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帶個“野男人”回來算什么?」
趙建國大聲嚷嚷,指著她身旁那位穿著正裝的男士。
「告訴你,蔡麗花,這祖宅早就不是你的了,找誰來都沒用!」
蔡麗花看了眼身旁一直沉默的“表哥”,嘴角微微上揚。
01
蔡麗花離開家鄉已有七年。
那時她身披喪服,背著簡單行李,踏入這座陌生城市。
丈夫剛走,兒子還在讀初二,欠下的醫藥費像大山一樣壓在肩上。
農村那幾畝薄田,根本養不活母子倆。
更別說負擔兒子的學費了。
親戚都勸她改嫁,但蔡麗花搖頭拒絕。
她寧愿自己吃苦,也要把兒子拉扯大。
「麗花啊,城里有個熟人,是市長家的廚師,說市長家缺個保姆,你去試試?」表嫂遞給她張紙條,上面寫著地址和電話。
蔡麗花走了整整一天山路,又擠了兩小時班車,才到達市區。
在市長家門前,她站了好久不敢按門鈴。
一個鄉下女人,怎么有臉進這種豪門?
但想到兒子的學費,她咬咬牙按下了門鈴。
林市長的妻子何月是位氣質優雅的女人。見蔡麗花老實肯干,就留她當了家里保姆。
「你只管安心工作,周末可以把兒子接來住,有困難跟我說。」
這句話讓蔡麗花在異鄉找到了依靠。
蔡麗花干活利索,從不多嘴,對市長家人恭敬有禮。
這七年,她把林市長家打理得一塵不染,同時省吃儉用。
工資幾乎全存著,只留一點買日用品。
她兒子小杰爭氣,順利讀完高中,今年還考上了省重點大學。
「麗花,這可是大喜事!」那天市長夫婦都給了小杰紅包,市長還特意拍拍她肩膀說:「有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蔡麗花低頭道謝,心里暗自慶幸當初的選擇。
七年來,她融入了這個家庭。
從晨起熬粥到深夜收拾,市長夫婦從未把她當外人。
就在小杰考上大學這個夏天,蔡麗花想起了七年未歸的老家。
丈夫臨終前握著她的手說:「無論如何,別賣掉祖屋,那是爺爺傳下來的,也是我能留給小杰的唯一東西。」
七年沒回去了,該看看了。
蔡麗花向何太太請了周假,收拾了些城里特產,帶著存折上路了。
02
市區到村里的路比七年前好多了。
半天工夫,她就回到了老家。
村口的老樹還在,但周圍已建起水泥路和路燈。
村子變化太大,有些地方她都認不出來了。
蔡麗花沿著記憶中的小路走去,心里既忐忑又期待。
祖屋雖簡陋,但那是丈夫的心血,也是她和兒子唯一的家。
等小杰大學畢業,也許能回來修繕一下,過上安穩日子。
蔡麗花遠遠看到熟悉的屋頂,腳步不由加快。
但越走近,心里越不安。
祖屋周圍修起了高墻,土路變成了石板路,門前竟停著輛小車。
「這是怎么回事?」蔡麗花疑惑地站在門口,發現舊木門變成了鐵門,門上掛著"趙家"的銅牌。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從院子里跑出來,好奇地看著她。
「小朋友,這是誰家啊?」蔡麗花蹲下問。
「這是我爺爺家啊,我爺爺是村長!」小男孩驕傲地回答。
蔡麗花一陣眩暈,扶著墻才勉強站穩。
小男孩的聲音引來了院內的人。一個穿花裙子的中年婦女走出來,警惕地盯著她。
「你是誰?」
「我是蔡麗花,這是我家的祖屋...」蔡麗花聲音發抖。
那婦女上下打量著她,冷笑一聲:「原來是蔡麗花。這房子早不是你們家的了,我丈夫趙建國早買下了,別來胡攪蠻纏!」
「不可能!我丈夫生前從沒賣過房子,這祖屋怎么會...」
「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現在是我們趙家的了。不信去村委會問!」
說完,那婦女拉著小男孩進了院子,砰地關上門。
蔡麗花站在門口,如墜冰窟。
她像行尸走肉般來到村委會。
七年不回村,村委會也換了新址,搬到村頭那棟二層小樓里。
這在過去是不可想象的,她出嫁時村委會還只是土坯房。
村委會一樓大廳里坐著幾個工作人員,見她進來,都抬起頭。
「請問村長在嗎?」蔡麗花聲音很小。
「找村長有事?」一個年輕女孩頭也不抬地問。
「我是萬正福的妻子蔡麗花,想問問我家祖屋怎么被...」
那女孩眼神一變,站起身:「哦,是蔡麗花啊。村長正開會,你稍等。」說完,她快步上了樓。
蔡麗花在大廳里站著等,心里七上八下。
從她進來時,其他人的眼神就不對勁,像早知道她會來一樣。
沒等多久,樓上傳來腳步聲。
一個魁梧、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下來,身后跟著剛才那女孩。
「喲,這不是蔡麗花嗎?聽說你在市區當保姆去了?」男子聲音洪亮,卻帶著嘲諷。
蔡麗花認出了他,是趙建國,七年前還只是村里組長,現在竟成了村長。
「趙村長,我想問問我家祖屋的事...」
「哦,那間老房子。」趙建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那房子你們家早賣給我了,有合同為證。你進城這么多年,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事?」
「我們從來沒賣過祖屋!」蔡麗花聲音提高了八度,「我丈夫臨終前還特意囑咐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賣掉祖屋!」
趙建國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如常。
「蔡麗花,這話就不對了。你丈夫萬正福生前親自簽的合同,我這有原件。要看看嗎?」
他轉身向辦公室走去,蔡麗花跟上前。
趙建國從抽屜里拿出份合同,遞給她。
蔡麗花一看,上面確實有丈夫的簽名,寫明以三萬五千元的價格將祖屋賣給趙建國。但她知道,這不可能是真的。
丈夫生病那段時間,她一直在身邊照顧,從未聽他提過要賣房子。
再說,丈夫去世前家里連醫藥費都東拼西湊,如果真賣了房子,錢哪去了?
「這不是真的,這簽名是假的!」蔡麗花聲音哽咽。
趙建國臉色一沉:「蔡麗花,別胡說八道。這合同是你丈夫親自簽的,還有村委會公章,不信去找律師鑒定。不過我勸你別白費力氣,這事板上釘釘,容不得你耍賴。」
「我丈夫絕不會賣祖屋,那是要留給兒子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趙建國聳聳肩,「也許他有難言之隱呢?再說了,你一個女人,丈夫事情不可能事事都告訴你。」
蔡麗花眼淚奪眶而出,拿出手機:「我要報警!」
趙建國冷笑:「報警?隨你便。不過告訴你,這買賣合法得很,警察來也白搭。勸你死了這條心,你一個在市區當保姆的,能有多大能耐?別到時連保姆工作都保不住。」
蔡麗花拿著那份明顯偽造的合同,渾身發抖。
她知道趙建國在村里的勢力,就算報警,恐怕也難有結果。
但她不能認輸,那是丈夫留給兒子的唯一財產。
「我不會放棄的。」蔡麗花擦干眼淚,聲音堅定。
趙建國不耐煩地揮揮手:「隨你便,不過我明確告訴你,這房子現在是我的了,你找誰來都沒用。」
03
接下來幾天,蔡麗花像陀螺一樣在村里轉個不停。
她先找了村里的老支書,一個已年過七旬的老人。
老支書聽完她的遭遇,長嘆口氣:「麗花啊,你這幾年沒在村里,不知道趙建國現在多厲害。他不光是村長,還是鎮上趙書記的表弟,縣里建設局的馬局長還是他連襟。這些年,村里有點價值的地,幾乎都被他家占了。不止你一家受委屈,可誰敢吭聲?」
蔡麗花不死心,又找了幾個曾與丈夫交好的村民。
大家都是一副同情卻無奈的表情,勸她算了。
一個老鄰居私下告訴她:「趙建國仗著自己有關系,這些年把村里集體用地都占了不少,你那祖屋位置好,他早看中了。你丈夫走后,他趁你進城,偽造了那份合同。村里明眼人都知道這事不對,可誰敢站出來說話?」
「難道真沒辦法了嗎?」蔡麗花絕望地問。
「除非你有比趙建國更硬的關系,不然真沒辦法。」老鄰居搖頭,「他在鎮里、縣里都有人,你一個婦道人家,怎么斗得過?」
蔡麗花又去了鎮政府,想找人評理。
接待她的是個年輕干部,態度雖客氣,但明顯敷衍。
聽完她的敘述,那干部公式化地記下情況,卻連一句承諾都沒有,只說會"調查處理"。
從鎮政府出來,蔡麗花看到兩個穿制服的人正和趙建國有說有笑地從飯店出來。
她遠遠躲開,心里更加絕望。
她最后冒險去了縣公安局,卻被告知這是民事糾紛,不屬于警方管轄范圍,建議她找律師打官司。
可蔡麗花哪有錢請律師?就算請了,勝算又有多大?
夜幕降臨,蔡麗花坐在村口小店里,一碗面放在面前,卻一口未動。
店主是個善良的老太太,見她這樣,遞過來杯熱茶:「麗花,別難過了,有些事強求不來。」
「大娘,我不甘心啊。」蔡麗花眼含淚,「那是我丈夫留給兒子的唯一東西了,怎能就這樣被人霸占?」
「唉,這世道,有錢有勢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咱們小老百姓哪有反抗余地?」老太太嘆氣,「你不是在市長家當保姆嗎?要不...找你們市長幫幫忙?」
這個想法像閃電劃過蔡麗花腦海。是啊,市長林向東一直對她不錯,也許...
但轉念一想,她又泄氣了。
一個小保姆,怎好意思找市長這樣的大人物幫忙?
再說,祖屋這點小事,市長會放在眼里嗎?
可除此之外,她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第二天早上,蔡麗花收拾行李,準備回市區。
臨走前,她又一次來到祖屋門前,隔著鐵門望著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那棵丈夫親手栽種的柿子樹已長得很高,掛滿青澀果實。
院角的水井還在,但周圍已鋪上瓷磚。
這一切本該是她和兒子的家,卻被人強占了。
「你還敢來?」趙建國妻子拎著菜籃從巷口走來,看到蔡麗花站在門前,臉色陰沉下來。
「這是我家的祖屋,我為什么不能來?」蔡麗花強忍淚水。
「少在這裝可憐!這房子明明是我們買的,你死皮賴臉糾纏什么?」趙建國妻子氣勢洶洶,「告訴你,我男人在鎮里縣里都有人,你斗不過他的!識相的趕緊滾回市區去!」
蔡麗花深吸口氣,沒有反駁,默默轉身離開。
她知道,這場仗,靠她一人是贏不了的。
她必須尋求幫助,哪怕冒險去求市長。
回到市區,蔡麗花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直到天蒙蒙亮,她才下定決心,要鼓起勇氣向市長求助。
04
清晨六點,蔡麗花已經起床做好了一家人的早餐。
市長林向東平時七點起床,七點半準時吃早餐。
今天也不例外,他換好衣服下樓,看到餐桌上擺好的熱粥和小菜,滿意地點點頭。
「麗花,你假期不是還沒結束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林向東一邊吃著皮蛋瘦肉粥,一邊問。
蔡麗花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何月看出了她的異樣,關切地問:「是不是村里有什么事?」
「我...」蔡麗花眼圈突然紅了,但強忍著沒讓淚水流下來。
林向東放下碗筷,示意她坐下:「有什么事就直說,別憋心里。」
蔡麗花這才坐下,將村里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從丈夫臨終前的囑托,到回村發現祖屋被霸占,再到村長偽造合同、威脅恐嚇,她講得很詳細,卻始終保持克制,沒夾雜太多主觀情緒。
林向東和何月靜靜聽完,臉色都變得凝重。
「你有沒有其他證據證明那份合同是偽造的?」林向東問。
蔡麗花搖頭:「我丈夫去世時,家里一貧如洗,根本沒見過那三萬五。再說,他臨終前還特意囑咐過不能賣祖屋,怎么可能轉身就簽合同?」
「你村長說得沒錯,這確實是民事糾紛。」林向東沉吟道,「按正常程序,你應該請律師打官司,搜集證據證明合同是偽造的。」
蔡麗花低下頭,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我請不起律師...」
何月拍拍她的手:「麗花,這事我們會幫你的。」她轉向丈夫,「向東,這明顯是有人欺負老實人,你不管管?」
林向東眉頭緊鎖:「這趙建國我倒是聽說過,最近縣里正在清理農村'小官巨腐'問題,他名字似乎也在調查范圍內。」
「那您能幫我嗎?」蔡麗花眼中燃起一絲希望。
林向東思考片刻,鄭重地點頭:「我會幫你,但不能直接以市長身份干預,免得被人說以權謀私。這樣吧,我以私人身份陪你回去看看,實在不行,再考慮公開身份。」
蔡麗花激動地站起身:「謝謝林市長!謝謝何姐!」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林向東拍拍她肩膀,「你在我家工作這么多年,早就是半個家人了。再說,我作為市長,有責任保護老百姓的合法權益。」
何月也安慰道:「麗花,別擔心,我相信正義終會站在你這邊。」
林向東吩咐:「你先休息兩天,調整下心情。周末我抽時間陪你回村一趟,但記住,不要對任何人提我的身份,就說我是你表哥。」
蔡麗花連連點頭,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有市長出面,就算趙建國關系再硬,也得掂量掂量。
這兩天,蔡麗花心情好多了,做起家務來也更加賣力。
她偷偷搜集了一些手里保存的老照片和證件,希望能證明祖屋的所有權。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合同是偽造的,但她相信,有林市長幫忙,真相終會大白。
周六一早,林向東換上一身簡單的休閑裝,戴著副墨鏡,看上去完全沒有平日的官威,倒像個普通中年男子。
「走吧,麗花,今天我就是你表哥,來幫你評理的。」林向東微笑道。
何月為他們準備了路上的點心和水,叮囑道:「向東,別沖動,有什么事先了解清楚再說。」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林向東拍拍妻子的手。
蔡麗花心中充滿感激,她沒想到市長夫婦會如此重視她的事,甚至愿意親自出馬。
這讓她在異鄉的日子里,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溫暖。
兩人坐上林向東的私家車,一路向村里駛去。
車上,林向東詢問了更多關于趙建國的情況,以及村里這些年的變化。
「他這些年在村里橫行霸道,不少人家的地都被他用各種手段占了。可沒人敢說什么,一來怕惹麻煩,二來是他確實有些關系,大家都怕得罪他。」蔡麗花嘆氣道。
林向東若有所思:「基層治理一直是我們的難點,像趙建國這樣的村干部,表面上為民辦事,背地里欺壓百姓,確實應該嚴肅處理。」
蔡麗花有些擔憂:「林市...表哥,萬一他認出您怎么辦?」
林向東笑了笑:「不會的,我上任以來很少去下面村鎮視察,他不認識我。再說了,誰會想到堂堂市長會以普通人身份來一個小村莊呢?」
蔡麗花這才放心。
車窗外,秋日陽光灑在田野上,金黃的稻田隨風起伏,一派豐收景象。
蔡麗花想起了過去和丈夫一起收割稻谷的日子,眼眶不禁濕潤了。
林向東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輕聲道:「麗花,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會盡力幫你討回公道的。」
蔡麗花感激地點頭,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和力量。
05
村口的老樹下,幾個老人正在下棋。
蔡麗花和林向東的到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幾個老人抬頭看了看,認出蔡麗花后,紛紛打招呼。
「麗花啊,又回來了?這位是...」一個老人好奇地看著林向東。
「這是我表哥,從省城來幫我看看祖屋的事。」蔡麗花介紹道。
老人們面面相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同情和無奈。
一個白胡子老人小聲道:「麗花啊,那事你還是別折騰了,趙建國不好惹...」
林向東上前一步,禮貌地問:「幾位老人家,能不能告訴我,萬正福的祖屋到底怎么回事?作為親戚,我很想了解真相。」
老人們猶豫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顧慮。
最后,白胡子老人嘆了口氣:「小伙子,實話告訴你,那房子根本不是賣的。萬正福走后,他媳婦進城了,趙建國就盯上了那房子。他先放話說房子空著危險,后來又說要統一規劃村容村貌,最后干脆偽造了份合同,說是萬正福生前賣給他的。」
「您怎么確定合同是偽造的?」林向東追問。
「哎呀,全村人都知道萬正福最珍視那祖屋,怎么可能賣掉?再說了,如果真賣了,那三萬五塊哪去了?萬正福家當時連醫藥費都東拼西湊,哪來的三萬五?」白胡子老人越說越激動。
另一個老人拉了拉他袖子,示意他小聲點。
白胡子老人這才壓低聲音:「小伙子,勸你們別招惹趙建國,他在上面有人,村里這些年不知多少人吃了虧。」
林向東點點頭,臉色變得凝重。他轉向蔡麗花:「走吧,我們先去看看那祖屋。」
兩人沿著村道走去,不少村民遠遠看到他們,都投來好奇目光。蔡麗花低著頭快步走著,生怕遇到趙建國。
來到祖屋前,蔡麗花的腳步慢了下來。
七年了,她從未想過自己回來會是這樣的情形。
院門緊鎖,但從鐵柵欄縫隙中,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原本簡陋的土坯房已翻新成磚瓦結構,院子也鋪上了水泥地,角落里甚至建了個小涼亭。
「這些都是我丈夫一磚一瓦建起來的...」蔡麗花聲音哽咽。
林向東仔細觀察著房屋結構和周圍環境,突然問:「麗花,你家房子有地契嗎?」
「有的,是我公公留下的老地契,我走時帶在身上,現在還在市區家里。」
林向東眼前一亮:「很好,地契是權屬證明,可以作為證據。」
正說著,一個尖利的女聲從背后傳來:「又來了?蔡麗花,你還真不死心啊!」
兩人轉身,看到趙建國的妻子提著籃子菜站在身后,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這是我家的祖屋,我為什么不能來看看?」蔡麗花鼓起勇氣說。
「你家?笑話!明明是我家買下的,別在這胡攪蠻纏!」趙建國妻子轉向林向東,上下打量著,「這位是誰啊?請來的'幫手'?」
林向東彬彬有禮地說:「您好,我是蔡麗花的表哥,特地來看看這房子的事情。」
「表哥?」趙建國妻子嗤笑一聲,「我家有合法手續,你們別白費力氣了。想鬧事,盡管去鬧,我家建國可不怕這個!」
蔡麗花氣得發抖,林向東卻拉住她,冷靜地說:「女士,我們只想了解真相。如果真如您所說一切合法,我們自然不會糾纏。但如果有問題,我相信法律會給出公正判決。」
「法律?」趙建國妻子笑得更加放肆,「你以為我家建國吃素的?告訴你,就是鬧到縣里去,也沒人敢管這事!」
林向東面色不變,只是淡淡地問:「趙村長在家嗎?我想和他談談。」
「不在,他去鎮上開會了。」趙建國妻子不耐煩地說,「你們要是沒事,就別在這礙眼了!」
說完,她推開鐵門走進院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