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兒女都各自成家,老伴兒去世后,我一直一個人住。
上次意外暈倒住院,需要手術,我向兒媳婦借6000塊錢。
她說沒錢,但后來卻發現她是跟兒子去三亞度假。
既然這樣,那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01、
我叫王建國,今年63歲,已經退休三年了,老伴兒去世后,我自己住在家里老房子里。
在電力局干了大半輩子的線路維修工作,爬高上低、風吹日曬,退休時留下了一身的毛病。
高血壓、高血脂都是常客,醫生三令五申要我管住嘴邁開腿,為了不給孩子添麻煩,也為了自己身體健康,我在努力加強鍛煉。
每天早上六點,我準時起床,在小區里溜達幾圈,和老鄰居們一起打打太極拳。
下午常約幾個老伙計搓麻將,就圖個樂呵。
傍晚的時候,我還喜歡到附近的公園遛彎,看看夕陽,喂喂鴿子。
日子過得平淡而充實,最讓我驕傲的還是我的一雙兒女。
兒子王明是家里的驕傲,當年以高分考入了重點大學,畢業后又進了一家外企做管理,月薪上萬,過年過節回來總會帶些洋氣的禮物。
兒媳林小溪是個設計師,在一家大公司做部門主管,每次見面都穿戴光鮮,說話也溫聲細語的。他們在市中心買了套大房子,大孫子上的是雙語學校,日子過得相當氣派。
女兒王麗,讀書時成績一般,只上了個大專。畢業后和她丈夫趙剛一起開了家小餐館,天天油煙熏臉,從早忙到晚。
小餐館生意還算穩定,但比起兒子的光鮮亮麗,實在是差了一大截。
潛意識里,我確實更偏心兒子一些,畢竟養兒防老,兒子也是我們的依靠。
02、
上個月的一個清晨,天氣有點冷。我像往常一樣,早上下樓去小區晨練。
剛走了兩圈,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透不過氣來。
我扶著小區的長椅坐下,想休息一會兒,卻不想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急診室里。原來是小區的李大爺發現了我,趕緊叫來了保安,一起把我送到了醫院。
急診醫生看了我的情況,立刻安排了一系列檢查。結果出來后,醫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王先生,您這是冠心病急性發作,需要馬上住院治療,并考慮做心臟支架手術。"
"要住院啊?那得多少錢?"我第一反應是錢的問題。
"保守估計需要兩萬左右,包括手術費、住院費和術后藥物。"醫生說,"您現在情況挺危險的,不建議拖延。"
我心里咯噔一下。退休后,我一直量入為出,每月的退休金除了日常開銷,大部分都存成了定期,想著給兒女多留點。
可現在手頭的活錢也就五千多,其他都是定期存款,提前取要損失不少利息。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先聯系一下兒子,看能不能借點錢應急,等定期到期了再還給他們。
拿起手機,我先給兒子打了電話,卻只聽到"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想了想,我又撥通了兒媳的號碼。
"爸,什么事啊?"兒媳的聲音聽起來很忙碌。
"小溪啊,爸這邊出了點情況,現在在市第一醫院。"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啊?怎么了爸?"她的語氣突然變得關切。
"醫生說是心臟問題,需要做個手術。我手頭現在有點緊,能不能先借我六千塊錢周轉一下?等我五一之后定期到期,就還你們。"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后兒媳的聲音明顯冷淡下來:"爸,您生病我們也很著急啊。可是你也知道,年前我們剛換了新車,孩子這個月剛交了一年的補習班費,手頭確實很緊張,一下子拿不出來這么多錢。"
"這樣啊......"我有些失落,但還是體諒他們,"那沒事,我再想想辦法。"
"要不您問問麗麗吧?他們做生意的,手頭都得留錢進貨,肯定有現金。"兒媳建議道。
"行,那我再找找別的辦法。"我沒有直接說找女兒,女兒那個餐館也不怎么賺錢,不一定一下子能拿這么多。
掛了電話,我心里五味雜陳。
按說兒子一家條件那么好,六千塊錢對他們來說應該不算什么吧?咋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呢?
可話又說回來,年輕人確實有自己的開銷,我也不好多要求什么。
醫生說手術不能拖,猶豫再三,我還是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03、
"喂,爸,今天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女兒的聲音里帶著笑意。
我本來想只借三千,減輕她的負擔,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麗麗啊,爸現在在醫院,有點小問題......"
"什么?醫院?哪個醫院?怎么回事啊爸?"女兒的聲音一下子急切起來。
"市第一醫院,就是有點心臟不舒服,醫生說要做個手術。"我盡量輕描淡寫。
"你等著,我和你女婿馬上過來!"不等我說完,女兒就匆匆掛了電話。
我躺在病床上,心里卻開始忐忑。
麗麗的小餐館雖然穩定,但也僅夠維持生活,我這一下子要借六千,會不會太為難她了?
這會兒正式餐廳忙的時候,她能有空過來嗎?
不到一個小時,女兒和女婿就氣喘吁吁地趕到了醫院。看到我躺在病床上,女兒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爸,你怎么樣?醫生怎么說的?"女兒拉著我的手,聲音有些哽咽。
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最后吞吞吐吐地提出了借錢的請求:"麗麗,爸手頭有點緊,能不能先借我三千塊應急?"
我故意把數目降低了一半,不想讓他們太有壓力。
女婿趙剛聽完,二話不說掏出手機:"爸,您別擔心,錢的事情我們來解決。您先安心養病,我這就去交醫藥費。"
我還想說什么,女婿已經跟著醫生去辦手續了。
女兒則留下來陪我,細心地幫我整理床鋪,倒水拿藥,忙前忙后。
"爸,你平時對身體也太不注意了。"女兒一邊幫我掖被角,一邊數落我,"醫生說你這情況很危險,要是晚發現一會兒,后果不堪設想。"
看著女兒忙碌的身影,我心里一陣愧疚。
平日里,我對兒子的關心總是多過女兒,覺得女兒嫁出去了,是別人家的人了。可危急時刻,卻是女兒第一個趕到我身邊。
女婿辦完手續回來,悄悄告訴我:"爸,所有費用我都交了,您安心養病就好。"
"這怎么行,得有兩萬多吧?我手里有五千,先給你們......"
"爸,您別提這個了。"女婿擺擺手,"我和麗麗雖然掙得不多,但這點錢還是有的。您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等好了以后我們再慢慢算。"
女兒補充道:"對,爸,您就當我們盡孝心。再說了,我和趙剛又不是外人。"
聽到這話,我的眼眶不由得濕潤了。
女兒安排好一切后,對我說:"爸,這段時間我搬回來照顧您,趙剛會看著店里的事。"
"那怎么行,你們的生意......"
"生意哪有您重要。"女兒打斷我,"您安心養病,其他的事都別想。"
接下來的日子,女兒幾乎寸步不離地照顧我。
手術當天,她在手術室外等了整整四個小時,看到我被推出來時,她眼中噙著淚水,卻還對我露出安慰的笑容。
術后恢復期間,女兒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飯,什么益氣補血的烏雞湯、清淡可口的蒸魚,樣樣都是精心準備。
女婿也常來探望,每次都帶著他親手做的特色菜,說是為了讓我胃口好些。
相比之下,兒子只在手術后匆匆來了一趟,放下一籃水果就走了,說公司太忙抽不開身。而兒媳更是一次都沒來過,只在微信上問候了幾句。
我心里不是沒有失落,但想想年輕人工作忙,他們也有自己的家庭,就沒再說什么。
04、
就這樣,在女兒的精心照料下,我的病情逐漸好轉。
半個月后,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但還需要在家靜養一段時間。
出院那天,女兒和女婿一起來接我。女婿開著他那輛面包車,后座上鋪了柔軟的墊子,說是怕路上顛簸對我不好。
回到家,我發現家里已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床上的被褥也都是新換的。餐桌上擺著一桌可口的飯菜,熱氣騰騰。
"你們太辛苦了,"我感動地說,"店里的生意還好吧?你們都過來,誰看著店呢?"
"挺好的,您別擔心。"女婿笑著說,"我們調整了一下營業時間,中午繁忙時段我會回去幫忙,其他時間有員工看著。"
吃飯時,我問起醫療費的事情:"麗麗,到底花了多少錢?我得還給你們。"
"爸,錢哪有你的身體重要。"女兒敷衍道,"您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病,別想這些了。"
我堅持要知道金額,女婿才不情愿地告訴我:"一共兩萬三,不過保險報銷了一部分,自費大概一萬五左右。"
聽到這個數字,我心里一緊。這對于女兒一家來說確實是筆不小的開銷。
"這樣,我馬上去把定期取出來還給你們......"
"爸!"女兒打斷我,"我說了不急。你養我這么大,給你出錢看病是應該的。"
"就是,爸,您別操這個心了。"女婿附和道。
我不再堅持,但心里已經暗暗做了決定。
女兒每天還是會來照顧我,但不能像在醫院那樣整天陪著了,畢竟餐館還要經營。我的身體逐漸好轉,也能自己做些簡單的家務了。
一天,我正在臥室休息,無意中刷到了親家母的朋友圈。
上面曬出了一組三亞旅游的照片,配文是"感謝兒女孝心,帶我們老兩口來三亞度假"。
照片中,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兒子、兒媳和他們一家人在海邊的合影。時間顯示,正是我住院的那段時間。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原來兒媳說的"手頭緊"只是借口,他們不是沒錢,而是不愿意借給我。
更讓我心寒的是,在我住院期間,兒子竟然有心情出去度假。
繼續翻看親家母的朋友圈,我又看到兒媳新買的名牌包、高檔化妝品的炫耀照。
看著這些照片,再想想當初兒媳拒絕借錢的理由,我心里的失望無以言表。
正在這時,兒子的電話打了過來:"爸,聽說您已經出院了?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已經能自己活動了。"我故作輕松地回答。
"那就好。最近公司太忙,等忙完這陣子我一定去看您。"
"好,你忙你的吧,我沒事。"我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道,"對了,三亞玩得開心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爸,您都知道了?"
"嗯,看到你丈母娘發的朋友圈了。"我平靜地說,"你們玩得開心就好。"
"爸,我......"兒子似乎想解釋什么,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對不起,爸。"
掛了電話,我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心里百感交集。
不是我不理解兒子,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卻選擇了回避。反倒是平時不起眼的女兒一家,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援手。
也許,親情的真諦不在于平日里的噓寒問暖,而在于危難時刻的挺身而出。
05、
轉眼到了四月底,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又能像從前一樣出去遛彎、打麻將了。
而五一假期恰好趕上我的生日,我決定借這個機會,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家庭關系。
我給兒子、女兒兩家都發了邀請,說是想趁著五一假期,辦個生日宴,一家人聚一聚。
女兒接到邀請后立刻答應,說要親自給我做生日蛋糕和一桌拿手菜。
兒子回復得稍晚一些,說一定會帶著全家來慶祝。
五一這天,女兒和女婿一早就到了我家,開始忙前忙后。
女兒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張羅,女婿則負責采購食材和裝飾客廳。中午時分,一桌豐盛的飯菜已經準備就緒,客廳也被裝點得喜氣洋洋。
直到下午三點,兒子一家才姍姍來遲。兒媳提著一箱牛奶,一進門就笑著說:"爸,生日快樂!壽比南山!"
我笑著說了聲謝謝。
女兒和女婿把菜都做好了,我們聚到餐桌前。酒過三巡,氣氛逐漸熱絡起來。
"爸,您的身體現在怎么樣了?恢復得好嗎?"兒媳表面上關切地問。
"托大家的福,已經很好了。"我看了看女兒,"多虧了麗麗的細心照顧。"
兒媳笑了笑,似乎有些尷尬:"那就好,那就好。"
吃完飯,女兒拿出一個自制的蛋糕,上面寫著"生日快樂"。我們一家人圍著蛋糕唱起了生日歌,氣氛一時間其樂融融。
吃完蛋糕后,我看了一眼大家。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五一假期,難得大家都在。我有個決定要告訴大家。"我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爸,什么事,這么神神秘秘的?"兒子不解的問。
我站起身來,走向書房,拿出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牛皮檔案袋。
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我手中的檔案袋上。
尤其是兒媳,看到我拿出來的文件,眼睛瞬間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