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老康，老康！"監(jiān)控畫面里，保姆孫阿姨正端著一盤青菜站在父親面前，"我買了你最愛吃的上海青，炒得清淡些，對身體好。"父親微微皺眉，目光落在電視上，沒有回應(yīng)。我握緊拳頭，心臟狂跳。昨天晚上父親明明對我說："小雅，我想吃紅燒肉了，好久沒嘗過肉味。"可監(jiān)控里，他卻只默默接過那盤青菜，低頭吃起來，眼神里滿是無奈與委屈。

01：

我叫林雅，今年三十二歲，在一家外企做高管。十年前母親因病去世，家里只剩下我和父親相依為命。

父親康建國，退休前是一名中學(xué)老師，一輩子兢兢業(yè)業(yè)，從不奢望什么。母親走后，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我身上，省吃儉用供我讀完大學(xué)，看著我一步步走向事業(yè)成功。

五年前，我在外地站穩(wěn)腳跟，買了房子，條件漸漸好起來。每次視頻，我都勸父親來城里和我一起住，可他總是搖頭："我這把老骨頭，習(xí)慣了老家的生活，城里太吵鬧了。"但我知道，他是不想打擾我的生活，讓我無牽無掛地打拼。

去年冬天，父親突發(fā)腦梗，住了半個月醫(yī)院。我急忙請假回老家照顧他。

那段時間，我親眼目睹了父親的衰老——曾經(jīng)挺拔的身軀變得佝僂，濃密的黑發(fā)已全白，就連拿筷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出院那天，醫(yī)生叮囑要注意飲食起居，父親點頭如搗蒜，但我知道他一個人在家根本照顧不好自己。

"爸，我想給你請個保姆。"開車回家的路上，我小心翼翼地提議。

"不用，不用！"父親立刻擺手，"我自己能行。"

"您這次是虛驚一場，下次可就不一定了。"我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我在外地工作，不能時時照顧您，請個保姆我也放心。"

父親沉默了許久，終于松口："那...你看著辦吧。"

通過熟人介紹，我找到了孫阿姨。她五十出頭，在好幾個家庭做過保姆，口碑不錯。

第一次見面，她穿著樸素整潔，說話溫和有禮，讓人感覺很踏實。我向她詳細(xì)說明了父親的情況，特別強調(diào)了父親喜歡吃肉食，尤其愛吃紅燒肉和東坡肉。

"林小姐放心，我會照顧好老人家的。"孫阿姨拍著胸脯保證，"我做的紅燒肉可是一絕，保證您父親吃了還想吃。"

安頓好父親和孫阿姨后，我才回到工作崗位。為了隨時了解父親的情況，我在家里安裝了監(jiān)控，手機上就能看到客廳和廚房的情況。

最初幾天，一切都很順利，孫阿姨勤快細(xì)心，父親的臉色也比之前紅潤了不少。

可是半個月后，我開始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孫阿姨從不給父親做肉菜，餐桌上總是清一色的素菜。我有些疑惑，便在視頻電話中詢問父親："爸，孫阿姨的飯菜還合胃口嗎？"

父親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挺好的，挺好的。"

"那...肉菜呢？您不是最愛吃紅燒肉嗎？"

"哦，我現(xiàn)在不怎么吃肉了，醫(yī)生說要清淡飲食。"父親笑笑，眼神卻飄忽不定。

02：

掛斷電話，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父親向來嗜肉如命，怎么可能突然不吃肉了？

我決定親自打電話問問孫阿姨。

"老康現(xiàn)在身體不好，醫(yī)生說要少吃肉，多吃蔬菜。"孫阿姨的語氣很肯定，"再說了，老康自己也說不愛吃肉，我這不是尊重他的意愿嗎？"

這話聽起來有些道理，但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我決定假期回家看看情況。

一個月后，我請了三天假，沒提前通知就回了老家。

推開家門的那一刻，我愣住了。父親比我上次見他時瘦了一圈，臉色也不太好。

桌上的午飯還沒收拾，果然全是素菜——清炒油菜、白灼豆腐、素炒土豆絲...連個葷腥的影子都沒有。

"小雅！你怎么回來了？"父親見到我，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來，似乎有話要說又欲言又止。

"爸，我想您了，特意回來看看。"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不安，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今天中午吃的什么？看起來很不錯啊。"

"哦，就這些素菜，挺好吃的。"父親的目光閃爍，手指不安地搓著衣角。

晚上，孫阿姨做了一桌子菜，依然全是素的。我忍不住了："孫阿姨，我爸不是很愛吃紅燒肉嗎？怎么不見您做肉菜啊？"

孫阿姨笑了笑："林小姐，您有所不知，您父親現(xiàn)在特別注重養(yǎng)生，說是要吃素食，肉類一概不碰了。我這也是尊重老人家的意愿。"

我看向父親，他埋頭扒飯，一言不發(fā)。那一刻，我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這次回家，我特意帶了些臘肉和香腸，準(zhǔn)備第二天早上給父親做頓豐盛的早餐。

清晨，我起了個大早，悄悄溜進廚房。剛準(zhǔn)備動手，孫阿姨就匆匆趕來："林小姐，您這是要做什么呀？"

"我想給我爸做點肉菜，他最喜歡我做的臘肉炒筍了。"

"使不得！使不得！"孫阿姨連忙阻攔，"老康現(xiàn)在高血壓、高血脂，醫(yī)生叮囑過，肉類堅決不能碰。您要是真疼愛您父親，就別給他吃這些。"

她態(tài)度強硬，我不好反駁，只好作罷。但內(nèi)心的疑慮越來越深。當(dāng)天晚上，我偷偷溜進父親房間，關(guān)上門小聲問道："爸，您老實告訴我，孫阿姨平時是不是從來不做肉菜給您吃？"

父親猶豫了一下，終于點點頭："是...但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吃素也挺好。"

"可您明明很愛吃肉啊！以前媽媽在世的時候，您最喜歡的不就是紅燒肉嗎？"

父親眼圈突然紅了："你媽做的紅燒肉，那才叫一個香啊..."說著，他摸了摸肚子，"有時候我還真想吃點肉。"

"那您為什么不跟孫阿姨說呢？"

"我說過啊，可她說...她說..."父親支支吾吾，不肯說下去。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追問，孫阿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老康，該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