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清淤工人一鏟挖下去,從河底帶出了一輛沉沒十五年的黑色轎車。
當車門被撬開,兩具白骨靜靜坐在駕駛位與副駕位,系著安全帶,仿佛還活著。
令所有人震驚的是,這兩名男子并非意外溺亡,而是為了逃離世俗眼光選擇了同生共死。
01
"哐當"一聲,挖掘機鏟子卡住了。
"老馬,這下面有東西。"王師傅停下挖掘機,朝河岸上的工友喊道。
浙江溫州鳳山河邊,一場例行的河道清淤工作正在進行。陽光炙烤著工人們的皮膚,汗水浸透了他們的工作服。王師傅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再次嘗試挖掘。鏟子剛觸碰到水下物體,就傳來一陣金屬摩擦聲。
"不會是炸彈吧?"年輕工人小李嚇得后退幾步。
"瞎說什么。"老馬皺眉呵斥,靠近河邊查看,"好像是車。"
隨著淤泥被掀開,水面下隱約露出一塊黑色的金屬片。清淤隊趕緊報告給鎮上主管,十分鐘后,塘下鎮的張副主任火速趕到現場,看清狀況后立即撥打了110。
警方和消防人員很快抵達,聯合組織起專業打撈隊。三小時后,吊車將那輛滿是銹跡的黑色轎車緩緩拉出水面。車身覆蓋著厚厚的淤泥,浸泡多年的金屬散發出刺鼻的腥臭味。
圍觀群眾越聚越多,消防員用高壓水槍沖洗車身。當淤泥被沖掉,一輛黑色別克轎車完整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快看車牌!"有人喊道。
警察記下車牌號,準備查詢。另一名消防員用工具撬開駕駛座車門,一股比腥臭更令人窒息的氣味瞬間撲面而來。
"有尸體!"消防員猛地后退,面色慘白。
警察立即疏散圍觀人群,拉起警戒線。法醫小心翼翼地查看車內情況,借著手電光,車內白森森的骨頭和兩個骷髏頭清晰可見。
"初步判斷兩名死者為男性,死亡時間較長,至少十年以上。"法醫對警方說道,"需要進一步鑒定。"
警方仔細檢查了車輛狀況:照明設備處于開啟狀態,變速桿在一檔位置,方向盤輕微偏移,車門緊閉。這些細節表明,車輛落水時可能正在行駛。
"通過車牌查詢,該車登記車主姓徐,2002年12月報失。同時還有兩起人口失蹤案件,失蹤者分別是車主和其朋友,都是年輕男性。"刑偵隊長掛斷電話,對現場人員說道。
"通知家屬,做好DNA比對準備,"隊長繼續下令,"同時走訪調查,搞清楚15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02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老徐臉上,映出深深的皺紋。從壯年到老年,整整15年,他的雙眼始終望向遠方,等待著兒子的消息。
"徐先生,很抱歉打擾您,我們是塘下派出所的。昨天在鳳山河底發現了一輛黑色別克轎車,車牌號與您兒子2002年開的那輛吻合。"年輕警察站在老徐面前,謹慎地說。
老徐猛地站起身,椅子重重摔在地上。多年的期盼在這一刻變成了現實,但他寧愿這只是一場夢。
"車里有人嗎?"老徐的聲音顫抖。
警察沉默點頭。
老徐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蒼老的手抓著警察的褲腿。"我兒子呢?我兒子在里面嗎?"
"需要您提供DNA樣本確認,"警察扶起老徐,"請節哀。"
同樣的一幕在另一戶姓鄭的人家上演。鄭家的兒子和徐家的孩子是戰友,兩人一同在2002年12月18日晚上失蹤。
徐家原本是當地小有名氣的企業主,開著一家機械廠。徐家的兒子小徐在服完兵役后回到家中,正準備接手父親的生意。而鄭家的孩子小鄭則是小徐在部隊的好友,兩人關系親密。小鄭退伍后,在小徐的介紹下來到他家工廠工作。
"那天晚上,我兒子開車帶著小鄭去甌海區玩。臨走前他說晚上會回來,"老徐回憶道,"我還記得他穿著那件我給他買的新外套,笑著說會早點回來。誰知道......"
老徐的聲音哽咽,淚水無聲滑落。
"我們報警后,派出所確實出警搜尋過,但那晚正好是暴雨,河水暴漲。"老徐繼續說,"搜查持續了好幾個月,我們甚至雇了打撈隊用磁鐵和竹竿在河里找,但什么都沒發現。"
在兒子失蹤后,老徐變賣了工廠設備,轉讓了股份,帶著妻子四處尋子。不知走過多少城鎮鄉村,發過多少尋人啟事,但15年來,沒有任何消息。
小鄭的父親老鄭則向警方描述了兒子失蹤當晚的情況。"那天晚上雷雨交加,我給孩子打過電話,他說正和小徐一起回來,讓我們別擔心。但十分鐘后再打,電話就關機了。"
時間如刀,將思念刻在兩個家庭的骨肉里。老鄭的母親因思子過度,三年前已經去世。臨終前她仍堅信兒子還活著,只是暫時迷路了。
警方調取了15年前的天氣記錄,確認2002年12月18日晚確實發生了強降雨,當地河水水位暴漲,部分低洼路段被淹。
03
殯儀館的門外,陰云低垂。
老徐和老鄭同時到達,眼神交匯時,無聲的淚水從兩位父親眼中涌出。十五年前,他們是互相安慰的肩膀;十五年后,他們將共同面對最殘酷的現實。
"兩位,請做好心理準備。"法醫輕聲提醒,然后緩緩拉開白布。
兩具白骨安靜地躺在那里,腐爛的衣物殘片依稀可辨。老徐走前一步,顫抖著手拿起一枚已經銹跡斑斑的軍牌,那是他兒子退伍時留下的紀念品。"是他......"老徐癱倒在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老鄭則認出了另一具遺骸旁邊的背包,那是他親手為兒子縫制的,背包上繡著家鄉特色的圖案。老鄭不發一言,只是跪在地上,手輕輕撫過兒子的白骨,仿佛他還活著一樣。
"DNA比對結果已經確認,死者確實是小徐和小鄭。"隊長向兩位父親通報,"我們推測是在暴雨夜因路況不明,車輛失控墜河導致的意外。"
小徐的母親知道消息后,在家中供奉的佛像前痛哭不止。十五年來,她每天早晚都會點香祈禱,求佛祖保佑兒子平安歸來。如今兒子雖然回來了,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至少我們找到他們了,可以讓他們入土為安。"老徐摟著妻子,艱難地說。
警方還原了事發當晚可能的情況:小徐和小鄭從甌海區返回的路上遇到暴雨,鳳士橋附近的路段被水淹沒。由于能見度極低,車輛誤入河道或因緊急剎車打滑墜河。兩人被困在車內,無法逃生。
然而,一些細節仍然令人困惑。為什么車門緊閉?遇險時,他們為何沒有嘗試破窗逃生?為什么搜救隊當初沒有發現車輛?
隨著調查深入,案件出現了新的轉折。有村民向警方提供線索,稱村里有一名精神異常的女子,似乎與此案有關。據說,這名女子在小徐和小鄭失蹤前后精神崩潰,時常喊著兩個人的名字。
"會不會有其他原因?"刑偵隊長皺眉思索,決定進一步調查。
葬禮在鎮上的公墓舉行,兩家合葬,以慰兩位年輕人地下在天之靈。參加葬禮的人不多,鎮上的老人們三三兩兩地來,低聲議論,眼神中帶著復雜的情緒。沒有人提及那些流言蜚語,但所有人心中都有疑問。
04
"她就是那個瘋女人。"村民指著不遠處一位衣衫襤褸的中年女子對警察說,"從小徐他們失蹤后,她就瘋了。"
女子蓬頭垢面,獨自坐在村頭的大樹下,嘴里念念有詞。警察走近,女子渾濁的眼睛突然變得清明。
"你們找到他們了?"女子聲音嘶啞,"我就知道他們會被找到。"
"你認識小徐和小鄭?"警察問道。
女子笑了,笑容中帶著說不清的苦澀。"認識,當然認識。我和小徐從小青梅竹馬,兩家早有婚約。"
女子名叫小芳,是村里人人稱贊的漂亮姑娘。按照兩家長輩的安排,她本該在小徐退伍后就嫁給他。
"他變了,從部隊回來就變了。"小芳的聲音低沉下來,"以前他對我很好,可回來后,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據村民介紹,小徐退伍后確實變得與從前不同,不再熱衷和村里的年輕人一起玩樂,變得沉默寡言。他唯一親近的人,就是從部隊帶回來的戰友小鄭。
"那天,我看見他們......"小芳的聲音突然提高,眼睛瞪大,隨即又恢復平靜,"老天有眼,會懲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