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8年,康熙時期的全權代表大臣索額圖,帶著滿漢蒙古的意志對布里亞特蒙古人居住地區提出了主權要求:
“凡尼布楚、雅克薩、黑龍江上下,鮮卑利亞、及通此江河一溪一地皆屬中國,不可棄之鄂羅斯”。
當時索額圖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聲明,是他在真實地考察了大清的地圖和實情后認為,貝加爾湖和西伯利亞其實都屬于中國,是俄羅斯人不地道,暗中侵吞了以上大部分地區。
由此,在最初的中俄邊界談判時,索額圖一再堅持,要以勒拿河作為中俄兩國的邊界線。
在他看來,貝加爾湖必須是屬于中國的,因為那里是布里亞特蒙古人的牛羊飲馬之地,不拿回那里的土地,就不能給蒙古附屬一個交代。
然而,在歷史的演變過程中,最終“貝加爾湖”還是離開了大清國,關于其背后的歷史始末,文史君今天來為大家解讀。
“貝加爾湖”的歷史
貝加爾湖,在世界歷史上的地位十分優越,猶如鑲嵌在地球北部的一顆璀璨明珠。
它的獨特之處不僅在于它的壯麗風景,更在于它擁有著全世界最為豐富的淡水資源。
這個龐大的湖泊,歷經數千年的歲月洗禮,始終安靜地佇立在中國漠北草原的北方,宛如一位守護神,默默地守護著這片廣袤無垠的土地。
中國人對貝加爾湖的了解,最早可追溯到遠古時期的“三皇五帝”時代,在古老的《山海經》中,便已經對其有了一定的記載,其方位也被大致描繪出來。
到了夏商周時期,關于貝加爾湖的記載一下子減少了很多。
這主要是因為,自夏朝滅亡后,中國的勢力發生了分裂。一部分夏朝王族遺民逃往了蒙古高原,建立了匈奴,開始與南方的商朝進行長期的對抗。
可以說,整個商朝和周朝時期,中國都在防備北方的夏朝遺民,也就是后來的匈奴。
直到秦漢時期,中國開始對漠北的匈奴進行了大規模的行動,這其中就包括蒙恬將軍在漠北地區立下的赫赫戰功。
據史書記載,蒙恬將軍曾率領大軍深入漠北,甚至到達了貝加爾湖的邊緣地帶,成功地將匈奴驅逐了七百余里。
漢朝時期,中原王朝對貝加爾湖的探索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其中最著名的莫過于漢武帝時代的“蘇武牧羊”的故事。當年蘇武作為漢朝的使者出使匈奴,卻不幸被扣押流放到了貝加爾湖地區。
在那片廣袤無垠的湖泊面前,蘇武被其巨大的面積所震撼,誤以為這是一片大海。
由于它位于中國的最北方,蘇武便將其稱為“北海”。從此,“北海”之名便廣泛出現在中國古代的各類文獻之中,成為了貝加爾湖的代名詞。
到了元朝,關于貝加爾湖的記載更加豐富。
蒙古作為一個全新的民族在草原上崛起后,成吉思汗憑借其強大的武力統一了整個大漠草原,并征服了傳說中的布里亞特人。
布里亞特人并非傳統的草原游牧民族,而是介于游牧和農耕之間的漁獵民族。
成吉思汗時期,將貝加爾湖作為自己的長期放牧地區,進一步加深了中國與這片湖泊的聯系。
明朝時期,貝加爾湖及其周邊地區仍然屬于蒙古人的勢力范圍。那時雖然元朝的輝煌已經逝去,但蒙古人的影響力和勢力依舊在漠北和漠南之地延續。
不久后,蒙古勢力內部開始分裂,形成了喀爾喀蒙古和布里亞特蒙古兩大勢力。這種分裂狀態不僅削弱了蒙古人的整體實力,也為外部勢力的入侵提供了可乘之機。
俄羅斯人,在元朝和蒙古帝國時期,曾是蒙古的附屬國。
元朝的衰落和金帳汗國的解體,讓俄羅斯人看到了崛起的機會。17世紀,俄羅斯人開始了自己的東擴之路,他們的目光逐漸投向了遙遠的西伯利亞和貝加爾湖地區。
早在1598年,俄羅斯人的勢力就已經觸及到了西伯利亞汗國地區。他們的探險隊深入這片土地后,對當地的地形、氣候、民族等進行了詳細的考察和了解。
到了1647年,清軍剛剛入關不久,俄羅斯人的軍隊就已經推進到了鄂霍次克海地區。
面對俄羅斯人的入侵,布里亞特蒙古人進行了激烈的反抗。然而,由于人數上的劣勢和武器上的落后,他們根本無法與俄羅斯人的軍隊相抗衡。
最終,布里亞特蒙古人的反抗以失敗告終。而那時,正是明末清初之際,中原王朝無暇東顧,給了沙俄可乘之機,且對當時的布里亞特蒙古人的遭遇也知之甚少。
關于“貝加爾湖”的談判
清朝初年,正是在這樣一個錯綜復雜的歷史大背景下,清朝與俄羅斯的談判正式拉開帷幕。
剛開始,大清的態度十分強硬,正因如此,也就有了文初的索額圖的對于布里亞特蒙古居住區的強烈的主權要求。
然而,談判的另一方——俄羅斯的代表戈洛文,同樣也是一位狡猾而強硬的對手。
在他看來,明清時期,中原王朝都未能對那片土地進行有效管轄。不僅沒有設置行政機構,也沒有移民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