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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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的出差行程剛結束一半，同事周婷發來信息：“你快回來看看吧，之之在學校出事了。”附帶的視頻里，我十歲的女兒之之坐在沙發上，臉上有明顯的淤青，眼睛哭得腫脹。

“媽媽，我不想去學校了。”她的聲音帶著哽咽，“他們說我是沒爸媽的孩子，說我是撿來的，還打我……”

視頻里，我丈夫李明在一旁輕聲安慰：“沒事的，之之，我和老師說過了，他們會處理的。”

我心都碎了，立即買了最早的機票回家。

周婷在機場送我時還說：“林雅，你老公好像挺無能的，孩子被打成那樣，他居然只是和老師說說就完了？”

我咬著嘴唇沒有回答。李明一直是個溫和的人，從不與人爭執，這也是我們結婚十二年來，我經常埋怨他的地方。

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之之已經睡了，我輕輕推開她的房門，看到她臉上的傷痕在夜燈下依然清晰可見。

床頭柜上放著一瓶藥膏，看樣子是李明幫她擦過的。我摸了摸女兒的臉，她在睡夢中微微皺眉，似乎還在害怕。

客廳里，李明正在看電視，見我回來，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到底怎么回事？”我壓低聲音問。

“校園霸凌，八個孩子一起打她。”李明語氣平淡，仿佛在講一件與己無關的事。

“你就這么處理的？就讓老師說幾句就完了？”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李明啜了一口茶，“你先別急，我有我的打算。”

“什么打算？難道不應該找那些孩子和家長當面對質嗎？”我覺得李明太懦弱了，自己的孩子被欺負，他竟然如此淡定。

“之之現在最需要的是安全感，而不是看到我們去爭吵。”李明放下茶杯，“明天我會搬出去住，你就說我們離婚了。”

“什么？”我驚愕地看著他。

“你以為我是怕事？”李明輕笑一聲，“不，我是在下一盤更大的棋。”

我從未見過李明這樣的表情，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我不熟悉的光芒。

“信任我一次。”李明的眼神很堅定，“你就對外宣稱我們已經離婚，我凈身出戶。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只要照顧好之之，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

我不明白李明的用意，但他的表情讓我不敢多問。

“你要去哪里住？”我問。

“租了個小房子，就在學校附近。”李明站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我已經請了長假，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待在那里。”

我看著他熟練地打包行李，似乎早有準備，心里既疑惑又擔憂。

02

第二天早上，之之醒來看到我，撲進我懷里大哭。我心疼地抱著她，發現她背上都是淤青。

“媽媽，我不想去上學了，他們都欺負我。”

“到底是誰欺負你？為什么欺負你？”我輕聲問。

之之抽泣著說：“是蔣方、林真宇他們一伙人，他們說我是沒人要的孩子，說爸爸媽媽不要我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孩子們欺負之之，是因為我和李明常年忙于工作，很少參加學校活動，讓之之顯得像個“沒人管”的孩子。

李明走進房間，蹲下來平視之之：“爸爸保證，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之之抽泣著：“可是老師說那些人家里很有錢，學校不敢得罪他們。”

李明摸了摸她的頭：“沒關系，爸爸會處理好的。以后我們會常見面，但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爸爸媽媽離婚了，爸爸搬走了，好嗎？”

之之不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之之的傷勢需要休養，暫時不去上學。李明當天就搬了出去，還真的在網上發了一段視頻，宣稱自己被妻子嫌棄無能，離婚凈身出戶。

視頻意外地在本地家長群里引發了熱議，很多人都在討論這個“可憐”的父親。

我看了視頻，不得不承認李明演技很好。他故意胡子拉碴，眼圈發紅，一副失意男人的樣子。視頻最后他說：“我很想念我的女兒，但我沒有能力給她提供好的生活，只能遠遠地看著她。”

不到半天時間，已經有上百條評論，大多數都在同情李明，也有人指責我這個“狠心”的妻子。

我不知道李明在計劃什么，但他每天都會發信息詢問之之的情況，讓我放心。

第二天，李明發來一條信息：“去超市買了幾個西瓜，準備在學校門口賣。之之的事，學校有沒有什么后續處理？”

我回復說沒有，之之的班主任只是打電話問了傷勢如何，說等之之回學校再說。

李明回復：“很好，記住，不管誰來說情，都不要松口。”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了。

晚上，李明又發來信息：“今天賣了十幾個西瓜，認識了不少學生，他們都很喜歡我。明天你和之之出門散步時，可以經過學校門口看看。”

三天后，之之的班主任楊老師打來電話：“林女士，之之的傷好些了嗎？那幾個孩子的家長都很著急，想來家里道歉賠償。”

我冷笑一聲：“現在知道著急了？之之被打成那樣，這幾天他們在哪里？”

楊老師語氣尷尬：“您也知道，這些孩子家里條件都很好，家長們都很忙...”

“所以就可以讓自己的孩子為所欲為？”我打斷她，“之之現在心理創傷很嚴重，暫時不想見他們。”

楊老師嘆了口氣：“林女士，您也是明事理的人，孩子之間難免有些摩擦，大人何必計較那么多呢？那幾位家長都是我們學校的大金主，得罪不起啊...”

我更加生氣了：“所以我女兒就活該被打，是嗎？”

“不是這個意思，”楊老師急忙解釋，“只是希望大家好聚好散...”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03

掛了電話，我收到李明的信息：“那八個孩子的家長都聯系我了，我都拉黑了。你記住，無論誰來求情，都不要心軟。”

他又補充道：“對了，之之好些了可以出門走走，下午三點半可以到學校門口，我請她吃西瓜。”

我好奇李明到底在做什么，但我信任他，按照他說的做了。

下午，我帶著之之在學校門口散步，看到李明真的支了個簡易攤位在賣西瓜。更讓我吃驚的是，他的攤位前聚集了不少學生，都是來買西瓜的。

之之看到爸爸，眼睛一亮，但還記得“離婚”的約定，沒有叫爸爸，只是禮貌地說：“叔叔好。”

李明笑著遞給她一塊西瓜：“小朋友，聽說你生病了？吃塊西瓜，甜甜的，會好得快一點。”

周圍的孩子們都好奇地看著之之，我聽到有人小聲議論：“她就是被蔣方他們欺負的那個女孩吧？”

“嗯，她爸爸媽媽離婚了，她爸爸很可憐...”

我突然明白了李明的計劃的一部分：他在利用輿論的力量。

果然，接下來幾天，那八個孩子的家長輪番打電話，有的甚至上門，態度都很誠懇，提出高額賠償。我都一一拒絕了。

其中，蔣方的母親王芳最為著急。她是本地一家大公司的高管，平時在家長群里很有威望。

“林女士，”她站在我家門口，手里拿著一張支票，“這是十萬塊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希望你能接受。孩子們年紀小，不懂事，蔣方已經認識到錯誤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王女士，如果是你的孩子被人打成這樣，你覺得十萬塊夠嗎？”

王芳臉色變了變：“那你想要多少？二十萬？三十萬？只要你說個數...”

“我不缺錢，”我直視她的眼睛，“我只想要公道。”

王芳咬了咬牙：“林女士，大家都是體面人，何必鬧得不好看呢？再說，你們家現在情況也挺特殊的...”

我知道她在暗指我和李明“離婚”的事，但我沒有理會：“王女士，恕不遠送。”

一周后，之之的傷基本痊愈，但她仍然害怕返校。這天早上，李明突然出現在門口：“我帶之之去學校。”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確定嗎？之之還是很害怕。”

李明點點頭：“相信我，從今天開始，沒人敢欺負她了。”

之之看到爸爸，露出了一周來的第一個笑容。

李明蹲下身，認真地對之之說：“記住，沒人能欺負你。如果有人再欺負你，就告訴他們，西瓜叔叔會保護你。”

之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我看著他們父女倆的背影，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以前的李明總是畏首畏尾，害怕惹麻煩，可現在的他，卻顯得那么堅定和強大。

放學后，之之回來的狀態明顯輕松了很多。

“今天怎么樣？”我小心翼翼地問。

“還好，”之之說，“那些人沒敢靠近我。爸爸在學校門口賣西瓜，還送了我班上好多同學西瓜吃。”

我愣住了：“賣西瓜？”

之之點點頭：“爸爸說他離婚了，沒工作，只能賣西瓜養活自己。好多同學都很喜歡他。”

“他們還問我是不是真的爸爸媽媽離婚了，”之之低下頭，“我按爸爸說的回答了。同學們都說爸爸很可憐，說要幫爸爸賣西瓜。”

我驚訝地看著之之：“你的同學們幫忙賣西瓜？”

之之笑了：“對啊，放學的時候，好多同學都去爸爸那里買西瓜，還幫忙吆喝。蔣方他們想過來找麻煩，但是被其他同學攔住了。”

04

晚上，李明發來信息：“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之之在學校的處境會好轉的。”

我回復：“你真的在學校門口賣西瓜？”

“是啊，這樣可以名正言順地和學生們接觸。我告訴他們，之之被欺負的事，孩子們聽了都很氣憤。”

我突然明白了李明的計劃，他是要利用輿論的力量。

“不過，今天有件奇怪的事，”李明又發來信息，“我在攤位上聽到幾個初中生討論，說要教訓欺負弱小的人。我問他們是誰，他們笑而不答就走了。”

我心里一緊：“你該不會是要...”

“我什么都沒做，”李明回復，“我只是講了個故事，至于孩子們怎么理解，那是他們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李明每天都在學校門口擺攤賣西瓜。之之說，班上的同學都很喜歡“西瓜爸爸”，有些同學甚至開始保護她。

蔣方他們幾次想找之之麻煩，都被其他同學攔住了。班上的氣氛也微妙地變化著，曾經附和蔣方他們的孩子，現在開始遠離他們。

李明的“西瓜攤”成了學校門口的一道風景。他不僅賣西瓜，還會給孩子們講故事，幫他們輔導功課。越來越多的孩子喜歡圍在他的攤位前。

有一次，我路過學校，聽到李明正在給幾個孩子講故事：“...所以，欺負弱小的人，最終會得到報應的。”

孩子們聽得入迷，我這才知道，李明一直在用看似無害的故事，向孩子們傳遞著他的理念。

一周后，學校里開始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先是欺負之之的主謀蔣方在放學路上被一條瘋狗追咬，手指被咬斷了一節。醫院說傷口感染嚴重，需要住院治療。

接著，另外兩個霸凌者林真宇和宋智因為逃課，在街上被幾個小混混打傷，一個打斷了門牙，一個頭破血流。

更奇怪的是，其余幾個霸凌者也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意外”：有的在體育課上摔斷了腿，有的校服莫名其妙被人剪爛，還有一個回家路上掉進了沒蓋井蓋的下水道。

短短兩周內，八個霸凌者全部“遭殃”。

這些事情看似巧合，但我總覺得和李明有關。晚上，我直接問他：“這是你做的嗎？”

李明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個賣西瓜的，能做什么？不過是有些混混聽說了之之的事，看不慣那些欺負弱小的人吧。”

我心里一驚：“你聯系了混混？這太危險了！”

李明笑了笑：“我只是把事情告訴了一些人，他們自己決定怎么做。記住，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什么都沒有，所以也什么都不怕。”

我看著李明的表情，想起我們剛認識時的情景。那時的他還是個大學生，溫文爾雅，總是帶著微笑，看起來人畜無害。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他依然保持著那份溫和，但我卻第一次發現，這份溫和下隱藏著多么堅韌的靈魂。

短短兩周內，八個霸凌者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意外”。警方開始調查這些事件，李明作為目擊者被問話，但他只是說看到了混混先動手，沒有其他證據。

“看起來這些倒霉孩子是被什么人盯上了，”警察對李明說，“你在學校門口賣西瓜，有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

李明搖搖頭：“沒有，我只顧著做生意。不過我聽說，這些孩子之前欺負過其他同學，可能得罪了什么人吧。”

警察若有所思：“這么說，他們是活該了？”

李明笑了笑：“我可沒這么說。警察同志，我離婚了，一無所有，每天就想著多賣點西瓜，哪有心思管這些事啊。”

05

家長們開始懷疑這些事件和李明有關，但沒有確鑿證據。校長緊急約見了那八個孩子的家長，要求他們盡快和解，以免事態進一步惡化。

蔣方的母親王芳最為激動：“這明顯是有人在報復！我要去報警，讓警察徹查這件事！”

林真宇的父親林總搖搖頭：“報警有用嗎？我們的孩子欺負人在先，現在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些事故和誰有關。”

“那個賣西瓜的，肯定有問題！”王芳咬牙切齒，“他每天在學校門口晃悠，鬼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校長嘆了口氣：“不管怎樣，為了孩子們的安全，還是盡快和解吧。我已經聯系了之之的母親，希望大家明天能在學校會面，把這事解決了。”

這天下午，楊老師再次打來電話，語氣急切：“林女士，請您明天務必來學校一趟，幾位家長都會到場，他們愿意賠償并道歉，希望這事到此為止。”

我想起李明的叮囑，但還是答應了去學校。我想親眼看看那些縱容孩子霸凌的家長是什么嘴臉。

晚上，我告訴李明學校的安排，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明天我會晚一點到，你先去。記住，不管他們提出什么條件，都不要輕易答應。”

我點點頭：“那些孩子受傷，真的和你有關系嗎？”

李明看著我，眼神復雜：“你希望是我做的，還是不是我做的？”

我想了想：“我只希望之之能平安快樂地上學。”

李明笑了：“那就夠了。”

第二天上午，我走進校長辦公室，里面已經坐滿了人。

那八個孩子的家長幾乎都來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校長坐在中間，一副調解員的姿態。

他們看到我進來，立刻站起身。蔣方的母親王芳搶先開口：“林女士，真的很抱歉，我們做家長的管教不嚴。這是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一共二十萬，希望您能接受。”

其他家長也紛紛表示歉意，紛紛拿出支票和現金。

校長在一旁打圓場：“林女士，孩子們犯了錯，但畢竟年紀小，希望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沒有去接那些錢，而是問：“你們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些事嗎？”

蔣方母親急忙說：“孩子們不懂事，以后我們一定嚴加管教。”

我搖搖頭：“不，我是說你們的孩子最近遭遇的那些'意外'。”

辦公室里一片沉默。

“你們的孩子欺負我女兒，讓她受傷，讓她害怕上學，你們在哪里？現在你們的孩子受傷了，你們急著來賠錢道歉，是因為害怕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吧？”

林真宇的父親漲紅了臉：“你是在威脅我們嗎？那些事故難道和你們有關？”

“我丈夫只是個賣西瓜的，”我冷笑道，“不過他已經離婚了，凈身出戶，他沒什么可失去的了。”

我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看見來人，眾人卻頓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