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林晨接到母親去世的電話后。
沒有感到悲痛,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二十二年沒見過的人,就這樣去世了。
電話那頭還說母親給他留了一套海南的別墅。
林晨懷著復(fù)雜的心情來到別墅前。
可是當他打開房間門卻滿是不可置信……
01母親
林晨周五傍晚剛加完班回到家,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陌生的號碼讓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是林晨先生嗎?我是海南椰林律師事務(wù)所的王律師。"電話那頭是一個溫和的女聲。
"我是林晨,有什么事嗎?"林晨一邊回答,一邊打開冰箱,尋找著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林先生,很遺憾通知您,您的母親蘇曉慧女士于上周在海南過世了。"
聽到"母親"二字,林晨的手頓住了。
他已經(jīng)二十二年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甚至記不清她的樣子。
突如其來的消息沒有帶來預(yù)想中的悲痛,反而是一種奇怪的空洞感。
"蘇女士生前立有遺囑,將她在海南的一套別墅留給了您。作為她的遺囑執(zhí)行人,我需要您來海南辦理一些繼承手續(xù)。"
"別墅?"林晨皺眉,"您確定沒搞錯?我母親怎么可能有別墅?"
在他的記憶中,母親只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甚至連工作都沒有。
十歲那年,她突然離家出走,從此再沒有聯(lián)系過他們父子。
父親告訴他,母親是和一個有錢人跑了,拋棄了這個家庭。
"確實沒錯,林先生。蘇女士在三亞擁有一套價值不菲的海景別墅,位于亞龍灣附近。房產(chǎn)證和其他文件都很完備,我們已經(jīng)核實過了。"
掛斷電話后,林晨坐在沙發(fā)上,目光空洞。
桌上的啤酒開了卻沒喝,手機屏幕亮了又暗。
從小到大,他對母親的印象都是負面的。
父親總是說她自私、不負責任,為了金錢和享樂拋棄了家庭。
久而久之,林晨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母親既恨又痛,最終選擇了冷漠。
他撥通了父親的電話。林國偉退休后生活悠閑,接電話的聲音中氣十足。
"爸,我剛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說是媽...蘇曉慧去世了,還給我留了套海南的別墅。"林晨直截了當?shù)卣f。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父親冷硬的聲音:"什么別墅不別墅的,八成是騙子。你媽這些年過得什么日子,誰知道呢,可能是和那個有錢人分手了,又找了新靠山吧。別被騙了,那種女人不值得你記掛。"
父親的話讓林晨更加困惑。一方面,他對母親確實沒有什么感情;另一方面,內(nèi)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追問:母親真的如父親所說那樣不堪嗎?
為什么會有價值不菲的房產(chǎn)留給自己?二十二年來,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過著怎樣的生活?
第二天,林晨聯(lián)系了律師事務(wù)所,確認了遺囑和房產(chǎn)的真實性。
他請了一周假,決定去海南看看這套別墅,也許能找到一些關(guān)于母親的線索。
臨行前,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拉開抽屜,拿出那張珍藏多年的舊照片——照片上的母親抱著五歲的他,笑容溫柔恬靜。
這是他唯一保留的、關(guān)于母親的東西。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小字:"晨晨,媽媽永遠愛你。"然而,這句話在十歲那年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諷刺,讓年幼的他在同學們的竊竊私語中備受煎熬。
"如果真的愛我,為什么要離開?"林晨喃喃自語,將照片重新收好。無論這次去海南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
02別墅
三亞的陽光比林晨想象的還要熱烈。
從機場出來,撲面而來的濕熱空氣讓他微微皺眉。
他的好友趙明執(zhí)意要陪他來,現(xiàn)在正在一旁喋喋不休。
"天啊,你們家居然在亞龍灣有別墅?那可是富人區(qū)啊!你媽這些年是干什么發(fā)的財?"趙明一邊招手攔車,一邊興奮地說。
"別亂猜了。"林晨不悅地打斷他,"我都說了,我對她一無所知。"
出租車行駛在椰林夾道的海濱大道上。
透過車窗,林晨看到遠處的海面蔚藍如洗,與天空幾乎融為一體。
他想象不出母親會選擇這樣一個地方生活,在他僅有的記憶中,母親是個安靜內(nèi)斂的女人,似乎與這熱烈奔放的海島格格不入。
"到了,先生。"司機的聲音打斷了林晨的思緒。
眼前的別墅區(qū)比想象中還要豪華。
高大的棕櫚樹下,一排排白色的地中海風格別墅整齊地分布著,每棟都有私家泳池和精心修剪的花園。
按照律師給的地址,林晨和趙明來到了一棟三層的白色別墅前。
花園里種滿了鮮艷的三角梅,一條石板小路通向藍色的大門。
"這...這真的是你媽的房子?"趙明瞪大了眼睛,"得值多少錢啊!"
林晨沒有回答,內(nèi)心卻翻江倒海。
父親一直告訴他,母親是為了錢財和享樂離開的,可眼前的景象表明,母親自己就擁有相當?shù)呢敻弧?/p>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對自己過去二十多年的認知產(chǎn)生了動搖。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按門鈴時,大門突然開了。
一位五十多歲的女性站在門口,面帶和善的微笑。
"您一定是林晨少爺吧?我是王阿姨,照顧這房子已經(jīng)十五年了。蘇女士說過您總有一天會來的。"
林晨愣住了:"您認識我?"
"當然認識,蘇女士房間里到處都是您的照片。"王阿姨笑著說,"請進吧,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房間。"
跟著王阿姨走進別墅,林晨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寬敞的客廳里,落地窗外就是無邊的海景。
精致的家具、藝術(shù)品和綠植布置得恰到好處,處處體現(xiàn)著主人的品位和用心。
這哪里像是一個"不負責任、只顧享樂"的女人的家?
"蘇女士生前最喜歡坐在那個躺椅上看海,特別是傍晚的時候。"王阿姨指著陽臺上的一把藤椅說,"她說海的顏色總是讓她想起一些美好的往事。"
林晨站在陽臺上,望著遠處的海平線,試圖理解母親的心情。
這二十二年來,當他在北方的城市忍受著寒冬,母親卻在這里享受著陽光和海風?一種背叛感和憤怒涌上心頭。
"蘇女士是個非常善良的人,"王阿姨似乎看出了他的情緒,輕聲說,"她幫助了很多人,特別是那些生病的孩子。"
"什么意思?"林晨轉(zhuǎn)過頭,疑惑地問。
"您的房間在二樓右手邊,蘇女士特意為您保留的。"王阿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晚餐六點準備好,您先休息一下吧。"
看著王阿姨離開的背影,林晨感到一頭霧水。母親幫助生病的孩子?這與父親描述的那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完全不符。
他開始懷疑,自己了解的到底是真實的母親,還是父親口中被扭曲的形象?
林晨默默走上樓梯,推開了右手邊的房門。
屋內(nèi)的布置讓他震驚——這是一個典型的年輕男性的房間,書桌、電腦、游戲機,甚至墻上還貼著他喜歡的樂隊海報。
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相框,是他大學畢業(yè)時的照片。
這一切都表明,母親不但沒有忘記他,還一直在關(guān)注著他的生活和喜好。但為什么,她從未嘗試與他聯(lián)系?為什么要在死后才將這一切展現(xiàn)給他?
帶著滿腹疑問,林晨打開了衣柜,里面掛著幾件嶄新的、正是他尺碼的衣服。
看到這一幕,他的心情更加復(fù)雜了。這個他以為早已淡忘的女人,似乎從未真正離開過他的生活。
03醫(yī)生
第二天清晨,林晨被窗外海鳥的鳴叫聲喚醒。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房間,給一切鍍上了一層金色。
他躺在床上,恍惚間感覺自己置身于一個陌生的夢境中。
昨晚他幾乎沒怎么睡,滿腦子都是關(guān)于母親的疑問。
早餐時,王阿姨熱情地端上了海南特色的粉和水果。
"王阿姨,我想了解更多關(guān)于我母親的事情。"林晨直截了當?shù)卣f,"她在這里都做些什么?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套別墅?"
王阿姨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他一眼:"這些年,蘇女士一直在當?shù)蒯t(yī)院做志愿醫(yī)生。她醫(yī)術(shù)很好,專門治療一些難治的兒童疾病。至于別墅,是她十五年前買的,我只知道她當時說這是為了將來給你留個家。"
"志愿醫(yī)生?"林晨皺眉,"可她只是個普通家庭主婦啊,甚至連大學都沒上過。"
"這個嘛,您可能不太了解蘇女士。"王阿姨微微一笑,"她可是醫(yī)學博士,還發(fā)表過很多重要論文呢。您可以去書房看看,那里有她的著作和獎狀。"
林晨感到一陣眩暈。醫(yī)學博士?著作?獎狀?這些詞匯與他記憶中的母親完全不搭邊。
父親告訴他,母親只是個高中畢業(yè)的普通女人,沒有特別的才能,甚至連份穩(wěn)定工作都沒有。
吃過早餐,林晨按王阿姨的指引來到了一樓盡頭的書房。
推開門的那一刻,他愣住了——墻壁上滿是書架,里面整齊地排列著各種醫(yī)學專著和期刊。
書桌上擺放著幾個相框,有母親穿著白大褂與同事的合影,還有她在國際醫(yī)學會議上發(fā)言的照片。
最引人注目的是墻上掛著的幾個鏡框,里面是一些證書和獎狀。
林晨湊近一看,發(fā)現(xiàn)其中有蘇曉慧的醫(yī)學博士學位證書,日期是在他出生前兩年。還有幾個榮譽獎項,表彰她在兒童罕見疾病研究領(lǐng)域的貢獻。
"這不可能..."林晨喃喃自語,感到整個世界都在顛覆。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趙明探頭進來:"林晨,外面有個老頭找你,說是你媽的鄰居。"
林晨跟著趙明走出別墅,看到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站在花園里。老人自稱姓張,是隔壁別墅的住戶,聽說蘇醫(yī)生的兒子來了,特意過來打個招呼。
"你媽媽是個了不起的人啊。"老張語氣中充滿敬佩,"多少家庭因為她重獲希望。我孫女就是被她救回來的,白血病晚期,別的醫(yī)生都放棄了,只有你媽媽愿意嘗試新療法。現(xiàn)在我孫女已經(jīng)上大學了,健健康康的。"
"我...我不太明白。"林晨困惑地說,"我父親告訴我,她只是個普通家庭主婦,怎么會...?"
老張似乎有些吃驚:"普通家庭主婦?蘇醫(yī)生可是國際知名的兒科專家啊!她放棄了國外的高薪工作,專門回國治療那些付不起醫(yī)藥費的孩子。別墅是醫(yī)院和病人家屬湊錢給她買的,她一開始還不肯要呢。"
林晨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父親顯然對他隱瞞了很多事情,但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抹黑母親?又為什么,母親從不嘗試解釋或聯(lián)系他?
回到別墅后,林晨一整天都在翻看母親的物品和照片,試圖拼湊出一個完整的蘇曉慧。
晚上,他在母親的臥室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上鎖的抽屜。王阿姨給了他鑰匙,說這是蘇女士特意留給他的。
抽屜里有一封信和一把鑰匙。信封上寫著:"給我親愛的兒子,林晨。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jīng)離開了。希望你能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選擇。三樓盡頭的房間里,有我想讓你知道的一切。"
林晨拿著信和鑰匙,站在樓梯口猶豫了很久。
他既渴望知道真相,又害怕接受可能顛覆他認知的事實。
最終,趙明的鼓勵讓他下定決心,前往那個神秘的房間。
"無論發(fā)生什么,你總要面對啊。"趙明說,"難道你寧愿帶著疑問過完這一生?"
林晨點點頭,緩步走上三樓。走廊盡頭的房門看起來并無特別,但林晨的心卻怦怦直跳。
二十二年的謊言和誤解,或許就要在這扇門后揭曉。
04房間
三樓走廊的盡頭,那扇普通的白色房門仿佛有某種神秘的力量,讓林晨的腳步變得異常沉重。
他的手握著鑰匙,卻遲遲不敢上前。
"要我和你一起去嗎?"趙明輕聲問道。
林晨搖搖頭:"不,我想一個人面對。"
趙明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下樓去了。走廊里只剩下林晨一個人,面對著可能改變他一生的真相。
他站在門前,深呼吸幾次,試圖平復(fù)急促的心跳。
母親的離開是他童年最大的傷痛,他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去適應(yīng)沒有母愛的生活,去相信父親對母親的所有負面評價。
現(xiàn)在,一切可能都將被顛覆。
"如果門后的真相證明父親是對的呢?如果母親真的是為了享樂拋棄了家庭呢?"這個念頭讓林晨感到一陣恐懼。但更讓他害怕的是另一種可能:"如果一切都是謊言,如果我這二十多年來對母親的怨恨都是錯的呢?"
不知站了多久,林晨終于鼓起勇氣,他將鑰匙插入鎖孔,輕輕轉(zhuǎn)動。
伴隨著"咔噠"一聲,他推開了那扇神秘的房門。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瞬間呆立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