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您最近太辛苦了，這幾天您回去休息幾天吧。"

我看著懷里正吸著奶瓶的小孫子，抬頭看向兒子小強。

他眼神閃爍，不自覺地摸著后腦勺，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我太了解我的兒子了，他那點小心思怎么可能逃過我的眼睛呢？

我心里一陣發酸。

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一

我叫程淑芳，今年56歲。

和大多數八十年代的家庭一樣，我和老伴周國強響應計劃生育政策，只生了一個兒子明輝。

明輝從小就展現出驚人的學習能力，老師總說他前途無量，讓我們好好培養，千萬別耽誤了這塊好料子。

為了全心全意培養兒子，我做了人生中最重大的決定：在他八歲那年，我從鄉鎮企業辭去了會計工作，陪他到城里讀名校。

從那天起，我的生活就完全圍繞著明輝轉動。

每天五點起床，陪他背誦課文、做早餐，下午放學輔導作業，晚上陪他做練習題到深夜。雖然常常累得腰酸背痛，但看到兒子在競賽中一次次獲獎，我心中的自豪感足以抵消所有疲憊。

十五歲那年，明輝憑借優異成績被省重點中學特招，成了我們家的驕傲。

高中三年，我幾乎和他一起"備戰高考"。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準備他愛吃的小米粥和煎餃，準時送他去學校，晚上十一點才一起回家。

功夫不負有心人，明輝終于如愿考入了一所著名理工大學，專業排名全校前五。

送他上大學那天，火車站上我和老伴抱頭痛哭。望著他揮手告別的背影，我們知道，多年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

大學畢業后，明輝進入了一家知名互聯網公司，擔任程序開發工程師，事業發展順利，前途一片光明。

眼看兒子事業穩定，我們開始關心起他的個人生活。

緣分總是在不經意間到來。明輝在一次公司聚會上認識了林小雨，一位在廣告公司工作的創意設計。兩人一見如故，很快墜入愛河，交往一年后步入婚姻殿堂。

"媽，這輩子我最大的福氣就是有您和爸，還有小雨陪伴。"婚禮上，明輝西裝筆挺，摟著我的肩膀動情地說。

看著他在燈光下愈發挺拔的身影，我心中滿是驕傲和欣慰。

婚后不久，明輝帶來了讓我們全家欣喜若狂的消息。得知要當奶奶時，我激動得一整夜睡不著覺，腦海里全是教小孫子認字、踢毽子的溫馨畫面。

懷孕期間的小雨情緒起伏很大，經常為了芝麻大的事情大發脾氣，隨后又突然淚流滿面。

我總是耐心安撫她："孩子，別擔心，這很正常。當年我懷明輝時比你還難伺候呢。有我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二

去年六月，我可愛的小孫子豆豆降生了，足足有7斤8兩重。第一次把他抱在懷里，那份喜悅讓我瞬間忘卻了所有辛勞。

"明輝，小雨坐月子期間就讓我來照顧小家伙吧。"看著兒媳疲憊的樣子，我主動提出，"雖然你們請了專業月嫂，但月嫂主要負責照料小雨和教她育兒知識。這么小的孩子，還是有家人照看更讓人安心。"

盡管兒子兒媳都堅持能夠自己照料，但我深知他們工作繁忙，哪有那么多精力？

再說初為人父母，經驗不足，沒有我在旁邊指導怎么能放心？

就這樣，我開始了全天候的帶娃生活。

"親家母，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照顧孩子辛苦了。"

一天，兒媳的父親遞給我一個紅包。

我連忙推辭："這怎么行？照顧自己的家人，是我應該做的，怎么能收錢呢？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從孫子滿月后，我的帶娃工作常常超過15小時。

凌晨四點，豆豆一有動靜我就立刻起身，準備奶粉、換尿布。白天更是馬不停蹄，喂奶、哄睡、洗澡、做輔食，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或許是年紀大了反而更有耐心，我不僅不覺得累，反而越帶越有勁。看著小豆豆朝我咯咯笑，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抓我鼻子的可愛模樣，再多辛苦也值得。

明輝和小雨工作都忙，常常加班到很晚。每天他們回家，我都會詳細匯報豆豆當天的飲食、睡眠和新學會的小動作。

"你們快去洗漱吧，孩子我來看著。忙了一天了，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就行。"看著他們疲憊的樣子，我總是這樣說。

三

這天早晨，我正在廚房給豆豆蒸南瓜泥，突然聽見客廳傳來明輝和小雨壓低聲音的談話。

"要不讓媽回老家住幾天？她也該休息休息了。"明輝小聲問道。

"是應該讓媽歇口氣，這把年紀還日夜操勞。"小雨附和著。

聽到這里，我心里一暖。孩子們還是關心我的。

可接下來的對話卻讓我心頭一震。

"況且那件事已經約好了時間，我們得提前準備一下……"

明輝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只能聽到只言片語。

手中的勺子懸在了半空中。

他們到底在計劃什么？為何這般神神秘秘？

正想著，明輝推門走進了廚房。看到我站在那里，他明顯愣了一下。

"媽？您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回答："豆豆早上醒得早，我給他做點吃的。"

明輝走到我身邊，欲言又止地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媽，我和小雨覺得您該休息一下了。您照顧豆豆這么久，也該喘口氣了。這樣吧，您回老家待個10來天，放松放松。"

我低頭攪拌著鍋里的南瓜泥，心里卻翻江倒海："行吧，正好回去看看你爸，他這段時間一直念叨著讓我回去呢。"

"太好了！我這就給您訂后天的高鐵票，您回去好好歇歇，豆豆這邊有我們照顧！"明輝一臉雀躍，語速明顯加快，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看著他過于熱切的反應，我心里的不安愈發強烈。

這么迫不及待地想送我走，究竟有什么隱情？

四

回到老家，我不停地翻看手機里豆豆的照片和視頻，心里七上八下。

"怎么了？從回來就悶悶不樂的。"老伴端著熱茶在我身邊坐下。

"沒什么，可能是太習慣照顧孩子了，突然清閑下來反而不自在。"我勉強笑了笑。

"這孩子長得真像你，特別是那雙眼睛。"老伴看著我手機里豆豆的照片說。

我嘆了口氣："老周，你說明輝他們會不會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老伴思考了一會："應該不會吧，可能是你想多了。"

我點點頭，但那種不祥的預感揮之不去。

在家的第三天，我在菜園里摘菜時，突然接到了住在明輝小區附近的老朋友王姐的電話。

"淑芳，你這幾天去哪了？怎么好幾天沒見你推著小車遛娃了？"

"我回老家了，怎么了王姐？"

"哦，怪不得。我剛才路過你兒子家小區，看到門口停了好幾輛車，還去了不少人。我尋思著你們家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剎那間，明輝那天支支吾吾的表情、過分熱情的態度，一切都有了解釋。

"喂？淑芳？你還在聽嗎？"電話那頭傳來王姐的聲音。

"王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這就回去看看。"我匆忙掛斷電話，心里苦澀難言。

我趕上了當天下午的車，黃昏時分到達了明輝家。

站在門口，我聽見里面傳來嘈雜的人聲。

深吸一口氣之后，我按響了門鈴。

明輝開門后，看到是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