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天啊,這么冷的天,誰這么狠心把孩子丟在這里?"
周明遠看著紙箱中啼哭的女嬰,心中涌起莫名的責任感。
兩年后,他又在橋洞下收養了第二個被遺棄的女嬰。
就這樣,這個孤獨的單身漢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
"你永遠是我們最好的爸爸。"十六年后,
當一對陌生夫婦突然出現,聲稱是女兒的親生父母時,小女兒堅定地說道。
01
江西省贛州市下轄的星村鎮,是一個被群山環抱的小鎮。鎮上的居民大多以務農為生,也有少數人在鎮上開設小店或做些手工活計維持生計。周明遠就是鎮上為數不多的修理工之一,他的小修理鋪開在鎮中心不遠的一條小巷里,專修自行車、電風扇、收音機等小電器。
這天是2005年的臘月二十七,北風呼嘯,寒氣逼人。周明遠修完最后一臺電視機,拉下卷簾門,準備回家。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街上行人寥寥,商鋪大多已關門,只有零星幾家還亮著燈。
周明遠今年已經35歲,依然單身一人。在這個注重傳宗接代的小鎮上,他這樣的"大齡剩男"并不多見。不是他不想成家,而是家境貧寒,加上相貌平平,很少有人愿意把女兒嫁給他。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回家的路上,周明遠習慣性地繞道鎮邊的小河邊走。冬天的河水結了一層薄冰,月光照在冰面上,泛著微微的銀光。正當他沉浸在這難得的寧靜中時,一陣微弱的啼哭聲打破了寂靜。
"誰在那兒?"周明遠警覺地問道,聲音在空曠的河邊顯得格外響亮。
啼哭聲仍在繼續,似乎來自不遠處的一片灌木叢。周明遠循聲走去,借著月光,他看到灌木叢旁放著一個紙箱。走近一看,他驚呆了——箱子里裹著一床薄被,被子里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正哭得臉蛋通紅。
周明遠慌了手腳。他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嬰兒的父母,但四下無人,只有呼嘯的北風作伴。
"天啊,這么冷的天,誰這么狠心把孩子丟在這里?"他自言自語道,小心翼翼地抱起嬰兒。嬰兒似乎感受到了溫暖,哭聲漸漸小了下來。
箱子里還有一張紙條:"家境貧寒,無力撫養,望好心人收養。女,出生20天。"字跡潦草,似乎是匆忙間寫下的。
周明遠不知所措,抱著嬰兒站在寒風中,腦子里一片混亂。他想到了報警,但又擔心警察會把孩子送到福利院,不知道那里條件如何。他又想到了鎮上唯一的診所,但這么晚了,診所肯定關門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嬰兒在他懷里蠕動了一下,小小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指。那一刻,周明遠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這個被遺棄的小生命,如此脆弱,如此需要保護。
"我帶你回家吧,至少今晚先照顧你。"周明遠輕聲對嬰兒說,隨即轉身向家走去。
周明遠的家是一間祖傳的老屋,兩室一廳,雖然簡陋,但收拾得干干凈凈。他小心地把嬰兒放在床上,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一條干凈的毛巾,把嬰兒身上的被子換下來。
"你一定餓了吧?"周明遠看著嬰兒,突然意識到自己家里什么嬰兒食品都沒有。
這時,鄰居王大媽正好經過他家門口。王大媽是個熱心腸的老人,見到周明遠家里亮著燈,便敲了敲門。
"明遠啊,這么晚了還沒睡?"王大媽問道。
周明遠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他知道自己一個單身男子抱回一個嬰兒會引起多少閑言碎語,但現在他真的需要幫助。
"王大媽,您來得正好。我...我在河邊撿到了一個棄嬰,不知道該怎么辦。"周明遠指了指床上的嬰兒。
王大媽驚訝地走進屋,看了看床上的嬰兒,又看了看周明遠:"你打算怎么辦?報警嗎?"
"我還沒決定。這孩子才出生二十多天,這么冷的天,我不忍心把她送到派出所去。您能幫我看看她嗎?"
王大媽是鎮上有名的"老娘舅",養過六個孩子,經驗豐富。她檢查了嬰兒的情況,說道:"孩子看起來挺健康的,就是有點餓了。你需要奶粉和奶瓶,我家還有我小孫女剩下的,我去給你拿些來。"
在王大媽的幫助下,周明遠總算給嬰兒喂了奶。看著小生命在自己懷里安然入睡,周明遠心中有了決定。
第二天一早,周明遠抱著嬰兒去了派出所。他如實向警察講述了昨晚的經過。警察做了記錄,并告訴他如果沒有人認領孩子,按照程序應該送到福利院。
"如果...如果我想收養她呢?"周明遠猶豫地問道。
警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單身男子收養女嬰?這不太合適吧。而且收養手續很復雜,你得證明自己有能力撫養孩子。"
周明遠堅定地說:"我有穩定的工作,有自己的房子,雖然不富裕,但養活一個孩子沒問題。我知道單身男子收養女孩不常見,但我保證會好好對她的。"
經過一番周折,在王大媽等鄰居的作證下,周明遠終于獲得了臨時監護權。隨后的幾個月里,他跑遍了各個部門辦理收養手續,最終合法地成為了這個女嬰的養父。
他給女嬰取名叫周小暖,希望她的生活能像名字一樣,永遠溫暖。
從此,周明遠的生活徹底改變了。他每天早早起床,給小暖準備奶粉,然后把她帶到修理鋪,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她。雖然辛苦,但每次看到小暖甜甜的笑容,所有的疲憊都煙消云散。
鎮上的人起初對周明遠的行為議論紛紛,但隨著時間推移,看到他對小暖的悉心照顧,大家也都接受了這對特殊的父女。
小暖漸漸長大,牙牙學語時,她的第一個詞就是"爸爸"。聽到這個稱呼,周明遠激動得眼眶濕潤。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有一天會成為一個父親。
2007年夏天的一個雨夜,周明遠騎車經過鎮上的老橋時,又一次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這一次,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女嬰被遺棄在橋洞下,旁邊放著一張紙條:"無力撫養,望好心人收留。"
看著這個和小暖當年處境相似的嬰兒,周明遠沒有絲毫猶豫。他抱起嬰兒,直接去了派出所。這一次,由于他已經成功撫養小暖兩年,收養手續比上次順利多了。
他給第二個女兒取名周小慧,希望她將來聰明伶俐。小暖對突然多出來的妹妹充滿了好奇和喜愛,總是吵著要抱抱她。周明遠看著兩個女兒,心中滿是幸福和責任感。
就這樣,這個曾經孤獨的單身漢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父女三人之間的感情卻日漸深厚。
周明遠為了給女兒們更好的生活,工作更加努力。白天在修理鋪修理電器,晚上接些臨時工打零工。盡管如此,他從不抱怨生活的艱辛,因為每天回家看到兩個女兒歡快的笑臉,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小暖天性乖巧,從小就懂事得讓人心疼。她四歲時就學會了幫爸爸照顧妹妹,五歲開始會簡單地做飯。每次周明遠工作回來,她總會端上一杯熱茶,稚嫩地說:"爸爸,喝水。"
小慧則活潑好動,充滿好奇心。她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問不完的問題,給這個小家帶來無盡的歡笑。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周明遠的兩鬢開始泛白,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柔和。在他心里,兩個女兒是上天給他最好的禮物。
02
時光如水,轉眼間十多年過去了。2023年的春天,周明遠已經53歲,頭發花白,臉上的皺紋也深了。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而溫和,像一潭靜水,蘊含著歲月的沉淀。
周小暖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今年剛滿18歲,在省城的一所重點大學讀大一。她從小學習刻苦,性格沉穩,是老師和同學眼中的好學生。外表上,她繼承了周明遠的勤懇和踏實,總是安安靜靜地做事,從不張揚。
小慧今年16歲,正讀高一。與姐姐不同,她活潑開朗,思維敏捷,在班上是出了名的"開心果"。雖然學習成績不如姐姐優異,但她多才多藝,特別擅長畫畫和唱歌,在學校的藝術節上總能大放異彩。
這天是周末,小暖從大學回來,小慧也沒有周末補習班。難得一家三口能聚在一起吃頓飯。周明遠特意去鎮上最好的菜市場買了女兒們最愛吃的菜,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爸,我來幫你切菜。"小暖放下書包,走進廚房,熟練地拿起菜刀。
"我洗碗!"小慧也跟了進來,搶著說道。
周明遠笑著搖搖頭:"你這丫頭,就知道搶輕松的活。"
"爸,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小慧撅起嘴,裝作生氣的樣子,"洗碗可是技術活,要洗得干凈又不能打破,多難啊!"
三人在廚房里打鬧著,笑聲不斷。這樣的場景,在周家已經是家常便飯。雖然生活并不富裕,但他們的家總是充滿歡聲笑語。
晚飯后,周明遠坐在老舊的沙發上,看著兩個女兒收拾餐桌。他心里涌起一陣滿足感。這么多年來,盡管生活艱苦,但他從未后悔當初的決定。看著女兒們健康快樂地成長,是他最大的幸福。
"爸,你看這個。"小暖拿出一沓紙遞給周明遠,"我這學期的獎學金證書和支票。"
周明遠接過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真棒!我家小暖就是厲害。"他翻看著證書,上面寫著"一等獎學金"幾個大字。
"爸,你別光夸姐姐。"小慧從書包里拿出一張紙,"你看,這是我在學校藝術節得的獎狀,老師說我的畫可以送去參加市里的比賽呢!"
周明遠摸了摸小女兒的頭:"我家兩個閨女都是寶貝,爸爸為你們驕傲。"
就在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這么晚了。"周明遠皺了皺眉,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四個陌生人,兩男兩女,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體面,舉止得體。他們向周明遠問好,說是想找他談點事情。
周明遠雖然疑惑,但還是禮貌地請他們進屋。小暖和小慧也好奇地看著這幾位不速之客。
"周先生,冒昧打擾了。"其中一位男士開口道,"我叫李成,這是我太太張玉。"他指了指身旁的女士,然后又指向另一對夫婦,"這是王建國先生和他太太劉芳。"
周明遠點點頭,示意他們說明來意。
李成深吸一口氣,直視著周明遠的眼睛:"周先生,我們今天來,是因為我們相信...周小暖是我和我太太的親生女兒。"
屋內瞬間安靜得可怕。周明遠感到一陣眩暈,他下意識地看向小暖,卻發現女兒的表情異常平靜,只是微微睜大了眼睛。
"王先生和他太太,則是來認領周小慧的。"李成繼續說道。
周明遠的腦子里嗡嗡作響。他知道養女們總有一天會面臨身世的問題,但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他努力保持冷靜,問道:"你們有什么證據?"
李成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我們已經做了DNA比對,結果顯示小暖確實是我們的女兒。"他遞上一份報告,上面有專業機構的蓋章。
王建國也拿出類似的文件:"我們也有小慧的DNA比對結果。"
周明遠接過報告,手微微顫抖。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一天的到來,但真正面對時,心里還是一片混亂。
"爸,我們看看吧。"小暖輕聲說道,接過報告仔細閱讀。小慧也湊過來,兩姐妹對視一眼,眼神中有種莫名的默契。
周明遠看著兩個女兒,突然感到一陣無力。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轉向四位來訪者:"你們...為什么現在才來認領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