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看你這老頭子就是老頑固!”
親家母指著我的鼻子大喊道。
我冷笑一聲,沉默不語,轉頭看向一旁呆呆站著的孫子。
“這還是我孫子嗎?”
01
我姓周,今年59歲,家住河北某縣城,老伴58歲。
我們兩口子在本地經營著一個小飯館,已經做了小二十年,生意好的時候,一年差不多能有十多萬的收入。
我兒子今年33歲,孩子出生的時候,國家計劃生育管得嚴,頭胎是兒子,就不能要二胎,后來政策寬裕了,我和老伴也早已步入中老年,沒能兒女雙全一直是我們心中的一個遺憾。
好在,兒子很是出息,這讓我們老兩口倍感欣慰。
用年輕人的話來說,兒子大概就是典型的“小鎮做題家”,
出身小城鎮,打小埋頭苦讀,考上了一所985名校,后來又考了研究生,畢業后去了上海的一家企業工作。
兒子在上海工作后,很快認識了單位里一個姓徐的姑娘,沒過兩年,這姑娘就成了我們老周家的兒媳婦。
兒媳個子高挑,容貌姣好,為人也算知書達理,我們老兩口很是喜歡。
當然,我兒子也不差,個頭高,濃眉大眼,長相周正,是個標準的北方帥哥。
兒媳是上海本地人,獨生女,家庭條件比我們家要強出不少。
老實說,中國人自古以來,結婚都講究個“門當戶對”,兩個孩子談婚論嫁的時候,我沒少為這事發愁。
結果,親家公親家母在這事兒上倒也沒難為我們,彩禮要得不算多,只是有個硬性條件可把我們家給難倒了,那就是在上海給小兩口買套婚房。
兒女結婚,男方出個婚房,無可厚非,畢竟我和老伴起早貪黑經營飯館,賺的錢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到來。
可問題是,上海這種一線大城市的房價,我們確實難以負擔得起。
當時,兒子在上海工作才不過三四年的時間,上海房租高,消費高,他的工資基本上也就夠他和兒媳的生活開銷,買房指望不上。
我和老伴只能是將這些年攢下的全部積蓄幾乎全都拿了出來,又從親朋好友那里借了三十多萬,這才給兒子湊了一百萬。
之后,親家又出了八十多萬,終于湊夠了首付,買了一套讓小兩口比較滿意的房子。
結婚時,小兩口辦了兩場婚禮,上海一場,老家一場。
在老家辦婚禮的錢也是我們老兩口出的,這樣一來,我和老伴的積蓄幾乎是全部都用在了兒子的婚事上。
無論如何,能看到兒子完成人生的一件大事,我們都很高興,也覺得自己完成了一項重要的人生任務。
而下一項任務,就是希望小兩口能夠盡快生個孩子,為老周家傳宗接代。
兒子兒媳也沒辜負他媽天天燒香拜佛,結婚一年后就生了個孫子,這可把我們高興壞了。
不怕別人笑話,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后,我正在后廚炒菜,顛勺的時候差一點把一鍋肥腸給潑臉上。
02
孫子出生后,老伴計劃著去上海幫他們小兩口帶孩子,不過兒子說孩子有他姥姥照顧,人家就在上海本地,帶起孩子來比較方便,哪用得著他媽千里迢迢去照顧?
再加之,老伴要是去了上海,我一個人操持飯館確實也操持不來,請個服務員什么的,開工資也是筆支出,于是這個計劃也就這樣算了。
自打幫扶著小兩口結婚后,為了還債,我和老伴比之過往更加起早貪黑。以前我們不做早餐,后來不但加了早餐,晚上更是開門到12點才歇業,每天真的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
畢竟,一直欠著別人錢是真挺不痛快的。
經過這幾年沒日沒夜的工作,去年我們總算是清了所有的帳,甚至還攢了十多萬,總算是可以歇一歇了。
開飯店的最忌諱經常關門歇業,這些年為了還賬,我和老伴基本上全年無休,所以也就一直沒抽出時間去上海看望孫子,當然經濟上也不太允許。
去年學生放暑假時期,老伴提出要去上海看看孫子,也看看兒子兒媳。
過去8年間,兒子一家人回老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上一次回家還是前年的春節。每次回來,他們一家三口最多住個兩三天,不只是老伴比較想孩子們,我也確實很想去看望一下他們。
拿定主意告訴兒子后,兒媳表示要給我們老兩口買機票。
活了快六張的人了,還從來沒坐過飛機,我當時確實有點期待,但還是能省就省吧,畢竟也不著急這一會。
老伴說:“要不咱就坐火車硬座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