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母親心臟病發,我去找他要錢治病。
他卻摟著小青梅的腰當著眾人罵我是窮瘋了的女人,勒令保安不許我靠近。
我一心準備離開,春風得意的老公還以為我只是在爭寵,心情大好地許諾我:
“當初隱婚的時候明明說過不在乎虛禮的,現在又用你媽的病嚇唬我,得了,改天帶你回老家補辦個儀式,也給你媽長長臉。”
可惜啊,在我媽咽氣的那一刻,我已經決定不要他了。
1
我埋頭收拾行李時,一只骨節分明的雙手突然伸過來將我手上的證件奪走:
“在翻什么呢這么投入?你老公我回來了都沒發現。”
凌晨一點,剛從外面喝酒回來的周淮南,口齒不清地把難聞的酒氣噴到我的臉上。
看清手里是什么后,他瞥了一眼地上的行李箱,語氣突然變冷:
“沒事拿證件出來干嘛?要離家出走啊?你的年紀已經不適合玩這招了,林疏桐。”
“晶晶跟我演那一出,只是為了幫我拿到她爸的合同,是想幫我們多賺點錢,那天不是都發信息告訴你了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奪回證件。
他站在原地看著,響亮地打了個酒嗝。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平日里他也經常說要應酬,喝酒到深夜才回來,我總是會他準備好熱水和醒酒湯,替他洗腳換衣服。
像今天這種什么都沒有的情況,是第一次。
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掰過我的身子,強行讓我看著他,習慣性地說教:
“如果我和你的關系讓晶晶他爸知道了,幾十個億的合同就飛了,你不能像晶晶一樣幫我就算了,起碼不要拖我后腿啊,算我求你的行不行?”
我氣到想笑。
這段婚姻,我委曲求全地忍了七年,卻是他口中見不得光的拖累。
我扭著身子掙脫開他的桎梏,他又厚臉皮地貼上來,埋頭在我的脖頸里:
“不生氣了啊,那些保安下手可真狠,把我老婆水嫩嫩的皮膚都捏青了,回頭我就給他們都開了替我老婆出氣!”
無論周淮南做錯了什么,我有多生氣,只要他沒臉沒皮地撒個嬌,我都會忍不住原諒他。
不過以后再也不會了。
前幾天的求婚儀式上,周淮南為了防止我破壞他的好事,讓保安把我關進小黑屋里,五大三粗的保安們抽著煙嘲笑我:
“人家總裁和千金才是一個世界的,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妖魔鬼怪?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
路人把我的視頻發到網上,引來無數肆意的嘲諷,說我心術不正,凈想著走捷徑攀高枝,喪心病狂地去破壞小情侶的愛情。
他帶來的傷害早已經將我傷得體無完膚。
周淮南見我還是不為所動,胸有成竹地拿出一袋東西:
“別人送的臘肉臘腸禮盒,給你媽送去吧,別總是用你媽生病來騙我了,你也不怕哪天真說中了。”
可我媽的心臟病是先天的,從來不吃高鹽高糖高脂肪的食物。
她是我在這世界上最后的親人。
等周淮南和我公布婚姻狀態,生兒育女過上正常的生活,是我媽一直以來的愿望。
但一年又一年過去,竟在前幾天等來了周淮南向別的女人求婚,氣得她當場心臟病發。
醫生說,需要二十萬做心臟搭橋手術,就能救我媽的命。
周淮南向許晶晶求婚的那天夜里,我跑遍了全城,敲遍了所有親戚好友的家門借錢。
要么被人五十一百的打發了,要么直接被翻臉罵乞丐。
窗外的大屏上是亮閃閃的“嫁給我吧,許晶晶!”,窗內,我媽在病床上漸漸沒了呼吸,我失去了最后一個親人。
一想到媽媽不甘咽氣的模樣,我的心臟像破了個洞。
目光從禮盒移到周淮南臉上,我壓抑著情緒開口道:
“周淮南,我要......”
離婚。
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周淮南打斷我:
“最近換季,你手上應該沒什么錢了吧?”
他掏出手機,點了幾下:
“這兩百塊拿著,去給媽買件厚衣服吧,心臟不好本來就耽誤事,別再凍出別的什么毛病了。”
說來可笑,我和周淮南是白手起家,我既是銷售骨干又是業務骨干,順便還兼任行政總監。
周淮南占著總經理的名頭,我的工資也全部發進他的卡里。
以前我只當他是覺得一路走來不容易,能省一點是一點,他是在為我們的將來做打算。
可現在清醒過來才發現,他的節儉好像只針對我。
這段時間,他大方地給許晶晶買名表豪車,包包珠寶,還有搶拍了剛出來的豪宅樓盤,當天全城的房產中介都在發朋友圈感嘆周先生一擲千金只為換未婚妻一笑。
他口口聲聲說心里有我,錢包卻只為別的女人敞開。
從回憶里清醒,我摸出手機點了退回,冷冷地對他說:
“不用了,她不需要。”
周淮南終于認真起來,想了又想,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
“你現在也學會嫌錢少了?行了,抽空回你老家辦個婚禮吧,給你媽長長臉,真受不了你們,太虛榮了累的只會是自己.......”
虛榮。
這個難聽的評價,我已經背了七年。
我只是想享受正常夫妻間的互贈禮物,吃飯逛街,他就臉色難看地指責我貪圖享樂虛榮心強,不知道體諒他賺錢的辛苦。
想到這里,我捏緊拳頭道:
“婚禮沒必要辦,所有人都以為我們還是單身,這種狀態挺好的。”
周淮南英俊的臉終于垮了下去,露出了我熟悉的生氣的表情。
但他沒來得及發脾氣。
有人來敲門了,隨之響起的還有嬌滴滴的女聲:
“淮南,是我,快開門。”
周淮南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小跑過去打開門,去之前還沒忘了橫我一眼。
“晶晶!你怎么來了!”
啊,原來是我老公的未婚妻。
她毫不猶豫地撲進周淮南懷里,摟在他脖子的手上,情侶對戒亮閃閃地晃眼睛。
“淮南哥哥,我的閨蜜們都想見見她們的帥氣姐夫,你陪人家去一下嘛。”
她從周淮南的肩上懷里抬起頭看向我,眼神里是滿滿的挑釁:
“疏桐姐姐,這次你也不會生氣吧,前幾天你也都很懂事沒生氣的呀。”
說話時,她故意伸手撩頭發,露出手腕上的鐲子,那是周淮南媽媽要送給兒媳婦的鐲子。
周淮南笑得一臉寵溺,立刻答應她:
“她不會生氣的,放心吧,我一定讓所有人都羨慕你找了個好老公!”
說著,周淮南拎起車鑰匙,準備離開。
還沒出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松開與許晶晶十指相扣的手,抬起我的下巴吻了吻我的嘴唇:
“桐桐,你乖一點,我去這個閨蜜聚會只是為了演得真一點,拿到合同以后我天天在家抱著你不放手。”
可是周淮南,我不想再和你有以后了啊。
聽著他們甜蜜地笑鬧聲,我嫌棄地用卸妝油清理了一遍嘴唇。
然后回到客廳,拿起我早已準備好的辭職信。
2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才去公司。
同事們看到我,都心照不宣地交換眼神。
“我的天,林疏桐竟然還有臉來公司?周總結婚那天,她當眾下跪問徐總要錢,還哭得假兮兮地想博同情,真是為了錢臉都不要了!”
“就是就是,平時看她挺體面一個人,仗著有點能力在公司管著管那的,比下水道的老鼠都活動得開,討厭死了!現在的下場就是她自找的,活該!”
我完全不在乎這些難聽的極點的話,腳下生風地走進人事辦公室。
人事經理瞟了一眼我的辭職信,面色不善道:
“我已經給你打過申請了,等周總通過你就可以走了,不過你是主動離職,一毛錢的補償都不要想哈。”
我點頭,然后轉身離開公司。
暖春三月,溫柔的風吹拂著大街上的人,每個人都不由地露出笑臉。
只有我,孤身一人,心事重重。
世界這么美好,而我卻像一片孤苦無依的浮萍。
我唯一的親人,奮斗多年的事業,還有全心信任的愛人,忽然之間全都沒了。
這條從公司到家的路,我走了七年,熟悉到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去,今天應該是最后一次走了吧。
慢慢地走在路上,思緒不由地飄到了一切開始之前。
小學時,父親欠下巨額賭債后離家而去,上門要債的人搬走了我們家所有的東西,連破爛的舊屋都被收走抵債,那天,媽媽抱著我在天橋底下哭了一整夜。
后來,媽媽在醫院遇到了來做志愿者的周淮南,她說,這孩子跟我一樣,雖然沒什么錢,但是有志氣。
從此,周淮南就成了我人生的一部分。
那時我已經在念大學,為了維持生活,課余時間不是打工就是奔波在打工的路上。
是周淮南貼心地替我照顧媽媽,一天三次地給我發來妹妹的消息。
每當媽媽病情反復,都是周淮南借我肩膀,把我抱在懷里,輕聲安慰無論如何,他都會在。
那時他愛得熱烈,一有空就和我黏在一起。
即使我沒什么漂亮衣服漂亮首飾,他也會緊緊握著我的手,驕傲地向所有人介紹:
“林疏桐,我女朋友!漂亮吧?可愛吧?她可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孩子!”
可是后來,他就不再信任我了,怕我會花太多錢,似乎在他眼里,公司的收入都應該是他一個人的。
他讓財務把我的工資卡換成他的,說要替我存起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控制欲強到越來越夸張,就連我要四塊錢買杯檸檬水,他都要滿眼狐疑地盤問再三。
可是幾個月前,他和小青梅許晶晶重新取得了聯系,他高興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帶她到商場包場血拼,還斥資千萬包下全城大屏,滾動播放:
“許晶晶同學,別來無恙!”
“幸好,時間偷不走真正的愛人!”
那天晚上,我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回來的身影。
我心急如焚地找到他時,他正醉醺醺地抱著許晶晶呢喃:
“五歲那年,把洋娃娃的頭紗戴在自己頭上,鬧著要嫁給我,你為什么沒有嫁給我啊?小騙子。”
我如遭雷擊,他酒醒后我們大吵一架,要他講清楚心里愛的到底是哪一個。
他卻說是沒事找事,明知故問,結婚證都和我領了,他跟許晶晶沒有可能了。
直到許晶晶發了一條朋友圈說,她爸爸說了,女兒大了該結婚了,嫁妝是一筆能賺幾十個億的生意。
周淮南主動找我結束了冷戰,說真正愛的人只有我一個。
可笑我喜出望外,以為他終于迷途知返,開心地答應他再隱婚幾年。
幸好,這段讓我卑微到塵埃里的感情,終于要結束了。
從回憶里清醒,才發現自己已經一個人走了好遠好遠。
街邊有一群年輕男女在嬉鬧:
“姐夫,說好的真心話大冒險,你可不許賴賬!我們晶晶還等著呢!”
人群中間是周淮南,他笑著搖搖頭,然后放聲大喊:
“我周淮南,永遠愛許晶晶!”
他一遍又一遍喊得不知疲憊,堅定的聲音回蕩在空氣里,引得路人紛紛圍觀。
然后,他笑得一臉寵溺,溫柔地牽起了許晶晶的手。
許晶晶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抓住他的衣襟埋進他懷里。
氣氛高漲,眾人簇擁著他們繼續起哄:
“恩愛都秀到這個份兒上了,不親一個說不過去吧!”
周淮南有些猶豫。
許晶晶懂事地替他解圍:
“不要起哄啦,我們家老干部可保守著呢......”
話音未落,周淮南捏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周淮南沒有閉眼,似乎想要牢牢地記住這一刻,記住這一刻的甜蜜幸福。
吻得那么動情,似乎生怕許晶晶感受不到他的心意。
直到許晶晶腿都軟了,周淮南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還用大拇指溫柔地替她擦掉唇邊的液體。
這個過程中,他眼神逐漸清明,仿佛才意識到剛才做了什么,他眼神尷尬地強作鎮定:
“游戲就要玩得起才有意思,是吧?”
說完,他放開許晶晶,急匆匆地說:
“答應了我媽今晚要回家吃飯的,我先走了。”
喜歡是放肆,而愛是克制。
克制不住的放肆,就是無法拒絕的吸引吧。
我和周淮南之間只隔著幾個路人。
春風依舊,卻吹得我一陣陣發涼,本就破碎的心更是被吹得四散零落。
周淮南撥開人群,發現了呆站著的我。
他猝不及防地停下腳步,下意識地張了張嘴。
3
“桐桐,你別誤會,我們是在.....”
我抬手打斷他的話:
“不用解釋,沒關系。”
然后轉身就走。
身后,是眾人毫不掩飾的議論:
“淮南,這不是在你們求婚儀式上哭著下跪要錢的那女的嗎?”
“怎么跑這兒來了,她是不是跟蹤你啊?快看看你錢包還在不在!”
周淮南一言不發,似乎默認了他們無憑無據的誹謗。
回到家,我拿出手機訂好機票。
軟件上彈出購票成功的消息:尊敬的[林疏桐小姐],您已成功預訂[北方航空公司]航班:
(禹城機場→紐約肯尼迪/紐瓦克),將于明日下午一點起飛,請您做好出行規劃。
我將航班信息分享給和我對接的上市公司HR。
那邊秒回:
“太好了林,我們終于等到你了!我們都非常期待你的到來!”
經歷了漫長的一天,我終于感到一絲開心,留下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然后毫不猶豫地拖著收拾好的行李往外走,不想在這個有周淮南氣息的地方多呆一秒。
【卡點卡點卡點卡點卡點卡點】
不想卻迎面撞上了周淮南。
他奪過我的行李,皺著眉頭摔上門:
“林疏桐,你要去哪兒?!”
跟在他身后的許晶晶怯生生地出聲:
“疏桐姐姐你千萬不要誤會,我跟淮南哥哥演戲只是為了幫他拿到我爸的合同,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和他吵架呀,離家出走會給淮南哥哥添麻煩的......”
我懶得跟他們糾纏,不冷不熱地開口道:
“周淮南,我們離婚吧。”
周淮南正皺著眉頭習慣性地要罵我,被我這句話噎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聲音里帶著濃重的怒氣:
“離婚?就因為我和晶晶演了一場戲,你就要離婚?晶晶和我都是為了公司好,你別不知道感恩!你還想不想回去辦婚禮了?!”
周淮南心里,一定以為我愛得深沉離開他會死,竟然還用一場遲到了七年的婚禮來威脅我。
是的,放在以前,我真的會因此低頭認錯,求他不要不愛我。
可是現在,我只是嘲諷地笑出聲:
“周淮南,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們之間需要辦婚禮嗎?”
周淮南氣得青筋暴起:
“我不是你什么人?!”
“七年前我們領證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我永遠是你最愛的人,我們是有結婚證的合法夫妻!”
說著,他開始在家里翻箱倒柜,想要找出結婚證來打我的臉。
我一如既往地平靜道:
“不用找了,結婚證書已經被你燒成灰了,你說演戲就要做全套,結婚證留著晶晶看到了會不高興。”
結婚七年,我收到的禮物只有結婚時價值五毛錢的糖果戒指,還有每年過生日時一顆慣例的棒棒糖。
周淮南說我們是隱婚,不能留下會被人懷疑的禮物,又說他人都是我的了,就別在乎那些物質的東西了。
放在以前,他的這些行為只會讓我覺得他心思縝密,聰明帥氣。
現在卻覺得無比惡心。
他只是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的愛罷了。
周淮南眼神動搖,繼續在家翻找:
“沒有結婚證,一定還有別的,我們結婚七年,不可能沒有別的.......”
他說不下去了,臉色有些難看。
因為他發現,在這個住了七年的家里,他竟然找不到一件可以證明我們相愛過的物件。
許晶晶悠然開口:
“好了疏桐姐姐,你就不要為難淮南哥哥了,他養了你這么多年,你真的要懂事一點,我馬上就能幫淮南哥哥拿到合同了,這種關鍵時刻,你真的不應該再給他添麻煩了呀!”
聽了這話,周淮南好像重新找回了底氣,抱著手臂冷笑出聲:
“還是晶晶想得周到,跟了我這么多年,你怎么目光還是那么短淺,等我們賺了那幾十億,你想要什么我不能買給你?乖乖回來把行李放下,不然別怪我斷掉你和你媽的生活費!”
聞言,我打開行李箱,取出一疊流水記錄:
“這七年,每個月你不固地給我幾百塊生活費,額外支持都是用的親屬卡,總計數額三萬塊,我媽的手術醫療費用三十萬。”
“我的工資都直接打進你的卡里,我找財務要了流水,七年,固定工資加業績提成是五百多萬,就按五百萬算吧,現在,請把剩下的四百六十七萬塊還給我。”
“還有我們離婚,婚后財產應該均分,我咨詢過律師,也查過你名下的現金不動產,折合成人民幣,要分給我兩個億,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本來是委托了律師的,但是既然說開了,現在就去銀行辦理轉賬吧。”
周淮南越聽越氣,最后直接踢飛了我的行李箱,厚厚的流水記錄像雪花一般在空中飄灑而落。
“林疏桐,我們結婚七年,到頭來你心里計較的就只有錢!這些年的感情在你那里就一點分量都沒有嗎?!公司是我一手創立起來的,你享了這么多年福,哪來的臉面分我的錢?”
周淮南話語中的避重就輕和顛倒是非,讓我不敢相信:
“周淮南,這些錢都是我沒日沒夜工作掙來的呀,公司更是我咬著牙和你一起撐起來的。”
萬萬沒想到,周淮南更加憤怒了,更多無理的話語脫口而出:
“錢錢錢,說來說去都是錢!林疏桐,你能不能學習晶晶的不愛物質,她就從來不會主動問我要什么!”
“我媽說的沒錯,你就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才會對我不離不棄,我早該用點法律手段防著你,你壓根就不和我是一條心!”
“你工作掙的錢?真是搞笑,那是我給你發的工資!都是靠我能力出眾,不然你還不知道睡在哪個橋洞底下呢!”
這一切越來越好笑了。
許晶晶不爭不搶,因為她不需要啊。
她只需要站在原地,周淮南就會把自己的一切雙手奉上,包括他的寵愛和真心。
見我不肯低頭,周淮南咬著牙氣道:
“不就是要錢嗎?這卡給你!你也該嘗嘗為全家操心的滋味了!”
說著,周淮南取出一張卡,用盡全力扔在我的臉上。
鋒利的卡片從我臉上滑過,我伸手一抹,手上沾滿了刺眼的鮮血。
周淮南立刻慌了,湊過來抬起我的臉細細查看:
“你沒事吧,疏桐?”
我扯起嘴角,拂開他的手。
看著他臉上的慌張,我不冷不熱地開口:
“周淮南,賢妻扶你青云志,小三坐你法拉利的游戲,是不是很好玩?”
“不好意思,我不想繼續陪你玩了。”
4
我撿起銀行卡,重新整理好行李箱,起身。
邁步踏過證明我和周淮南有過七年糾葛的流水賬單。
周淮南有些愣怔。
我轉動門把的聲音驚醒了他,他急急地邁步過來,攔住我:
“你不要生氣,桐桐,我是一時情急,才會口不擇言......”
我繞過他,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