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秀芬，今年五十五歲，退休前在紡織廠工作了三十年。丈夫去世后，我一個人拉扯大了五個兒子。

本以為兒子們長大成人后，我就能享享清福了。誰知道五個兒子全都成了家里的"米蟲"，三十多歲了還在家里啃老。

大兒子王強今年三十五，從技校畢業后就沒正經工作過，整天在家打游戲。二兒子王剛三十三歲，大學畢業后考了幾次公務員都沒考上，索性就不找工作了。

三兒子王偉三十一歲，開過網店賠了錢，就賴在家里不出門。四兒子王超二十九歲，說要創業，其實就是在家刷短視頻。

小兒子王磊二十七歲，是個媽寶男，什么都不會干，連襪子都要我洗。五個兒子沒一個結婚的，也沒一個正經工作的。

每個月我三千塊的退休金，要養活一家六口人。買菜做飯洗衣收拾房間，全是我一個人的活兒。

這天早上，我正在廚房給他們做早飯，客廳里傳來他們的對話。

"媽的退休金又到賬了，這個月誰去取？"王強懶洋洋地說。

"老三你去吧，你最會哄媽開心。"王剛打著哈欠回答。

王偉擺擺手："我昨天剛問她要了五百塊錢，這次你們誰去。"

"反正媽那么疼我們，錢不給我們給誰？"王磊理所當然地說。

聽到這話，我手里的鍋鏟差點掉在地上。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提款機。

01

吃早飯的時候，五個兒子圍坐在餐桌旁，沒一個人幫我端碗筷。我一個人忙前忙后，他們就像大爺一樣等著。

"媽，今天給點錢唄，我想買個新鍵盤。"王強邊吃邊說。

"媽，我也要錢，我那個游戲要充值了。"王超緊接著開口。

我心里一陣發涼，但還是強撐著笑臉："你們也不小了，該找工作了。"

"找什么工作啊，現在工作這么難找。"王剛不耐煩地說。

"就是，外面工作又累工資又少，還不如在家待著呢。"王偉附和道。

王磊更是直接："媽，你不是最疼我嗎？給點錢嘛。"

我看著這五張理所當然的臉，突然想起了去世的老公。臨終前他拉著我的手說："秀芬，孩子們還小，你多操心點。"

可現在孩子們都三十多歲了，還要心到什么時候？我默默收拾碗筷，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操

下午，我獨自走在小區里，遇到了鄰居張大媽。張大媽看我愁眉苦臉的，關心地問："秀芬，怎么了？"

我苦笑著搖頭："還不是那五個不爭氣的兒子。"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張大媽嘆氣道，"我聽說李大姐家的兒子也是這樣，后來李大姐生了一場大病，兒子才知道著急。"

張大媽的話讓我眼前一亮。如果我也"生病"了呢？

回到家，五個兒子還是老樣子，有的打游戲，有的刷手機，有的睡覺。看到我進門，連招呼都不打。

晚飯時間，我又是一個人在廚房忙活。突然，我故意把盤子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媽，怎么了？"王強不情愿地從客廳走過來。

我裝作有些迷茫的樣子："這是哪里？我怎么在這里？"

"媽，你說什么呢？這是咱家廚房啊。"王強疑惑地看著我。

我繼續裝糊涂："咱家？我家在哪里？你是誰？"

五個兒子都圍了過來，面面相覷。王剛試探性地問："媽，你認識我嗎？"

我茫然地搖搖頭："你們是誰？為什么在我家里？"

02

第二天一早，我繼續我的"表演"。五個兒子起床后發現我坐在客廳發呆，叫我也不應。

"媽，早飯呢？"王超習慣性地問。

我看著他，眼神空洞："早飯？什么是早飯？"

王強走過來搖搖我的肩膀："媽，你怎么了？昨天還好好的。"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什么叫我媽？"我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往后退。

五個兒子慌了神，這三十多年來，我從來沒有不給他們做飯的時候。王偉嘗試著走進廚房，但完全不知道從何下手。

"哥幾個，媽這是怎么了？"王磊有些著急。

"會不會是老年癡呆？"王剛小聲說道。

聽到"老年癡呆"四個字，我心里暗喜，看來我的演技還不錯。

中午，五個兒子餓得前胸貼后背，只能點外賣。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我差點憋不住笑。

"媽平時做飯真不容易啊。"王超一邊吃一邊感慨。

"是啊，外賣這么貴，一頓就要一百多。"王偉心疼地說。

王強想起什么："對了，媽的退休金卡在哪里？我們得去取錢。"

我聽到這話，立刻裝作更加糊涂："錢？什么錢？我沒有錢。"

"媽，你的銀行卡呢？放在哪里了？"王剛著急地問。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五個兒子翻遍了整個家，也沒找到我的銀行卡。其實卡就在我貼身的內衣口袋里，他們怎么可能找到。

晚上，我繼續裝作不認識他們的樣子。王強試圖跟我溝通："媽，我是你大兒子王強啊。"

"王強？不認識。"我搖頭。

"那我是王剛，你二兒子。"王剛也試著說。

我依然搖頭："都不認識，你們到底是誰？"

看著五個兒子焦急的表情，我心里五味雜陳。這么多年來，他們從來沒有這么關心過我。

夜深了，我聽到他們在客廳里小聲商量。

"媽這病來得太突然了。"

"要不要送醫院？"

"醫院得花錢啊，而且媽的銀行卡又找不到。"

"那怎么辦？總不能讓媽這樣下去吧。"

聽著他們的話，我既心酸又慶幸。心酸的是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錢，慶幸的是我的計劃開始奏效了。

03

第三天，我的"病情"繼續"惡化"。我不僅不認識他們，還時常胡言亂語。

"你們這些壞人，快從我家出去！"我指著王強大聲說道。

王強哭笑不得："媽，我真的是你兒子啊。"

"胡說，我兒子還是小孩子呢，怎么可能這么大？"我固執地說。

為了增加真實性，我還故意做一些奇怪的行為。比如把洗衣粉當作面粉，把襪子當作手套戴。

看到我這些反常行為，五個兒子終于坐不住了。

"不行，得帶媽去醫院看看。"王剛說道。

"可是醫院要花錢啊，媽的銀行卡又找不到。"王偉為難地說。

"那也得去，媽要是真有什么病，咱們怎么辦？"王強難得表現出擔心。

下午，王強和王剛陪我去了社區醫院。路上我繼續裝糊涂，一會兒問這是哪里，一會兒問他們是誰。

到了醫院，陳大夫是我的老熟人，我趕緊用眼神示意他配合。陳大夫雖然疑惑，但還是配合我演戲。

"從癥狀來看，確實像是老年癡呆的前期癥狀。"陳大夫一本正經地說，"需要進一步檢查。"

"大夫，那這病能治好嗎？"王強緊張地問。

"老年癡呆是不可逆的，只能延緩病情發展。"陳大夫搖頭道，"而且治療費用不菲，需要長期用藥。"

聽到"費用不菲"四個字，王強和王剛的臉色都變了。

回到家，兩人把情況告訴了其他三個兄弟。

"治療費用很貴？"王超皺眉問道。

"嗯，而且是長期用藥，一個月至少要幾千塊。"王剛點頭。

"那媽的退休金還不夠治病的呢。"王偉計算著。

王磊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我們以后吃什么？用什么？"

"是啊，媽要是真的癡呆了，銀行卡密碼也不知道，錢取不出來怎么辦？"王強焦慮地說。

五個兒子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沒有我的退休金，他們該怎么生活。

04

第四天，我繼續裝病，但開始觀察五個兒子的變化。

早上醒來，我發現王剛竟然起了個大早，在廚房鼓搗什么。

"你在干什么？"我裝作好奇地問。

"我在學做飯。"王剛有些不好意思，"媽你忘了，昨天我們說好要照顧你的。"

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我心里有些感動。雖然煎蛋糊了，粥也有些咸，但這是王剛三十三年來第一次下廚。

"這是什么？"我指著盤子里的煎蛋問。

"這是雞蛋，媽你嘗嘗。"王剛小心地說。

我裝作不會用筷子的樣子，王剛只好一口一口地喂我。雖然味道不怎么樣，但我覺得特別香。

中午，王偉也破天荒地收拾起了房間。平時他的房間像個垃圾場，現在竟然主動整理。

"為什么要收拾這些？"我問他。

"媽，干凈的環境對你的病情有好處。"王偉認真地說，"我在網上查了，老年癡呆患者需要安靜整潔的環境。"

原來他們還在網上查了資料，看來真的著急了。

晚上，五個兒子圍坐在我身邊，輪流跟我說話，希望能喚起我的記憶。

"媽，你還記得我小時候摔破膝蓋，你背我去醫院的事嗎？"王強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

"媽，你還記得我高考那年，你每天給我燉雞湯嗎？"王剛也哽咽了。

看著他們真情流露的樣子，我差點就要放棄偽裝了。但我忍住了，這些年的委屈不能白受。

"我不記得了，你們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我搖頭說道。

王磊突然抱住我："媽，你不能忘記我們，我們是你的兒子啊。"

"兒子？"我裝作疑惑，"什么是兒子？"

這一問把五個人都問哭了。他們可能第一次意識到，失去母親意味著什么。

夜里，我聽到王超在給朋友打電話：

"老張，你知道哪里招工不？我想找個工作。"

"什么？你要找工作？"電話那頭很驚訝。

"我媽病了，家里需要錢。"王超的聲音有些哽咽。

原來王超也開始考慮工作了。看來我的計劃真的有效果。

05

一周過去了，我的"病情"時好時壞，有時候能認出他們，有時候又完全不記得。

這天上午，王強穿著正裝出門了。我裝作好奇地問王剛："他去哪里？"

"大哥去面試了。"王剛小聲說，"家里需要有人工作賺錢。"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陣暖流。三十五歲的王強，終于要去找工作了。

中午，王強回來了，臉上帶著喜色。

"怎么樣？"其他幾個兒子圍上去問。

"成了！雖然工資不高，但包吃住，一個月能拿四千塊。"王強興奮地說。

"太好了！"王剛高興地拍手。

"那我也去找工作。"王超也下定了決心。

"我也要去。"王偉和王磊也不甘落后。

看著他們的變化，我既高興又心疼。高興的是他們終于要獨立了，心疼的是為什么要等到我"生病"了才明白這些道理。

下午，王剛陪我在小區里散步。路上遇到張大媽，她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秀芬，感覺怎么樣？"張大媽關心地問。

我裝作不認識她："你是誰？"

張大媽吃了一驚，轉頭問王剛："這是怎么了？"

"我媽得了老年癡呆，什么都不記得了。"王剛紅著眼圈說。

張大媽同情地看著我，又對王剛說："你們幾個兄弟要好好照顧媽媽。"

"嗯，我們會的。"王剛堅定地點頭。

回到家，我故意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嘴里念叨著："我的家在哪里？我要回家。"

"媽，這就是咱家。"王磊耐心地說。

"不是，這不是我家。"我固執地搖頭。

王磊想了想，拿出手機給我看照片："媽，你看，這是我們一家人的合影。"

照片里我們一家六口，那時候兒子們還小，我也還年輕。我裝作仔細看了看，然后搖頭："不認識，這些人我都不認識。"

王磊急得快哭了："媽，這是我們啊，我是王磊，你最疼的小兒子。"

"王磊？"我裝作努力回憶的樣子，"好像有點熟悉，但想不起來了。"

這句話給了王磊希望，他更加努力地想要喚起我的記憶。

06

半個月后，五個兒子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王強已經正式上班了，每天早出晚歸。王剛在超市找了個收銀員的工作，雖然累但很充實。

王偉重新開始創業，這次更加謹慎。王超也找到了一份外賣員的工作，每天騎著電動車在街上奔波。

就連最嬌氣的王磊，也在一家奶茶店當服務員。

看著他們的變化，我心里五味雜陳。原來他們不是不能工作，而是太依賴我了。

這天晚上，五個兒子圍坐在我身邊，輪流向我匯報工作情況。

"媽，我今天掙了八十塊錢的提成。"王剛高興地說。

"媽，我送了五十單外賣，老板夸我勤快。"王超也很興奮。

雖然我還在裝病，但內心已經被他們的努力打動了。

"媽，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你給我們講的故事嗎？"王強突然問道。

我裝作思考的樣子，然后搖頭："不記得了。"

"你總是告訴我們，要做對社會有用的人。"王強繼續說，"現在我們終于明白了，工作不丟人，靠自己的雙手吃飯最光榮。"

聽到這話，我差點就要暴露了。這些話確實是我從小就教育他們的，沒想到他們還記得。

王剛接著說："媽，雖然你現在不記得我們了，但我們永遠記得你的恩情。"

"是啊，這些年我們太混蛋了，只知道花你的錢，從來沒想過你的辛苦。"王偉愧疚地說。

王超也紅著眼睛說："媽，等你病好了，我們一定好好孝敬你。"

王磊哭著說："媽，我以前太不懂事了，現在我知道賺錢不容易，我再也不亂花錢了。"

看著五個兒子真心悔改的樣子，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但我還需要最后一次考驗他們。

第二天，我故意在家里"走失"了。其實我只是躲在樓下的儲藏室里，想看看他們的反應。

五個兒子發現我不見了，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滿小區地找我。

"媽！"

"媽，你在哪里？"

他們的喊聲傳遍了整個小區，鄰居們都出來幫忙找。

王強甚至哭著跪在地上："媽，我錯了，你快回來吧！"

07

看到五個兒子真的著急了，我覺得差不多該收場了。我悄悄回到家，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坐在沙發上。

"媽！你去哪里了？"王剛沖進門，緊緊抱住我。

"我一直在這里啊。"我裝作疑惑地說。

"不，你剛才不在家，我們找了你好久。"王強也跑過來。

"找我？為什么要找我？"我繼續裝糊涂。

五個兒子圍在我身邊，每個人都紅著眼圈。這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們對我的擔心和愛。

晚上，王強做了一個決定。

"兄弟們，我覺得我們應該輪流照顧媽。"王強認真地說，"不能再讓媽一個人了。"

"對，我們五個人，每人輪一天。"王剛贊同。

"但是我們都要上班啊。"王偉有些為難。

"那就調班，總有辦法的。"王超說道。

王磊也點頭："媽照顧了我們這么多年，現在該我們照顧她了。"

聽著他們的話，我心里暖暖的。這是三十多年來，他們第一次主動提出要照顧我。

一個月后的一天晚上，五個兒子聚在客廳里商量事情。我裝作在看電視，其實在偷聽他們的對話。

"媽的病情好像沒有好轉。"王強擔心地說。

"是啊，而且醫生說可能會越來越嚴重。"王剛皺眉。

王偉嘆了口氣："我們得做好長期照顧媽的準備。"

"不管多久，我們都要照顧好媽。"王超堅定地說。

聽到這里，我心里一陣感動。看來這一個月的考驗，他們真的成長了。

這時，王磊突然說道："其實我覺得有點奇怪。"

"什么奇怪？"其他人問。

王磊思考著說："媽的病來得太突然了，而且有些細節..."

我心里一緊，難道被發現了？

王磊繼續說："你們有沒有發現，媽雖然不認識我們，但是一些生活習慣都沒有變。比如她還是會整理東西，還是會在固定時間上廁所。"

王強仔細想了想："確實，真正的老年癡呆患者，連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會喪失。"

"而且媽的身體反應很正常，聽力視力都沒問題。"王剛也發現了端倪。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看來我的演技有漏洞。

王偉突然站起來："你們說，媽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