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72年尼克松歷史性的訪華以來,中美關系實現了從冷戰的對峙到和解與合作的歷史性轉變。
在這一過程中,亨利·基辛格博士發揮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他不僅是中美高級別對話的常客,也是冷戰時期外交政策的設計者和執行者,尤其在中美關系的發展歷程中,他的角色尤為關鍵。
基辛格一生與毛主席有五次會晤,每一次都是在無拘無束的氛圍中進行的深入對話。這些會面通常持續數小時,充滿了實質性的交流與相互理解的探求。
基辛格在他的回憶錄中多次提到這些歷史性的瞬間,表達了對毛主席人格魅力的深刻敬佩。他描述毛主席不僅政治智慧非凡,還具有一種難以言表的魅力和影響力。基辛格特別指出,毛主席身上似乎擁有一種超凡脫俗的力量,一種幾乎可以感覺到的壓倒性魄力。
基辛格首次訪華躲避毛澤東
1971年7月,基辛格作為美國總統尼克松的特使,承擔了首次秘密訪問中國的重大任務。這場行動不僅可能改變冷戰的格局,也預示著結束中美長達數十年的隔閡。
他對行程表面上是在亞洲進行一系列正常的國事訪問,但這每一站的訪問都是為了隱藏他們的最終目的,暗中訪問中國。
基辛格一行人從西貢到曼谷,再到新德里,等到達巴基斯坦后,他就會找個理由停留在巴基斯坦。因為此前美國一直通過巴基斯坦與中國改善關系,而基辛格此次也會在巴基斯坦秘密踏上前往中國的飛機。
不巧的是,還沒有到達巴基斯坦,基辛格的身體卻率先犯起了胃病。為了計劃順利進行,基辛格強忍痛苦,前往巴基斯坦。
在巴基斯坦,基辛格應邀參加了一個便宴。宴會上,他的胃病再次發作,這時他不再忍耐,捂著肚子,表現出了劇烈的不適,以此作為由頭,他成功留在巴基斯坦休養。
幸運的是,當時南亞正流行痢疾,他的病癥并未引起其他賓客的特別注意。
在這場“病痛”的掩護下,基辛格在離北京四千公里的巴基斯坦軍用機場,他戴上了寬檐帽和墨鏡,徹底偽裝自己,準備這一跨越歷史的一步。
1971年7月9日中午,基辛格乘坐的專機降落在北京南苑軍用機場。當飛機艙門緩緩打開時,基辛格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踏上中國領土的美國高級官員。
基辛格抵達北京后,被安排下榻于歷史悠久的釣魚臺國賓館5號樓。
安頓下來不久,周恩來總理便前來訪問。兩位政治家在那寬敞的會議室內碰面,此時的基辛格心中既充滿了期待也有所顧慮。周恩來總理的到來,給了基辛格一種深刻的國際外交的體驗,兩人進行了長時間的討論,交換了各自對于未來中美關系的看法。
雖然基辛格先一步來到了中國,但卻沒有面見中國最高領導人毛主席,當時每一個國家政要來中國,都以收到毛主席的接見為最高禮遇,為什么基辛格不提出面見毛主席的要求呢?
其實這是基辛格在深思熟慮后做出的選擇,他很清楚美國總統尼克松是希望成為第一個見到毛主席的美國官員的。所以即使在他提出見毛主席,毛主席就會見他的情況下,他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愿望,將成為第一個見到毛主席的美國官員的機會留給尼克松。
在基辛格秘密訪問中國不久,他就迎來了第一次見毛主席的機會。
第一次見到毛主席
1972年2月21日,尼克松的歷史性訪問給冰封已久的中美關系帶來了轉機。
在這個日子,首都機場的迎接場景充滿了莊重與期待。周恩來親自迎接尼克松總統及其隨行的美國國務卿基辛格。
午宴過后,尼克松與基辛格被告知毛主席將在中南海接見他們。這是基辛格首次與毛主席會晤。在周恩來的陪同下,他們乘坐紅旗轎車,穿過北京的大街小巷,最終來到了中南海毛主席的書房。
毛主席的書房不同于普通的國家領導人辦公室,它更像是一位學者的隱居之地。四周墻邊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和文稿,桌上、地上同樣堆著書籍,充滿了濃厚的學術氛圍。進入房間的瞬間,毛主席便從沙發上站起來迎接來賓,盡管他的健康已大不如前,但他依舊保持著東方禮儀的傳統,表示出對客人的尊重。
毛主席與尼克松和基辛格熱情握手,但這時他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他因為支氣管炎和肺氣腫而頻繁咳嗽,但他的目光仍舊敏銳,在與兩人的交談中,他直言不諱地提到自己的言語已不那么利索。
當他與基辛格握手時,久久地注視著對方,認可地點頭說自己聽過基辛格的名聲。基辛格也回應自己很高興見到主席。
接著,毛主席用調侃的口吻提出要與基辛格探討哲學問題,此時的基辛格已經從語言中領略到毛主席的個人魅力。
對話中,尼克松提到此次訪華可能會引起一些反對聲音,毛主席點頭同意,并舉例中國國內的情況,告訴他們有時會失敗,也總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這次會晤對基辛格而言猶如一場“瓦格納歌劇的序曲”,他逐漸理解到毛主席的話中有多重含義,像是紫禁城的庭院,層層遞進,深不可測。
毛主席以一種近乎玩笑的方式結束了會晤,他談到自己過去的激進言論,提醒基辛格不要過于認真地看待那些掛在中國墻上幾十年的口號。
基辛格也從此次會晤中得知中國是要以互不侵犯的態度與美國建交的。此后基辛格又為中美關系再次與毛主席相見。
解決兩國的外交問題
1973年,基辛格再一次來到中國,此次正值第四次中東戰爭爆發,基辛格將有關情況告知我國,再次與毛主席見面。
毛主席和基辛格在釣中南海就多個棘手的國際問題進行了長時間的討論。當話題轉向了長期懸而未決的臺灣問題時,毛主席明確的表示要解決中美外交關系,美方應該斷絕與臺灣的關系。
毛主席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面對著美國的國務卿基辛格,他十分堅定而直接的表示:我們必須明確區分美國與我們的關系,和我們與臺灣的關系。
他繼續解釋,只要美國能與臺灣斷絕外交關系,中美之間就有可能徹底解決外交關系的問題,就像之前與日本的關系正常化一樣。毛主席清楚地知道,這一步雖然復雜,卻是必須邁出的。
臺灣問題已經成為中美關系發展中的一塊絆腳石,自從15年前的大使級會談開始,這個問題就一直未能得到解決。盡管1972年的上海公報為雙方提供了一定的共識基礎,宣布“只有一個中國,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并承諾逐步撤出美軍,但實際的外交進程仍然緩慢。
毛主席的態度既坦誠又寬容,他告訴基辛格,世界上的事不應看得太死,臺灣雖然重要,但不應成為雙方關系發展的絆腳石。他甚至半開玩笑地說,臺灣就是那么一個島,一千幾百萬人,暫時沒有臺灣也可以,一百年以后再來。但對于中美關系的正常化,他希望不要等那么久。
基辛格聽后對毛主席說,他認為美國與中國建立正式外交關系的進程將會比毛澤東設想的快得多。
他解釋說,盡管美國國內形勢使得立即斷絕與臺灣的外交關系具有一定的困難,他已經向總理表明希望在1976年之前完成這一過程。
毛主席回應說,具體的時間表由美國決定,中國方面不會催促。他的態度顯示了一種戰略的耐心和對更廣泛國際關系的考慮,同時也表明了對香港和澳門問題的慢處理策略。
基辛格深知在臺灣問題上取得進展的重要性,他明白未能解決此問題會使美國在國際上處于不利地位。他強調,雙方在臺灣問題上有著清晰的諒解,并且美國將信守承諾。他補充道,中美之間的聯絡處正在進行有益的工作,以促進這一過程。
毛主席最終強調,與臺灣的關系問題不應被過度放大,整個國際問題是重要問題。他的這番話,將兩國的外交關系放在了更大的國際政治格局中,提醒基辛格考慮更寬廣的戰略視野。
壓倒一切的魄力
1975年10月21日,基辛格在鄧小平等中方官員的陪同下,緩步進入了中南海。
當基辛格再次步入毛主席的接見室時,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沉重感。他面對的是一位曾經雄才大略、如今卻疾病纏身的老人。毛主席雖然坐著,卻顯得頗為疲憊,但從他堅毅的眼神中,人們仍能感受到昔日那位一手掌控天下的領袖的銳氣。
對話剛開始,毛主席并沒有掩飾自己的身體狀態,他坦然的對基辛格說:“你知道我渾身都是病。我很快就會上天堂了。”這種直率和坦誠,是毛澤東對自己生命終點的清晰認知,也反映了他超乎常人的氣度和從容。
雖然身體每況愈下,毛主席的思維仍舊銳利、深邃。這時他談話已經變得很困難了,需要唐聞生和王海容不斷地核實,有時甚至需毛主席自己用筆寫下來,確保表達的準確性。
但在關于中美關系及臺灣問題的討論中,毛主席依舊用有力的手勢強調了自己的立場,反復提及1972年《上海公報》的內容:“美國認識到,在臺灣海峽兩邊的所有中國人都認為只有一個中國,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美國政府對這一立場不提出異議。”
在基辛格嘗試展現出雙方平等互利的姿態時,毛主席毫不遲疑地指出了其中的矛盾:“如果雙方都無所求于對方,你到北京來干什么?如果雙方都無所求的話,那么為什么我們要接待你和你們的總統?”這既是對基辛格立場的質疑,也是毛主席在外交策略上直接而堅定的體現。
在會談中,毛主席運用了“燕子低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比喻,形容當時的國際形勢及基辛格的角色,暗示著雖然國際局勢不穩,但中美兩國的合作是必要且迫切的。他對基辛格在中美關系中的努力給予了高度評價,認為其訪華“跑出了名”,這不僅是對基辛格個人努力的認可,也是對中美關系未來可能帶來的積極變化的預期。
基辛格被毛主席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他對毛主席的判斷力和決斷力印象深刻,認為沒有任何一個政治領袖能像毛主席那樣展現出強烈的意志力和戰略視野。
他感嘆道:他身上發出一種幾乎可以感覺到的壓倒一切的魄力。毛澤東的確能讓人體會到力量、權力和意志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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