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從小被重男輕女的父母虐待的鄰居趙梅每次被趕出家門都是我和姐姐收留她。
慢慢地我倆成了無話不說的閨蜜。
初中畢業后我們約好一起去城里打工,結果卻被她賣到了大山。
買我的男人整天打我,趙梅想要把我再次賣掉,村里人習以為常冷眼旁觀。
如果不逃等待我的會是比死還慘的下場。
1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瞬間把我打醒。
反應過來后我轉身沖到門外,沖出門后撞到一個人。
我抓著那個人,大聲呼救,「快幫我報警,救救我,我被拐賣了。」
那人沒有應聲,我只來得及看到他同情的眼神和脖子上晃眼的十字架。
我一喊,圍過來好多看熱鬧的男女。
「哎喲,王大勇,新媳婦蠻兇的嘛!」
「王大勇你行不行啊?」
我哭著奮力大喊,「救命,救命啊!」
眾人一起哄笑。
那么多人,只顧七嘴八舌的調侃,沒有一個上前幫我。
那個叫王大勇的男人,幾步跨出門后一把拽過我的辮子,
罵罵咧咧應了一句,「老子的事要你們管,滾滾滾……」
隨即將我拖進門,用力往我腿上踹,并把我往墻角一推。
我一個沒站穩,頭撞到放在墻角的農具上,血頓時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被打得頭昏眼花的我,耳邊不時傳來王大勇的咒罵。
「想跑?老子花大價錢買的你,你敢給老子跑?」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王大勇的媳婦。」
被姐姐呵護著長大的我,第一次被打,渾身是傷,旁邊一堆看客。
2
當天晚上王大勇把我綁在床上,連脫帶撕扒掉我的衣服對我施暴。
這個男人用手不停地掐我,用他臭烘烘的嘴在我身上不斷啃咬。
我不停地哭著求他:「大哥,你花多少錢買的我,我加倍還,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我的哀求沒換來一點憐憫,換來的只有王大勇的拳腳和更加粗魯的折磨。
他那個瞎眼的媽甚至在門外指點他兒子,用什么姿勢更容易懷孕。
身上撕裂般的疼痛和撲面而來的羞辱,讓我生平第一次感到絕望。
連著好幾天,我都被王大勇折磨得死去活來。
我奮力反抗的時候,他邊打邊罵,「你個婊子,再不聽話,老子弄死你,就像王大狗弄死他老婆一樣。」
王大狗是誰我不知道,他老婆大抵是被打死的。
王大勇每夜過來折騰夠了就走,很快豬一樣響的呼嚕聲就會從隔壁傳來。
夜夜無法入睡的我,嘴里不斷念著,「王大勇、趙梅、趙梅、王大勇……」
我不允許自己忘記這兩個狗男女的名字。
幾天前的一幕幕也不斷在眼前浮現。
當時明明在車上睡著的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破床上,
推門出去看見我的好閨蜜趙梅正接過一個男人的錢塞進褲包里。
臨走還跟男人說了一句,「我先走了,王大勇,媳婦我是給你了,自己看好了,這丫頭可是鬼著呢!」
腦子轟的一下炸開,震驚、不安。
我立馬跨步上前拉住往外走的趙梅,「梅子,這怎么回事?」
趙梅一臉得意,用力甩開我的手,「什么怎么回事,就是把你賣了啊。」
原來跟我說一起進城打工就是為了把我騙出來賣掉。
這一幕幕叫我怎么能忘掉。
我以為再次見到趙梅是我逃出去以后的事。
我過得水深火熱沒有人身自由的時候,趙梅卻悠閑的跨進王大勇家的大門。
這個賤人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嘴里不停諷刺。
「呦!陳婉瓊,有了男人的滋潤是不一樣啊!」「趙梅你會遭報應的。」
「報應?」
趙梅吐掉嘴里的瓜子笑得面目猙獰,
「我早就看不慣你整天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憑什么你沒了父母也能過得那么幸福,我卻要每天挨打。
「趙梅,哪次我有好的東西沒分一份?
「所以我為了以示感謝,給你找了個男人啊,看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趙梅話音還沒落,就扭著屁股轉身往外走。
這個賤人就是覺得我現在拿她沒辦法,特意來看我過得有多慘。
我沖過去想要生吞活剝了她。
腳下卻傳來嘩啦啦的鐵鏈聲,我的腳一直被王大勇用鐵鏈鎖住。
3
趙梅走后,我變乖了很多,不再哭鬧,不再吵著絕食。
對王大勇和他媽也不再橫眉冷對。
我聽到王大勇跟他瞎眼媽說:「還是那個趙梅有辦法。」
「是啊,她來這一趟,這個賤人就不鬧了。」
我去你媽的趙梅。
小時候聽村里的嬸子講起她娘家妹子的故事。
她妹子被拐賣到山溝溝里,就是因為逃跑被買家打死了。
這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這是我從父母早早離世后就懂得的道理。
慢慢的王大勇看著我不會跑,解開了我腳上的鐵鏈,我被允許在屋里走動。
我很乖巧地幫忙做飯,收拾屋子,一段時間后王大勇帶著我下地干活。
「王大勇你這夜里折騰,白天還能下地啊!」
這話一出,其他人瞬間哄堂大笑。
「王大勇,新媳婦現在很乖嘛!」
王大勇臉上得意的笑久久不散。
在這個村里,沒人覺得買媳婦是什么喪盡天良的事。
他們就當是誰家娶了【新媳婦】。
要是那個【新媳婦】要跑,那就是沒被收拾夠,就該狠狠地打,打到不敢跑為止。
這期間趙梅往王大勇家跑了好幾趟。
聽說她又拐了幾個女孩賣到大山更里面的村里。
人性二字在趙梅的字典里是徹底沒有了。
春風得意的趙梅一進王家門就一屁股坐在王家唯一一把太師椅上。
這里的人可是把她當成【媒婆】一樣敬著。
【媒婆】現在正蹺著二郎腿,嘴里瓜子殼一刻不停的吐到地上。
「我說王大勇,你可別被陳婉瓊那個濺蹄子的表現給迷惑了。
「她在家可是出了名的詭計多端,你可得加把勁讓她早點懷孕啊。
「到時候我給你尋個有錢下家,把她賣個好價錢,這樣你兒子有了,錢也賺了。」
王大勇沒有應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我聽到這里,推門走了進去,沖王大勇甜甜的笑了笑。
「大勇哥,飯做好了,梅子你也在?
「一起吃飯啊,誒!來都來了別走啊!」
3
這段時間我已經摸清了這個叫峭峰的小村子。
村子四周都是懸崖峭壁,村口常年有人守著,外人想要不為人知道地進出,基本不可能。
但有一條通公路的山路,只有村里人才知道,現在已經沒人走了。
我變得越來越聽話,天不亮就起床喂好豬后做早飯,吃完飯后就下地干活。
是的,現在我偶爾可以一個人去地里干活。
起初一個人下地時,村里很多雙眼睛是盯得緊的。
我也學著村里其他婆姨和他們講葷笑話,慢慢的不再有人刻意盯著我了。
今天對于峭峰村的人來說,是個隆重的日子。
好像是什么佛誕日,村里人大都會去村頭的寺廟燒香拜拜。
王大勇也不例外。
臨出門,我怯生生的跟王大勇說,「大勇哥,我——我親戚來了。」
王大勇罵了我一句,「他媽的,晦氣。」
就興沖沖拉著他瞎眼媽提了貢品香燭出了門。
待他們走遠后,我在屋里大聲喊:「大勇哥,大勇哥……」
每叫一聲【大勇哥】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叫了幾聲都沒人應答,確定他們已經走遠后,我心跳得厲害,手也有些發抖。
顧不得其他我迅速穿上了王大勇的衣服,戴著一頂破帽子,
拿了點干糧,順著小路往另一個方向出了村。
村里人大多去了寺廟,路上基本沒什么人,偶爾有幾個孩童也根本不會注意到我。
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后面干脆邁開大步跑起來。
聽著越來越遠的鞭炮鑼鼓聲,我的心也跟著跳躍。
回頭看著這個山清水秀的山村,呵——好一個信仰虔誠的地方。
小路許久沒人走,已經雜草叢生,茅草、樹枝刮得我手上都是傷口。
但這也阻擋不了我急于遠離峭峰村的腳步。
我拼命奔跑,心跳如雷,耳邊只有風聲和自己的喘息聲。
我——就要逃出去了!
小路的方向是王寧宇告訴我的。
我挨打那日撞到的這個男人,臉上整天掛著陰郁的表情,
脖子上戴著一個顯眼的十字架,跟峭峰村其他人格格不入。
從隔壁王嬸那里得知,他——就是王大狗的兒子。
每次我一個人下地干活,都能遇見他。
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異于這個村里的其他人,更像看朋友、家人,甚至還夾雜著同情。
我有意無意的找他說話,故意透露出想要逃的想法。
他主動很詳細地給我講了那條出村小路的路徑。
經過了四個分岔口,又繞過四個彎,跨過了四條小溪,
在我體力快透支的時候,終于看到了王寧宇說的大馬路。
我一刻也不敢耽擱,快速脫掉了王大山的衣服,扔掉了帽子,
重新整理了頭發,編了我喜歡的麻花辮。
爬上馬路后往縣城方向邁開了大步,就差狂奔了。
我很快就自由了。
突然,身后響起了汽車鳴笛聲,我趕忙讓到一邊。
「誒,妹子,一個人啊,去縣城嗎?我搭你一程啊!」
我習慣性的回頭擺手拒絕對方的好意,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是——趙梅的聲音。
血一下涌上頭,我撒開腿狂奔,可兩腿怎么可能跑得過四個輪子。
4
「我說陳婉瓊,你說我倆是不是有緣啊!」
不用看,我都能想象趙梅一臉得意還有那揚起的嘴角。
我轉頭死死地盯著趙梅,半天的狂奔讓我已經沒有力氣跟她多說一句話。
我知道迎接我的會是一頓毒打。
趙梅指使開車的男人將我嘴里塞上毛巾,綁了起來。
這一次我是眼睜睜看著這條公路怎么延伸到峭峰村的。
還沒到村口,就見王大勇帶了一幫人氣勢洶洶地往村外走。
想是已經發現我不見,找了過來。
哪怕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的身體還是控制不住的顫抖。
車停下后,趙梅的那個男人拽著我的頭發,猛的一把將我扔下車。
趙梅人還沒下車,尖酸的聲音就響起:
「王大勇你是不是豬腦子,早就跟你說了陳婉瓊這個女人詭計多端。
「今天要不是遇到我,你媳婦早跑沒影了。」
王大勇沒等她話說完,沖過來一腳踹在我身上,
原本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穩的我被踹飛了好幾米。
我爬過去抱著他的腿,不停的求饒:「大勇哥,求你別打我,求求你……」
王大勇并沒有停手,沖我的臉狠狠一拳,我的左眼瞬間睜不開。
他啪啪的耳光不斷招呼在我已經腫起的臉上,邊打嘴里邊罵:
「你個賤人,老子讓你跑,讓你跑……」
趙梅和周圍的人一起咒罵我,有一個人除外,我看到他握緊的拳頭。
「這女人就是要打。」
「對對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哈哈哈,王大勇你連自己的媳婦都管不住。」
王大勇聽到這些,下手更狠了。
他將鐵鏈一把套在我脖子上,我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被王大勇在地上拖行。
身后是一群看客。
「打得好!」
「呸,活該,做了人家媳婦還不安分!」
「不守婦道的女人該被沉塘!」
我顧不得這些咒罵,更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嘴里不停的求饒:
「我不跑了,再也不敢跑了,求你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害怕、無助、屈辱……
但只要能活下來,活下來就什么都有可能。
「你個臭娘兒們,現在知道怕了……」
「給老子爬回去……」
王大勇打得不解氣,讓我像狗一樣爬回去。
要是慢了,他就用一根粗麻繩一個勁的往我身上抽。
每被抽一下,就是一道血印,我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肉了。
我邊爬邊求饒,以期繩子不要再落我身上。
可是慢慢的,耳邊的咒罵聲好似越來越遠。
落在身上的繩鞭,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我整個人好似飄了起來。
只看到不遠處趙梅一臉的陰笑和王大勇不停揮下的手。
等我再次醒來,還是在那張破床上。
門外傳來趙梅和王大勇的聲音。
「 王大勇,你這次可是欠我一份人情啊!」
「 是是是,這次多虧你。」
「 好在這女人終于懷孕了,上次跟你說的事考慮怎么樣,養不熟的女人還不如趁早賣個好價錢。」
「 都聽你的。」
「 到時候,錢我可得拿大頭啊!」
「 那是,那是。」
我懷孕了?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一記響雷在我腦子里轟的一下炸開,
連同我的心也突突的跳,這他媽的算什么?連老天都不幫我嗎?
好笑的是,因為這個我暫時應該不會再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