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65萬沒了？這不可能！"李雪東拍著銀行柜臺，漲紅了臉。

柜員推了推眼鏡，語氣冷淡："李先生，系統顯示您賬戶余額確實只有5.1元，這是交易明細。"

派出所的監控視頻里，李雪東認出了那個戴著口罩、帽檐壓得很低的人，他雙膝重重跪在地上，眼淚吧拉吧拉地落在地上。

01

六月的一天。

李雪東正坐在陽臺上搖著蒲扇，突然聽到廚房里傳來一聲悶響。

"老婆子，你怎么了？"李雪東跳起來沖向廚房，看到趙麗半倚在灶臺邊，臉色發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胸口悶...透不過氣來..."趙麗喘著粗氣說。

李雪東二話不說，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攙扶著趙麗，一手抓起桌上的醫保卡，跌跌撞撞地往門外走。

社區醫院的醫生初步檢查后，建議立即轉院到市中心醫院。"可能是心臟問題，建議做進一步檢查和治療。"

李雪東點點頭，額頭上的汗水滴落在的地上。他決定去銀行取兩萬元備用。護士幫忙叫了救護車，將趙麗送往市中心醫院。

次日上午，李雪東來到建安銀行。一位年輕的女保安看到他茫然地在大廳里轉悠，走過來詢問："大爺，需要什么幫助嗎？"

"我想取點錢。"李雪東掏出那本已經有些發黃的存折。

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他來到了自助查詢區。"李先生，您的賬戶目前余額是5.1元。"小劉推了推眼鏡，聲音平靜地說。

李雪東猛地攥住柜臺邊緣，三十多年機械廠的工作讓他的手掌長滿老繭。

"不可能，你再查一遍！再查一遍！"他的聲音在狹小的銀行大廳里回蕩，引得附近辦理業務的客戶紛紛側目。五十八歲的他從未想過退休后會面臨這樣的困境。

柜員似乎早已習慣這種情況，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她再次低頭看向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幾下。

"李先生，系統顯示您的賬戶余額確實是5.1元。這是截至今天早上的最新數據。"

李雪東的胸口劇烈起伏，兩手死死握成拳。六十五萬，他和妻子趙麗住在市郊老舊小區一輩子省吃儉用的積蓄，他們晚年生活的全部依靠，怎么可能只剩下5.1元？

"不行，我要見你們行長！"他猛地拍向柜臺，發出一聲悶響。

柜員抬頭看了他一眼，拿起電話，撥通了內線。"周經理，5號柜臺有位客戶對賬戶余額有異議，請您過來一下。"

從去年開始，李雪東的賬戶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大額轉出，從五千到兩萬不等，收款方都是一個名為"海盛投資"的賬戶。轉賬時間有的是深夜，有的是凌晨，都是李雪東從未去過銀行的時間。

"這不可能！我從沒有做過這些交易！"李雪東激動地拍打柜臺，紙張在他手中被攥得皺巴巴的。

很快，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李先生，您好，我是客戶服務部經理周志強。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李雪東把那幾張交易記錄推到周經理面前。"我的養老金六十五萬元不見了！這是怎么回事？"

周經理保持著專業的微笑，"李先生，根據記錄，這些轉賬操作都經過了電子簽名認證，系統顯示是您本人操作的。每一筆交易都有時間戳和IP地址記錄，系統沒有發現異常。"

周經理告訴他銀行需要三到五個工作日進行調查。

"三到五天？"李雪東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我老伴現在在醫院躺著呢！需要錢治病！你讓我等三到五天？"

回到家后，李雪東開始翻箱倒柜，把每一個可能存放現金的地方都檢查了個遍。最終，他找到了散落在各處的現金，總共加起來只有四千多元。

他只好撥通了兒子李明的電話。

"爸，怎么了？"李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聽起來有些疲憊。

"明明，你能不能借爸一些錢？你媽在醫院，需要做手術。"李雪東的聲音突然哽咽。

"媽怎么了？在哪個醫院？"李明的聲音突然變得關切。

"在市中心醫院，醫生說可能是心臟問題，需要做進一步檢查和治療。"

"我這就過去。對了，爸，你們不是有存款嗎？怎么突然需要借錢？"

李雪東的心像被刺了一下。"那錢...出了點問題，我正在處理。"

掛了電話，李雪東勉強收拾了一些換洗衣物，塞進一個老舊的帆布包里。他又翻出趙麗的醫保卡和身份證，仔細檢查后放進上衣口袋，急匆匆趕往醫院。

02

"媽怎么樣了？"李明匆匆推開病房門，臉上寫滿焦慮。

趙麗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連抬手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她臉色蒼白，一根輸液管連接著她的手背。

"醫生說要做個心臟造影，檢查冠狀動脈有沒有問題。"趙麗輕聲回答。

她突然睜開眼，轉向李雪東："取到錢了嗎？"

李雪東點點頭，不敢看妻子的眼睛。"取了一些，夠用了。"

"那就好。我就是擔心花錢太多，影響咱們以后的養老。"趙麗閉上眼睛。

李明看了父親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異常。"爸，出來說話。"

兩人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口旁。"爸，到底怎么回事？你們的存款出什么問題了？"

李雪東把銀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兒子。

"六十五萬只剩5.1元？怎么可能？"李明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銀行怎么解釋的？"

"說是有人用我的名義進行了電子轉賬，但我根本就不會操作那些東西！"

李明拉著父親走到更遠的角落，壓低聲音說："爸，電子轉賬需要密碼和身份驗證，不可能隨便被人操作。錢轉到哪里去了？"

"轉到一個叫'海盛投資'的賬戶，說是經過了電子簽名認證。"李雪東掏出那幾張皺巴巴的交易記錄。

李明接過交易記錄，仔細查看，眉頭緊鎖。"爸，這事必須報警。很可能是銀行內部人員盜用了你的信息。"

"爸，我朋友在公安局工作，他建議我們現在就去派出所，把銀行的交易記錄作為證據帶上。"

當天下午，李雪東在兒子的陪同下來到了轄區派出所報案。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姓趙的警官，大約四十歲左右，制服穿得一絲不茍。

"從去年十月份開始，幾乎每隔十天半個月就有一筆轉賬，金額從五千到兩萬不等，收款方都是'海盛投資'，到現在賬戶里只剩下5.1元了。"李雪東詳細說明情況。

"請問您的存折、身份證平時放在哪里？有沒有可能被他人拿走使用？"趙警官直指要害。

"存折一直放在家里的抽屜里，身份證在我的錢包中，很少離身。"

"收款方是'海盛投資'，這個名稱您聽說過嗎？"

李雪東和李明都搖了搖頭。李明的動作略顯僵硬，喉結上下滾動，眼神閃爍。

趙警官仔細記錄著信息，最后說："我們會立案調查。留下聯系方式，有進展我們會及時通知您。"

離開派出所后，李明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他帶著父親回到醫院，交代了幾句便匆匆離開，說是要去單位處理急事。

接下來的幾天，李雪東幾乎整日守在醫院里陪伴趙麗。心臟造影的結果顯示趙麗需要做支架手術，費用預計在十萬元左右。

李明知道后，立即趕到醫院，幫忙支付了手術費用。他看起來壓力很大，眼睛布滿血絲，發型凌亂。每次來醫院探望，他都顯得心不在焉，時常在走廊里壓低聲音打電話。

有一次，李雪東路過走廊拐角，無意中聽到兒子焦急的對話。

"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李明的聲音里滿是恐懼和憤怒。

"你他媽的胃口太大了！我跟你說過，不能一次轉這么多！現在出事了，警察都介入了！"

"我會想辦法，你先別催我！"

李雪東站在角落里，身體僵硬，心跳加速。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理解剛剛聽到的對話意味著什么。

他慢慢走回病房，努力保持平靜。趙麗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看到他進來，微微一笑。

"明明最近怎么了？看起來不太對勁。"趙麗問道，眼睛雖然因藥物而昏沉，但母親的直覺依然敏銳。

"可能工作太忙了吧。"李雪東敷衍道，心中的懷疑和不安卻在不斷擴大。

第四天，李雪東正給妻子削蘋果，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銀行的周經理。

"李先生，我們已經完成了初步調查。方便的話，請您今天下午來銀行一趟，我們當面向您說明情況。"

李雪東告訴趙麗自己需要出去辦點事，讓她好好休息。趙麗似乎察覺到什么，但沒有多問，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03

李雪東獨自來到銀行，前臺接待員認出了他，立即帶他到二樓的一間會議室。周經理和另外兩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已在等候。

"李先生，請坐。"周經理站起身，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語氣比上次友善了許多。

"李先生，這位是我們銀行的法務主管陳律師，這位是安全部門的王經理。"周經理介紹道。

陳律師開門見山："根據系統記錄，您的賬戶操作都是通過正規渠道進行的，每次轉賬都有相應的身份驗證和電子簽名。"

"我再說一遍，這些什么電子簽名我根本就不會弄！"李雪東提高了聲音。

"我們加急處理了您的案件，通過系統日志很快鎖定了操作IP。"王經理回道。

"我們查看了賬戶登錄IP地址，大部分來自于翠湖花園小區。"王經理補充道，"這個地址與您登記的家庭住址不符。請問您認識住在那里的人嗎？"

"翠湖花園？"李雪東有些疑惑地問。

王經理繼續說："還有收款方'海盛投資'是一家投資咨詢公司，我們已經向警方提供了相關信息。"

"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你們有調查過嗎？"李雪東的聲音微微發顫。

"我們的職責范圍有限，這部分信息需要警方進一步調查。"陳律師回答。

"李先生，這些交易操作符合規范，系統沒有異常。您的資金去向需要警方進一步調查。當然，如果最終確定是他人盜用您的賬戶信息，我們會全力配合追回資金。"

第二天上午，李雪東來到派出所。趙警官把他帶到一間辦公室，關上了門。

"李先生，我們調查了'海盛投資'這家公司。這是一家皮包公司，背后與一個地下賭博網絡有關聯。"

李雪東感到一陣眩暈。"賭博？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們調取了銀行網點和ATM機的監控錄像，這個人多次出現。"趙警官指著電腦屏幕，"您認不認識這個人？"

李雪東湊近去看。屏幕上是一個體型偏瘦的中年男子，帽檐壓得很低，戴著口罩，但依然能認出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