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老班長李鐵生從未想過,自己在戰(zhàn)場上見過的血肉橫飛,竟不及這山林間的詭異可怕。
1979年春,邊境戰(zhàn)事正酣。
李鐵生所在的醫(yī)療連剛在越南諒山北部的一處山谷建立了臨時醫(yī)院。
作為一名有著二十年軍齡的老衛(wèi)生員,他見慣了槍傷、炮傷,卻從未見過眼前這般景象。
“班長,您快來看看,又一個!”年輕衛(wèi)生員小王驚慌地沖進帳篷。
李鐵生快步走向病床,床上的戰(zhàn)士渾身青紫,皮膚下似有無數(shù)螞蟻在蠕動,口中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七個了,”李鐵生皺眉道,“一樣的癥狀,用什么藥都不管用。”
連隊軍醫(yī)張主任推了推眼鏡:“我懷疑不是普通病癥,這里氣候潮濕,可能是某種熱帶病毒。”
李鐵生搖搖頭:“病毒不會這么快蔓延,而且...”他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張主任問道。
“算了,您可能不信。”李鐵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一
那是1979年的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
當時越南仗著自己打跑了法國人、美國人,民族情緒膨脹得不行,自封“亞洲第三軍事強國”,天天在我們邊境挑釁鬧事。
我們忍無可忍,這才出兵教訓他們。
開戰(zhàn)不到一個月,咱們的鐵流部隊就勢如破竹,一口氣拿下了諒山、高平等越北重鎮(zhèn),很快就會打到河內。
這下可把越南軍政高層嚇壞了。
他們北部的工廠和基地全在咱們手里,眼看著大部隊傷亡慘重,打又打不過,越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越南跟中國一衣帶水,歷史上曾是我們的一部分。
他們那邊的很多民間習俗、信仰都是從中原傳過去的,包括道教法術。
再加上當?shù)氐拿缱逦仔g,幾百年下來,發(fā)展出了一套詭異的巫蠱之術。
李鐵生他們這支醫(yī)療連,駐扎在越北一處山谷里的臨時醫(yī)院。
起初,大家都以為是打仗嘛,受傷是常事。
可漸漸地,來的傷病員越來越古怪——不是槍傷炮傷,而是莫名其妙的“怪病”。
病人們癥狀各異,有的皮膚潰爛,有的全身發(fā)紫,有的聲稱皮膚下有蟲子在爬。
最奇怪的是,無論用什么藥都不管用,而且病情還在擴散,短短幾天就有三十多個戰(zhàn)士倒下了。
衛(wèi)生班新來的戰(zhàn)士楊明,是個貴州苗族小伙子,從小在大山里長大。
他看到戰(zhàn)友們的癥狀,心里咯噔一下。
因為在他們苗寨,這種癥狀再熟悉不過了——這是被人下了蠱!
“班長,這不是病毒,是蠱毒。”楊明鼓起勇氣對李鐵生說。
張主任一聽就不樂意了:“什么蠱不蠱的,這是迷信!咱們軍人要講科學!”
楊明也不爭辯,只是默默退到一邊。但李鐵生心里卻打起了鼓,晚上他發(fā)現(xiàn)那些傷口在黑暗中居然泛著詭異的綠光。李鐵生連夜寫了份詳細報告,一路加急送到了司令部。
二
三天后,一輛軍用吉普車風塵仆仆地開進營地,下來一位魁梧的中年人,自稱是軍區(qū)特別顧問毛志遠。
毛顧問二話不說,徑直奔向病房。他只看了幾個病人,臉色就沉了下來:“沒錯,這就是蠱毒,而且不止一種!”
“我在貴州苗區(qū)工作了十幾年,”毛顧問說,“那邊的苗醫(yī)對這種蠱術研究很深。
越南那幫人是跟我們學去的,但他們用在了害人的勾當上!”
楊明這時候壯著膽子走上前:“報告顧問同志,我四爺在寨子里是有名的巫醫(yī),從小教了我不少破解蠱毒的法子。”
毛顧問眼睛一亮:“太好了!上級已經(jīng)從貴州調了幾位苗醫(yī)過來,你來幫忙!”
當天晚上,天空陰云密布,連月亮都藏了起來。
毛顧問帶著幾位頭發(fā)花白的苗族老人在營區(qū)外圍忙活開了,有的埋草藥包,有的畫符咒,有的在地上挖坑埋陶罐。
“這是在干啥呢?”李鐵生好奇地問道。
“設伏,”毛顧問簡短地說,“分析了中毒地點,那些巫師八成還會來下毒。
咱們先給他們來個‘請君入甕'!”
李鐵生被派去高處放哨。
午夜時分,他忽然發(fā)現(xiàn)遠處樹林里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正要舉槍示警,突然一陣陰風襲來,冷得他直打哆嗦。
風里還夾著怪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念經(jīng)...
就在這時,營地外圍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李鐵生顧不上害怕,立即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一名哨兵倒在地上抽搐,七竅流血,很快就氣絕身亡。
更詭異的是,死者的尸體迅速變成紫黑色,皮膚表面浮現(xiàn)出蛇一樣的紋路。
“這是‘蛇行蠱',最毒的一種。”一位苗族老人說,“中了這種蠱,不出三分鐘就會毒發(fā)身亡。”
毛顧問檢查了死者的衣物:“衣服上沾了一層白霜,這是用露水做載體的蠱毒。”
就在此時,營地外圍的陶罐突然發(fā)出嘶嘶聲,罐中液體沸騰起來,黑煙升騰而出。
“有效果了!”苗醫(yī)老人興奮道,“罐中藥引已經(jīng)感應到蠱毒!”
幾位苗醫(yī)迅速點燃了周圍的艾草堆,濃煙彌漫開來。
遠處的樹林中傳來幾聲凄厲的慘叫,隨后歸于寂靜。
次日清晨,巡邏隊在營地兩公里外發(fā)現(xiàn)了三具尸體,都穿著越南服裝,身上掛著巫師的標志物——獸骨項鏈和蛇皮護腕。
他們的死狀極為可怖,仿佛被自己的毒物反噬,全身潰爛,七竅流血。
接下來幾天,醫(yī)院的情況開始好轉。
大部分輕度中毒的士兵在苗醫(yī)的治療下逐漸康復。
李鐵生松了一口氣,以為危機已經(jīng)過去。
然而,一周后,前線傳來了更為駭人的消息:有整建制的班排離奇死亡,死者無外傷,但內臟卻不翼而飛!
“這不可能是蠱毒了,”毛顧問面色凝重,“這是更邪門的東西。”
一天后,軍區(qū)派來了一位代號“749”的神秘部門的成員——陳道長,五十多歲,身材瘦削,眼神銳利如鷹。
隨行的還有一位年輕徒弟,人稱小道士,二十出頭,面色蒼白,行走需用拐杖支撐。
“情況比想象的嚴重,”陳道長檢查了所有資料后說,“越方已經(jīng)請來了南洋的降頭師。”
“降頭師?那是什么?”李鐵生問道。
陳道長解釋:“南洋一帶的邪術師,擅長控制生人、役使死者。他們的法術比蠱毒更邪惡,會直接攻擊人的魂魄。”
“那些死者的內臟......”軍區(qū)派來的高級軍官王參謀問道。
“被他們取走做祭品了,”小道士突然開口,聲音虛弱卻堅定,“他們需要新鮮的人體器官來增強法力,尤其是心臟。”
在場的人無不毛骨悚然。
“必須立即派出特別行動隊,消滅這些人!”王參謀憤怒地說。
陳道長搖頭:“普通士兵對付不了降頭師,我和徒弟去吧。”
李鐵生主動請纓:“我熟悉地形,帶路。”
楊明也堅持同行:“我懂當?shù)孛缯Z,可以幫忙。”
就這樣,陳道長帶著小道士、李鐵生和楊明,連夜趕往事發(fā)地點——越南北部的一處偏僻山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