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蘇州的雨季總是來得猝不及防,就像蘇惠芳毫無準備地發現了丈夫藏在墻壁里的秘密。
那是丈夫朱文康六十三歲生日的早晨,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一把不小心勾破墻紙的雨傘,一張陌生的銀行卡。
當她看清卡上的名字時,三十八年婚姻的信任仿佛在一瞬間坍塌。
那天本該是家庭團聚的喜慶日子,卻因為這個意外發現,成為了她婚姻生活的分水嶺。
原來平靜的婚姻水面之下,暗流早已涌動多年,現在真相浮出,足以改變所有人的命運。
01
我叫蘇惠芳,今年六十歲,和丈夫朱文康結婚已有三十八年。我們在蘇州一個普通小區生活了大半輩子,日子過得平淡但踏實。
文康六十三歲了,身體硬朗,退休前是一家國企的工程師,現在每月退休金有五千多,我退休前是小學老師,兩人的收入加起來足夠我們過上體面的生活。
我們的兒子朱曉東已經成家立業,在上海有份不錯的工作,女兒朱曉莉嫁在杭州,去年剛生了個小外孫女,每次視頻都讓我和老朱笑得合不攏嘴。
回想起來,我們的婚姻像一杯溫水,不冷不熱,但總能解渴。
那天是文康六十三歲生日,我一大早就起來準備他最愛吃的長壽面。我們搬進這個小區已經七年了,隔壁的江阿姨去年去世后,她女兒把房子租給了我們,作為文康六十歲生日禮物。
「惠芳,你別忙活了,我們中午出去吃吧?!刮目嫡驹趶N房門口說道。
「都說了要在家吃,你這人怎么就聽不進去呢?」我頭也不回地回答,「快去把客廳收拾一下,曉東他們一會兒要視頻過來祝你生日快樂?!?/p>
文康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廚房。
我忙完后,本想把傘掛回墻上,但雨傘尖兒不小心勾破了墻紙的一角,看到了一抹不同尋常的白色。
墻壁竟凸起一小塊,像是什么東西被藏在了壁紙下面。
我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掀開那塊松動的壁紙,一張從未見過的銀行卡靜靜躺在那個秘密的夾層中,而且看樣子已經藏了很久。
更讓我驚訝的是,那張卡上的名字——朱文康。那一刻,我的心跳仿佛停止了。
看著那張陌生的銀行卡,我的第一反應是打電話問文康。但轉念一想,如果這是他特意藏起來的,直接問他恐怕得不到真相。
我猶豫了一下,將銀行卡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決定先自己查明真相。
墻壁里藏著銀行卡,這種事情只在電視劇里出現過,沒想到竟然發生在我身上,而且還是在文康的生日這天。
回到家里,文康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到我回來,他放下報紙,笑著問:「怎么去這么久?買醬油都能迷路?。俊?/p>
我強裝鎮定,故作輕松地說:「碰到了小區老李,聊了幾句。」
「原來是這樣?!刮目迭c點頭,又拿起報紙繼續看了起來。
我走進臥室,掏出那張銀行卡,心跳加速。我決定下午去銀行查詢一下這張卡的情況。
02
「您好,請問怎么查詢這張卡的開戶時間和余額?」我對柜臺的年輕女孩問道。
「您是持卡人本人嗎?」那女孩抬頭看我。
「不是,這是我丈夫的卡。」
「抱歉,非持卡人無法查詢詳細信息。如果是您丈夫的卡,需要他本人來辦理或者您帶著結婚證和他的身份證。」
我沒想到會這樣。正當我失望準備離開時,一位中年男子經過,他對我笑了笑:「蘇老師,是您?。 ?/p>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多年前教過的學生小張,現在在這家銀行工作。
「您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他熱情地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小張,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這張卡是我在家里發現的,但我丈夫從沒提起過它,我想知道這張卡的情況。」
小張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蘇老師,您稍等,我去查一下?!?/p>
幾分鐘后,小張回來了,臉色有些古怪:「蘇老師,這張卡是二十年前開的,一直有人每月定期往里面存錢,現在余額有六十多萬?!?/p>
六十多萬!這是什么概念?我和文康辛辛苦苦大半輩子,積蓄也不過百來萬。而他居然偷偷藏了一張卡,里面有六十多萬!
這錢是哪來的?為什么要瞞著我?
一路回家,我腦子里亂成一團。各種可能性在我腦海中閃過——他有外遇?賭博欠債?或者更可怕的事情?
走進家門,文康正在廚房里忙活,看到我回來,他笑著說:「回來啦?我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快來嘗嘗。」
看著他熟悉的笑容,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三十八年的婚姻,難道都是假的嗎?
「惠芳,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啊。」文康關切地問道。
「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刮颐銖娦α诵?,「你先吃吧,我去洗個澡?!?/p>
回到臥室,我翻開文康的衣柜,開始仔細搜查。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但直覺告訴我,那張銀行卡背后一定還有其他秘密。
果然,在一疊舊襯衫下面,我發現了一個信封,里面裝著幾張照片和一封信。
03
照片上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長相清秀,眉眼間竟有幾分像文康年輕時的模樣。
我的手開始顫抖,打開那封信,信紙已經泛黃,但字跡依然清晰。
「文康,孩子已經出生,是個女孩,我給她取名叫朱雨晴。我知道你已經有了家庭,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但請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女孩,流著你的血液…」
信是二十年前寫的,落款是「惠萍」。
我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崩塌。文康有私生女?而且已經二十年了?
所有的一切突然都說得通了——那些無法解釋的加班,那些莫名其妙的出差,那些深夜的電話…
我強忍著淚水,把照片和信放回原處。我需要冷靜思考,決定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真相。
這三十八年的婚姻,到底有多少是真實的?我們之間的信任,是否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晚飯時,我努力裝作若無其事,但心里已經翻江倒海。文康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他一直在說退休后想去旅游的計劃。
「惠芳,我們下個月去趟云南吧,聽說那邊風景不錯?!刮目禑崆榈卣f道。
我機械地點頭,心里卻在想:他是真心想和我去旅游,還是又有什么秘密計劃?
一周過去了,我一直沒有提起那張銀行卡和那封信的事。我想看看文康會不會主動告訴我真相。
每天清晨,我都會比文康早起半小時,然后假裝去買菜,實際上是為了查看他的手機。
終于,在一個周五的早晨,我在他的短信里發現了一條來自「小雨」的信息:「叔叔,媽媽的手術安排在下周二,醫生說需要家屬簽字,您看…」
小雨?是朱雨晴嗎?我的心跳加速,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我繼續翻看文康的通話記錄,發現他經常和一個標注為「小雨」的號碼通話,而且都是在我不在家的時候。
當天下午,文康突然說有老同學聚會,要出去一趟。我故作平靜地點頭同意,但在他出門后,我叫了輛出租車,遠遠地跟在他后面。
文康沒有去任何餐廳,而是直奔市中心的一家醫院。我跟著他進了醫院,看到他在住院部坐電梯上了七樓。
我悄悄跟上去,在七樓的走廊盡頭,看到文康走進了一個病房。
我深吸一口氣,慢慢靠近那個病房,透過門上的小窗,我看到文康正坐在一個中年女人的病床前,旁邊站著一個年輕女孩。
那個女孩,正是照片上的朱雨晴,只是比照片上更成熟了一些。
04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感到一陣眩暈。我丈夫,和他的「另一個家庭」,就在我眼前。
我本想沖進去質問他們,但理智告訴我不要這樣做。我需要更多的證據,更完整的真相。
我默默退回到走廊拐角處,等待文康出來。半小時后,他從病房里走出來,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柔和表情。
他和那個女孩站在走廊上說了幾句話,然后女孩突然抱住了他,文康輕輕拍著她的背,嘴里似乎在說著安慰的話。
這一幕刺痛了我的心。三十八年的婚姻里,文康從未對我們的兒女如此溫柔過。
我躲在拐角處,直到文康乘電梯離開,才慢慢走近那個病房。
通過門上的窗戶,我看到那個中年女人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的臉色蒼白,頭發稀疏,看起來病得不輕。
女孩坐在床邊,低頭看著手機,臉上還掛著淚痕。
我鼓起勇氣,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女孩抬頭說道。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女孩看到我,有些疑惑:「阿姨,您是?」
「我是…」我停頓了一下,「我是朱文康的妻子。」
女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病床上的女人也猛地睜開了眼睛。
「阿姨,您…您怎么知道這里的?」女孩結結巴巴地問道。
「這不重要,」我平靜地說,「我想知道真相。你是朱雨晴,對嗎?」
女孩點了點頭,低下了頭。
「那她是…」我指著病床上的女人。
「她是我媽媽,叫李惠萍?!古⑿÷暬卮?。
李惠萍…與那封信上的名字一致。我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朱文康是你的父親,對嗎?」
女孩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是的,但我直到三年前才知道。我一直以為我父親早就去世了,直到媽媽生病…」
病床上的李惠萍突然說話了,她的聲音很虛弱:「蘇老師,對不起…我知道您是誰。文康經常提起您,說您是個好人。我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我驚訝地看著她:「你認識我?」
「文康給我看過您的照片,」李惠萍勉強笑了笑,「他說您教書育人,品德高尚…」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心。文康竟然在「小三」面前談論我?
「阿姨,請您不要怪朱叔叔,」朱雨晴突然說道,「這件事他也很痛苦。他原本打算等我大學畢業后再告訴您,但現在…」
「告訴我什么?」我問道。
「媽媽被診斷出晚期肝癌,醫生說…可能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古⒌穆曇暨煅柿耍钢焓迨逭f,等媽媽的事情了結后,他會親自向您坦白一切。」
我看著病床上憔悴的李惠萍,心情復雜難明。恨嗎?當然恨。但看到她生命垂危的樣子,那股怒火也不知怎的弱了幾分。
「那張銀行卡,是給你的?」我問道。
女孩點點頭:「朱叔叔說那是他應該負的責任。他一直按月存錢,說將來會用于我的學費和生活費?!?/strong>
原來如此。文康在外面有了女兒,卻又不敢認,只能用這種方式彌補。
「你們什么時候…」我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你出生的時候,我和文康已經結婚了吧?」
李惠萍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是的,那時候你們已經結婚五年了。我和文康是在一個項目上認識的,他負責技術,我負責行政。我們…糊涂了一次,然后就有了雨晴。當我發現懷孕時,文康已經調到了別的部門。我不想破壞你們的家庭,就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謊稱丈夫去世了?!?/p>
聽完李惠萍的話,我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該恨誰,是文康的背叛?李惠萍的出現?還是命運的捉弄?
「阿姨,我從小就很想知道我爸爸是誰,」朱雨晴輕聲說道,「直到三年前,媽媽病了,才把真相告訴我。我找到朱叔叔,他起初很震驚,后來做了親子鑒定,確認了關系。他說會負責,但請求我不要打擾他的家庭?!?/p>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孩,突然意識到她也是個受害者。她只是想尋找自己的親生父親,卻被卷入了這場婚外情的漩渦中。
「雨晴,我不怪你,」我輕聲說道,「這不是你的錯。」
女孩眼中閃爍著淚光:「謝謝阿姨。其實見到您后,我才明白為什么朱叔叔會這么猶豫。您是個善良的人,他不想傷害您?!?/p>
我苦笑一聲。善良?也許吧。但此刻,我的心中充滿了矛盾的情緒——憤怒、悲傷、憐憫,甚至還有一絲奇怪的釋然。
至少,我終于知道了文康這些年的秘密。那不是外遇,不是賭博,而是二十年前的一個錯誤,以及由此產生的責任。
「李女士,」我轉向病床上的李惠萍,「文康知道您的病情有多嚴重嗎?」
李惠萍點點頭:「知道,醫生已經告訴他了。他…很擔心?!?/p>
離開醫院,我的心情異常平靜。我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在附近的公園里坐了很久,整理思緒。
三十八年的婚姻,文康給了我穩定和安全,但卻隱瞞了這么大的秘密。我該原諒他嗎?
天色漸暗,我終于起身往家走去。推開家門,文康正坐在客廳里,神情焦慮。
「惠芳,你去哪兒了?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顾鼻械貑柕?。
我看著他,突然笑了:「文康,你猜我今天去哪兒了?」
他明顯愣了一下,表情變得緊張:「你…去哪兒了?」
「我去醫院了,」我平靜地說,「見了李惠萍和朱雨晴。」
文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嘴唇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不用解釋了,」我拿出那張銀行卡,放在茶幾上,「她們已經告訴我一切了?!?/p>
文康癱坐在沙發上,低下頭:「惠芳,對不起…我本來打算等李惠萍的事情解決后再告訴你的。」
「你打算怎么解決?」我冷冷地問。
「我…我想等她走后,把雨晴接到蘇州來,給她安排一個學校?!刮目敌÷曊f道,「她是個好孩子,很懂事,不會打擾我們的生活?!?/p>
「你覺得可能嗎?」我搖搖頭,「文康,這不是養只貓狗,這是一個人,是你的親生女兒?!?/p>
05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文康幾乎沒怎么說話。他像是一只做錯事的狗,小心翼翼地繞著我走。
我需要時間思考,決定接下來該怎么辦。離婚?原諒?還是假裝什么都沒發生?
一周后,文康終于鼓起勇氣,坐在我對面,正式道歉。
「惠芳,我知道說對不起已經沒有意義了,」他的聲音充滿愧疚,「但我想讓你知道,這二十年來,我一直在自責。李惠萍懷孕時,我剛得知你也懷孕了,是小東。我當時慌了,不敢認那個孩子,怕破壞我們的家庭。后來,我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直到三年前,雨晴找到了我…」
「三年前?」我驚訝地問,「那時候小莉剛結婚,你那段時間總是心事重重,原來是這個原因。」
文康點點頭:「是的。雨晴拿著她媽媽給她的信來找我,我當時簡直不敢相信。做了親子鑒定后,我知道我逃不掉了,只能盡量彌補。」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問道,「難道你覺得我會不理解?」
「我害怕,」文康坦白道,「害怕失去你,害怕孩子們會恨我。我想等雨晴大學畢業,有了自己的生活后,再慢慢告訴你們。但李惠萍突然病得很重…」
「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突然打斷他,直視著他的眼睛,「文康,如果你還有其他秘密,現在是坦白的最后機會?!?/p>
文康的表情變得異常復雜,他低下頭,雙手緊握,關節泛白。我看到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喉結動了動,似乎在掙扎著。
「惠芳,其實...」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恐懼和決絕,「那張銀行卡的錢,不僅僅是給雨晴的。還有另一件事,我一直沒敢告訴任何人...」
我的心跳幾乎停止了。
「還有什么事?文康,你到底還瞞著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