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媽,你回來得好晚。”劉洋站在玄關(guān)處,略帶擔憂地望著拖著疲憊身軀進門的母親。
趙梅蘭仿佛沒聽見兒子的問話,只是淡淡地回應(yīng):“我在朋友那里多呆了一會兒,你吃過了嗎?”劉洋點點頭,默默注視著母親的背影消失在臥室門后。
自從半年前那次云南之旅后,家里的一切都不一樣了,他能感覺到,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01
劉剛是一家知名外貿(mào)公司的銷售經(jīng)理,憑借著過人的社交能力和不懈的努力,他的事業(yè)蒸蒸日上。
然而成功的背后,是他長期出差,幾乎沒有時間陪伴家人。
每次出差前,他總是信誓旦旦地承諾回來后會帶妻子趙梅蘭和兒子劉洋去好好玩一次,但這樣的承諾總是因為新的工作安排而一次次食言。
趙梅蘭是一名高中語文教師,她溫柔體貼,對丈夫的事業(yè)全力支持,即使內(nèi)心充滿失望,也從不抱怨。
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和照顧家庭上,自己的愛好和夢想早已被擱置一旁。
兒子劉洋今年21歲,是一名大三學生。
從小在母親的呵護下長大的他,性格內(nèi)向卻很懂事。他看在眼里父親的缺席和母親的付出,內(nèi)心雖有不滿,卻也習慣了這樣的家庭狀態(tài)。
那是個周五的晚上,趙梅蘭精心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期待難得回家的丈夫能夠和他們共進晚餐。
餐桌上擺著劉剛最愛的紅燒排骨和清蒸魚,還有一瓶珍藏已久的紅酒,今天是他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
“叮鈴鈴——”電話鈴聲打破了寧靜,趙梅蘭接起電話,傳來劉剛歉疚的聲音:“梅,對不起,公司臨時來了客戶,我得陪他們吃飯,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
“今天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你忘了嗎?”趙梅蘭的聲音平靜,但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失望。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對不起,我真的忘了。
但這個客戶太重要了,如果能談成這筆生意,我很可能會升職。下次我一定補償你。”
趙梅蘭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掛斷了電話。她轉(zhuǎn)向坐在餐桌旁的兒子,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你爸有事不回來吃飯了,我們開始吧。”
劉洋看著母親強裝笑容的臉,心中一陣酸楚。這樣的場景他已經(jīng)見過太多次,母親做好了飯菜,擺好了碗筷,卻等不到父親回家。他知道母親有多努力地維持這個家,也知道她有多失望。
“媽,過幾個月我就放暑假了,”劉洋突然說道,“我們?nèi)ヂ眯邪桑臀覀儍蓚€。”
“旅行?”趙梅蘭有些意外,“去哪里?”
“云南怎么樣?大理、麗江、香格里拉,聽說那里特別美,”劉洋興奮地說,“我已經(jīng)查了很多攻略,你只需要請個假,其他的我全部安排好。”
趙梅蘭看著兒子期待的眼神,心里涌起一絲暖意。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去旅行了,家庭和工作占據(jù)了她全部的時間和精力。也許,是時候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了。
“好啊,那就云南吧。”趙梅蘭點點頭,眼中有了一絲期待的光芒。
劉剛回到家時已是深夜,客廳一片漆黑,只有廚房留了一盞小燈。餐桌上擺著保鮮膜包好的飯菜,旁邊是一張便條:“飯菜在微波爐里,熱一下再吃。”沒有署名,沒有“愛你”,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劉剛盯著那張便條,心里涌起一陣愧疚。他知道今天是他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卻因為工作而忘記了這個重要的日子。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臥室門,趙梅蘭背對著門躺著,呼吸均勻,似乎已經(jīng)熟睡。劉剛悄悄躺下,想要摟住妻子,卻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微微僵硬,顯然并未入睡。
“對不起,梅,”劉剛輕聲說,“我知道今天對你很重要,我不該忘記的。”
趙梅蘭沒有回答,也沒有轉(zhuǎn)過身來。沉默在黑暗中蔓延,仿佛一堵無形的墻,隔開了這對夫妻。
第二天早餐時間,劉剛聽說了妻子和兒子計劃去云南旅行的事情。
“云南啊,不錯的選擇,”劉剛點點頭,“什么時候去?我看看能不能一起。”
“下個月中旬,”劉洋回答,“爸,你能請假嗎?”
劉剛皺了皺眉:“下個月可能不行,公司剛接了個大項目,我得全程跟進。”
“又是工作,”趙梅蘭冷冷地說,“你永遠都有工作要忙。”
“梅,你知道我是為了這個家,”劉剛有些無奈,“等我這個項目結(jié)束,我一定帶你們?nèi)ジ玫牡胤剑瑲W洲怎么樣?”
“不用了,”趙梅蘭搖搖頭,“我和小洋去云南就很好。你忙你的工作吧。”
劉剛感到一陣刺痛,但他沒有反駁。他知道自己的承諾在妻子心中已經(jīng)失去了分量。他只希望等這個項目結(jié)束后,能有更多時間陪伴家人,彌補這些年的缺失。
02
隨著旅行日期的臨近,趙梅蘭的情緒明顯好轉(zhuǎn)。
她開始認真準備行裝,研究旅游攻略,甚至買了幾件新衣服。劉洋發(fā)現(xiàn)母親臉上多了一些期待和興奮,這是他很久沒有見到的表情。
“這件藍色的上衣很適合你,”劉洋看著試穿新衣服的母親說,“特別襯你的氣質(zhì)。”
趙梅蘭不好意思地笑了:“真的嗎?媽媽已經(jīng)很久沒有買新衣服了。”
劉洋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你本來就很美,只是平時太不注意自己了。”
出發(fā)前一天晚上,劉剛破例提前回家,幫妻子和兒子整理行李。
“路上注意安全,”他對妻子說,“有什么事隨時聯(lián)系我。”
趙梅蘭點點頭:“你也是,照顧好自己。”
“梅,”劉剛猶豫了一下,“對不起,我知道這些年我忽略了你和小洋。等我忙完這陣子,我們一家人好好過。”
趙梅蘭沒有回應(yīng),只是繼續(xù)收拾行李,但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第二天,劉剛親自開車送妻子和兒子去機場。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安檢口,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仿佛有什么東西即將永遠地改變。
飛機上,趙梅蘭望著窗外的云海,心中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感。這是她多年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休假,沒有家務(wù),沒有工作,沒有等待不會回家的丈夫。她暗暗決定,這次旅行,她要好好放松,享受生活。
抵達昆明后,母子倆先在當?shù)赝A粢惶欤斡[了翠湖公園和云南民族村,然后搭乘大巴前往大理。
他們在大理的導游是個熱情開朗的白族小伙子,名叫阿古力。
他穿著鮮艷的民族服裝,笑容燦爛,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中帶著輕微的地方口音,顯得格外親切。
“趙阿姨,劉洋,歡迎來到大理,”阿古力熱情地說,“這兩天我會帶你們好好領(lǐng)略大理的風采,保證你們不虛此行。”
在阿古力的帶領(lǐng)下,他們游覽了蒼山、洱海和大理古城。站在蒼山之巔,俯瞰洱海如一輪新月嵌在大地上,趙梅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和震撼。
“這里真美,”趙梅蘭情不自禁地感嘆,“我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有這么美的地方。”
“媽,你看起來特別開心,”劉洋看著母親明亮的眼睛說,“我好久沒看到你這么開心了。”
“是啊,”趙梅蘭深吸一口氣,“這里的空氣,這里的風景,讓人感覺特別放松,特別自由。”
晚上,阿古力帶他們?nèi)ヒ患耶數(shù)氐奶厣瓢桑抢镉袀鹘y(tǒng)的白族歌舞表演,氣氛熱烈而歡快。
“趙阿姨,要不要上臺跳一段?”阿古力邀請道,“我們這里有個傳統(tǒng),游客可以和我們一起跳三道茶舞。”
“不不,我不會跳舞,”趙梅蘭連忙擺手,“我只看看就好。”
“沒關(guān)系的,很簡單的,”阿古力鼓勵道,“來試試吧,會很有趣的。”
在阿古力和劉洋的鼓勵下,趙梅蘭最終鼓起勇氣上了臺。在熱情的白族姑娘們的帶領(lǐng)下,她慢慢跟上了節(jié)拍,雖然動作有些生硬,但臉上洋溢著純粹的快樂。
舞畢,回到座位上的趙梅蘭臉頰微紅,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媽,你跳得真好!”劉洋真誠地贊美道。
“哪里好了,”趙梅蘭不好意思地笑了,“都不知道手腳該往哪里放。”
“趙阿姨,”阿古力認真地說,“其實每個人都應(yīng)該為自己活一次。我看得出來,你是個特別為家人著想的人,但是別忘了,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的母親。”
趙梅蘭怔住了,這番話像一顆種子,悄悄埋入她的心底。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們?nèi)チ他惤⑾愀窭锢蕾p了納西族的東巴文化,徒步于虎跳峽的險峻山路,在普達措國家公園感受原始森林的神秘與壯美。趙梅蘭像是換了一個人,充滿了活力和好奇心,她嘗試了許多以前從不敢嘗試的事情:騎馬、劃船、品嘗各種奇特的當?shù)孛朗场?/p>
旅行的最后一天,他們回到了大理。阿古力邀請他們?nèi)ニ易隹停@是一個典型的白族民居,庭院里種滿了鮮花,墻上掛著傳統(tǒng)的扎染壁掛。
“這是我姐姐做的,”阿古力指著一幅精美的扎染作品說,“我們白族女人都會這個。”
“太漂亮了,”趙梅蘭贊嘆道,“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工藝。”
“要不要學學看?”阿古力提議,“不難的,我教你。”
就這樣,在阿古力的指導下,趙梅蘭學習了基本的扎染技巧,并成功制作了一幅簡單的作品。雖然不夠精美,但對趙梅蘭來說卻意義非凡——這是她多年來第一次為自己創(chuàng)造的東西。
“趙阿姨,你很有天賦,”阿古力真誠地說,“如果有興趣,可以繼續(xù)學習。現(xiàn)在網(wǎng)上有很多教程,回去后可以嘗試。”
“我會的,”趙梅蘭點點頭,“謝謝你教給我這么多。”
離別時,阿古力送給趙梅蘭一本他親手制作的扎染筆記本。
“記錄下你的想法和感受吧,”阿古力說,“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忘記關(guān)注自己的內(nèi)心。”
回程的飛機上,趙梅蘭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云海,心中百感交集。這短短十天的旅行,她仿佛找回了失落多年的自我,看到了另一種可能的生活方式。她想起阿古力說的話:“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的母親。”這句話深深地觸動了她。
她拿出阿古力送的筆記本,寫下了第一句話:“從今天開始,我要為自己而活。”
03
回到家后,趙梅蘭和劉洋的生活表面上恢復了常態(tài),但細心的劉剛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同。
妻子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冷淡了,不再像從前那樣事事關(guān)心他的感受,甚至有時整晚不回家,只發(fā)簡短的信息說在朋友家。
而兒子變得更加沉默,對他的詢問總是避重就輕。
一天晚上,劉剛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屋里一片漆黑。他打開燈,桌上放著一份簡單的外賣。趙梅蘭留了張紙條:“今晚和朋友有約,不用等我。”
劉剛嘆了口氣,獨自吃完了冰冷的外賣。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四次了。以前的趙梅蘭絕不會讓他一個人吃飯,尤其不會讓他吃外賣。
他去了兒子的房間,輕輕敲門。
“小洋,爸爸能進來嗎?”
門開了,劉洋站在門口,眼神疏離:“有事嗎?”
“想和你聊聊,”劉剛說,“最近你媽媽好像有點不對勁,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劉洋低著頭:“我不知道。”
“你們在云南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劉剛追問。
“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普通旅游,”劉洋答道,“爸,我明天還有早課,想早點休息。”
劉剛無奈地點點頭:“好吧,你休息吧。”
關(guān)上門后,劉洋坐在床上,內(nèi)心充滿矛盾。他知道母親最近的變化,也感受到了家庭氣氛的緊張,但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旅行中,他看到了母親久違的笑容和活力,那是在家里從未見過的。他不忍心看著母親重新變回那個為家庭犧牲一切的女人,但同時,他也擔心父母的關(guān)系會因此惡化。
幾天后,劉剛下班回家,看到妻子正在客廳里打包行李。
“你要去哪?”他驚訝地問。
“去大理,”趙梅蘭頭也不抬地說,“參加一個扎染工藝培訓班,為期一個月。”
“一個月?”劉剛難以置信,“你從來沒和我商量過這件事!”
“我需要和你商量嗎?”趙梅蘭平靜地反問,“你出差的時候,會和我商量嗎?”
劉剛一時語塞。確實,這些年來,他的工作安排幾乎從不考慮家人的感受。但那不一樣,他是為了工作,為了養(yǎng)家。
“梅,”劉剛努力保持冷靜,“我知道我這些年忽略了你和小洋,但我一直在努力工作,不就是為了給你們更好的生活嗎?”
趙梅蘭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視丈夫的眼睛:“你認為什么是更好的生活?更大的房子?更貴的車?更多的存款?這么多年,我們有多少時間真正在一起?
兒子的成長你錯過了多少?我不怪你,劉剛,我知道你是為了這個家。但我也累了,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你變了,”劉剛痛苦地說,“自從那次云南旅行回來,你整個人都變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都沒發(fā)生,”趙梅蘭說,“只是我終于明白了,我不能一直等著你回來,等著你有時間陪我們。我需要自己的生活。”
晚餐時,餐桌上的氣氛異常沉悶。劉洋低頭吃飯,不敢看父母的臉色。
“小洋,爸爸和你說件事,”劉剛打破沉默,“下個月我請了兩周假,我們?nèi)乙黄鹑ヌ藲W洲,怎么樣?”
劉洋驚訝地抬頭:“真的?”
“真的,”劉剛點點頭,“我已經(jīng)和公司說好了,把手上的項目交接給同事。這次我一定說到做到。”
“那很好啊,”劉洋轉(zhuǎn)向母親,“媽,你不是一直想去歐洲嗎?”
趙梅蘭沉默片刻,然后輕聲說:“謝謝你,劉剛。但我已經(jīng)報名了扎染班,不能去了。你們父子倆去吧。”
劉剛的臉色變得蒼白:“梅,你是認真的嗎?這是我們多年來第一次有機會一起出國旅行。”
“我也很想和你們一起去,”趙梅蘭說,“但這個培訓對我很重要。也許下次吧。”
劉洋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感到一陣無力。他知道,家里的問題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趙梅蘭前往大理后,家里只剩下劉剛和劉洋父子二人。起初,劉剛還經(jīng)常給妻子打電話,但趙梅蘭總是很忙,通話時間很短。慢慢地,他們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
一天晚上,劉剛在整理趙梅蘭的衣柜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醫(yī)院的化驗單,顯示血HCG值異常。
他不是醫(yī)生,但他知道這項指標與妊娠有關(guān)。
他的心猛地一沉,算了算時間,他和趙梅蘭已經(jīng)有半年多沒有親密關(guān)系了。
難道,趙梅蘭真的...?不,不可能。
她是那么愛家的一個人,不可能出軌。但最近她的種種異常行為,那次云南旅行后的明顯變化,還有她對家庭日益疏遠的態(tài)度...一切都指向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劉剛感到一陣眩暈,他拿出手機,想給妻子打電話質(zhì)問,但最終還是放下了。
他需要更多證據(jù),他不能僅憑一張化驗單就懷疑自己相守二十多年的妻子。
接下來的日子里,劉剛開始暗中調(diào)查。
他查看了趙梅蘭的通話記錄、銀行流水,甚至考慮請私家偵探跟蹤她在大理的行蹤。
但這一切并沒有帶來確定的答案,只是讓他的心越來越不安。
一個月后,趙梅蘭回來了,帶著滿滿一箱扎染作品和一身云南的氣息。
她看起來比以前更加自信和美麗,眼神中有一種劉剛從未見過的光彩。
“你們過得怎么樣?”趙梅蘭一邊整理行李一邊問道。
“還不錯,”劉剛言不由衷地說,“你在大理學到了很多?”
“嗯,”趙梅蘭點點頭,臉上浮現(xiàn)出幸福的笑容,“我認識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學到了很多技巧。
看,這是我做的。”她拿出一件精美的扎染上衣,上面是復雜而美麗的幾何圖案。
“很漂亮,”劉剛勉強笑了笑,“你很有天賦。”
“謝謝,”趙梅蘭說,“對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劉剛的心突然緊張起來,難道她真的...?
“我決定開一家扎染工作室,”趙梅蘭興奮地說,“已經(jīng)和幾個朋友商量好了,就在市中心那個文創(chuàng)園區(qū)。我們可以教課,也可以接訂單。”
劉剛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感到一陣不安:“這么大的決定,你怎么不和我商量?”
“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趙梅蘭說,“而且我已經(jīng)決定了,這是我想做的事。”
“那你的工作怎么辦?”劉剛問道。趙梅蘭在一家小學教書多年,工作穩(wěn)定,收入不高但足夠維持生活。
“我準備辭職,”趙梅蘭堅定地說,“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為別人活得夠久了。現(xiàn)在,我想做些自己真正喜歡的事。”
劉剛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方面,他為妻子找到了自己的熱情而高興;
另一方面,他感到自己正在失去那個熟悉的、以家庭為中心的妻子。
更重要的是,那張化驗單的疑云仍然籠罩在他心頭。
04
工作室開業(yè)后,趙梅蘭幾乎整天都在外面,很少回家吃飯。
劉剛感到越來越孤獨和焦慮。
那張化驗單的事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但他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開口詢問。
一天晚上,劉剛在書房工作時,突然聽到衛(wèi)生間傳來趙梅蘭嘔吐的聲音。
他的心猛地一沉,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
他悄悄走到衛(wèi)生間門外,聽到趙梅蘭在里面小聲啜泣。
“梅,你還好嗎?”他輕輕敲門。
“我沒事,”趙梅蘭的聲音有些虛弱,“可能是吃壞了東西。”
“我進來看看你。”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你去睡吧,我整理一下就來。”
劉剛站在門外,心中的懷疑越來越強烈。
他決定直接去醫(yī)院問個明白。
他找到了妻子所在的醫(yī)院,以丈夫的身份詢問趙梅蘭的檢查情況。
“劉先生,”醫(yī)生有些為難地說,“您夫人是我們的病人,但關(guān)于她的病情,我們需要得到她的同意才能透露。”
“但我是她丈夫啊,”劉剛急切地說,“她到底怎么了?”
“抱歉,這是醫(yī)療倫理規(guī)定,”醫(yī)生堅持道,“我建議您直接和您夫人溝通。”
劉剛失望地離開醫(yī)院,心中的疑云更濃了。
路上,他接到劉洋的電話:“爸,你在哪?媽突然暈倒了,現(xiàn)在在中心醫(yī)院。”
劉剛立刻趕往醫(yī)院。病房里,趙梅蘭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劉洋坐在床邊,神情焦急。
“醫(yī)生怎么說?”劉剛問道。
“貧血加過度勞累,”劉洋回答,“醫(yī)生說需要休息幾天。”
劉剛點點頭,走到床邊坐下。趙梅蘭虛弱地睜開眼睛,對丈夫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她輕聲說。
“沒事,好好休息,”劉剛握住妻子的手,感到她的手異常冰冷,“醫(yī)生說你貧血,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情況啊。”
趙梅蘭避開丈夫的目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劉剛心中的懷疑越來越強烈,但在病房里,在兒子面前,他不想挑明。
當晚,劉洋留在醫(yī)院照顧母親,劉剛回家取換洗衣物。
在翻找趙梅蘭的衣物時,他在抽屜最底層發(fā)現(xiàn)了一個信封,里面是一系列醫(yī)療檢查報告。
劉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個人震驚得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