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照片中笑靨如花的女人是我的母親,她永遠定格在了二十八歲。
"你真的要去見他嗎?"姨媽遞來一杯熱茶,眼中滿是憂慮。
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頭。十三年了,那一夜的慘叫聲仍在我耳邊回蕩。復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燒了太久,如今,是時候讓它熄滅了。
"無論發生什么,答應我,別做傻事。"姨媽的話里藏著我不明白的深意。
我不知道,命運早已為我準備了一場足以顛覆我整個世界的真相。
01
1998年的那個雨夜,注定要在我的記憶中烙下永久的痕跡。
那天,七歲的我蜷縮在臥室的床底下,雙手緊緊捂著耳朵,試圖阻擋客廳里父母激烈爭吵的聲音。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這一次,爭吵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可怕。
"張偉,你不能這樣對我!"母親的聲音透著絕望。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多管閑事!"父親的吼叫如同野獸咆哮。
接著是玻璃碎裂的聲音,母親的尖叫,父親的怒罵。我緊緊閉上眼睛,淚水不停地流下。我想象自己在一片寧靜的森林里,像媽媽曾經講的童話故事那樣。但現實的聲音太過刺耳,無法被想象力屏蔽。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她的關系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
"那又怎樣?你管得太多了!"
一聲悶響,接著是可怕的寂靜。那寂靜比任何喧囂都更令人恐懼。
我慢慢爬出床底,躡手躡腳地推開了臥室的門。客廳里,微弱的燈光下,我看到了永遠改變我生命的一幕:母親倒在血泊中,父親站在一旁,手中的花瓶碎片滴著血。
他的眼神空洞,像是靈魂已經離開了軀殼。
"爸爸?"我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
父親轉過頭,看到了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接著是無限的恐懼和懊悔。
"明明...爸爸做了一件可怕的事。"他跪在地上,聲音嘶啞。
我奔向母親,搖晃著她冰冷的身體,淚水模糊了視線。"媽媽,醒醒,媽媽!"但她再也不會醒來了。
警笛聲響起,刺眼的紅藍燈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
鄰居們的竊竊私語,警察的詢問,法醫的檢查,這一切如同噩夢一般在我周圍展開。
父親被銬走時,他轉身對我說:"對不起,明明,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媽媽..."
我站在雨中,看著警車遠去,感覺世界在那一刻坍塌。
后來,父親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庭審上,檢方說他因為一個女人——他的同事陳雪,對母親產生了懷疑和憤怒,最終導致了這場悲劇。
而我,被送到了母親的妹妹——我的姨媽家生活。
在去姨媽家的路上,我在心中默默發誓:長大后,我一定要為媽媽報仇,找到那個毀了我家庭的女人,讓她付出代價。
姨媽住在城市的另一端,是一位中學教師,獨居。
她接納了我,給了我一個新家。她很少提起我的父母,每當我詢問時,她總是神情黯然,輕聲說:"等你長大些,會明白的。"
那時的我并不知道,真相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02
歲月如水,我在姨媽家一天天長大。
姨媽是個溫柔的人,她盡力給我創造一個溫暖的家。
但失去父母的陰影始終籠罩著我,我變得內向、沉默,很少與人交流。
學校里,我是那個坐在角落的孩子,不參與集體活動,也沒有多少朋友。
"李明,你需要學會與人相處。"姨媽常常這樣勸我。
"我不需要朋友,我只想知道真相。"十二歲的我固執地回答。
青春期的我開始偷偷收集關于那起案件的所有信息。
我翻閱舊報紙,查詢法院記錄,甚至偷偷聯系了當年的鄰居。
除了知道父親因為一個叫陳雪的女人殺害了母親外,我對那個女人一無所知。
她是誰?她長什么樣子?她現在在哪里?這些問題如同幽靈般纏繞著我。
高中時,我的作文《失去的家》獲得了市里的獎項。老師稱贊我"文筆犀利,感情真摯"。只有我知道,那篇文章里流淌的不只是悲傷,還有無法熄滅的憤怒。
"你有寫作的天賦。"姨媽看完我的作文后說,"或許你可以考慮新聞系。"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有一條路可以走。
大學里,我選擇了新聞專業,努力學習調查報道的技巧。
我知道,這些技能將來會幫助我找到那個女人。
我成績優異,為校報撰寫了多篇揭露校園陰暗面的報道。
老師說我有"不畏強權的勇氣和揭露真相的執著"。
畢業后,我成為了一名調查記者,專門報道社會不公和陰暗面。
我的專業能力得到了同行的認可,但很少有人知道,我選擇這條路,只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揭開那個改變我命運的真相。
每年母親的忌日,我都會獨自去墓園,帶上她最愛的百合花,對著墓碑訴說一年來的經歷,也加深對復仇的誓言。
"媽媽,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女人,讓她知道她毀了什么。"我對著冰冷的墓碑承諾。
夜深人靜時,我常常翻看母親的照片,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照片中的她總是笑著,看不出任何不幸的征兆。
有時,我會懷疑自己的記憶:那個被父親打罵的母親,和照片中幸福的女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姨媽給我講過一些關于母親年輕時的故事——她如何勇敢,如何善良,如何在困境中依然保持微笑。"你很像她,"姨媽常說,"不只是外表,還有那股不服輸的勁兒。"
每當這時,我都會感到一種奇怪的驕傲和難以名狀的悲傷。
03
2011年初,我收到了一封官方通知——父親張偉將于年底刑滿釋放。
那一刻,我感到一股寒意順著脊背蔓延。十三年了,我從未去看望過他,從未寫過一封信,甚至刻意避免聽到任何關于他的消息。在我的世界里,他已經死了。
但現在,他即將重新進入我的生活。這讓我意識到,時間不多了,我必須加快尋找那個女人的步伐。
我開始深入調查當年案件的細節。
通過報社的關系,我接觸到了當年的案卷。黃褐色的紙張上,記錄著那個雨夜的所有細節——法醫報告、證人證言、現場照片。其中提到了"第三方"陳雪,但信息極為有限。
我決定從另一個角度切入——找到父親的獄友。
周末,我驅車三小時來到父親服刑的監獄。在探視區,我見到了劉大海,一個剛剛出獄的中年男子,他與父親同住一個牢房多年。
"你是張偉的兒子?"他上下打量著我,眼中充滿警惕,"他知道你來找我嗎?"
"他不知道,我只想了解一些事情。"
劉大海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你爸這些年變了很多,總是悶悶不樂,很少說話。不過他提起過你,說你現在是個記者,他很驕傲。"
我冷笑一聲:"他有什么資格驕傲?"
"小伙子,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劉大海吐出一口煙圈,"你爸常說他鑄下了大錯,害了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兩個女人?"
"是啊,你媽和那個陳雪。他說他錯怪了她,她只是想幫助你媽。"
這個信息如同一道閃電擊中了我。父親錯怪了她?那么當年的真相是什么?
我又走訪了幾位老鄰居。
他們都記得那個雨夜,也記得我的父母經常爭吵。
一位老奶奶告訴我,我的母親經常帶著傷痕,有時甚至不敢出門見人。
"你父親脾氣不好,總是懷疑你媽媽在外面有人。實際上,你媽媽是個好人,從不做對不起家庭的事。"
拼湊這些信息后,我對陳雪有了新的認識:她可能是母親的朋友或同事,試圖幫助母親擺脫家暴。
但這只是猜測,我需要找到她,聽她親口講述真相。
通過不懈的努力,我終于找到了一條線索:當年與父親同一公司的老員工提到,陳雪在案發后不久就離開了公司,據說去了南方創業。
"她很聰明,很有能力,聽說現在已經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了。"那位老員工說。
我順著這條線索,查到了幾家可能與陳雪有關的公司。
其中一家名為"雪晴教育集團"的公司引起了我的注意——它的創始人名叫陳雪,年齡也與我所尋找的人相符。
公司官網上,陳雪的照片讓我心跳加速——盡管已過十多年,但那張臉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我不確定是否見過她,也許只是我的錯覺。
我決定先進一步調查這位陳雪的背景,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然后再決定如何接近她。
04
追蹤陳雪的下落成了我生活的中心。
我請了長假,南下調查。通過在雪晴教育集團周圍踩點,我確認了那位陳女士就是我要找的人。
她每天早上八點準時到達公司,晚上七點左右離開,生活作息非常規律。
我租了一間位于她公司附近的小公寓,墻上貼滿了調查資料。
照片、地圖、時間表、關系圖,一切都經過精心整理。
我要了解她的一切——她的習慣、她的朋友、她的過去、她的弱點。
一個月后,我已經掌握了大量關于陳雪的信息:她四十五歲,未婚,創辦的教育集團主要面向貧困地區的學生提供免費在線課程,在業內頗有聲譽。
她低調務實,幾乎不參加社交活動,生活簡樸。這與我想象中的"小三"形象大相徑庭。
我甚至潛入她的辦公室,在她的電腦上安裝了監控軟件。
通過這種方式,我看到她經常給各種慈善機構捐款,還定期訪問一些鄉村學校。
她是一個好人嗎?這讓我感到困惑。
如果她真的是個好人,為什么會介入我父母的婚姻,導致那場悲劇?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她在辦公室里翻看一本舊相冊。
屏幕上,我驚訝地看到了我母親的照片——年輕的母親和陳雪站在一起,笑得那么燦爛。
這證實了她們確實認識,而且關系似乎很好。
我的復仇計劃逐漸成形:我會以記者的身份接近她,聲稱要做一個關于成功女企業家的專訪。在獲取她的信任后,我會逐漸引導她談到過去,讓她親口承認當年的事情。
最后,我會公開所有真相,讓世人知道她是如何毀掉一個家庭的。
我制作了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包含了所有證據和推測。
這份報告將是我復仇的最后一步——在揭露真相后公之于眾。
在準備接近陳雪的過程中,我意外發現她每個月都會去同一個地方——一座位于郊外的墓園。我跟蹤她,發現她去的正是我母親的墓前。
她跪在墓前,放下一束百合花,輕聲說:"琳琳,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但我在盡力照顧明明,他現在已經長大了,成了一名優秀的記者。"
我躲在一棵樹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認識我?她一直在關注我的生活?這是什么意思?
更讓我困惑的是,她為什么要向我母親道歉?
如果她是那個小三,她不應該是加害者嗎?除非...除非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我開始懷疑自己多年來的認知。
如果父親錯怪了陳雪,如果她真的只是想幫助母親,那么我的復仇計劃還有意義嗎?
帶著這些疑問,我決定直接面對陳雪,聽她講述當年的真相。
05
我終于站在了陳雪的辦公室門外。
通過偽裝成一名想要采訪她的記者,我成功預約了這次會面。我的手心冒汗,心跳加速,十三年的等待即將迎來終點。
敲門后,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請進。"
我推開門,看到一位優雅的中年女性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
她抬起頭,看到我的那一刻,臉色瞬間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