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砰！"我將門重重關上，隔絕了父親那張怒火中燒的臉。

"你這個不孝子！白眼狼！我養你這么大，你就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和哥哥？"父親的咒罵聲穿透木門，刺痛我的耳膜。

我靠在門上，冷汗浸透襯衫。三十年來第一次，我拒絕了家里的無理要求。

十五萬，他們想讓我掏十五萬給哥哥付首付。而我，一個月工資才七千的小職員，存款剛夠自己結婚。

"自私自利的東西！你哥哥是你親哥啊！"

我苦笑著滑坐在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女友的電話："小雯，我想我終于做了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01：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父親是國企工人，母親是小學老師。在我五歲那年，弟弟出生了，本該是全家歡喜的事情，卻因為一場意外變成了我命運的轉折點。

那天下著大雨，母親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弟弟去醫院檢查。返程時，一輛失控的貨車沖上人行道，母親用身體護住了弟弟，自己卻永遠離開了我們。

父親從此性情大變，整日酗酒，對我冷漠至極，仿佛我是那場事故的罪魁禍首。

"要不是你姓李，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兒子！"這是父親酒后經常對我說的話。而對弟弟，他卻傾注了全部的愛。從小到大，家里的好東西永遠是弟弟的，我的衣服玩具都是弟弟用剩下的。上學時，弟弟的學費從不拖欠，而我的學費常常要我自己去問父親要，每次都伴隨著一頓數落："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你弟弟還小，需要錢。"

十六歲那年，我開始利用課余時間打工賺錢。餐館服務員、超市理貨員、報亭售貨員……我什么都干。

高考那年，我拼命復習，最終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學。令我意外的是，父親竟然同意我去讀大學，后來才知道，是因為單位給了他一筆補償金，而他打算用這筆錢供弟弟上私立高中。

大學四年，我幾乎沒回過家。假期我都在勤工儉學，一方面為了減輕家里負擔，另一方面也是逃避那個不像家的家。

畢業后，我留在了省城，找了份普通的文職工作，薪水不高但穩定。我租了間小公寓，過著簡單而平靜的生活。

直到三年前，我認識了小雯。她是公司新來的會計，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我們相處得很融洽，半年后確定了戀愛關系。小雯知道我的家庭情況后，不但沒有嫌棄，反而鼓勵我嘗試修復與家人的關系。

"無論怎樣，他們都是你的親人。"小雯說。

在她的勸說下，我開始每月給家里寄錢，逢年過節也會回去看看。父親對我的態度依舊冷淡，弟弟則更加蠻橫無理。每次回家，弟弟都會向我炫耀他的新衣服、新手機，然后順便提出各種要求："哥，我想買臺電腦，你給我買唄？""哥，我想去旅游，你能不能資助點？"

而父親總是站在一旁，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仿佛這是我應盡的義務。每當我猶豫或拒絕，父親就會開始他的老調："你這個不孝子，賺了錢都不知道孝敬父親，幫襯弟弟！"

就這樣，我成了家里的提款機，心里的苦楚無人訴說，只有小雯知道我的委屈。而今天，事情終于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02：

今天是小雯的生日，我請了半天假，打算帶她去看場電影，再吃頓好的。正當我準備出門時，手機響了，是父親打來的。

"喂，爸。"我接起電話，語氣平靜。

"老大，你弟弟要買房子了，首付差十五萬，你趕緊打過來。"父親開門見山，語氣中帶著理所當然。

我愣住了："十五萬？爸，我沒有那么多錢。"

"你在省城工作這么多年，能沒有十五萬？別跟我裝窮！你弟弟要結婚了，沒房子怎么行？"父親的聲音陡然提高。

"爸，我自己也要結婚，我也需要錢啊。"我嘗試解釋。

"你結什么婚？那個女人看上你什么了？怕是圖你錢吧！你弟弟可是實打實的大學生，找了個公務員對象，將來前途無量！你能比得上嗎？"

父親的話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心。是啊，弟弟從小就是父親的驕傲，大學畢業進了事業單位，而我只是個普通公司職員。

但這不代表我的感情和生活就不重要啊！

"爸，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我和小雯打算明年結婚，我們也在攢首付。"我盡量保持冷靜。

"你那點工資能攢什么首付？別做夢了！你弟弟不一樣，他有前途，早點買房對他事業有幫助。你就算一輩子租房子過日子也沒什么！"

父親的偏心刺痛了我。我深吸一口氣："爸，我不能給這筆錢。"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咒罵："你這個白眼狼！我養你這么大，你就這樣回報我？你弟弟缺錢你不幫，你還是不是人？不孝子！畜生！"

我默默聽著，心如刀絞。掛了電話，我坐在沙發上發呆，連小雯的生日都忘了。

直到小雯打來電話，我才回過神。

"怎么了？你不是說今天請假嗎？"小雯關切地問。

我把事情告訴了她。小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們去你家一趟吧。"

我驚訝地看著她："你確定？"

小雯點點頭："是時候解決這件事了。你不能一直這樣被他們控制。"

當天下午，我們驅車回到了我的老家。剛到家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吵鬧聲。

推開門，父親正在和弟弟激烈地討論什么。看見我們進來，兩人同時轉頭，臉上帶著不同的表情——父親是憤怒，弟弟是算計。

"你終于來了！"父親冷冷地說，"把錢帶來了嗎？"

"爸，我說了我沒有那么多錢。"我平靜地回答。

"沒錢？你一個月七千，工作這么多年，怎么會沒有十五萬？"弟弟插嘴道，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小雯站出來說："叔叔，李軍確實沒有那么多存款。我們正在攢錢準備結婚買房。"

"你是誰啊？這是我們家的事，輪不到外人插嘴！"父親惡狠狠地看著小雯。

我擋在小雯前面："爸，她是我未婚妻，不是外人。我們明年要結婚了，所以我真的沒法給弟弟十五萬。"

"結婚？你也配？"弟弟冷笑道，"看看你住的出租屋，開的破車，你拿什么結婚？"

"至少我們靠自己的能力生活，不靠榨取別人的血汗錢。"小雯反擊道。

弟弟臉色一變，正要發作，父親卻先開口了："你這個不孝子，你弟弟買房是大事，你卻為了個女人不管不顧，白養你這么大！"

"養我？"我忍不住笑了，"爸，從我十六歲開始，我的學費、生活費哪一樣不是我自己掙的？高中三年，大學四年，我哪次向您伸過手？而弟弟呢？私立高中，重點大學，哪一筆不是您全額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