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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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去找她?"林曉晴抓住母親的手腕,"她二十年沒回家,連爸爸去世都不回來,你為什么還要去?"
林秀蘭放下手中的老照片,目光落在窗外的雨霧中,"一個母親,總要知道自己的女兒是死是活。"她頓了頓,轉過身來,"你姐姐臨走前說過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想知道,那一天是不是來了。"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照亮了她布滿皺紋卻依然堅毅的臉龐...
01
老舊的木地板在林秀蘭腳下發出吱呀的聲響,像是在嘆息。她的手指輕輕拂過那些塵封已久的相冊,最終停在一本褪色的藍皮相冊上。她小心翼翼地取出相冊,坐在窗邊的藤椅上,打開了它。
六月的雨水敲打著窗戶,遠處雷聲隆隆,像是在提醒她那段不愿觸碰的記憶。相冊里,十八歲的林曉雯笑容燦爛,眼睛像兩彎新月,滿是對未來的向往。林秀蘭輕輕取出這張照片,翻到背面,三個字映入眼簾——"對不起"。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個雨夜,比今天的雨更大,雷聲更響。林曉雯穿著一件淡藍色連衣裙,站在家門口,眼里含著淚水和堅定。
"媽,我必須走。"
"你才十八歲,懂什么?那個男人來歷不明,你憑什么相信他?"林秀蘭的聲音里帶著氣憤和焦慮。
"我愛他,這就夠了。"
林秀蘭至今記得女兒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倔強中帶著一絲脆弱,卻又那么堅決。那是她最后一次見到女兒。第二天,林曉雯留下一封信,與周浩然一起消失了。信中只說:"對不起,但我必須這樣做。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二十年過去了,她依然不明白。
林秀蘭放下照片,走到書桌前,取出一個小木盒。盒子里躺著一塊溫潤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文字,卻又不太像。這是周浩然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在他與曉雯私奔前一天,他特意來找她,將這塊玉佩交給她,說:"阿姨,請收下這個,也許有一天它會有用。"
當時她拒絕了,但周浩然還是將玉佩留在了桌上。第二天,她女兒就不見了。
窗外的雨漸漸小了,林秀蘭嘆了口氣,將玉佩放進隨身的小包里。門鈴聲響起,是她的小女兒林曉晴來了。
"媽,你真的決定去找姐姐了?"林曉晴倚在門框上,眉頭緊鎖。
"是的,我打算明天就走。"
"可是——"
"曉晴,"林秀蘭打斷她,"我已經六十歲了,你爸爸五年前就走了,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林曉晴沉默了片刻,走過來坐在母親身邊,握住她的手:"我明白了。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這是我和你姐姐之間的事。"林秀蘭的眼神堅定而平靜,"我只是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送走曉晴后,林秀蘭獨自坐在客廳里,回憶著二十年前的那段日子。周浩然第一次出現在她家門口時,她就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懷疑。
他說自己是從北方來的大學生,來南方旅游時認識了曉雯。他談吐優雅,舉止得體,卻總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最令林秀蘭不安的是周浩然的眼睛,那雙眼睛太過深邃,似乎隱藏著某種秘密。當她向女兒詢問周浩然的家庭背景時,曉雯總是含糊其辭。
女兒失蹤后,她幾乎瘋了。她在小鎮的每個角落尋找,甚至跑到派出所報案。警察查了周浩然的身份信息,發現是假的,這更加深了她的恐懼和懷疑。那段時間,小鎮上的流言蜚語如影隨形,有人說曉雯被拐賣了,有人說她是自愿跟人私奔,還有人說周浩然是什么神秘組織的成員。
林秀蘭在噩夢和流言中度過了整整兩年,直到收到曉雯的第一封信。信上沒有回地址,只有簡單的幾句話:"媽,我很好,請不要擔心。也許有一天我會回來,到時候我會解釋一切。"
此后,她每隔幾年會收到類似的信,都是從不同的城市寄來的,最后一封來自海州,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林秀蘭站起身,走到窗前。雨停了,天空中露出一輪淡淡的月亮。二十年了,是時候找回自己的女兒了。
02
火車緩緩駛出站臺,林秀蘭靠在窗邊,看著熟悉的小城漸漸遠去。這是一趟開往海州的列車,需要十二個小時才能到達。她的手里握著曉雯最后一封信的信封,上面的郵戳顯示是海州寄出的。
車廂里人不多,對面坐著一位約六十多歲的婦女,正好奇地打量著她。
"您也去海州啊?"婦女主動搭話。
林秀蘭點點頭,不想多說。
"看您這年紀,是去看孩子吧?"婦女繼續問道。
"嗯,去看女兒。"林秀蘭簡短地回答。
"真巧,我也是。"婦女笑了,"我女兒在海州已經住了十五年了,嫁了個當地人。您女兒呢?"
林秀蘭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她和她……男朋友,在那邊生活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婦女驚訝地瞪大眼睛,"那時候海州還不是現在這樣繁華呢。我記得二十年前剛去過,那時候還是個小漁港,碼頭邊有不少打工的年輕人。"婦女突然壓低聲音,"說起來,二十年前那邊還有個傳言呢,說是有對年輕情侶從內陸私奔過去,男的似乎跟什么組織有關系,挺神秘的。"
林秀蘭的心猛地一跳:"什么組織?"
婦女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聽說是什么境外的,反正挺神秘的。那男的長得特別俊,據說特別護著那個女孩子。"
林秀蘭感到一陣眩暈,這描述太像周浩然和曉雯了。她勉強笑了笑,不再接話。
列車在黑夜中前行,林秀蘭靠在座位上,思緒飄回到遙遠的過去。她想起女兒十八歲生日那天,周浩然送了一盒巧克力,說是從國外帶回來的。
曉雯高興得像個孩子,而周浩然看著她的眼神,溫柔得能融化冰雪。那時候,即使是林秀蘭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年輕人是真心愛著自己的女兒的。
但愛情真的能超越一切嗎?能讓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拋棄家庭,跟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遠走高飛嗎?
火車在凌晨時分到達海州。林秀蘭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火車站。清晨的海州籠罩在薄霧中,空氣中彌漫著咸濕的海風氣息。她拿出女兒信中提到的地址,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這個地址。"
司機看了看地址,搖搖頭:"這地方啊,老城區了,現在大部分都拆了。"
林秀蘭心里一沉:"全都拆了嗎?"
"也不是,還有一小片老房子,政府規劃成了文化保護區,沒拆。您是找人啊?"
"嗯,找我女兒。"
"那祝您好運。"司機不再多問,啟動了車子。
出租車駛入城市,林秀蘭透過車窗看著這座陌生的城市。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街道寬闊整潔,與她記憶中的小鎮截然不同。二十年了,這里變化如此之大,她的女兒又變成了什么樣子?
車子最終停在一條老街的入口處。
"只能到這兒了,里面是步行街,車進不去。"司機說。
林秀蘭付了車費,拖著行李走進老街。這是一條保留了老建筑風格的街道,兩旁是低矮的老式建筑,有些改造成了小店,有些依然是民居。她對照著地址,最終在一棟三層小樓前停下腳步。
這是一棟老舊的紅磚房,門口掛著"手工藝品店"的招牌。林秀蘭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店門。
店里沒有人,只有一個老舊的風鈴因為她的進入而叮當作響。店內擺滿了各種手工藝品,有陶瓷、布藝、木雕等等。林秀蘭慢慢走進去,目光被一個木雕吸引,那是一個精致的小木屋,屋前站著一家四口,看上去溫馨而和諧。
"您好,需要什么幫助嗎?"一個溫和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林秀蘭轉過身,看到一個中年女店主正微笑著看她。女店主留著短發,穿著簡單的棉麻衣服,看上去四十出頭,臉上有些疲憊,但眼神溫和。
"我……"林秀蘭一時語塞,這個女人和她想象中的曉雯差距太大,但又有幾分相似。
就在這時,一個賣水果的小販推著車從店門前經過,朝店里喊道:"曉雯姐,今天的水果送來了!"
林秀蘭的心猛地一跳,她盯著眼前的女人,顫抖著問道:"你……是林曉雯嗎?"
女店主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您是……"
"我是你媽媽。"林秀蘭的聲音哽咽了。
母女相對無言,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曉雯的眼中閃過驚訝、恐懼、猶豫和思念,最終歸于一種復雜的平靜。
"媽,"她輕聲說,"你終于來了。"
03
林曉雯的住所在手工藝品店的樓上,是一間簡單但溫馨的小公寓。木質家具上擺放著各種手工藝品,墻上掛著幾幅風景畫,窗臺上種著幾盆綠植,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秀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里捧著一杯熱茶,目光卻始終未離開女兒的臉。二十年后的重逢,心中百感交集,卻不知從何說起。
"這里……就是你的家嗎?"林秀蘭最終打破了沉默。
曉雯點點頭:"是的,已經住了五年了。之前我們搬過幾次家。"
"我們?"林秀蘭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周浩然……他還好嗎?"
曉雯的表情微微一僵,低頭看著自己的茶杯:"他很好,現在出差了,過幾天就回來。"
"你們……結婚了嗎?"
"嗯,十八年前就領了證。"曉雯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回憶什么。
林秀蘭想問更多關于周浩然的事,但看到女兒臉上的疲憊和抗拒,最終還是轉向了其他話題:"你的店開了多久了?"
"三年多了,"曉雯的表情放松了些,"剛開始只是興趣,后來慢慢做起來了。現在生意還不錯,能養活自己。"
"那就好,那就好。"林秀蘭點點頭,又是一陣沉默。
"媽,"曉雯終于抬起頭,直視母親的眼睛,"對不起,這么多年沒有回家,連爸爸去世……"她的聲音哽咽了。
林秀蘭的眼淚奪眶而出:"你知道?"
"嗯,我知道。"曉雯低下頭,"我……我有回去過,在爸爸下葬那天,我遠遠地看著,不敢上前。"
"為什么?"林秀蘭哭著問,"為什么不回家?為什么要和那個男人私奔?為什么這么多年不聯系我們?"多年積壓的疑問和委屈一股腦兒涌出。
曉雯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說道:"媽,有些事情,很復雜,我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但我可以告訴你,我過得很好,浩然對我很好,我從未后悔當初的決定。"
林秀蘭擦干眼淚,深深地看著女兒:"曉雯,不管發生了什么,你始終是我的女兒。既然現在找到你了,我不會再輕易放手。"
曉雯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笑容取代:"媽,你累了吧?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準備午飯。"
林秀蘭點點頭,曉雯起身去了廚房。趁女兒不在,林秀蘭環顧四周,想尋找一些關于周浩然的線索。客廳的書架上擺放著一些相框,但奇怪的是,沒有一張照片上有男性的身影,全是曉雯一個人的照片,或者是一些風景照。
林秀蘭走進臥室,這是一個簡單的雙人臥室,床頭柜上放著一本日記。她猶豫了一下,最終經不住好奇,翻開了日記。
日記本的扉頁寫著:"為了記住,也為了忘記。"
林秀蘭翻到最近的幾頁,看到一段文字:
"今天是第7308天。每一天,我都在想,這場漫長的旅程何時才能結束。我必須保護他,哪怕付出一切。但有時候,我不禁懷疑,這一切值得嗎?當初的選擇,是對是錯?"
林秀蘭的心一沉,這段話透露出女兒內心的掙扎和痛苦。她正要繼續往下讀,突然聽到廚房傳來碗碟的聲音,趕緊將日記放回原處,回到了客廳。
午飯很簡單,但味道很好。母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大多是林秀蘭講述這些年小鎮的變化,曉晴的工作和生活。每當話題轉向周浩然或是當年的私奔,曉雯就會轉移話題或者含糊其辭。
飯后,曉雯帶林秀蘭去海邊散步。海州的六月,風不大,陽光溫暖但不炙熱,海風帶著咸濕的氣息,吹拂著母女倆的臉龐。
"曉雯,"林秀蘭停下腳步,看著遠處的海平線,"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的那個故事嗎?"
曉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海的女兒》?"
"對,《海的女兒》。"林秀蘭也笑了,"你總是問我,為什么小美人魚要變成泡沫,為什么不能和王子在一起。"
"我記得您當時是怎么回答的,"曉雯接過話頭,"您說,因為他們來自不同的世界,有些愛情注定是悲劇。"
"是啊,"林秀蘭嘆了口氣,"當時的我多么固執啊,總認為門當戶對才是最重要的。"她轉向女兒,"曉雯,這些年,你過得幸福嗎?"
曉雯望著遠處的海面,久久不語,最后輕聲說:"幸福和不幸福都有,就像所有人的生活一樣。"
"那個周浩然,他究竟是什么人?"林秀蘭終于問出了這個困擾她二十年的問題。
曉雯的眼神突然變得警覺:"媽,別問這個,好嗎?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
林秀蘭還想追問,但看到女兒堅決的眼神,只好作罷。兩人沿著海邊默默走著,各自沉浸在思緒中。
第二天清晨,林秀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女兒一起吃早餐。
"媽,"曉雯突然開口,"浩然明天就回來了,他很想見你。"
林秀蘭心里一驚,強作鎮定地說:"好啊,我也很想見見他,看看這二十年他有什么變化。"
曉雯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媽,無論明天你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請記住一點——我和浩然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從未做過任何傷害他人的事。"
林秀蘭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但她只是點點頭:"我相信你,曉雯。"
這一天,母女倆在城里逛了逛,曉雯帶林秀蘭參觀了她的手工藝品店,介紹了幾位熟識的鄰居。在外人眼中,曉雯是個安靜、善良的女子,在社區很受歡迎。
傍晚時分,當母女倆走過一家小面館時,曉雯突然停下腳步:"媽,這里的面很好吃,我和浩然經常來。"
林秀蘭點點頭,跟著女兒走進面館。店內裝潢簡樸,食客不多。他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兩碗牛肉面。
"曉雯,"林秀蘭趁著等面的間隙,拿出隨身攜帶的玉佩,"這是當年周浩然留給我的,說是有一天會有用。"
曉雯看到玉佩,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一直留著它?"
"是的,"林秀蘭點點頭,"我一直不明白它有什么用,但既然找到你了,我想還是交給你比較好。"
曉雯接過玉佩,手指輕輕撫過上面的符號,眼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謝謝您,媽。這對我……對我們很重要。"
就在這時,面館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曉雯身上,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林秀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看到眼前的男子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