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我叫季明遠,已經退休3年了。本以為退休后能和老伴陳淑蘭過上安穩日子,種種院子里的月季花,看看傍晚的晚霞,偶爾和小區的老伙計們下盤象棋。
可好景不長,兒子季宇的一句“爸,我想結婚了”,打碎了我所有的美夢。“爸媽,房子是個問題...”季宇坐在我家客廳的沙發上,搓著手,眼神游移。他跟蘇蔓也談了5年了,確實到了結婚的年紀。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老人家懂什么呀。”老伴嘴上這么說,眼睛卻看向我,眼神里滿是期待,希望我能解決這個大難題。
我嘆了口氣,拍拍兒子的肩膀:“放心吧,爸媽有些積蓄,首付我們來出。”那時的我,哪知道這句話會成為我退休生活的噩夢開端。
首付花了我和老伴大半輩子的積蓄,剩下的部分辦了貸款,每月6500元的房貸像座大山,沉甸甸地壓在我肩上。
“爸,等我工作穩定了,一定接手房貸。”季宇接過鑰匙時信誓旦旦地保證。
“四年,就四年,你們好好發展事業,攢點錢,然后自己負責,這房子可是你們的家。”我語重心長地說,還特意在手機日歷上圈出了四年后的日期。
“一定一定!”兒子和兒媳點頭如搗蒜。
婚禮后不久,蘇蔓的真面目漸漸顯露。走進他們的新家,玄關處堆滿了快遞盒子,客廳里散落著各種包裝袋。
“這是什么?”我指著地上的幾個奢侈品包裝盒。
“哦,蔓蔓喜歡收集一些包包。”季宇不自在地笑笑,急忙把盒子收起來。
那天回家,我翻出銀行卡對賬單,震驚地發現每月6500的房貸幾乎占了我退休金的大半。除去日常開銷和老伴的高血壓藥,所剩無幾。
“這兒媳婦花錢也太厲害了吧?”老伴看著我手中的照片,憂心忡忡。我拍的是蘇蔓朋友圈的截圖,短短一周,她曬了三個新買的名牌包。
“年輕人嘛,愛美很正常。”我勉強笑笑,心里卻盤算著養老金還能撐多久。
更讓我頭疼的是張麗華,蘇蔓的母親。婚后沒多久,張麗華便以“照顧女兒”為由,在兒子新房安了家。
“季爸爸,這茶葉放哪兒了?我想給客人泡茶。”某個周末,我帶了些上好的龍井去看兒子,剛進門就被張麗華攔住。
“這茶是給季宇的...”"哎呀,一家人客氣什么!“她不由分說拿過茶葉,招呼著她的麻將友人,"來來來,嘗嘗我親家帶的好茶!”
我看著茶幾上散落的瓜子殼和麻將牌,客廳里煙霧繚繞,心里直發堵。這是我給兒子買的房子啊,怎么成了張麗華的麻將館了?
更糟的是,張麗華不僅不做家務,還總慫恿蘇蔓買買買。
“蔓蔓,看這個包,限量版,再不買就沒了!”
“哎喲,這個面霜據說可以永葆青春,媽給你加了購物車!”
聽著她們的對話,看著季宇苦笑的表情,我心里那根弦繃得更緊了。
四年的期限轉眼就到了。那天早上,我特意穿了件新襯衫,等著兒子打電話過來說接手房貸的事。
上午過去了,電話安靜如初。
下午三點,老伴坐不住了:“老季,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
“不用,他會想起來的。”我強裝鎮定,眼睛卻不停瞟向手機。
直到晚上九點,手機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入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四年來,每月的房貸日從未延誤過一天,可這份付出,在兒子兒媳眼里,仿佛是理所應當。
轉眼又是兩個月,我依舊按時還著房貸,心里的怨氣卻與日俱增。
一場突如其來的肺炎,徹底打破了我的忍耐極限。
“老季,醫生說需要住院觀察幾天。”老伴握著我的手,滿臉擔憂。
躺在病床上,我腦子里全是那每月6500元的房貸。這個月的退休金已經用于繳納住院押金,哪還有余錢還貸?
“淑蘭,給季宇打個電話,就說這個月的房貸,讓他自己處理一下。”
二十分鐘后,手機響了。不是季宇,而是蘇蔓。
“爸,您病好點沒有,我們也很擔心。”她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一開始還帶著些關切,但很快話鋒一轉,“不過房貸不是說好您來付的嗎?我跟季宇剛買了些家具,現在手頭緊張得很...”
我躺在病床上,眼睛盯著慘白的天花板,一股寒意從腳底漫上來。
“那我問你,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房貸怎么辦?”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是蘇蔓有些慌亂的回應:“爸,您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啊。您肯定長命百歲的。房貸的事,等您好了再說吧...”掛掉電話,我一夜無眠。
出院后,我做出了決定。
“老季,你要想清楚啊...”老伴坐在飯桌對面,欲言又止。
“淑蘭,我們辛苦一輩子,難道退休了還要為兒子兒媳操心?我已經幫了他們四年多,現在該他們自己承擔了。”我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拿起手機,我撥通了季宇的號碼。
“爸,您身體好些了嗎?”季宇的聲音透著一絲心虛。
“季宇,”我深吸一口氣,“從下個月開始,房貸你自己解決。我和你媽的養老錢,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然后是季宇結結巴巴的回應:“爸...這...這也太突然了吧?我們現在手頭確實緊張...”
“四年前就說好的事情,有什么突然的?”我不容置疑地說完,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門鈴響了,震耳欲聾。我透過貓眼一看,眉頭緊鎖——季宇、蘇蔓和張麗華站在門外,個個臉色鐵青。
“爸!怎么回事啊?說斷就斷!”蘇蔓一進門就提高了嗓門,聲調尖銳得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她穿著一身名牌,手腕上的金鐲子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季明遠,你這是要讓孩子們怎么過啊?”張麗華也跟著幫腔,那語氣,好像我犯了什么天大的錯。
季宇站在她們身后,眼神躲閃,不敢直視我的目光。
“當初說好的四年,現在都四年多了。”我看著他們,語氣平靜但堅定,“季宇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該學著獨立了。”
“獨立?現在房價這么高,工資這么低,年輕人哪有能力還貸啊!”蘇蔓抱怨道,雙手叉腰,“您不幫我們,讓我們怎么生活?我那些護膚品用完了怎么辦?我看中的新包還等著買呢!”這話簡直荒謬至極,我禁不住冷笑:“所以我辛苦攢一輩子的錢,就是為了給你買包包的?”
蘇蔓毫不示弱:“您是季宇的父親,幫兒子不是應該的嗎?您的錢不給我們給誰?”
“夠了!”我猛地拍桌而起,“這錢是我和你婆婆幾十年的心血,不是你的提款機!”
“季宇,你說句話!”蘇蔓推了推身邊的丈夫。
季宇猶豫了一下,弱弱地開口:“爸,能不能再幫我們一段時間?等我升職加薪...”
我搖搖頭,指向大門:“我的決定不會改變。如果沒別的事,請回吧。房貸的事,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蘇蔓氣得臉色發青,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拉著季宇和張麗華奪門而出。“砰”的一聲關門聲,震得墻上的相框都晃了晃。
接下來幾天,電話吵個不停。親戚、朋友紛紛來勸:“老季啊,孩子不容易,再幫幫他們吧。”
“家和萬事興啊,別為這點錢傷了感情。”
我一律回絕:“養兒防老不假,但也不能養兒送老。這是原則問題,誰也別想動搖我。”
眼看著還貸日越來越近,季宇家里的氣氛據說緊張至極。
老伴偶爾會收到季宇的信息,說蘇蔓開始變賣一些物品。那些曾經被她視若珍寶的名牌包包,現在被掛在二手平臺上賤賣。
但區區幾個包的轉賣價格,對六千多的月供來說,無異于杯水車薪。
季宇又來找我,這次帶著滿臉的疲憊和懇求:“爸,能不能借點錢給我們周轉一下?”
我看著憔悴的兒子,心也軟了半分:“可以,但要有借有還。寫張借條,注明金額和還款日期。”
季宇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借條...這...我得和蔓蔓商量一下。”
結果不出所料。當晚,季宇發來短信:蘇蔓覺得打借條太傷感情,不愿意。
“借錢可以,寫借條不行?是把我當提款機還是冤大頭?”我冷笑著關掉手機。
眼見著矛盾越積越深,風暴中心卻意外從我這個“不肯出錢的老頭”,轉向了張麗華。
那天,季宇打來電話,聲音支離破碎:“爸,我和蔓蔓吵起來了,她...她不讓她媽住在我們家了...”
“什么?”我大吃一驚,“為什么?”
“她說家里經濟困難,多一個人多一張嘴,負擔太重...”
放下電話,我坐在陽臺上,望著夕陽,心里五味雜陳。錢,果然能改變一個人,甚至能讓她驅逐自己的親生母親。
第2天, 業主群里傳遍了張麗華被趕出家門的消息。鄰居說,蘇蔓面無表情地搬出張麗華的行李箱,扔在了大門口:“媽,你先回自己家住段時間吧。我們現在太困難了。”
張麗華一邊哭一邊懇求:“蔓蔓啊,我是你媽啊,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蘇蔓冷冷回應:“正因為你是我媽,才更該理解我們的困難。等我們緩過來了再說。”
聽到這消息,我和老伴都震驚不已。
“虎毒不食子啊...這蘇蔓...”老伴抹著眼角,嘆息不已。
親媽被趕走后,蘇蔓表面上的確節儉了不少。朋友圈里不再曬奢侈品,反而開始分享省錢妙招,偶爾還曬些自己下廚的照片,配上“簡單的幸福”之類的感慨。
季宇松了口氣,還特意來告訴我:“爸,蔓蔓真的變了,懂事多了。”
我點點頭,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充滿懷疑。
一個人骨子里的奢侈和攀比,哪能說改就改?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恐怕暗藏洶涌。
“錢包癟了脾氣漲,花錢如命的人能變成節儉持家的賢妻良母?這水下怕是更深了。”我暗自思忖。
我的預感,很快就得到了印證,而且是以一種我沒想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