媽，我希望自己的婚禮體體面面的。"林婷婷說，"雖然小張家不缺錢，但這是我的心意。"

王梅把錢鎖在保險柜里，還特意告訴了幾個鄰居，說女兒多懂事，自己攢錢當嫁妝。

"你家婷婷真是個好孩子。"樓下的李阿姨夸獎道，"又孝順又能干，你可真有福氣。"

那時候王梅心里還是很驕傲的。

"那就好。"林婷婷松了一口氣，"我和小張商定下個月就辦婚禮，到時候您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王梅點點頭，但心思卻不在這里。

就在前幾天，兒子林強急匆匆地找過她，臉色很難看，說遇到了麻煩，需要一筆錢。

那天是周末的下午，王梅正在家里看電視，林強突然闖了進來，臉色蒼白，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好幾天沒睡好覺。

"媽！"林強一進門就大聲喊道，"我遇到大麻煩了！"

王梅被兒子的樣子嚇了一跳："強強，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媽，我需要二十萬，很急。"林強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情緒很激動。

"二十萬？"王梅當時就嚇到了，"這么多錢，你遇到什么事了？"

"您別問了，總之很急。"林強的聲音都在顫抖，"媽，您想想辦法，我真的很急。"

王梅看著兒子驚慌失措的樣子，心里也跟著緊張起來。從小到大，林強雖然讓她操心，但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

"強強，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還是生意上出了問題？"王梅試探著問。

"媽，我不能說，反正很危險。"林強抓著頭發，"如果我籌不到這筆錢，可能...可能就見不到您了。"

聽到兒子這樣說，王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王梅哪里有二十萬？她一個退休工人，每個月的退休金只有兩千多塊錢。這些年來，她把大部分退休金都給了林強，自己手里的積蓄不到三萬塊錢。家里唯一的二十萬，就是女兒的嫁妝。

"強強，你到底怎么了？"王梅追問道。

"媽，您就說能不能幫我，其他的別問了。"林強抓著母親的手，"我是您兒子，您不幫我誰幫我？"

林強是王梅的心頭肉，從小就是。小時候，如果林強和林婷婷同時要什么東西，王梅總是先滿足林強的要求。

林婷婷懂事，從來不爭，但林強不一樣，他從小就知道自己在母親心中的地位。

王梅想起林強小時候的樣子。他比姐姐小三歲，從小體弱多病，總是要抱著才不哭。王梅記得有一年冬天，林強發高燒，她抱著他在醫院里坐了一夜，心疼得不得了。

"媽媽，我難受。"小林強靠在她懷里，小臉燒得通紅。

"媽媽在這里，不怕不怕。"王梅輕拍著兒子的背，眼淚一滴滴掉在兒子頭上。

那時候林婷婷也在醫院里，但她很懂事地坐在椅子上，沒有要求母親抱抱。王梅偶爾看她一眼，覺得女兒這么懂事，真是讓人省心。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王梅習慣了把更多的關注給兒子，而把女兒的懂事當作理所當然。

上學后更是如此。林強成績不好，王梅要經常去學校，要給他報補習班，要操心他的前途。而林婷婷從來不讓她操心，成績好，還經常幫忙做家務。

"婷婷不用管，她自己就能行。強強不一樣，他需要我。"王梅總是這樣想。

現在看著兒子這么害怕、這么絕望的樣子，王梅的心軟了。但是，那二十萬是女兒的嫁妝啊。

"強強，那是你姐姐的嫁妝錢..."王梅為難地說。

"姐姐不是要嫁人了嗎？嫁過去就是張家的人了。"林強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我又不是不還，就是先用一下。"

"可是你姐姐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媽！"林強突然跪在了母親面前，"我求您了，您救救我吧！那些人說了，如果我還不上錢，他們就要...我真的很怕！"

王梅看到兒子跪下，心徹底亂了。

王梅被兒子說得心動了。確實，女兒嫁過去后，張家的條件那么好，也不缺這二十萬。但是兒子不一樣，兒子需要她的幫助。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王梅還是有些猶豫。

"媽，您是想看著您兒子出事嗎？"林強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真的很急，求您了。"

那天晚上，王梅一夜沒睡好。她在心里反復掙扎，但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其實王梅心里也知道這樣做不對，但她總覺得女兒嫁過去后就是別人家的人了，而兒子永遠是她的兒子。這種想法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從來沒有人質疑過。

王梅的母親就是這樣教育她的："閨女是潑出去的水，兒子才是自己家的人。"這句話深深影響了王梅的一生。

02

現在看著女兒開心地談論婚禮，王梅心里更加忐忑了。

"媽，您怎么了？看起來心不在焉的。"林婷婷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想到你要嫁人了，有點舍不得。"王梅勉強笑了笑。

"媽，我嫁人又不是不回來了。"林婷婷撒嬌地靠在母親肩膀上，"我會經常回來看您的。"

王梅拍了拍女兒的手，心里更加愧疚了。

第二天，林強來拿錢的時候，王梅還是猶豫了很久。

"媽，您還在想什么？"林強著急地問，"我說了很快就還回來的。"

"強強，你一定要盡快還回來，你姐姐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王梅最后叮囑道。

"一定，一定還回來！"林強激動地說，"媽，謝謝您，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王梅看著兒子拿走錢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她安慰自己，就是暫時借一下，兒子說了很快就還回來。

但是王梅很快就發現，事情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簡單。

林強拿走錢的第二天，王梅就開始坐立不安。她時不時地看向保險柜，心里空落落的。

那天下午，樓下的李阿姨上來串門。

"王梅啊，聽說婷婷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李阿姨坐在沙發上，"嫁妝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王梅心虛地說。

"你可真有福氣，女兒這么孝順能干。"李阿姨羨慕地說，"不像我家那個，結個婚還要我們倒貼錢。"

王梅聽著這些話，心里更加不安了。

第三天，王梅接到了林婷婷的電話。

"媽，我今天去看了婚紗，特別漂亮。"林婷婷在電話里興奮地說，"我想著到時候戴上您給我準備的金首飾，一定很好看。"

"好，好。"王梅的聲音有些發顫。

"媽，您聲音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沒事，可能是有點累。"王梅趕緊說，"你注意身體，別為了婚禮累著了。"

掛了電話，王梅坐在沙發上發呆。女兒那么信任她，那么依賴她，而她卻...

一個星期過去了，林強沒有消息。

王梅給兒子打電話，林強總是說"快了快了，再等幾天"。

"強強，你到底什么時候能還？"王梅在電話里催促。

"媽，我真的在想辦法，您別催了。"林強的聲音聽起來很煩躁，"我壓力已經夠大了。"

"可是你姐姐..."

"我知道！我知道！"林強在電話里大聲說，"您能不能別提我姐姐？我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

說完，林強就掛了電話。

王梅拿著電話，心里越來越不安。兒子的態度讓她覺得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嚴重。

這期間，林婷婷又來過幾次，每次都會提到嫁妝的事情。

"媽，我昨天和小張的媽媽聊天，她說很期待看到我的嫁妝。"林婷婷高興地說，"我們家雖然條件一般，但我這五年攢的錢也不算少。"

"是的，你很能干。"王梅心虛地應付著。

"媽，您怎么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林婷婷擔心地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就是想到你要嫁人了，心里有些不舍。"王梅找了個借口。

其實這段時間，王梅確實身體不好。她晚上睡不著覺，白天沒胃口，整個人憔悴了很多。

樓上的張大媽見了面都說："王梅，你怎么瘦了這么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王梅總是這樣回答。

兩個星期過去了，林強還是沒有還錢。

"強強，你姐姐的婚禮就在下周，錢必須還回來了。"王梅在電話里催促。

"媽，我真的在想辦法，您再給我幾天時間。"林強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可是..."

"媽，我現在真的沒時間解釋，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我詳細跟您說。"

王梅掛了電話，心里越來越不安。距離女兒的婚禮只有一周了，如果兒子還不了錢，她該怎么跟女兒解釋？

這幾天，林婷婷每天都很忙，忙著準備婚禮的各種事宜。她還特意來看過一次嫁妝，確認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

"媽，您真的太用心了，這些首飾都這么漂亮。"林婷婷拿起一只金鐲子，愛不釋手，"等我結婚那天戴上，一定很好看。"

王梅看著女兒開心的樣子，心里如同刀割一般。

"婷婷..."王梅欲言又止。

"媽，怎么了？"

"沒...沒事，你開心就好。"王梅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實情。

那天晚上，王梅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林婷婷小時候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笑得那么燦爛，眼睛里沒有一絲陰霾。

"婷婷，媽對不起你。"王梅對著照片自言自語，"媽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距離婚禮還有三天的時候，王梅實在忍不住了，她去找了兒子。

林強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里，王梅很少來這里。她爬了五層樓才到他家門口，累得氣喘吁吁。

"強強，開門，是媽。"王梅敲著門。

過了很久，門才開了。林強看起來很憔悴，臉色蒼白，眼睛里布滿血絲，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媽，您怎么來了？"林強顯然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錢呢？你姐姐后天就要結婚了！"王梅著急地問。

林強低下頭，半天沒有說話。

"強強，你說話啊！"王梅的聲音提高了。

"媽..."林強的聲音很小，"我...我可能要不回來了。"

王梅感覺頭暈目眩，差點站不穩："什么？你說什么？"

"我遇到的麻煩比我想象的大，那二十萬...可能要不回來了。"林強不敢看母親的眼睛。

"不可能！你騙我的對不對？"王梅抓住兒子的胳膊，"那是你姐姐的嫁妝錢，你怎么能要不回來？"

"媽，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了。"林強的眼淚掉了下來，"我對不起您，也對不起姐姐。"

王梅癱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一片空白。

二十萬，女兒工作五年攢的錢，就這樣沒了？

而女兒后天就要結婚了，她該怎么跟女兒解釋？

03

婚禮前一天，林婷婷來拿嫁妝。

她特意請了半天假，還買了新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精神。

"媽，明天就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了。"林婷婷興奮地說，"謝謝您為我準備了這么久。"

王梅站在臥室門口，手里拿著鑰匙，卻遲遲沒有打開保險柜。

她的手在顫抖，心跳得很快。這一刻終于還是來了。

"媽，您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林婷婷關心地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沒事，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王梅勉強笑了笑。

其實這幾天王梅確實累壞了。她一直在想該怎么跟女兒解釋，想了無數種開口的方式，但每一種都讓她覺得羞愧難當。

"媽，您先坐下休息一下，我自己拿就行。"林婷婷體貼地說，"鑰匙給我吧。"

"不用，不用。"王梅趕緊阻止，"媽來開就行。"

她知道瞞不住了，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婷婷，媽有件事想跟你商量。"王梅鼓起勇氣說道。

"什么事？您說。"林婷婷坐在床邊，耐心地等待著。

"就是...嫁妝的事..."王梅結結巴巴地說，"現金的部分，能不能...能不能暫時不拿？首飾什么的都給你，現金過幾天再給你。"

林婷婷愣住了："為什么？錢不是一直放在您這里嗎？"

"是...是的，但是..."王梅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媽，您到底怎么了？"林婷婷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錢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看到女兒懷疑的眼神，王梅更加慌亂了。

"沒有問題，就是...就是暫時有點情況。"王梅支支吾吾地說。

"什么情況？"林婷婷站了起來，"媽，您是不是把我的錢用了？"

王梅低著頭，不敢看女兒的眼睛。

"媽，您開保險柜，我要看看我的錢。"林婷婷的語氣變得堅決。

王梅的手在顫抖，她知道瞞不住了。

"婷婷...媽對不起你..."王梅哭了起來。

看到母親哭了，林婷婷意識到出了大事。

"我的錢呢？"林婷婷的聲音在顫抖。

"被...被你弟弟..."王梅終于說出了部分真相，但話還沒說完，林婷婷就爆發了。

"什么？"林婷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您說什么？"

"你弟弟遇到了麻煩，需要錢，我就...我就先把你的錢給他了。"王梅哭得更厲害了，"他說很快就還回來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說要不回來了。"王梅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林婷婷站在那里，臉色一點點變白。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王梅至今想起來都心如刀絞。女兒的憤怒，女兒的哭泣，女兒絕望的話語。

"您的意思是，我的二十萬，被我弟弟拿走了，而且還不回來了？"林婷婷的聲音變得很冷。

"婷婷，媽知道錯了..."王梅想要解釋。

"為什么？"林婷婷的聲音在顫抖，"為什么要拿我的錢？那是我的錢！我工作五年攢的錢！您有什么權利給別人？"

"他說很急，說很快就還..."

"我問的是為什么！"林婷婷提高了聲音，"媽，我明天就要結婚了，您知道嗎？我準備了這么久，我告訴小張家里會準備二十萬嫁妝，現在您告訴我錢沒了？"

那天的爭吵持續了很久。林婷婷哭著質問，王梅哭著道歉，但一切都晚了。

最后，林婷婷憤怒地說出了那句話："媽，從今以后，我們再也不是母女了！"

說完，林婷婷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梅追到門口，看著女兒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心如刀絞。

第二天，林婷婷如期舉行了婚禮。但是王梅沒有參加，她甚至不知道婚禮在哪里舉行。

從那以后，王梅再也沒有見過林婷婷。女兒如她所說，真的斷絕了和她的關系。

八年來，王梅無數次想要聯系女兒，但每次拿起電話都沒有勇氣撥出去。她不知道女兒會不會接她的電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八年里，王梅的生活徹底改變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每天以淚洗面，經常半夜醒來，想起女兒憤怒的話語就心痛得無法呼吸。

林強雖然偶爾回來看她，但母子關系也變得緊張起來。王梅知道是因為他的原因，導致她失去了女兒，心里對兒子也有了埋怨。

"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強每次來都會道歉，"我會想辦法把錢還給姐姐的。"

"算了，你姐姐不會原諒我們的。"王梅總是這樣回答。

鄰居們起初還會問起林婷婷，王梅只能撒謊說女兒很忙，很少回來。時間久了，大家也不再提起。

王梅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她經常失眠，胃口不好，整個人瘦了很多。有時候她會想，如果就這樣死了，會不會女兒能原諒她？

最痛苦的是看到別人家的母女關系。每次在小區里看到有人帶著女兒回娘家，王梅都會想起林婷婷小時候挽著她胳膊撒嬌的樣子。

"媽媽，我愛您。"小時候的林婷婷經常這樣說。

那時候王梅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現在想起來，卻成了最珍貴的回憶。

八年來，王梅偶爾會從鄰居那里聽到一些關于女兒的消息：女兒搬到了另一個城市，生活得很好，有了孩子。

但這些消息對王梅來說既是安慰也是痛苦。安慰的是女兒過得很好，痛苦的是她已經不再是女兒生活的一部分。

八年了，王梅一直生活在愧疚和痛苦中。她無數次后悔當初的決定，但一切都晚了。

直到今天，一個陌生的電話徹底改變了一切。

"請問您是王梅女士嗎？"電話里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是的，您是？"

"我是林婷婷的朋友，她讓我聯系您。"

王梅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婷婷...她怎么了？"

"王阿姨，您能來一趟嗎？婷婷她...她想見您。"

"她在哪里？"王梅立刻問道。

朋友告訴了王梅地址，王梅立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八年了，女兒終于愿意見她了！

王梅坐了一天的火車，心情既緊張又興奮。她不知道女兒為什么突然愿意見她，但這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按照地址，王梅找到了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她按照朋友說的門牌號，找到了一棟老舊的住宅樓。

爬了三層樓，王梅站在房門前，看著門上的門牌號。

就是這里了。

王梅的心怦怦直跳，八年了，她該怎么面對女兒？女兒會原諒她嗎？

王梅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門沒鎖。"里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但聲音聽起來很嚴厲。

王梅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很安靜，她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向臥室。

當王梅看到臥室里的情景時，整個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