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關稅靴子落地,向全世界開征關稅,這幾天全球股市暴跌,美股蒸發60,000億美元,而a股也蒸發了60,000億人民幣。美國政府已經發出了,不賣就等于沒有虧損這種說法了,我只能說這波老胡走在了美國人前面。
目前老胡已經急眼了,直呼美國人不講武德,來騙,來抄襲六十多歲的老同志。
特朗普現在擺明了態度,宣稱要繼續增加50%的關稅對中國實施懲罰報復,商務部也進行了表態奉陪到底。
大爭之年,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連蔣介石都知道,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
《華盛頓郵報》援引兩位消息人士的話報道稱,在過去的周末,馬斯克直接向美國總統特朗普發出了撤銷新關稅政策的呼吁。報道稱,馬斯克的嘗試沒有成功。4月7日,馬斯克在其社交媒體賬號上分享了一段視頻,視頻中弗里德曼通過分析制造一支簡單木制鉛筆的材料來源,解釋了國際貿易合作的好處。
我之前跟大家聊進口牛肉的時候跟大家聊過,自由貿易和全球化分工是當代世界,經濟蓬勃發展延緩了資本主義經濟危機沖擊到來的重要方式。
舉個例子,我之前被下架了一期視頻,說我國小農生產牛肉效率比不過巴西阿根廷的天然牧場,同樣的這些農牧業國家生產汽車等工業品的效率不如中國,那就應該大大方方地進口牛肉出口汽車,這樣效率是最大化的,中國老百姓吃上便宜牛肉,其他國家老百姓用上更便宜的工業品,全球的生產力都得到了優化。
這也是非常經典的亞當斯密和李嘉圖的古典經濟學理論,認為各國應專注于生產自己效率更高的商品,通過專業化分工提高生產力。
雖然那期視頻因為反對貿易保護被隱藏了,但我可以復讀一下那期視頻的核心觀點:
改革開放快要50年了,中國加入世貿組織20多年了,從貧困到溫飽,再到全面小康,中國未必是全球化和全球經濟發展的最大直接受益者,但也一定是第一梯隊,現在中國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工業國,需要向全世界輸送自己的產品和產能才能維經濟運轉。中國一向在國際上主張自由貿易,自然不能在對方傾銷農產品的時候,和美國一樣選擇貿易保護。
中國一直是21世紀以來全球化的參與者和推進者,這是官方一直以來的態度
我當時之所以說,中國從一窮二白發展到全世界最強大的工業國,這樣的成就居然未必是全球化和全球經濟發展的最大直接受益者,只能算在第一梯隊里。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美國才是全球化和全球經濟發展的最大直接受益者。
美元霸權不論是官方還是自媒體都已經念了很多年了,應該對于大家已經不是一個陌生的概念。2024年中國全年順差接近1萬億美元,創歷史新高,其中直接出口到美國和通過香港間接轉口出口到美國的順差額能占到30%以上。尤其通過香港、中轉、東南亞的“洗產地”方式,中國出口隱性占比可能更高。
同時,2024年,美國貨物貿易逆差呈現出顯著增長,較上年攀升了14%,高達1.2117萬億美元,創下了歷史新紀錄。
正常國家如果長期貿易逆差,就會外匯流失、匯率暴跌、外債負擔加重,國內經濟惡性循環,最后爆發貨幣危機,阿根廷就是這么把米萊捧上來的。
但美國不一樣,因為美元是主要儲備貨幣,可以通過發行貨幣,也就是俗稱的印美元來購買他國商品。你可以把美聯儲和美國想成水龍頭,這個水龍頭閥門打開的時候,美元貨幣就會向全球流淌,但最后經過國際貿易鏈條,這些水的流向越來越明確,那就是大部分美元都流向了中國這個當今世界最強的工業國。然后央行再根據有多少外匯儲備發行對應的人民幣換給企業完成經濟循環。
而貨物的循環反過來從中國出口,經過國際貿易鏈條,美國底層得到了其他國家大量進口商品來維持國內秩序,上層的國際富翁財富節節攀升,這些商品是大量第三世界國家,并且主要是中國的勞工辛辛苦苦生產出來的。
這是大家常規會討論的美元霸權,但這里有一個問題,故事還沒講完,美元來到中國以后去哪了?
這么多美元進入中國,都去哪了?要知道中國的外匯儲備常年基本維持在30,000億美元這個級別已經很久沒動過了,而作為美國國債海外第二大持有者,從2022年4月起,中國的美債持倉一直低于1萬億美元,且總體呈減持趨勢。
這些美元既沒有以美元的形式當做外匯儲備,也沒有作為美債被存起來,那么它們去哪了?
數據顯示,按美元計值,2024年,我國經常賬戶順差4239億美元,資本和金融賬戶逆差4340億美元。
也就是說,中國的資本外流抵消了相當大一部分貿易順差,導致外匯儲備未顯著增長。
這些外流的資本,一部分形成了對第三世界有效的投資,2008年之后,中國轉向了更主動的戰略。在“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國將貿易順差的美元轉移到發展中國家龐大的基礎設施投資項目網絡中。截至2024年中期,據估計,中國對新興市場主權國家的貸款組合增長至 1.1 萬億至 1.3 萬億美元之間。
曹大佐前些年在非洲打灰,用的就是這些錢。
不論是增持黃金也好,還是不止海外資產向一帶一路國家投資。在老張看來都是非常正常合理的出路,這些美元沒有躺在賬上繼續被拒絕收割,而是變成了實打實的底層資產,但有一部分錢讓我很在意。
《華爾街日報》2024年10月一篇報道中提到,近年來中國的資本外逃規模巨大,估計,2023年,中國資本外逃規模達到約2,500億美元。中國資本家和高凈值家庭正通過各種方式將資金轉移到海外。
報道詳細描述了他們如何利用多種非法或灰色渠道繞過資本管制的,暴力一些的,把加密貨幣下載到本地冷錢包,再通過快遞運輸等方式把硬盤運送出去完成洗錢。
還有的,為了規避規定,一些人民企業家以其家族成員的名義在海外設立空殼公司,然后利用這些公司收購國內企業的股份。這家中國公司就可以重新指定為中外合資企業,不受政府對個人的限制,允許其國內所有者以股息和其他付款的形式將資金轉移到海外。
我們最熟悉的,就是恒大,恒大集團其實并不是一家嚴格意義上的大陸企業,而是注冊在英屬開曼群島在香港上市。
許家印及其家人通過高額分紅和股權激勵的方式套現了幾百億,這些資金大部分被用于海外投資和資產布局,而給中國普通人留下的是大量債務和爛尾樓。
目前中國還未設置獨立的資本離境稅,理論上說,這些企業家和高凈值家庭股份賣掉,房子賣掉之后,兌換成美元跑到美國的過程是不需要交稅的。
比如司馬南就在10年之前在美國買了小房子,這些人享受到了改革開放以來最大的一波紅利,同時也是中國國際收支當中重要的漏洞。必須遏制這種“收割國內、轉移海外”的財富收割模式。
首先要做的就是對這些人征稅,美國對滿足特定條件的公民和長期居民(綠卡持有者)在放棄公民身份或永久居留權時,征收“退出稅”。
德國如果個人持有至少1%的公司股份,并遷出德國,則被視為已出售這些股份,需要對未實現的資本利得繳稅。2024年,德國將這一規定擴展到投資基金份額,持有超過1%基金份額或投資額超過50萬歐元的個人在遷出時也需繳納退出稅。
這兩天股市地震,全球的資產階級都證明了,有事來了,他們是第一個拋售股票隨時準備跑路的人。從事實上說,哪怕大家平時再調侃峰哥和老胡,他們的形象都比資產階級高大偉岸得多。
遺產稅和房地產稅,也該提上日程了。
我常說,官方業常說的一句話是社會主義有自己的優越性,不論說這句話是出于調侃也好,還是出于宣傳也罷,現在都退無可退,是時候證明自己的優越性了。
這兩年,債務也發了不少了,地方債更是要到中央出手管理的程度,M2飆升,為什么經濟流轉不起來,原因就在于錢都向少數有錢人集中了,地方和中央舉債制造的貨幣,由于邊際消費意愿遞減,不能支撐起足夠的經濟流動。
2022年,中國居民部門可支配收入占比為60.8%,低于發達國家和以印度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2022年美國、日本、韓國分別為85.2%、72.6%、66.2%,印度達到78.7%。同期,中國企業部門可支配收入占比為22.6%,又遠高于上述國家。
長期以來我呼吁分配公平,希望中國能夠漲工資降工時,至少把勞動法落實下來,兩年前就把分配公平這四個大字貼腦門上了,不是我急,是我們真的沒有時間了,越早搞改革,事實上建立內循環,越早在脫鉤之后的世界掌握主動權。
很多人蠢到認為,我這是在挖中國的墻角,要讓中國產品失去競爭力,還是要保證中國的低( )優勢,大家安安穩穩的跟著人民企業家搞出口產品賺美元,到央行換成人民幣發工資,這不香嗎?現在知道香不香了吧。
去年7月,當時全網都在為特朗普而歡呼,甚至給他起了個川建國的外號,特朗普的宣傳片受到了全網追捧,可我一早就說,中美沖突是歷史必然,貿易戰和字節跳動危機都是由特朗普發起的,扼制中國是兩黨為數不多的政治共識。你討厭拜登,不代表你要喜歡特朗普,敵人的敵人未必是朋友,甚至有可能是更惡劣的敵人。
特朗普的不可控和對華敵意是寫在臉上的,那個視頻甚至還被限流了,好多人在評論區說牢章是收了民主黨的錢,是要被斷狗糧急了,現在回旋鏢打在臉上了,我不知道當時捧特朗普的朋友現在怎么想。
現在特朗普威脅把關稅加到100%以上,這擺明了是要脫鉤斷裂,不想再給中國市場空間,這個時候要靠國內循環和國內市場,你想用永遠安安穩穩的賺美元,美國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沒有經濟自主,就沒有后面的所謂四個自信。當代世界,出口導向外循環為主的經濟天然就是依附性的經濟,中國文化上要去依附,政治上要去依附,那就必然要在經濟上也要去依附。中國和日韓不一樣,有著14億人口和廣大的縱深。
怎么辦?國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2020年4月10日,在中央財經委員會第七次會議強調要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
現在的現狀是,居民收入差距呈現“二八分化”,約80%的儲蓄集中在20%的高收入群體手中。2023年居民消費/GDP比重僅39%。?低收入群體邊際消費傾向更高但購買力不足?,而高收入群體消費邊際效用遞減,儲蓄率居高不下消費需求又疲軟,這看似是矛盾的,實際上是兩批人,儲蓄率高的是一批人,消費需求疲軟的又是另一批。
房地產市場的高端盤在日光,中低端剛需盤和二手房在陰跌,也能側面印證這一點。
國家補貼消費貸款,這一兩年也搞了不少政策刺激消費了,最后還是得從根上解決問題,大家不是不想消費,而是沒能力消費,還是要解決勞動部門收入不足的問題。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指出,消費不足表面上是購買力低下,但根源在于所有制和產權安排不合理。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通過提高勞動報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喊了很多年,實際效果很難說。沒有大刀闊斧改革的決心,就沒有應對洋槍洋炮的能力。
特朗普對全球加關稅,其邏輯很清晰:
美國包括技術、資本、產業鏈主導權相對競爭優勢正在消失,但美國仍掌握著規則制定權、金融霸權、市場準入權、以及對資本家的吸引力。那就用這些權力手段強制其他國家讓利。
關稅戰不是為了短期搞活制造業,而是逼迫全球資本回流、產業遷移、外資讓利。是轉嫁危機維持霸權的一環。但關稅武器也會反過來新自由主義和全球化浪潮的合法性根基。
西方不亮東方亮,現在是拼中國夢能否戰勝美國夢的時候了
1956年日本前陸軍中將遠藤三郎訪華。當時毛主席對遠藤三郎說:“你們也是我們的先生,我們要感謝你們。正是你們打了這一仗,教育了中國人民,把一盤散沙的中國人民打得團結起來了。所以,我們應該感謝你們。”
侵略和苦難教育了人民,塑造了新中國的主體性。從這個角度上說,我也要感謝特朗普,正是特朗普打了這一仗,教育了中國,中國的出路只有一條,就是改革收入結構、增強內需、增強社會保障,總之,是走社會主義道路。
完成從世界工廠向內需社會的一躍,將14億人口從廉價勞動力轉化為有效需求主體,這是歷史給予中國的一次機會。
章北海的自然選擇
Après moi, le délu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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