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84年那個悶熱的夏夜，王建國抓到兩個孩子在西瓜地里偷瓜。

"別打我們...我們只是太餓了..."男孩結結巴巴地說，擋在小女孩前面。

王建國看著他們臟兮兮的臉和破舊的衣服，心軟了。

他不僅放了他們，還給了他們十塊錢。

"總有一天，我們會報答您的！"男孩鄭重承諾。

八年后，一次意外車禍中，一位年輕醫生救了王建國一命。

更讓他震驚的是，一個姑娘找上門來，說要嫁給他。

01

1984年的夏天格外炎熱。

王建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西瓜地。今年的西瓜長勢很好，再過幾天就能大規模收獲了。作為生產隊長，他必須確保西瓜安全。最近村里不時有西瓜被偷的情況，這讓他很頭疼。

"建國，你今晚值班看西瓜地嗎？"村支書老張走過來問道。

"是啊，這幾天西瓜快熟了，不看著點容易出問題。"王建國點點頭，眼睛沒離開西瓜地。

"辛苦了，天太熱，晚上記得帶點水。"老張拍拍他的肩膀。

王建國今年25歲，在村里擔任生產隊長已經三年了。他個子高，臉龐黝黑，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村里人都說他老實可靠，做事穩妥，所以年紀輕輕就擔起了生產隊長的重任。

晚上八點多，王建國拿著手電筒，帶上一壺涼茶和幾個饅頭，來到西瓜地的簡易棚屋。七月的夜晚，風很熱，吹在身上像蒸汽。月光灑在西瓜地上，給綠油油的瓜葉鍍上一層銀色。

他坐在棚屋里，點上一支煙，安靜地望著滿地的西瓜。今年的收成關系到全隊的收入，他不能掉以輕心。

夜漸漸深了，四周寂靜無聲，只有蛐蛐的叫聲和偶爾的風吹草動。王建國強打精神，不讓自己睡著。

凌晨一點左右，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立刻熄滅了煙，屏息靜聽。聲音似乎來自西瓜地的東南角。

"有人！"王建國心里一緊，悄悄拿起放在一旁的手電筒和木棍，輕手輕腳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摸去。

月光下，他看到兩個小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在西瓜地里穿行。一個稍高的男孩，一個矮一些的女孩。男孩看上去十三四歲，女孩可能只有十一二歲。

他們蹲在地上，正小心翼翼地挑選西瓜，輕輕敲擊西瓜聽聲音，就像經驗豐富的瓜農一樣。

王建國站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見男孩已經挑選了一個西瓜，正準備放進背著的麻袋里。

"干什么呢！"王建國突然大喝一聲，同時打開了手電筒。

強光照射下，兩個孩子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僵在原地，臉上寫滿了恐懼。

"別...別打我們..."男孩結結巴巴地說，擋在女孩前面，手中的西瓜"咚"的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幾圈。

"偷瓜是不對的，知道嗎？"王建國走近他們，語氣嚴厲。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怯生生地說，聲音里帶著哭腔，"我們...我們只是太餓了..."

王建國這才看清兩個孩子的臉。男孩瘦瘦的，黑黝黝的臉上有著堅毅的眼神；女孩扎著兩個羊角辮，臉蛋圓圓的，眼睛大大的，此刻正噙著淚水。兩人衣著都很破舊，臉上、手上還有不少污漬。

"你們是哪個村的？為什么來偷瓜？"王建國問道，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我們是清河村的。"男孩李小軍鼓起勇氣回答，"我叫李小軍，她是我鄰居趙小紅。我們...我們家里沒吃的了，妹妹說餓，我就帶她來摘幾個瓜..."

"清河村？"王建國皺起眉頭，"那不是十里外嗎？你們走了這么遠來偷瓜？"

李小軍低下頭："我爸媽都病了，家里沒錢買藥，更沒錢買吃的...我們已經兩天沒好好吃飯了..."

"我爸爸去世了，媽媽帶著弟弟改嫁了..."趙小紅小聲補充道，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我奶奶年紀大了，干不了活，我們家也沒吃的..."

聽著兩個孩子的話，王建國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他知道清河村是附近最貧困的村子，常年缺水，莊稼收成很差。

"你們走了十里路，就為了幾個西瓜？"王建國問道。

李小軍點點頭："西瓜能解渴，也能吃飽。我們不敢偷太多，就想拿兩個解解餓..."

王建國陷入了沉默。按規矩，抓到偷瓜賊應該送去大隊部，至少要賠償損失，嚴重的還要通報批評。可眼前這兩個饑餓的孩子，讓他狠不下心來。

"隊長，您要罰我們嗎？"李小軍怯怯地問，"我們...我們可以幫您干活抵債..."

"別怕，我不罰你們。"王建國做出決定，"跟我來。"

他帶著兩個忐忑不安的孩子回到了棚屋。拿出自己帶的饅頭遞給他們："先吃點東西吧。"

兩個孩子接過饅頭，先是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王建國，得到他點頭確認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看著他們饑餓的樣子，王建國嘆了口氣，轉身走進西瓜地，挑了兩個熟透的大西瓜回來。

"來，這兩個瓜給你們帶回去。"王建國用小刀把其中一個瓜切開，"先嘗嘗甜不甜。"

鮮紅的瓜瓤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兩個孩子瞪大了眼睛，但還是不敢伸手。

"吃吧，沒關系。"王建國笑著說。

得到允許，兩個孩子才小心翼翼地接過西瓜，狼吞虎咽地吃起來，西瓜汁順著嘴角流下，但他們顧不上擦。

"慢點吃，別噎著。"王建國看著他們，心中五味雜陳。

吃完西瓜，李小軍主動把西瓜皮收拾干凈，放到一旁。"謝謝隊長，我們...我們不該偷您的西瓜..."

王建國看著兩個臟兮兮但眼神清澈的孩子，心中做了決定。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嶄新的十元錢遞給李小軍："拿著，給家里買點米和藥。"

在那個年代，十元錢可不是小數目，足夠一個普通家庭半個月的口糧了。

李小軍和趙小紅都驚呆了，不敢接錢。

"拿著吧，就當是你們幫我看西瓜地的工錢。"王建國把錢塞進李小軍手里，又指著切好的另一個西瓜，"這個也帶走，記得下次有困難，可以來找我，不要偷東西，知道嗎？"

"謝謝隊長！謝謝隊長！"兩個孩子激動得直鞠躬，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

"記住我的名字，王建國，河灣村的生產隊長。"他溫和地說，"天快亮了，你們趕緊回家吧，路上小心。"

李小軍鄭重地點點頭："隊長，我們一定會記住您的恩情！總有一天，我們會報答您的！"

趙小紅也用力點頭："隊長，您真是個好人！我...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報答您！"

王建國笑著搖搖頭："別想那么多，好好讀書，好好生活，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快走吧，別讓家里人擔心。"

兩個孩子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背著西瓜和裝著錢的口袋，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王建國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晚的事情，他很快就淡忘了。在農村，類似的事情時有發生，他也沒放在心上。

誰能想到，八年后，這兩個孩子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徹底改變他的命運。

1984年的夏天過去了，接著是1985年，1986年...時間像流水一樣沖刷著小山村。

隨著改革開放的推進，農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集體生產隊逐漸解散，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全面鋪開。王建國也不再是生產隊長，而是成了個體戶。

到了1989年，王建國攢了一些錢，決定離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農村，去縣城闖一闖。他租了一個小門面，開了一家日雜百貨店，賣些生活用品和小百貨。

生活的變化讓他幾乎忘記了那個夏夜遇到的兩個偷瓜的孩子。他偶爾會想起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么樣，但很快又會被忙碌的生活沖淡這份記憶。

他的小店生意還算不錯，雖然不足以讓他一夜暴富，但維持基本生活已經足夠。日子就這樣平靜地流淌著，直到1992年那個改變他命運的夏天...

02

1992年的夏天，縣城的氣溫高得出奇。

王建國的小店里，電風扇"呼呼"地轉著，但仍驅散不了悶熱的空氣。他坐在柜臺后面，翻著一本舊報紙，時不時抬頭看看店門口，希望有顧客進來。

最近生意不太好。隨著縣城里大型超市的出現，他這樣的小店受到了不小的沖擊。進貨價格漲了，銷量卻下降了，這讓他有些發愁。

"建國，發什么呆呢？"同一條街上開理發店的老李探頭進來打招呼。

"想點事情。"王建國放下報紙，笑了笑，"最近生意怎么樣？"

"還行，人總要理發嘛。"老李走進店里，拿起一瓶汽水，"來一瓶，熱死了。"

王建國接過錢，給老李開了汽水："是啊，這天氣太熱了。"

"聽說鎮上要修新路，從咱們這條街穿過，以后生意會好起來。"老李喝了一口汽水，擦擦嘴。

"希望吧。"王建國點點頭，"我這店再不好轉，可能就要考慮換個地方了。"

老李走后，王建國陷入了思考。他現在33歲了，仍然單身。在農村，這個年紀還沒成家的男人很少見，但縣城里這樣的人不少。他其實也想找個對象，但一來忙于生計，二來性格有些內向，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母親常在電話里催他找對象，說再不找就真的晚了。王建國只能敷衍過去，說等店里生意好轉了再說。

午后，王建國鎖上店門，準備去批發市場進一些新貨。他跨上自行車，沿著縣城的主干道騎行。

夏日的陽光炙烤著柏油路面，熱浪從地面升騰而起。王建國騎得不快，汗水浸濕了他的背心。

批發市場在縣城郊外，需要騎行半個多小時。中途，他經過一條正在修建的新路，路邊豎著"小心施工"的牌子。

王建國放慢速度，小心地繞過路上的碎石和泥坑。就在這時，一輛滿載沙石的大卡車從對面駛來，速度很快。

"這路這么窄，還開這么快。"王建國心里嘀咕，趕緊往路邊靠。

卡車司機似乎也看到了他，略微減速，但還是離王建國很近。就在卡車即將與王建國擦肩而過的瞬間，一塊掉落的石頭砸在了王建國的前輪上。

自行車突然失控，王建國猛地一個趔趄，整個人朝卡車方向倒去！

"完了！"王建國心頭一片空白，眼看著就要撞上卡車。

千鈞一發之際，他感到一股大力拽住了他的后衣領，硬生生地把他往后拉。他和自行車一起重重地摔在路邊的草叢里，而卡車"呼"地一聲從他面前駛過，揚起一片塵土。

"沒事吧？"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

王建國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站在他面前，一臉關切。年輕人穿著白色短袖襯衫和黑色褲子，手里還提著一個公文包。

"沒...沒事。謝謝你，小伙子，要不是你拉我一把，我可能就..."王建國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語氣里滿是后怕和感激。

"路過見義勇為，應該的。"年輕人幫王建國扶起自行車，笑著說。

"真是太感謝了，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已經..."王建國不敢想象那個后果。

年輕人打量了一下王建國，突然眼睛一亮："等等，您是...河灣村的王建國隊長嗎？"

王建國一愣，仔細看了看年輕人的臉："你是...？我認識你嗎？"

年輕人笑了："您可能不記得我了。1984年的夏天，您抓住過兩個偷西瓜的孩子，其中一個就是我。"

王建國瞪大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瘦瘦的，黑黝黝的男孩子的臉："你是...李小軍？那個清河村的男孩？"

李小軍點點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是我！沒想到隊長還記得我。"

"這...這太巧了吧？"王建國又驚又喜，"八年不見，你都長這么大了，都這么精神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我剛從醫學院畢業，分配到縣醫院工作，今天是第一天報到。"李小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隊長，還趕上救了您一命。"

王建國這才注意到李小軍的打扮和氣質，確實像個年輕醫生。"醫生？好啊，這是個好職業！看來你這些年過得不錯？"

"多虧了隊長當年的幫助。"李小軍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那十塊錢，讓我家里撐過了最困難的時期。后來我和小紅都考上了高中，我又考上了醫學院。如果不是隊長，我可能早就輟學了。"

提起那晚的事，王建國有些不好意思："那都是小事，沒想到你還記得。對了，你說的小紅，就是跟你一起的那個女孩？她現在怎么樣？"

李小軍笑了："小紅也不錯，她比我小兩歲，前年考上了師范學校，今年應該畢業了。我們一直有聯系，她常說，如果有機會也要好好感謝隊長。"

"你們都是好孩子。"王建國感慨道，"當年那么困難的條件下，還能堅持學習，實在不容易。"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李小軍看了看表："隊長，我得趕緊去醫院報到了，不然要遲到了。改天我請您吃飯，好好感謝您當年的恩情。"

王建國連忙擺手："不用這么客氣。我在縣城東街開了家小百貨店，有空來坐坐就行。"

李小軍點點頭，記下了地址："一定去。那我先走了，隊長路上小心。"

看著李小軍匆匆離去的背影，王建國心中充滿了感慨。八年前的一個小舉動，沒想到今天竟換來了一條命。人生的際遇，真是奇妙啊。

他推著自行車，繼續往批發市場走去，心情比來時好了許多。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李小軍果然來到了王建國的店里。他換了一身休閑裝，看起來比穿白大褂時更年輕活力。

"隊長，我來看您了。"李小軍笑著走進店里。

"來了啊，小軍。"王建國熱情地招呼他坐下，"正好沒什么客人，咱們好好聊聊。"

兩人坐在店內的小桌旁，王建國泡了茶，還拿出水果招待李小軍。

"隊長，這些年您過得怎么樣？"李小軍問道。

王建國嘆了口氣："還行吧，從農村出來，在這里開了這家小店，雖說不富裕，但也能養活自己。就是這兩年生意不太好，大超市太多了，我們這種小店競爭不過。"

李小軍點點頭："現在確實是變化很快的時代。隊長有沒有想過轉型做點別的？"

"想過，但不知道做什么好。"王建國苦笑，"我就這點本事，也沒什么別的技能。"

"隊長不要擔心，機會總會有的。"李小軍鼓勵道，"對了，您成家了嗎？"

王建國搖搖頭："還沒呢，一直忙著生意，也沒遇到合適的。"

李小軍笑了："隊長還挺挑剔啊。"

兩人又聊了許多，從過去的村子到如今的生活，李小軍還講了許多醫學院的趣事，逗得王建國哈哈大笑。

分別時，李小軍堅持要請王建國吃飯："隊長，這周末我一定要好好謝謝您。您救了我們兩個，又幫助我們上學，這恩情太大了。"

王建國推辭不過，只好答應了。

周末到了，李小軍帶著王建國來到縣城最好的酒樓。

"這太破費了吧？"王建國有些不好意思。

"您別客氣，這是我的心意。"李小軍說著，領王建國進了包間。

推開門，王建國發現包間里已經坐著一個年輕女子。女子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扎著馬尾辮，清秀的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

"隊長，給您介紹，這是趙小紅，就是當年跟我一起的那個女孩。"李小軍笑著說，"小紅，這就是王隊長。"

趙小紅站起來，恭敬地叫了一聲："王隊長好。"

王建國仔細打量著趙小紅，那個當年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如今已經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小紅啊，你都長這么大了，真是一眨眼的功夫啊。"王建國感慨道。

"王隊長，這些年我一直想找機會感謝您。"趙小紅真誠地說，"如果不是您當年的幫助，我可能早就輟學了。是您給了我和小軍改變命運的機會。"

王建國有些不好意思："那都是小事，你們能有出息，我也替你們高興。小軍說你上了師范學校？"

趙小紅點點頭："是的，我今年剛畢業，分配到縣里的小學當老師。"

三人坐下來，邊吃邊聊，氣氛融洽。李小軍和趙小紅講述了這些年的經歷，他們如何從貧困的山村走出來，如何努力學習改變命運。王建國聽得入神，為這兩個孩子的堅強和上進心感到由衷的敬佩。

酒過三巡，李小軍突然說有急診要處理，先走一步，留下王建國和趙小紅兩人。

"隊長，我送您回去吧。"趙小紅提議道。

王建國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不行，您喝了酒，我送您。"趙小紅堅持道。

最終王建國拗不過她，兩人一起走出了酒樓。夜色已深，街上的霓虹燈映著趙小紅的臉，顯得格外柔和。

"隊長，我有話想對您說。"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趙小紅突然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王建國。

"什么話？你說吧。"王建國有些疑惑。

趙小紅深吸一口氣，臉上泛起紅暈："隊長，這些年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報答您的恩情。現在我終于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