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后,在國民黨的監獄被關押了5年的陳獨秀被提前釋放。當時毛主席委托周恩來去看望,并帶去問候,希望陳獨秀回到延安工作,陳獨秀卻說:“守常死了,延年死了,我也年紀大了,能怎么辦?”
最后,陳獨秀坐上一只小船,進過兩個月的長途跋涉,最后回到老家津,一直在這里孤苦到老。
1938年8月3日,陳獨秀回到江津縣。起初,他住在縣城的郭家公館,暫尋得一處安身之所。而到了次年5月,江津鄉紳楊學淵因仰慕陳獨秀“新文化運動旗手”和“五四運動總司令”的赫赫聲名,懷著一片熱忱,盛情邀請他到楊氏祖屋鶴山坪石墻院居住。
在那里,陳獨秀的生活平淡而又質樸。他平日里除了在家專注地寫作外,早晚也會出門散散步,感受鄉間的寧靜氣息。隔三差五,他還會去趕趕附近的麻柳場、雙石場、五舉場,或是進縣城走走看看,融入到當地百姓的日常生活之中。不僅如此,他還常常熱心地幫坪上的老百姓在紅白喜事中寫寫對聯、記記賬之類的,在村民們眼中,他就仿佛是山里的一個老學究,親切而又平和。
后來,在好友的幫助下,陳獨秀在《時事新報》擔任編輯,每個月能有160塊錢的稿費收入。按照當時的物價水平,這160塊錢雖說可以在江津買50斤大米,可對于他那個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來說,依舊是杯水車薪。
晚年的陳獨秀,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過得孤苦伶仃,令人心生憐憫。他在寫作的時候,甚至還會突然暈倒,狀況著實堪憂。陳太太見狀,心急如焚,立刻帶著陳獨秀前往重慶治病,希望能緩解他的病痛,可這一路的艱辛與醫療費用等問題,又讓這個本就艱難的家庭雪上加霜。
很多人對此都頗為不解,以陳獨秀的才學與過往的影響力,他完全可以過上大富大貴的生活呀,為何非要回到這相對偏遠、看似“鳥不拉屎”的江津呢?其實,在他的晚年,擺在他面前的并非沒有更好的選擇。
一,蔣介石曾向他發出邀請,希望他出任國民黨勞動部部長,可陳獨秀卻毅然決然地狠心拒絕了,他不愿與蔣介石所代表的那股勢力同流合污。二,北大時期的好友胡適也曾邀請他去美國,在那里買個小房子,安安靜靜地做個利己主義者,遠離國內的紛擾與困苦,去過相對安逸舒適的生活。但陳獨秀同樣不為所動,拒絕了這份邀請.三,毛主席代表黨向他發出的邀請,希望他能去延安,重新回到黨內工作,繼續為革命事業發光發熱。可陳獨秀還是沒有選擇這條路,個中緣由或許復雜多樣,或是出于自身的顧慮。
周恩來出于對陳獨秀的敬重與關心,曾多次在生活上想要給予他照顧,可每一次都被陳獨秀婉言謝絕了,他似乎更愿意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應對生活的種種。1942年5月27日,陳獨秀在江津溘然長逝,享年63歲,這位曾經在歷史舞臺上掀起過無數風云的人物,就這樣走完了他坎坷的一生。
由于買不起棺材,陳松年只能把父親暫時安置在江津康莊墓地,直到抗戰勝利后的1947年6月,在親友們的熱心幫助下,陳松年才終于將父親的靈柩遷回安慶安葬,也算是讓陳獨秀落葉歸根,魂歸故里了。
解放后,因為陳獨秀的身份以及其他諸多復雜因素的影響,陳延年和陳喬年的名字也鮮為人知,松年一家的家境依舊沒有得到改善,一家人甚至連基本的生活都難以維持。1953年時,陳松年已經48歲了,為了扛起一家生活的重擔,他在安慶一家窯廠辛苦打工。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就在這一年,毛主席抽空來到安徽視察,在和安慶書記聊天時,突然提及了這位曾經的北大老師陳獨秀。
毛主席關切地問道,陳獨秀的家里還有誰?”書記告訴毛主席,陳松年去了窯廠工作,生活艱難,聽說都把北京的老宅給賣了。
毛主席得知這一情況后,不禁感慨地說道:“哎,何必賣房子呢,生活困難可以照顧嘛。”隨后,遵照主席的指示,陳延年和陳喬年的烈士身份得到了確認,松年一家很快便得到了組織上的關懷,每月都可以從安慶地委統戰部領到30元的補助,這對于處在困境中的松年一家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1990年,陳松年在安慶醫院與世長辭,享年81歲,那份在毛主席關懷下開始發放的補助金,一直發到了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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