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1993年初春,還帶著些許寒意的風吹拂著楊柳村的枝條。
"驢啊驢,你咋就不開竅呢?"王富貴一邊摸著那頭褐色的母驢,一邊無奈地嘆氣。母驢不耐煩地甩著尾巴,時不時用后蹄刨著地上的土。
站在一旁的柳世明看著自家那頭黑白花的公驢也是一籌莫展,這都第三次來配種了,可這母驢就是不領情。初春的風還帶著些許寒意,吹得院子里的柳樹枝條輕輕搖晃。
"算了算了,今天這天也不早了,改天再來試試。"王富貴掏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遞給柳世明一根。這是八毛錢一包的便宜貨,柳世明接過來,用破舊的防風打火機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01
柳世明今年二十八歲,是柳家的小兒子。他生得結實,皮膚黝黑,一雙大手常年勞作,布滿老繭。
在城里打工多年,換了好幾份工作都不盡如意。先是在建筑工地上做小工,后來又去服裝廠當搬運工,還做過夜市攤販,可都是干不長久。去年冬天,他才灰溜溜地回到了老家楊柳村。
"世明,你說你這大老爺們,咋就混成這樣呢?"
老柳頭坐在院子里的石磨上,一邊納著鞋底一邊說道,"你瞧瞧你大哥,雖說是入贅,可人家現在日子過得多有滋味!新房子,新摩托,兒子都上初中了。"
柳世明低著頭,不吭聲。這話他都聽膩了。自打回村后,父親隔三差五就要念叨這事。前幾天他大哥柳世興還特意騎著新買的摩托車回來,后座上還載著他那個格外精明能干的媳婦。兩人說說笑笑的,看得老柳頭眼熱,連連感嘆:"你看看人家,這才叫過日子!"
老柳頭嘆了口氣,繼續絮叨:"你說你這樣瞎混,以后可咋整?你娘走得早,要是看到你這樣,不知道得多心疼。"說著,他掏出了那個用了十幾年的銅煙袋,往里面塞了點煙絲。
柳世明坐在門檻上,心里煩悶。他知道父親說的都對,可這事也不是他不想解決。只是在村里,像他這樣的"老剩男",別說找個年輕姑娘,就是找個寡婦再婚都不容易。
這天傍晚,柳世明實在憋不住了,跑到隔壁楊家村找發小王富貴喝酒。兩人在村口的小賣部里,要了幾瓶散裝白酒,配著五毛錢一包的咸花生米,就這么喝起來。
"世明,你也別太往心里去。"王富貴給柳世明倒上酒,"你看我,今年三十了,不也是打光棍?咱們這種人啊,就得認命。"
"認個屁的命!"柳世明一口干了杯中酒,"你說我哪點比不上我大哥?就因為他會說話會來事,攀上了張家那門親,這就是命好?"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了幾分醉意。柳世明絮絮叨叨地說起這些年的不如意:當建筑工人時,包工頭克扣工錢;在服裝廠當搬運工,累死累活一個月才掙三百多塊;擺地攤時又被城管追著跑,貨都被扣了。說著說著,他的眼圈就紅了。
"走,咱出去轉轉!"王富貴拉著柳世明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春夜的涼風吹在臉上,不但沒讓他們清醒,反而越發上頭。兩人摟著肩膀,踉踉蹌蹌地在村里轉悠,嘴里還哼著跑調的歌:"一壺濁酒盡余歡......"
02
不知怎么,他們就晃到了村西頭王寡婦家的麥田。田里的麥苗剛剛返青,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綠色。王富貴一個沒站穩,帶著柳世明一起栽進了麥田里。兩人在地里打滾,把一大片麥苗都壓倒了。
這王寡婦,名叫王秀蘭,今年二十六歲,五年前丈夫開拖拉機出了車禍。那時候她婆婆剛做完白內障手術,還在恢復期。這一下,她就不得不留在婆家,一邊照顧婆婆,一邊種地維持生活。
第二天一早,王富貴頂著宿醉找到柳世明家:"不好了,世明!昨晚咱們把秀蘭家的麥子給禍禍了!那可是秀蘭家的口糧田啊!"
柳世明一聽就慌了,趕緊和王富貴去王秀蘭家賠禮道歉。一進院子,就看見王秀蘭正在井邊洗衣服。她穿著一件略顯發白的深色棉襖,頭發隨意地扎在腦后,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看到兩人進來,她停下手中的活計,默默地看著他們。
"秀蘭啊,昨晚是我和世明喝多了,把你家的麥子給踩了。這事兒,我們肯定得賠!"王富貴臉漲得通紅,一個勁地搓著手。
王秀蘭看了看兩人,突然說道:"我聽說柳家的公驢特別壯實,在附近幾個村都有名氣。這樣吧,你們用公驢給我家的母驢配種就行,其他的就不用賠了。"
柳世明一聽,心里頓時松了口氣。配種這種事,在農村再平常不過。他家的公驢確實有名,經常被鄰村的人借去配種,每次都能收個十來塊錢的辛苦費。
可誰知道,這事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順利。第一次來配種,那母驢不知道抽什么風,愣是不讓公驢靠近。第二次來,母驢倒是安靜了些,可公驢卻提不起精神。第三次,兩頭驢算是湊到一起了,可還是沒成功。
每次來配種,王秀蘭都會給柳世明倒杯水,有時還會端出自己剛烙的蔥油餅。
那蔥油餅金黃酥脆,咬一口,蔥花的香味就在嘴里彌漫開來。柳世明覺得,這味道比城里最貴的飯館還香。
03
春去夏來,眨眼就到了六月。這天,柳世明又來給母驢配種,剛進院子就聽見里屋傳來哭聲。原來是王秀蘭的婆婆突發心臟病去世了。
看著孤苦伶仃的王秀蘭,柳世明二話不說,幫著操辦起了喪事。從請道士做法事到準備白事用的餐具,從張羅禮金到安排送葬隊伍,他都一一張羅。
那段時間,他幾乎天天往王秀蘭家跑,幫著劈柴、挑水、修補院墻,什么活兒都干。
七七四十九天的守喪期間,村里人難免說些閑話。有人說柳世明是在趁虛而入,有人說王秀蘭不守婦道。這些話傳到柳世明耳朵里,他也只是笑笑,并不在意。
這天晚上,柳世明正在院子里收拾工具,王秀蘭突然開口:"世明,要不咱倆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