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別撿了,別撿了,我考上了!"
那天,我拿著錄取通知書興奮地穿越大街小巷,找到養母。
可等我站在她面前時,她也只是遠遠的傻笑,隨后繼續整理著撿來的廢品。
二十年來,她就靠撿垃圾把我養大,自己卻從不舍得買件新衣。
直到婚禮那天,養母特意換了身干凈衣裳。
可當岳父看到她時,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直接站起身顫抖道:"怎....怎么會是你!"
01
1985年的冬天,北方小城下了一場罕見的大雪。
天色已晚,街上行人寥寥,李秀蘭裹緊單薄的棉衣,推著破舊三輪車,在街道上緩慢前行。
每走一步,她的腳就深深陷入積雪中,留下一串不規則的腳印。
李秀蘭今年三十五歲,自丈夫去世后,就成為了這座城市眾多拾荒者中的一員。
"今天收獲不錯,"李秀蘭看著車上堆積的紙殼和塑料瓶,心里盤算著明天能賣多少錢。
就在準備回住處的時候,一陣微弱的啼哭聲從路邊的雪堆中傳來。
起初,李秀蘭以為是幻聽,可那哭聲斷斷續續,于是鼓起勇氣靠近聲音傳來的方向。
等撥開積雪,才赫然發現一個裹著粗布的小包袱。
李秀蘭有些顫抖地掀開布料,一張紅彤彤的小臉露了出來。
那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男嬰,皮膚因寒冷而發紫,但仍頑強地哭著。
"我的老天爺啊!"李秀蘭驚呼,趕緊將嬰兒抱在懷里,用自己并不暖和的棉衣為他擋風。
嬰兒的啼哭稍微小了一些,但身體冰涼得令人心疼。
李秀蘭四下張望后,在在雪堆里翻找,希望能發現什么線索,卻只找到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求好心人收養,他叫陳文」。
李秀蘭看了看自己的破三輪,嘆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嬰兒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溫暖,停止了啼哭,用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
那一刻,李秀蘭感到心頭一熱:"走吧,陳文,先帶你回去。"
李秀蘭將嬰兒放在車上的紙殼上,用自己的圍巾包裹好,然后推著車快步走去。
她住在城郊一個簡陋的棚戶區,不足十平米,墻壁也是用各種廢舊材料拼湊而成。
回到家,李秀蘭立刻生起了煤爐,將嬰兒放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
她翻出自己最干凈的一件舊毛衣,給孩子輕輕擦拭,然后借來一碗牛奶,用小勺子一點點喂。
嬰兒吃完奶,漸漸安靜下來,蜷縮在被窩里睡著了。
李秀蘭坐在床邊,摸了摸嬰兒柔軟的臉頰。
第二天一早,李秀蘭將嬰兒裹好,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報案。
當民警詢問她是否愿意收養這個孩子時,李秀蘭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同志,我想收養他。我雖然條件不好,但我會盡全力撫養這個孩子。"
民警們被她的誠意打動,幫她辦理了臨時的收養手續,并承諾協助尋找孩子的親生父母。如果一段時間內找不到,就可以正式辦理收養手續。
回家路上,李秀蘭抱著熟睡的陳文,心中忐忑不已。
"陳文,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媽媽了。我會盡我所能給你最好的生活。"
嬰兒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在睡夢中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李秀蘭感到眼眶濕潤,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從此將不再孤獨,也不再毫無意義。
02
光陰如梭,陳文從一個巴掌大的小嬰兒,搖身一變壯實小伙,身高已經到了李秀蘭的肩膀。
陳文在學校的表現非常出色,不僅成績名列前茅,還樂于助人,老師們都很喜歡這個聰明懂事的孩子。
可惜,優異的學習成績并不能讓陳文完全避免來自同學的嘲笑和歧視。
一天放學后,幾個調皮的同學圍住了正準備回家的陳文。
"垃圾佬回家了!臭味都散出來了!"一個胖男孩大聲嘲笑道。
"聽說你媽媽整天在垃圾堆里翻垃圾,是不是你們家的飯菜都是從垃圾桶里撿的?"另一個瘦高個男孩跟著起哄。
陳文握緊了拳頭,臉漲得通紅,可想起母親的不易,只是平靜地看著這些嘲笑他的同學:
"我媽媽是拾荒者,可她也是靠自己的雙手勞動,而不是靠欺負別人得來的。"
陳文的回答讓這些男孩一時語塞。他們沒想到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垃圾佬的兒子"會這樣從容不迫地回應他們的嘲諷。
"切,裝什么裝,還不是個撿破爛的!"胖男孩雖然嘴上不服,但氣勢已經弱了幾分。
陳文不再理會他們,轉身走出校門。
李秀蘭早已在校門口等候,看到兒子低著頭走出來,她立刻察覺到了異樣。
"文文,怎么了?在學校發生什么事了嗎?"李秀蘭關切地問。
陳文抬頭,勉強笑了笑:"沒什么,媽。就是有幾個同學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李秀蘭心里一沉,心底也知道兒子因為家庭背景難免會受到一些嘲笑。
她蹲下來,平視著兒子的眼睛:"文文,告訴媽媽,他們說了什么?"
陳文眼里含著淚水:"他們說我們是'垃圾佬',說我們的飯菜都是從垃圾桶里撿的。媽,為什么有人會這么說?我們家很干凈的,我每天都洗澡,衣服也很整潔啊。"
李秀蘭心疼地將兒子摟在懷里:"文文,不要在意別人怎么說!"
"可是他們叫我'垃圾佬'..."陳文小聲說。
"那你就讓他們看看,'垃圾佬'能有多優秀。價值可不是由職業決定的。"
陳文抬頭看著媽媽堅毅的眼神,慢慢點了點頭。
從那天起,陳文更加刻苦學習,成績始終保持年級前三。
他不再理會同學的嘲笑,反而用優異的表現贏得了越來越多人的尊重。
漸漸地,那些曾經嘲笑他的同學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垃圾佬的兒子"確實很優秀。
陳文不僅在課堂上表現出色,還經常利用放學后的時間幫母親撿廢品。
他不再覺得這是見不得人的事,反而認真地學習如何分類垃圾,怎樣找到值錢的廢品。
"媽,這個塑料瓶還能賣錢嗎?"陳文拿起一個臟兮兮的飲料瓶問。
"能啊,洗干凈了能賣五分錢。"李秀蘭接過瓶子,放進三輪車上的塑料袋里。
"那這本破書呢?"陳文又從垃圾堆里翻出一本舊教科書。
"紙張可以回收的,不過這書還挺完整,你要不要看看?"李秀蘭翻了翻書頁,發現只是封面有些破損,內容完好。
陳文接過書,眼睛一亮:"媽,這是六年級的數學課本,我可以提前學習!"
李秀蘭看著兒子興奮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這孩子,別學魔怔了。"
"垃圾堆里也有寶貝啊!"陳文笑著說,小心地將書放進書包。
從那以后,陳文經常從垃圾堆里"淘"書看。各種舊書、廢棄的雜志成了他課外知識的來源。在其他孩子玩游戲的時候,他卻在垃圾堆中尋找知識的碎片,拼湊出屬于自己的精神世界。
03
時光荏苒,轉眼間陳文已經十五歲。
每天放學后,他會先幫母親分擔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然后才開始做作業。
在夜深人靜時,他常常點著煤油燈看書到深夜。
一天,班主任林老師找到陳文:"文文,你最近的學習狀態很好,期末考試如果能保持前三名,學校有特殊名額推薦你去市重點高中參加面試。那是全市最好的高中,每年能考上重點大學的比例很高。"
陳文眼睛一亮:"真的嗎,林老師?"
"當然,不過競爭很激烈,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另外,如果被錄取,學費和住宿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陳文沉默了。他知道,以家里的條件,即使省吃儉用,也很難負擔得起重點高中的費用。
晚上回家,陳文把這件事告訴了李秀蘭。
李秀蘭毫不猶豫地說:"去!只要你能考上,再難的日子媽媽也能挺過去。"
"可是,重點高中的學費很貴..."陳文擔憂地說。
"不用擔心錢,媽媽這些年也存了一些。再說,你這么優秀,媽媽相信你。"
有了母親的支持,陳文更加努力學習。
期末考試結束后,他以全年級第二的成績獲得了去市重點高中的機會。
開學前夕,李秀蘭用省吃儉用積攢的錢,給陳文買了新書包、新文具和幾套換洗的衣服。
雖然不是名牌,但都干凈整潔。
"文文,到了新學校,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要辜負老師們的期望。"李秀蘭叮囑道。
"媽,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陳文認真地說。
"如果有同學問起家里的情況,你..."李秀蘭有些猶豫地說。
陳文堅定地接過話:"我會告訴他們,我媽媽是是全世界最偉大的媽媽。我以您為榮。"
李秀蘭眼眶濕潤,摸了摸兒子的頭,欣慰地笑了。
在送陳文去學校的公交車上,李秀蘭拿出一個布包:"這是媽媽給你的零花錢,不多,省著點用。"
陳文接過布包,感覺沉甸甸的,打開一看,里面全是硬幣和零散的小額紙幣,有些甚至已經破舊得快要粘不住了。
"這是媽媽這些年攢下的,都給你。在學校要照顧好自己,有困難就給媽媽打電話。"
陳文緊緊抱住母親,感受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那是汗水、垃圾混合的味道,可也是他此生最熟悉、最溫暖的氣息。
"媽,您等著,我一定會讓您過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去撿垃圾。"陳文在心里默默發誓。
高中三年,陳文始終保持著優異的成績。每個周末都會給李秀蘭打電話,匯報自己的學習情況和生活點滴。
盡管很想念母親,但他知道,現在的分離是為了將來更好的團聚。
高考前夕,班主任趙老師找到陳文,告訴他有機會申請軍校。
"軍校學費全免,還有生活補貼。以你的成績,很有希望被錄取。不過,軍校畢業后要服役至少八年,這點你要考慮清楚。"
陳文陷入了沉思。他原本打算考重點大學,畢業后找個工作,盡快改善母親的生活。但軍校意味著至少八年不能自由選擇工作和生活地點。
在百般糾結下,他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李秀蘭。
"軍校好啊!"李秀蘭在電話里興奮地說,"穿上軍裝,保家衛國,多光榮!"
"但是,媽,我去了軍校,至少八年不能自由選擇工作。我想早點工作掙錢。"陳文擔憂地說。
"傻孩子,媽媽不缺錢花。這些年你不在家,我省下不少,存了一筆錢呢。"李秀蘭安慰他,"再說,你能有出息,做對國家有用的人,媽媽就是最大的幸福。"
在母親的支持下,陳文決定報考軍校。經過嚴格的體檢和政審,他以優異的成績被國防大學錄取。
離別的汽車站,李秀蘭緊緊抱住兒子:
"文文,不管未來如何,記住,媽媽永遠以你為驕傲。"
"媽,您放心,我不會忘記自己從哪里來的。等我畢業了,第一件事就是接您去我工作的地方生活。"
汽車緩緩啟動,陳文站在車窗前,看著站臺上漸漸遠去的母親身影,心中滿是不舍。
04
國防大學的生活嚴格而充實。初到軍營,陳文與其他新生一樣,要接受為期三個月的軍事訓練。
烈日下的隊列訓練、負重越野、戰術演習,每一項都讓這些從未經歷過軍旅生活的年輕人吃盡苦頭。
"陳文,你的俯臥撐姿勢不標準,再來二十個!"教官嚴厲地喊道。
汗水順著陳文的臉頰滴落在地上,他咬緊牙關,一個接一個地完成了懲罰性的俯臥撐。
室友趙強佩服地看著他:"陳文,你真是塊練兵的料,從來不喊累。"
陳文擦了擦汗水,笑著說:"比起我媽媽每天天不亮就出去干活,這點苦算什么?"
三個月的新兵訓練結束后,正式的大學課程開始了。
陳文選擇了通信工程專業,除了軍事課程外,還要學習大量的理工科知識。
他珍惜每一個學習的機會,常常在夜里加班加點,復習功課,研究專業問題。
入學一年后,陳文因成績優異,被選拔參加全國大學生電子設計競賽。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如果表現出色,不僅可以為學校贏得榮譽,個人履歷也會更加出色。
比賽前夕,陳文接到消息,李秀蘭因支氣管炎住院了。他心急如焚,立刻向教官請假。
"對不起,陳文,比賽在即,不能批假。作為軍人,要學會將個人情感置于使命之后。"
面對教官嚴厲的話語,陳文陷入了痛苦的抉擇。
一方面,他擔心母親的健康;另一方面,他知道這次比賽對自己的未來至關重要。
最終,在與母親通電話后,陳文決定留下來參加比賽。
"媽媽沒事,就是有點咳嗽,醫生說休息幾天就好。你要專心比賽,別擔心我。"
陳文強忍淚水,答應了母親的要求。
他將對母親的擔憂轉化為動力,在比賽中表現出色,他所在的團隊獲得了全國特等獎的好成績。
比賽結束后,他立刻請假回到家鄉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李秀蘭,他心如刀割。
母親比上次見面時又消瘦了許多,臉色蒼白,說話間斷不時咳嗽。
"醫生說什么病?"陳文急切地問。
"沒什么大病,就是老毛病又犯了,休息幾天就好。"李秀蘭輕描淡寫地說。
但醫生告訴陳文的情況卻不是這樣。長期的營養不良和惡劣環境的工作,讓李秀蘭的肺部感染反復發作,已經發展成了慢性支氣管炎,需要長期治療和休養。
"您得好好休息,不能再做重活了。"陳文堅決地說,"我每個月的津貼都會寄給您,足夠日常開銷了。"
李秀蘭搖搖頭:"我閑不住,再說那點錢你自己留著用吧,媽媽不需要。"
"那您也得換個輕松點的工作,絕對不能再做保潔員了。"陳文寸步不讓地說。
在兒子的堅持下,李秀蘭最終答應辭去保潔員的工作,改為在社區圖書室做管理員,工作環境好,也不用接觸灰塵。
安頓好母親后,陳文返回學校,心中更加堅定了要為母親創造更好生活的決心。
大學四年轉眼即逝,陳文以優異的成績畢業,被分配到某通信部隊擔任技術軍官。
在一次軍區醫院組織的義診活動中,陳文認識了軍醫鄭雅茜。
鄭雅茜是軍區醫院的外科醫生,溫柔賢淑,工作認真負責。
兩人共同參與急救一名重傷戰士的過程中,彼此都被對方的專業和責任心所吸引。
義診結束后,陳文主動找到鄭雅茜,邀請她一起吃飯。
"鄭醫生,今天多虧了你的及時處置,那名戰士才轉危為安。"陳文真誠地說。
鄭雅茜微笑著回答:"這是我的職責,況且你的冷靜指揮也起了關鍵作用。"
一頓飯下來,兩人聊得很投機。鄭雅茜得知陳文的成長經歷后,對他更加敬佩。
"你媽媽是個了不起的女性,能把你培養得這么優秀。"鄭雅茜感嘆道。
陳文點點頭:"是啊,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讓她過上好日子,報答她的養育之恩。"
從那以后,兩人開始了頻繁的交往。
半年后,兩人確定了戀愛關系。陳文向鄭雅茜坦白了自己是被收養的事實。
"我是被我媽媽在雪地里撿到的,親生父母是誰,我一無所知。"陳文嚴肅地說,"你確定要和我這樣一個沒有根的人在一起嗎?"
鄭雅茜緊握住他的手:"在我眼里,你是最勇敢、最堅強的人。你的根就是李阿姨,她給了你生命,給了你愛和教育。血緣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誰真正愛你、養育你。"
戀愛一年后,陳文帶鄭雅茜回家見李秀蘭。
05
當李秀蘭看到兒子帶回來一位溫柔漂亮的女孩時,激動得熱淚盈眶。
"阿姨好,我是雅茜。"鄭雅茜恭敬地向李秀蘭問好,還送上了精心準備的禮物。
李秀蘭拉著鄭雅茜的手,上下打量著:"好姑娘,長得可真漂亮,比我兒子強多了!"
三人相處得十分融洽。鄭雅茜主動幫李秀蘭做家務,還細心詢問她的健康狀況,給她提供專業的醫療建議。
晚上,鄭雅茜和李秀蘭一起準備晚餐,廚房里不時傳出笑聲,讓陳文感到無比溫馨。
飯后,李秀蘭拉著鄭雅茜的手,悄悄對她說:
"姑娘,你能看上我兒子,是他的福氣。他從小就懂事,肯吃苦,以后定會好好對你的。"
鄭雅茜感動地點點頭:"阿姨,我會和文文一起好好照顧您的。"
回去的路上,鄭雅茜對陳文說:"你媽媽真是個好人,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卻一點都不抱怨,還那么樂觀。"
陳文感慨地說:"是啊,她用一生的辛勞換來了我的今天。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讓她晚年過得幸福。"
鄭雅茜握住陳文的手:"我會和你一起實現這個心愿的。"
回到部隊后,陳文向上級申請了婚假,并開始籌備婚禮。
鄭雅茜的父母是高級知識分子,父親鄭博文是省教育廳的副廳長,母親楊芳是省立醫院的主任醫師。
當他們得知女兒要嫁給一個出身卑微的軍官時,起初并不贊同。
"雅茜,你有那么多優秀的追求者,為什么偏偏選擇他?"鄭博文不解地問。
"爸,文文是我見過最優秀的男人。他堅強、勇敢、正直,從最艱難的環境中奮斗出來,這比任何家世背景都重要。"鄭雅茜堅定地說。
在女兒的堅持下,鄭博文夫婦勉強同意了這門婚事,但提出要先見見陳文,了解一下這個準女婿。
見面那天,陳文穿著筆挺的軍裝,彬彬有禮地向鄭家父母問好。
通過交談,鄭博文發現這個未來女婿雖然出身貧寒,但見識廣博,談吐不凡,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
"陳文,聽說你母親是個拾荒者?"鄭博文試探性地問。
"是的,伯父。"陳文坦然回答,"但她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沒有她的養育之恩,就沒有我的今天。"
鄭博文看著陳文堅定的眼神,不由得對他有了幾分敬意。
婚禮定在春節前舉行,地點選在了軍區招待所。
陳文特意請了長假,提前回家接李秀蘭來參加婚禮。
"媽,您得換身新衣服,這可是我的婚禮。"陳文說。
李秀蘭猶豫著:"我這樣就挺好的,再說新衣服穿一次就浪費了。"
陳文堅持帶母親去了商場,為她買了一套得體的禮服和舒適的皮鞋。
看著鏡中煥然一新的自己,李秀蘭露出了靦腆的笑容。
"媽,您真漂亮。"陳文由衷地說。
李秀蘭摸了摸自己的新衣服,眼中含淚:"媽媽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穿這么好看的衣服。"
婚禮當天,陳文身穿軍裝,站在禮堂中央,等待新娘的到來。
李秀蘭坐在第一排,雖然穿著新衣,但她仍然有些不自在,局促地坐在那里,不時地整理著衣服。
鄭雅茜在父親的陪伴下,緩緩走向禮堂中央。
看著她穿著潔白的婚紗,美麗動人。在場的賓客都被這對郎才女貌的新人所吸引。
就在儀式即將開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鄭博文的目光無意中掃過坐在前排的李秀蘭,突然臉色大變,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是你?怎么會是你?"鄭博文失態地喊道,聲音之大,引得全場賓客都轉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