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我們什么時候去小花家？"王明站在書房門口，手指不安地扣著門框。

我抬頭看了一眼，嘆口氣："去什么去，那么遠的農村，你確定要跟那姑娘過一輩子？"

誰知起了一趟她家后，在院子后面的一間小平房里，推開門，王立國愣住了

01

2005年的春天，省會城市春光明媚。

王立國坐在校長辦公室里，看著窗外校園里穿梭的學生，心情還算不錯。

作為一所重點中學的校長，他為自己的事業感到自豪。

更讓他驕傲的是，他的兒子王明已經成為大學里的一名講師，事業起步順利。

王立國盯著桌上兒子和他的合影，嘴角微微上揚。

他心里計劃著，兒子今年已經28歲，該考慮婚事了。

他心中已有人選——學校新來的年輕女教師劉云，出身書香門第，氣質優雅，教學能力強，簡直就是理想的兒媳人選。

晚飯時，王立國試探性地提起這個話題。

"明明，爸給你介紹個對象吧，我們學校新來的數學老師，研究生畢業，長得好看，教學也很優秀。"王立國邊夾菜邊說。

王明低頭扒飯，神情有些不自然。"爸，不用了，我已經有對象了。"

筷子停在半空，王立國驚訝地看著兒子："誰啊？你們單位的老師？"

"不是。"王明放下碗筷，深吸一口氣，"她叫李小花，是我去年下鄉社會實踐時認識的，在農村開了個小裁縫鋪。"

"啪"的一聲，王立國的筷子掉在了桌上。他的表情凝固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股怒氣迅速從心底涌上來。

"你說什么？農村姑娘？一個鄉下裁縫？"王立國的音量陡然提高，"你是大學老師，前途無量，怎么能找個農村姑娘？"

王明抬起頭，眼神堅定："爸，小花雖然只是個鄉下姑娘，只有高中學歷，但她很勤勞，很善良，我們很合適。"

王立國站起身來，臉色鐵青："不行！絕對不行！你找個農村姑娘，將來怎么辦？你們生活習慣不同，教育背景不同，價值觀不同，能有共同語言嗎？你想過沒有？"

"爸，我已經考慮好了，我想娶小花。"王明的聲音很輕，但很堅決。

王立國氣得渾身發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胡鬧！你這是在胡鬧！"

王立國的妻子趙敏拉了拉丈夫的衣角，小聲勸道："別生氣，先坐下，好好說。"

王立國這才勉強坐下，但胸口仍起伏不定。他盯著兒子，嚴肅地說："我不同意這門親事，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晚飯在沉默中結束。那天晚上，王立國輾轉難眠，心中滿是擔憂和失望。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兒子，一個大學講師，為什么要選擇一個農村姑娘？

02

接下來的日子里，王立國使出渾身解數阻止這段感情。他列舉了無數理由：教育水平不匹配，未來生活方式沖突，城鄉差距帶來的問題，甚至孩子的教育問題。他請來親戚朋友勸說，安排了幾次與教師的相親。

周末，王立國約了自己的大學同學劉教授吃飯，特意叫上了王明。

席間，劉教授的女兒劉雪也在場，一個溫婉大方的大學老師。

王立國有意無意地撮合兩人，但王明只是禮貌地應付著，眼神始終淡漠。

飯后，父子倆一路無言地走回家。進門后，王立國終于忍不住了。

"劉雪多好的姑娘啊，家世好，學歷高，工作穩定，你怎么連看都不多看一眼？"

王明脫下外套，平靜地說："爸，劉雪確實很優秀，但我喜歡小花。"

"喜歡？"王立國感到一陣心累，"婚姻不是兒戲，不是光靠喜歡就能維持的。你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將來肯定會有問題。"

"爸，你從來沒見過小花，你怎么就認定她不好？"王明反問。

"不用見，我也知道。"王立國固執地說，"一個農村姑娘，高中畢業，能有什么見識？能跟你聊得來嗎？能適應城市生活嗎？"

王明攥緊了拳頭，聲音有些顫抖："爸，你這是偏見。小花雖然是農村姑娘，但她很努力，很上進。她自學了很多東西，開的小裁縫鋪在村里很有名氣。"

"再有名氣能有多大出息？還不是個農村裁縫？"王立國冷笑道。

王明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爸，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娶小花。不管你同意不同意。"

這句話觸碰到了王立國的底線。他猛地站起來，指著兒子的鼻子："你敢！你要是敢不顧我的反對結婚，咱們父子就斷絕關系！"

房間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趙敏趕緊過來勸架："你們父子倆別這樣，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王立國氣沖沖地回到自己房間，用力關上門。他坐在床邊，心里又氣又疼。自己辛辛苦苦把兒子培養成才，怎么能讓他娶個農村姑娘？這不是毀了兒子的前程嗎？

家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父子倆幾乎不說話，一見面就是冷臉。王立國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手緊緊攥著，又痛又悶。

03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立國和兒子的關系僵到了極點。趙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次勸丈夫松口。

"你就見見那姑娘吧，萬一真的不錯呢？"趙敏輕聲說，"再說了，孩子都這么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太強硬只會把他推得更遠。"

王立國搖搖頭："那姑娘能好到哪去？農村姑娘，沒文化，沒見識，來了城里指不定多別扭。"

"那你就當給兒子一個機會，見一面總不會少塊肉。"趙敏繼續勸道。

王立國長嘆一口氣，最終勉強同意見一見這個李小花。

周六下午，李小花如約來到了王家。王立國坐在沙發上，故意端著一本書，擺出一副嚴肅的姿態。當門鈴響起，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繃緊了。

王明興沖沖地去開門，一個清麗的身影走了進來。

李小花穿著簡單的淺色外套和牛仔褲，面容清秀，靦腆地笑著。她手里捧著一個精美的小包裹。

"叔叔阿姨好，我是小花。"她的聲音柔和，雖然帶著濃濃的鄉音，但清脆悅耳。

王立國抬眼瞥了一下，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趙敏倒是熱情地招呼她坐下，給她倒水。

李小花從包裹里取出一個精美的刺繡，是一幅山水畫，針腳細密，色彩鮮艷。

"這是我自己繡的，送給叔叔阿姨。"她靦腆地說。

趙敏連連稱贊："哎呀，這么漂亮，真是手巧啊！"

王立國瞥了一眼那幅刺繡，確實做得很精細，顯示出不凡的耐心和手藝。他的心稍稍松動了一點，但面上仍無表情。

在接下來的聊天中，李小花雖然說話帶著鄉音，但舉止得體，話題也不局限于農村生活。她談到最近看的書，談到自己對裁縫技藝的追求，談到村里的變化。雖然說得不是很深刻，但也不像王立國想象的那么膚淺。

飯后，王明堅持要父親去李小花家里看看。

"爸，你總說小花條件不好，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王明說。

王立國本想拒絕，但看到兒子期待的眼神，又在妻子的勸說下，最終點了點頭："好吧，下周末去一趟。"

雖然表面答應了，但王立國心里并沒有改變主意。他認為這次去農村，只會更加堅定自己的看法——兒子不能娶那個農村姑娘。

04

周六一早，王立國一家三口乘坐長途汽車前往李小花的村子。

車子在顛簸的鄉村公路上行駛，揚起陣陣塵土。

王立國坐在車上，看著窗外荒涼的田野和破舊的房屋，心情越發煩躁。

"你看這地方，多偏僻啊。"王立國小聲對妻子說，"明明要是娶了她，難道讓小兩口隔三差五往這跑？"

趙敏拍拍他的手："先看看再說吧。"

汽車在一個集市附近停下，李小花早已在那里等候。她帶著三人穿過幾條泥濘的小路，來到一個小院子前。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院墻是普通的土墻，大門是木制的，看起來有些陳舊。王立國的心一沉，這環境比他想象的還要簡陋。

李小花的父母站在門口迎接。父親李大山，五十多歲，皮膚黝黑，雙手粗糙；母親張翠，五十歲左右，面容慈祥，頭發間已有白絲。

兩人穿著樸素但整潔的衣服，笑容熱情但有些拘謹。

"王校長好，歡迎來我們家。"李大山緊張地伸出手。

王立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握了握手："你好你好。"他注意到李大山的手掌上全是繭子，典型的農民手。

幾人進到屋內，房子雖小，但收拾得干干凈凈。

客廳的墻面已經刷了白，但家具很簡單，一套老式沙發，一個電視柜，上面擺著一臺21寸的彩電，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沙發靠背上整齊地鋪著一塊手工刺繡的花布，圖案是幾只栩栩如生的喜鵲，每一針都透著心思。

房間一角擺著一個小茶幾，上面放著幾個青花瓷茶杯，雖然款式普通，但擦拭得一塵不染，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王立國坐在沙發上，感覺渾身不自在。

他的目光在屋內掃視，看到墻上掛著幾張全家福，還有李小花的幾張照片。

其中一張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李小花穿著樸素的連衣裙，站在一群孩子中間，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照片雖然簡單，但透著一種純粹的快樂。

王立國不由多看了兩眼，但很快又移開了視線。

窗臺上擺著幾盆綠植，葉子油亮飽滿，顯然經常有人精心照料。

窗戶雖小，但窗簾是新換的，淡藍色的布料上繡著小花，一看就是出自李小花之手。

屋內雖然簡陋，但處處透著一股溫馨整潔的氣息。

李大山和張翠有些拘謹地招待客人，話題局限于天氣、莊稼這些王立國不感興趣的事情。

張翠的手指不停地搓著衣角，時不時偷偷看一眼王立國的表情，臉上的緊張顯而易見。

李大山說話時聲音有些發顫，幾次想倒茶，都因為緊張而灑出不少。

交流中，文化差異非常明顯，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對不起，我們沒什么見識，招待不周。"李大山不好意思地說，粗糙的手掌在褲子上擦了又擦，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畏懼，又有一絲期望，眼角的皺紋里藏著歲月的艱辛。

王立國客套地回應："沒事沒事。"但心里已經打定主意，這門親事堅決不能答應。

他們家跟自己差距太大了，兒子怎么能跟這樣的家庭結親家？

他看著李大山臉上的滄桑和張翠眼中的忐忑，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但隨即又有一絲莫名的愧疚掠過心頭。

午飯時，李小花和母親張翠忙前忙后，端上了幾道家常菜。

雖然菜色樸素，但做得很用心，味道出乎王立國的意料，竟然還不錯。

飯桌上擺著一盤炒青菜，翠綠鮮嫩；一碗紅燒肉，肥而不膩；還有一盤農家燉雞，雞肉軟爛，湯汁濃郁。餐具雖然普通，但擦得干干凈凈，閃著溫潤的光。

"小花，這菜是你做的？"趙敏問道，嘗了一口紅燒肉，眼睛亮了起來。

李小花點點頭，微笑著說："是的，阿姨。我媽教我的，我平時就喜歡做些家常菜。"她的聲音輕柔卻不卑微，眼神中帶著一絲自信，端起碗給王立國添飯的手勢嫻熟大方。

她的指尖有些粗糙，那是長期做針線活留下的痕跡，但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種自然的優雅。

王立國默默吃著，雖然味道不錯，但他的心情并沒有多大改變。

他注意到兒子王明看著李小花的眼神中充滿愛意，時不時為她夾菜，兩人之間那種默契和溫情讓他略感意外。

他低頭吃飯，掩飾內心的復雜情緒，筷子在碗邊輕輕敲擊，發出細微的聲響。

05

飯后，李小花提議帶客人們參觀一下她的房間和小裁縫鋪。王立國本不想去，但架不住妻子和兒子的勸說，只好跟著走。

李小花的房間在院子后面的一間小平房里，推開門，王立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