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不是你爸,你也不是我女兒。"病床上的男人面色慘白,眼神卻依然冰冷。護工小林默默拿出一疊轉賬記錄,遞到他面前:"吳叔,您看看這個。"顫抖的雙手接過紙張,眼淚無聲滑落。二十年的心墻在這一刻轟然倒塌,原來那個"外人",一直把他當成最親的人。我站在門外,握緊拳頭,心如刀割卻又釋然。血緣也許不能選擇,但愛可以。
01:
我叫林小雨,今年28歲,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師。我五歲那年,母親改嫁給了吳建國,一個嚴肅寡言的中年男人。
從那天起,我便有了一個繼父,而他有了一個"別人家的孩子"。
記憶中的童年,充滿了"你不是我親生的"這樣的話語。每次學校開家長會,母親因為工作忙不能參加,繼父總是一臉不情愿地出席。老師夸我表現好時,他臉上也沒有絲毫喜悅,只是冷淡地點點頭。回家路上,他常說:"別人家的孩子,我管你干什么?"
那時我不懂,為什么同樣是孩子,我就得不到像其他小朋友那樣的疼愛。十歲生日那天,我鼓起勇氣叫了他一聲"爸爸",換來的卻是他的冷臉:"叫我吳叔就行,我不是你爸爸。"
母親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常常偷偷抹淚。她解釋說吳叔是個好人,只是不善表達。
我強忍著淚水,學著堅強。也許是血緣的隔閡,也許是我的存在提醒他這個家曾經有另一個男人,我們之間始終隔著一堵無形的墻。
上初中后,繼父的生意開始走下坡路。我開始兼職補貼家用,用自己攢的錢給母親買禮物,偶爾也會給繼父買條領帶或一盒茶葉。
他從不拒絕,但也從不道謝,仿佛那是理所應當。
高中那年,母親查出了癌癥晚期。在病床前,她緊握著我和繼父的手,哽咽著說:"建國,小雨是個好孩子,你要待她如親生女兒啊。"繼父沉默著點頭,可母親走后,家里的氣氛更加冷凝。
母親葬禮上,繼父沒有流一滴淚,而我哭得昏天黑地。那天晚上,我聽見他在房間里壓抑的啜泣聲,才知道堅強的外表下,他也有柔軟的一面。
只是,他始終不愿在我面前展現。
大學期間,我很少回家,假期都在外面打工。繼父偶爾會問我需不需要錢,我總是搖頭。
畢業后,我在城里找了工作,租了房子,與繼父的聯系更少了。偶爾回去看他,家里總是亂糟糟的,他也日漸消瘦,卻始終倔強地說不需要我操心。
"我不是你爸,你也不是我女兒,各過各的生活就好。"這是他常掛在嘴邊的話,每次聽到,我都會心如刀割,卻又無力反駁。
02:
去年冬天,一個深夜,我接到社區居委會阿姨的電話,說繼父突發腦溢血,被送進了醫院。我匆忙趕到醫院時,他已經做完手術,躺在ICU里,面色蒼白如紙。
醫生告訴我,情況很不樂觀,需要家屬簽字做進一步治療。我顫抖著在各種同意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心里滿是愧疚和自責。
如果我多回去看看他,是不是就能發現他的身體狀況,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接下來的日子,我請了長假,日夜守在醫院。繼父轉入普通病房后,依然昏迷不醒。
我幫他擦身、翻身、按摩,學著護士的樣子照顧他的一切。醫院很快成了我的第二個家,公司的工作我遠程處理,生活重心全部轉移到了繼父身上。
一周后,繼父終于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半身不遂,連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沒有。當他看到守在床邊的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
"你來干什么?"他虛弱地問。
"照顧你啊,吳叔。"我強忍淚水,微笑著回答。
"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行。"他別過臉去,語氣依然倔強。
醫生告訴我,繼父需要長期的康復治療和照料,建議我們請個專業護工。考慮到繼父的倔脾氣,我決定將他接到我租的公寓里,請了一位經驗豐富的護工小林照顧他的日常起居,自己則負責其他一切。
小林是個溫柔體貼的姑娘,對繼父照顧得無微不至。但繼父似乎對任何人的關心都充滿抵觸,常常發脾氣,甚至拒絕吃藥和做康復訓練。
我每天下班回來,都要先安撫他的情緒,再耐心地勸他配合治療。
"你把我接來干什么?嫌我死得不夠快嗎?"有一天,繼父突然沖我吼道。
我愣住了,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吳叔,你怎么能這么說?"
"我不是你親爹,你對我這么好,圖什么?是不是盯上我那套破房子了?"他眼中滿是懷疑和不信任。
"我不需要你的房子,也不圖你什么。"我努力平復情緒,"我只是想照顧你,就像你照顧了我二十多年一樣。"
"我什么時候照顧你了?"他冷笑一聲,"你從小到大,哪一樣不是你媽操心的?我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可你畢竟是我繼父啊!"我再也控制不住淚水,"你可能不記得了,但小時候發高燒,是你背我去醫院的;上學路上下大雨,也是你冒雨來接我;高考那年我焦慮得睡不著,是你熬了一整夜的紅糖姜茶……"
繼父愣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很快又搖搖頭:"那又怎樣?你不是我女兒,我也不是你爸爸。別再假惺惺了,你有你的生活,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