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都說婆媳是天生的冤家,我婆婆怕是其中的最佳代表。
老公去世才100天,她就迫不及待的帶人上門搶房,還要趕我走。
可事情真的會如她所愿,我也真的會隨她拿捏嗎?
我叫林悅悅,今年27歲,是一名小學(xué)老師。
本來有個幸福的小家,和老公陳浩結(jié)婚還不到兩年,小日子過得甜甜蜜蜜的。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fēng)云,三個多月前的那個雨夜,浩兒開車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
我到醫(yī)院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了呼吸。
那一刻,我的天就塌了。
浩兒走后,我每天都在我們的小家里發(fā)呆,看著他的照片,摸著他用過的東西,覺得他好像還在身邊一樣。
這套房子是我們婚后買的,雖然不大,但裝修得很溫馨,每個角落都有我們的回憶。
我總是想,等我緩過來了,我要好好生活下去,這樣浩兒在天堂也會安心的。
可是我沒想到,有些人連讓我好好悲傷的時間都不想給我。
今天下午,我正在臥室里整理浩兒的遺物,突然聽到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鄰居或者同事來看我,就趕緊去開門。
沒想到門一開,我婆婆陳張氏黑著臉站在門口,身后還跟著我小叔子陳小偉和他老婆李美美,甚至連他們7歲的兒子小寶都帶來了。
看到這架勢,我心里就有點(diǎn)犯嘀咕。
平時婆婆來我家,都是提前打電話的,今天怎么突然就過來了,還帶了這么多人?
「媽,小偉,美美,你們怎么都來了?快進(jìn)來坐。」我勉強(qiáng)擠出笑容說道。
陳張氏臉色很難看,進(jìn)門后就開始四處打量,好像是第一次來似的。
李美美抱著小寶,也在到處看,眼神里帶著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感覺。
「悅悅啊,我們是來看看你的。」陳張氏坐下后,語氣聽起來關(guān)心,但總感覺怪怪的。
我趕緊去廚房給他們倒茶,心想著雖然覺得奇怪,但畢竟是浩兒的家人,我應(yīng)該好好招待。
「媽,您喝茶。浩兒走了這么久,您也要注意身體啊。」我把茶杯放到陳張氏面前。
她接過茶杯,卻沒有喝,而是繼續(xù)打量著客廳。
「悅悅啊,浩兒走了,你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也不安全,你說是不是?」她突然開口說道。
我愣了一下:「媽,這房子也不大啊,就兩室一廳。」
「兩室一廳也不小了。」李美美在旁邊插話,「嫂子,你看我們一家三口現(xiàn)在還擠在老房子里,那房子才一室一廳呢。」
我心里開始不舒服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在暗示什么?
「美美說得對,」陳張氏點(diǎn)點(diǎn)頭,「你一個人住這么大地方,也浪費(fèi)。要不你考慮換個小點(diǎn)的地方?」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
換個小點(diǎn)的地方?這是什么意思?
「媽,這里是我和浩兒的家,我不想搬。」我小心翼翼地說。
陳張氏的臉色更難看了:「什么你和浩兒的家?浩兒都已經(jīng)……還提什么家不家的!」
聽到這話,我心一下子涼了。
浩兒才走100天,她就這么說話?
「媽,雖然浩兒不在了,但這里依然是我們的家。」我努力控制著情緒。
「家?」李美美冷笑一聲,「嫂子,你還年輕,以后肯定要重新找的,到時候這房子怎么辦?」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浩兒的骨灰還在家里供著,她們就在討論我要重新找人?
「我不會重新找的,我這輩子就是浩兒的人。」我堅定地說。
「哎呀,話可不能這么說,」陳張氏擺擺手,「你才27歲,大好年華呢。女人嘛,總是要依靠男人的。」
「媽說得對,」陳小偉終于開口了,「嫂子,你也不想讓我們一家三口一直擠在老房子里吧?小寶都快上學(xué)了,總得有個像樣的環(huán)境。」
我終于明白了。
原來他們今天來,不是來看我的,是來要房子的!
「小偉,這房子是我和浩兒的婚房,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倆的名字。」我盡量平靜地說。
「房產(chǎn)證怎么了?」陳張氏突然提高了聲音,「浩兒是我兒子,他買房的錢還不是我們陳家出的?」
「媽,買房的錢是我和浩兒一起出的,我們還貸了款的。」我解釋道。
「那又怎樣?錢也是從我們陳家流出去的!」李美美氣勢洶洶地說,「再說了,嫂子你一個外人,憑什么占著我們陳家的房子?」
外人?
我是外人?
我和浩兒是夫妻,我怎么就成外人了?
「美美,你這話說得不對,我是浩兒的妻子。」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妻子?浩兒都沒了,你還算什么妻子?」陳張氏冷冷地說,「你們又沒有孩子,說白了你就是個外人。」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
我和浩兒本來打算今年要孩子的,可是他卻意外走了。
現(xiàn)在他們竟然拿這個來說事?
「媽,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是浩兒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明媒正娶又怎樣?人都沒了,還提什么妻子不妻子的?」李美美毫不客氣地說,「嫂子,我覺得你應(yīng)該識相一點(diǎn),主動搬出去。」
我真是服了,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浩兒的骨灰還沒涼,她們就來搶房子了?
「我不會搬的,這是我和浩兒的家。」我擦掉眼淚,堅定地說。
「不搬?」陳張氏站了起來,臉色變得很難看,「悅悅,我看你是不想認(rèn)我這個婆婆了。」
「媽,我沒有不認(rèn)您,但是這房子……」
「什么但是?」陳張氏打斷我,「我們陳家的房子,憑什么給外人住?你以為你嫁進(jìn)來兩年,就真把自己當(dāng)陳家人了?」
外人!又是外人!
在她們眼里,我永遠(yuǎn)都是外人。
那浩兒生前對我的好,對我的愛,在她們眼里算什么?
「媽,我理解您失去兒子的痛苦,但是……」
「你理解什么?」陳張氏的聲音更大了,「你一個外人,能理解我失去兒子的痛苦?」
「嫂子,你也別怪媽說話直,」陳小偉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媽就是這個性格,說話不好聽,但道理是對的。你看,你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我們一家三口擠在老房子里,這合理嗎?」
合理?
什么叫合理?
這房子是我和浩兒的錢買的,我們一起還的貸,憑什么要給別人住?
「小偉,這房子的貸款還沒還完,每個月還要還三千多。」我試圖讓他們明白現(xiàn)實(shí)。
「貸款?那正好,你搬走了,我們來還。」李美美眼睛一亮,「反正我們也要買房,直接接手這套不是正好?」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感情她們不只是要趕我走,還要讓我把房子讓給她們?
「美美,這不合適吧。」我努力控制著怒火。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一個外人,占著我們陳家的房子才不合適!」李美美理直氣壯地說。
陳張氏也點(diǎn)頭:「美美說得對,這房子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們陳家的。」
我忍無可忍了。
「媽,這房子是我和浩兒的共同財產(chǎn),法律上也是我的!」我大聲說道。
「法律?」陳張氏冷笑,「法律算什么?血緣關(guān)系才是最重要的!浩兒是我兒子,他的東西就是我們陳家的!」
「對啊嫂子,你一個外人拿著我們陳家的房子,說出去多難聽?」李美美附和道。
我真的是徹底看清了這家人的嘴臉。
平時浩兒在的時候,她們對我還算客氣。
現(xiàn)在浩兒一走,她們就露出了真面目。
「媽,浩兒生前很愛這個家,我不能讓給別人。」我最后努力挽回。
「愛這個家?」陳張氏的聲音變得很尖銳,「他要是真愛家,就不應(yīng)該把房子給你一個外人!」
「嫂子,我看你是真的不識相,」李美美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我們好好跟你說話,你還不聽。要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
她們還想怎么不客氣?
「美美,你想干什么?」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這房子我們要定了!」李美美指著我的鼻子說,「你最好識相點(diǎn),主動搬走!」
這時候,陳張氏說出了今天最惡毒的話:
「悅悅,我看你就是個克夫命!我兒子娶了你才兩年就死了,你還有臉在這里裝可憐?」
這句話像雷一樣擊中了我。
克夫命?
她竟然說我是克夫命?
浩兒的死明明是意外,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媽,你怎么能這么說?浩兒的死是意外……」我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意外?我看就是你這個掃把星帶來的霉運(yùn)!」陳張氏越說越過分,「你趕緊搬走,別再害我們陳家了!」
李美美也跟著起哄:「對!趕緊搬走!我們可不想被你連累!」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這就是浩兒的家人,這就是我以為的親人。
浩兒在的時候,她們對我笑臉相迎。
浩兒一走,她們就恨不得把我踩在腳下。
「媽,你們這樣對我,浩兒在天之靈會同意嗎?」我哽咽著說。
「浩兒?浩兒要是知道你一個外人占著我們陳家的房子,他也不會同意的!」陳張氏大聲說道。
「嫂子,我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你要是還不搬,我們就找人來幫你搬!」李美美惡狠狠地說。
找人來幫我搬?
她們這是要強(qiáng)行趕我走?
「你們不能這樣!」我急了。
「我們怎么不能這樣?這是我們陳家的房子!」陳張氏理直氣壯。
小寶這時候也跟著起哄:「奶奶,我們什么時候能住新房子啊?」
李美美摸摸兒子的頭:「快了,很快我們就能住大房子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連一個7歲的孩子都被教成這樣。
「媽,你們這樣做,對得起浩兒嗎?」我最后問了一句。
「對得起?我們?yōu)槭裁匆獙Φ闷鹚克懒耍覀冞€要照顧他的老婆嗎?」陳張氏的話越來越難聽,「你趕緊滾,別讓我們看見你這個克夫的掃把星!」
聽到這話,我徹底絕望了。
這就是浩兒的母親,這就是我曾經(jīng)叫過媽的人。
她們把我說得好像是瘟神一樣,恨不得我立刻消失。
「三天,我們只給你三天時間!」李美美最后威脅道,「三天后你要是還在這里,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她們一家人就氣勢洶洶地走了。
房子里又安靜下來,只剩下我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哭。
我看著浩兒的照片,心里說:「浩兒,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家人,你走了才100天,她們就要把我趕出去。」
我想起浩兒生前說過的話。
那是在我們結(jié)婚一周年的時候,浩兒喝了點(diǎn)酒,拉著我的手說:「悅悅,我媽她們?nèi)瞬粔模褪撬枷胗悬c(diǎn)傳統(tǒng)。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她們要是欺負(fù)你,你就把我放在衣柜里的那個東西拿出來。」
當(dāng)時我還笑他:「你胡說什么?你不會有事的。」
浩兒搖搖頭:「人這一輩子,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我只是想確保你能過得好。」
那個東西,就在臥室的衣柜里。
我擦干眼淚,走到臥室,打開了衣柜。
在衣柜的最里面,有一個牛皮紙袋,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我從來沒有打開過,因為我覺得浩兒會陪我一輩子。
可是現(xiàn)在……
我顫抖著手打開了紙袋。
里面是一份遺囑,還有一封信。
我先看了信:
「悅悅,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jīng)不在了。我知道你一定很傷心,但是我希望你要堅強(qiáng)地活下去。我了解我的家人,她們不是壞人,但是觀念比較陳舊,可能會為難你。這份遺囑是我在律師朋友小王那里立的,有法律效力。希望它能保護(hù)你。記住,你是我最愛的人,無論什么時候,都要為自己爭取。愛你的浩兒。」
看完信,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浩兒真的什么都想到了。
我又看了遺囑,越看越震驚。
這份遺囑太詳細(xì)了,而且里面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內(nèi)容。
明天,我要讓她們看看,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第二天下午,陳張氏又來了,這次還帶著陳小偉和李美美。
「悅悅,考慮得怎么樣了?」她一進(jìn)門就問。
「媽,我不會搬的。」我平靜地說。
「不搬?」陳張氏的臉立刻黑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小偉,你去找?guī)讉€人來,把她的東西都搬出去!」
「好!」陳小偉拿出手機(jī)就要打電話。
「等等!」我大聲說道,「在你們動手之前,我有個東西要給你們看。」
「什么東西?」李美美不屑地說,「你還想拖延時間?」
我走到臥室,把那份遺囑拿了出來。
「這是浩兒生前立下的遺囑,有律師見證,具有法律效力。」我舉著遺囑說道。
聽到"遺囑"兩個字,陳張氏的臉色變了:「什么遺囑?浩兒什么時候立的遺囑?」
「這不可能!」李美美尖聲說道,「他為什么要立遺囑?他又不知道自己會死!」
「你們想聽嗎?我可以給你們念一遍。」我打開遺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