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聞洲將蘇婉月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執起她的手。
他問:“怎會這么輕?”
蕭聞洲記起,大婚之日,按規矩他需要將蘇婉月從蘇家背出來。
他以為自己會很抗拒,可事實上,自從蘇婉月趴在他背上的那一刻,他腦子里唯一的想法只有:不能摔著她。
蕭聞洲突然眼睛有些酸脹,明明那時他對蘇婉月還有關心和愛護的啊,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對她的蒼白與痛苦就視而不見了?
他將蘇婉月的手按在臉上,那股冰冷之氣帶著鋒利,直直刺進他心臟。
他淡淡出聲:“蘇婉月,新婚夜,合巹酒,你明明說過此生不離,你騙我。”
這是第一次,他沒有在蘇婉月面前自稱本王。
蕭聞洲就這么坐在床邊看著蘇婉月,直到夜幕徹底包裹住天地,他才站起身來。
他走出去,對還在跪在那里的春桃開口:“以后,你就負責守著王妃的院子,本王不會虧待你。”
春桃走后,蕭聞洲又走出去,對守在門口的下人開口:“將棺木重新訂好,讓人抬去靈堂。”哪怕這一世他掩飾下自己的漠然霸道在她面前盡量做好一個夫君該做的事,可上輩子犯下的錯,終究不是那么輕易可以蓋過的。
蕭聞洲眼神有些茫然。
重活一世,他終于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了,可那個人,卻只再也不想要他了。
還有什么比這更悲哀?
蕭聞洲仰頭又灌下一杯酒,只覺得喉嚨里苦到了極致。
他望著夜空許久,才看向南陽王府的方向,眼里有著刻骨的隱忍。
難道他再怎么努力,也沒辦法打動蘇婉月的心了嗎?
這時,蕭聞洲身側傳來一個帶著顫意的熟悉嗓音。
“王爺,妾身終于又見到你了。”
蕭聞洲下意識轉過頭去,林知嫵梨花帶雨的那張臉便映入眼簾。
他有些恍惚。
前世,他也在這個時候遇到了林知嫵,只是匆匆一面,他還沒來得及留住人,林知嫵便再次離開,直到他南巡時才遇見。
就這么一恍惚的功夫,林知嫵已經到了跟前,她抓住蕭聞洲的手臂,情意綿綿的開口:“王爺這段日子,過得可還好?”
“你又要干嘛?!我警告你,我爸是鋒瑞建設的老板,你敢碰我!我......啊!!!”
于薇猛地閉眼,躲進宋予辰身后。
宋予辰渾身僵直,傻傻地看著。
只見林漠兩手分別扣上吳思柔的兩只手腕,快速一轉,吳思柔尖叫痛呼的同時,那兩只手瞬間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軟耷耷的垂了下來。
“思柔!”
躲在宋予辰背后的于薇滿目震驚,低聲驚呼。
她死死咬著唇,看著那些高大健碩面無表情的保鏢,一時間恍惚不已,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后怕。
徐方梨她怎么敢!
這些人是什么來頭,他們為什么會這么聽徐方梨話的?!
她死死地抓著宋予辰的腰側的衣擺,宋予辰被她抓痛,猝然皺眉。
然此刻比這點痛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這些人手段的狠辣,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方梨,想要問問她怎么會認識這樣一群人。她語氣懶懶地說道:“辛澈,今晚宮中安王發動叛亂了,你猜猜誰是贏家?”
江黎黎說完后,伸手在辛澈面前晃了晃,試圖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隨即得寸進尺的將手“啪噠”的一下蓋在在辛澈的側臉上,和流氓調戲黃花大閨女似的揉搓了一下。
戰神大人俊俏的臉,手感極好,不過分軟也不會太粗糙。
江黎黎甚至還掐了一把,在他光潔無瑕的臉上留下幾道淺淺的月牙指甲印。
辛澈雙目微睜,無奈又羞憤,每回只有她睡得迷糊的時候才會主動靠近他,偏偏還撩撥完就跑,一醒來就不記得了,還以為是做夢,實在讓人火大!
這又要他如何主動去提醒?
難道還得委屈巴巴地哭訴,和小女兒家似的讓人負責嗎!
辛澈向來能夠很好克制自己的情緒,只是這一回越想越火大。
他霸道地鉗住江黎黎纖薄的手腕,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道:“安王如何,我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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