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王哲把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在公司里，你得看清楚。今天對你笑的人，明天可能就在你背后捅刀子。”

“那我該相信誰？”我皺著眉頭問他。

王哲冷笑一聲：“誰也別信，特別是那些對你特別好的人，肯定有目的。記住我說的話，林東，你遲早會懂的。”

我當時只是笑笑沒當回事，沒想到一個月后，我親眼看到了職場最現實的一面——領導死了，人走茶涼，而我卻莫名其妙坐上了那個位置……

01

我叫林東，在天耀科技干了五年。作為產品部的主力，我覺得自己能力不錯，客戶評價一直排前三，可就是升不上去。原因很簡單——我的直接領導徐國強不喜歡我。

徐國強，公司產品部總監，五十多歲，業內老人，大家叫他“徐總”。他對人很嚴格，說話刻薄，對下屬苛刻，對我尤其挑剔。

每次開會，徐總都要找我報告的問題，就算只是一個標點錯誤。“林東，你的報告跟你這人一樣，看著挺好，其實全是漏洞。”這是他經常說的話。

辦公室的同事私下里都同情我，但沒人敢公開幫我說話。大家都想保住自己。

我朋友王哲在技術部上班，常給我出主意。“徐總就是看你不爽，”他分析說，“你太能干了，威脅到他的位置。”

“扯淡，”我不信，“他是總監，我就一小主管，怎么會威脅到他？”

“職場斗爭，你太天真了。”王哲搖頭，給我遞煙，“知道為啥老獅子趕走年輕公獅嗎？因為怕被取代唄。”

我沒接煙，只是苦笑：“那我該怎么辦？辭職？”

“忍著唄，等機會。這世上沒有永遠的強者，也沒有永遠的弱者。”王哲拍我肩膀，“等時機到了，都會變的。”

他的話像預言一樣，后來真的應驗了。

02

三月的一天，我交了個新項目方案——給年輕人的智能穿戴設備營銷策略。為了這方案，我熬了好幾宿，查了一堆市場數據，還自己掏錢做了用戶調研。

交了方案后，我很期待徐總的肯定。但在全體會議上，他當眾否了我的提案。

“林東的方案太理想化，不符合市場實際。”徐總站在投影儀前，臉上帶著不屑的笑，“這種不現實的白日夢，大家別浪費時間看了。”

會議室很安靜，我感覺所有人都在看我，有同情的，有看熱鬧的，還有不關心的。

“徐總，我覺得我的方案是基于數據分析的，”我盡量讓聲音平穩，“市場上年輕人對智能穿戴設備的需求正在——”

“夠了！”徐總打斷我，“林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懂市場？那我問你，你做過幾個千萬級項目？你對行業能懂多少？別總覺得自己是天才，公司不需要空想家，需要的是實干家！”

我想說話，但最后選擇閉嘴。說多了只會更尷尬。

會后，同事趙倩悄悄過來說：“別往心里去，徐總就那樣，對誰都嚴厲。”

“謝謝，”我勉強笑笑，“習慣了。”

“林東，”市場部的陳明拍我肩膀，“你的想法其實不錯，可能就是時機不對。”

我點頭，知道他們是好意，但這種同情幫不了我。

回到座位，我整理被否的方案文件。王哲走過來，給我杯咖啡：“又被罵了？”

“嗯，徹底被否了。”我苦笑著接過咖啡。

“徐總這人真是...”王哲沒說完，最后只說，“別灰心，熬過去就行。”

我點頭，但心里很失落。五年了，我在公司付出這么多，卻得不到認可。也許該考慮換工作了。

晚上回家，我打開電腦，開始改簡歷。也許王哲說得對，與其在這被壓，不如找新機會。

周一早上，我剛進公司大廳，就感覺氣氛不對勁。前臺小姐眼睛紅紅的，幾個同事湊一起小聲說著什么。

“出啥事了？”我問迎面走來的王哲。

王哲臉色很嚴肅：“徐總昨晚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死了。”

“啥？”我驚得說不出話，腦子里馬上想起徐總前天還在會議室發火的樣子，“怎么會這樣？”

“聽說是工作壓力太大，再加上本來就有高血壓，昨晚在家突然倒了。”王哲壓低聲音，“剛才總經理辦公室已經通知各部門負責人開緊急會了。”

我站在那，不知道該有啥反應。徐總雖然對我嚴厲，但畢竟是我直接領導，一起工作五年，多少有點感情。而且，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突然沒了，總讓人感慨。

公司很快發了全員郵件，確認了徐總死亡的消息，并宣布由副總監鄭偉先接管產品部工作。郵件最后說了吊唁安排，徐總的遺體在市殯儀館停放三天，公司安排了車接送員工去吊唁。

辦公室氣氛變得很怪。有人低聲哭，有人默默工作，更多人私下議論。我注意到，平時最愛圍著徐總轉的那些人，現在都忙著和鄭偉套近乎。

“看見沒，”王哲站我旁邊小聲說，“人走茶涼，連三分鐘都等不了。”

我沒回應，只是看著這些。突然想起上周五，徐總否決我方案時那嚴厲的眼神，心里五味雜陳。

“你打算去吊唁嗎？”王哲問我。

我點頭：“當然，這是最基本的尊重。”

“我陪你一起去吧，”王哲說，“不管怎么說，徐總對公司還是有貢獻的。”

下午，公司組織員工分批去殯儀館。我和王哲坐在公司大巴最后排，一路沒說話。

殯儀館里，徐總的遺照放在中間，他穿著正裝，表情嚴肅，就像生前開會時一樣。花圈擺了一圈又一圈，有公司的，有合作伙伴的，還有徐總生前朋友的。

我們依次上前鞠躬。輪到我時，我看著遺照中的徐總，心里百感交集。不管生前有多少不愉快，現在都過去了。人生無常，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

我注意到，公司高管都來了，但表情各不相同。總經理劉強看著很悲傷，副總裁孫東面無表情，財務總監張薇不時看表，好像急著走。那些平時跟徐總關系最好的同事，今天卻來得最晚，走得最早。

“職場百態。”回去路上，王哲輕聲感嘆。

我沒說話，看著窗外的景色，想了很多。徐總突然死了，像是平靜的湖面扔了塊石頭，泛起一圈圈波紋，也讓我對自己的職業生涯有了新想法。

03

接下來的幾天，公司表面恢復了平靜，但暗地里的變化卻日益明顯。

鄭偉正式代理產品部總監一職，開始大刀闊斧地“改革”。他廢除了徐總制定的多項規章制度，重新調整了項目組結構，甚至改變了會議形式和匯報流程。

“新官上任三把火，”王哲在午餐時評價道，“鄭偉這是要徹底抹去徐總的影響力啊。”

我點點頭：“人都走了，還有什么影響力可言？”

“你太天真了，”王哲放下筷子，“徐總在公司十五年，樹了不少人脈，留下不少'派系'。鄭偉現在就是要連根拔起，以絕后患。”

我環顧四周，發現餐廳里的氣氛確實微妙。以前徐總的“嫡系”們聚在一起用餐的景象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各自為戰，或者試圖接近新的權力中心。

“知道為什么叫'人走茶涼'嗎？”王哲突然問道。

“字面意思唄，人走了，茶也涼了，關系也就淡了。”我隨口答道。

“不全是，”王哲搖搖頭，“更準確的說法是，人一走，原來圍著他的那些人，立刻就端著自己的茶杯去找下一個熱茶壺了。沒人管你這個涼茶壺，你自然就冷卻了。”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起徐總生前那些圍著他轉的同事，如今確實都換了新主子。

周四下午，徐總的追悼會在他家中舉行。按照中國傳統，這是家人和親友送別逝者的重要儀式。公司沒有強制要求員工參加，但表示希望大家能夠前往表達敬意。

“你去嗎？”王哲問我。

“去，”我毫不猶豫地回答，“無論如何，我和徐總共事五年，這是最后的告別了。”

“那我陪你一起，”王哲說，“說實話，我挺敬佩你的，換作是我，被他打壓這么多年，可能連吊唁都不會去。”

我笑了笑：“人之常情而已，何況死者為大。”

下班后，我和王哲一起前往徐總的家。令我驚訝的是，徐總家門前異常冷清，只有幾個不認識的人在低聲交談，看樣子是親戚。公司同事寥寥無幾，連鄭偉都沒來。

“果然是人走茶涼啊，”王哲小聲說，“之前追悼會上那些哭得最兇的，今天一個沒來。”

我們走進屋內，向徐總的遺像鞠躬。室內布置得很簡樸，幾張黑白照片，幾束白花，還有一本簽名簿。簽名簿上的名字不多，大多是家人和親戚的。

正當我們準備離開時，一個穿著黑色旗袍的中年女性走了過來。她面容憔悴但舉止端莊，正是徐總的妻子林淑華。

“你是林東吧？”她輕聲問道，眼神中帶著某種探究。

我有些驚訝她認識我：“是的，林夫人。對徐總的離世，我感到非常遺憾。”

她點點頭，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能借一步說話嗎？”

我看了看王哲，他會意地說：“我在外面等你。”

林夫人領著我走進一間書房，關上了門。書房里滿是徐總的氣息，書架上整齊排列著各類書籍，墻上掛著幾幅字畫，書桌上還放著他的眼鏡和一杯已經干涸的茶。

“徐總常提起你，”林夫人開口道，聲音平靜但帶著某種壓抑的情緒，“他說你是公司里少有的真才實干的人。”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總……提起我？”

林夫人苦笑一下：“我知道他在公司對你很嚴厲，甚至有些苛刻。但他私下里很欣賞你的能力和態度。”

她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和一個U盤，遞給我：“這是他留下的，囑咐我必須親手交給你。”

我接過這兩樣東西，感到一陣莫名的沉重：“這是……”

“他說，只有你才能處理好這件事，”林夫人的眼神變得凝重，“這關系到公司的未來，也關系到他的……名譽。”

我困惑地看著手中的信封和U盤：“我不明白，徐總為什么要……”

“國強其實一直很欣賞你，”林夫人打斷我的話，“他說你有潛力成為比他更優秀的管理者，所以他才對你特別嚴格。他認為，只有經過足夠的磨練，你才能在這個行業站穩腳跟。”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腦海中閃過這些年徐總對我的種種苛責和批評。原來，這一切竟是一種特殊的栽培方式？

正當林夫人要繼續說什么時，門外突然傳來說話聲，隨后門被推開了。鄭偉站在門口，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

“林夫人，抱歉打擾了，”他說著，目光卻落在我手中的信封和U盤上，“我來晚了，剛才路上有點堵。”

林夫人的表情瞬間變得警惕，她快速對我說：“記住，信封和U盤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點點頭，將兩樣東西迅速塞進西裝內袋，然后對鄭偉點頭致意：“鄭總，我剛和林夫人表達了哀悼，這就告辭了。”

離開書房時，我感覺鄭偉的目光一直跟隨著我，那眼神中似乎帶著某種探究和警惕。

04

出了徐總家門，王哲馬上迎上來：“咋回事？林夫人找你干啥？”

我猶豫了下，想起林夫人的囑咐：“沒啥，就是問了些徐總在公司的情況。”

王哲半信半疑地看我：“真的就這樣？”

“嗯，”我點頭，拍了拍西裝內袋，確認信封和U盤還在，“走吧，回去了。”

路上，我腦子亂糟糟的。徐總為啥給我留信封和U盤？里面是啥內容？為啥說這關系到公司的未來和他的名譽？更讓我疑惑的是，他真的一直欣賞我嗎？那為啥要處處針對我？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里面是張紙條，上面只有簡短幾行字：

“林東，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不在人世了。U盤里的內容很重要，是公司多位高管的違規操作證據。我一直在暗中調查此事，但恐怕時間不夠了。我相信你的判斷力和正直品格，希望你能好好處理這些信息。但記住，一定要小心，這事牽連很廣。等時機成熟，可以把信息交給董事長劉建國，他是唯一可信任的人。——徐國強”

我的手有點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徐總竟然一直在查公司高管的違規操作？而他選擇把這個重任交給我？

帶著忐忑的心情，我插入U盤，打開里面的文件。文件夾中有多個子文件夾，分別以不同高管的名字命名。我隨便點開一個，里面是大量的截圖、錄音和文字記錄，詳細記錄了某位高管怎么利用職權謀私利的證據。

我心跳加速，額頭冒冷汗。這些信息太震撼了，如果公開，肯定會引起公司大地震。我繼續看其他文件夾，發現幾乎涉及了公司所有高層，包括現在代理徐總職位的鄭偉。難怪他看到我手中的信封和U盤時表情不對。

這也解釋了為啥林夫人對我說那番話時表情那么嚴肅，以及為啥她在鄭偉出現時突然變得警惕。

我關上電腦，陷入沉思。怎么處理這些信息？按照徐總的建議，我應該等時機把它們交給董事長。但什么是“時機成熟”？而且，董事長真的像徐總說的是“唯一可信任的人”嗎？

這一晚，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徐總的死，神秘的U盤，以及即將面臨的選擇，一切都來得太突然，讓我措手不及。

但有一點我已經確定：徐總選擇信任我，我不能辜負他。不管前面有多難，我都必須完成他交給我的任務。

05

接下來的日子，公司內部變化越來越明顯。鄭偉作為臨時負責人，開始大改革，但效果不好。

首先是項目延誤。徐總在世時嚴格控制的幾個重點項目，在鄭偉領導下出現了各種問題。設計不合理，開發滯后，測試漏洞多。

其次是客戶投訴增多。鄭偉缺乏徐總那樣的行業資源和人脈，很多客戶關系處理得生硬粗暴，導致多個長期合作伙伴不滿。

最嚴重的是內部管理混亂。鄭偉雖然想展示自己的權威，但缺乏徐總那樣的威信和經驗，團隊成員各自為政，效率大幅下降。

“這樣下去不行啊，”市場部的陳明在茶水間對我說，“上季度我們錯過了兩個重要客戶，這季度的業績估計更難看。”

我點頭，但沒多說。自從拿到徐總的U盤后，我變得更加謹慎，特別是在談論公司事務時。

王哲倒是照樣直言不諱：“鄭偉就是個草包，徐總的鞋他都穿不了。別看他現在趾高氣昂，遲早要栽跟頭。”

每當聽到這類評論，我都會想起U盤中的內容。根據那些證據，鄭偉在多個項目中收受回扣，金額達數百萬。如果這些信息公開，他不僅會丟掉職位，還可能面臨法律追究。

但我還在等時機。徐總在信中提到要謹慎行事，而目前我還沒找到接觸董事長的好機會。

機會在一周后出現了。公司辦了個內部研討會，董事長劉建國親自出席并發表講話。會后的自由交流環節，我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劉董事長，您好，我是產品部的林東。”

劉建國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頭發花白但精神很好。他看了我一眼，笑道：“林東？哦，我聽說過你，徐國強常提起你。”

我有點驚訝：“徐總提起過我？”

“當然，”劉建國點頭，“他說你是個有潛力的年輕人，就是太正直，在商場上可能吃虧。”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只能尷尬地笑笑。

“有事嗎？”劉建國問。

我看看四周，發現鄭偉正和幾位高管說話，不時朝這邊看。

“董事長，我有些重要的事想和您單獨談談，”我壓低聲音，“是關于公司內部的一些...問題。”

劉建國敏銳地注意到了我的謹慎，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好的，周一早上九點，到我辦公室來吧。”

“謝謝董事長。”

周末，我再次仔細檢查了U盤中的所有內容，并做了備份。這些證據確鑿無疑，但我還是擔心把它們交給董事長會帶來什么后果。公司會因此動蕩嗎？那些涉事的高管會有什么反應？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會面臨什么風險？

但轉念一想，徐總臨死前把這些信息托付給我，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相信我能處理好這事，我不能辜負他的信任。

周一早上，我提前半小時到公司，直接去董事長辦公室。劉建國已經在那等著，他關上門，示意我坐下。

“林東，你想談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U盤：“董事長，這是徐總留給我的。里面有關于公司多位高管違規操作的證據。”

劉建國的表情變得嚴肅，他接過U盤，插入電腦。隨著他看越來越多的文件，他的臉色越來越嚴肅。

“這些都是真的？”半小時后，他開口。

“根據徐總的說法，是的，”我回答，“他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些事，但可能因為發現得太多，所以...”我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劉建國摘下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眼睛：“徐國強是個好人，太好了，所以容易遭人嫉恨。”他抬頭看我，“他為什么選擇你？你們不是關系很緊張嗎？”

我苦笑一下：“我也很困惑，直到林夫人告訴我，徐總其實一直很欣賞我，他對我嚴格是一種特殊的培養方式。”

劉建國點頭：“這很像他的風格。徐國強一生會用人，看來他沒看錯人。”他停頓了一下，“接下來的事可能會很復雜，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什么意思？”

“這些證據如果公開，會牽連很多人，”劉建國解釋，“不僅是公司內部的高管，還包括一些合作伙伴和競爭對手。我需要時間來處理，可能會需要你的配合。”

我點頭：“我會配合。”

“好，這段時間你要保持低調，不要引起那些人的懷疑，”劉建國叮囑道，“我會暗中調查核實，等時機成熟再采取行動。”

離開董事長辦公室時，我感到肩上的擔子輕了不少。至少現在有人和我一起承擔這個秘密了。

接下來幾周，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我能感覺到公司內部正在悄悄發生變化。劉建國開始經常出現在各個部門，和不同級別的員工交談，像是在進行某種摸底調查。

某天下午，鄭偉突然叫我到他辦公室。

“林東，聽說你最近和董事長走得很近？”他表面上很隨意，但眼神充滿警惕。

“沒有啊，”我裝作不解，“就是研討會上碰到，聊了幾句而已。”

“是嗎？”鄭偉半信半疑，“有人看到你單獨去過他辦公室。”

“哦，那次是董事長找我了解一個客戶的情況，”我隨口編了個理由，“就是上個月那個對系統有特殊要求的客戶。”

鄭偉盯著我看了幾秒，最后點頭：“好吧，如果董事長有什么指示，記得及時通知我，畢竟我是部門負責人。”

“當然，鄭總。”

離開鄭偉辦公室，我松了口氣，同時也意識到情況比我想象的更復雜。鄭偉顯然已經察覺到了什么，開始對我的行動產生懷疑。

我必須更小心了。

接下來的日子，公司內部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董事長劉建國頻繁召開高層會議，但內容保密，連一向消息靈通的王哲都打探不到什么實質信息。

“老實說，公司最近有點不對勁，”王哲在午餐時對我說，“高層們一個個神神秘秘的，像是要打仗一樣。”

我裝作不知情：“可能是在籌劃什么大項目吧。”

“不像，”王哲搖搖頭，“我聽技術部的老張說，董事長最近調取了很多項目的原始文檔和財務記錄，有些甚至追溯到三年前。”

我心中一緊，這顯然是劉建國在核實U盤中的內容。

“對了，”王哲突然壓低聲音，“鄭偉最近好像對你特別關注，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

“沒有啊，”我故作輕松，“可能是我最近的項目進展不太順利吧。”

“小心點，”王哲提醒我，“鄭偉這人睚眥必報，得罪了他沒好果子吃。”

我點點頭，心里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鄭偉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警惕？他是否知道徐總給我留下了什么？還是說，他察覺到了董事長的調查？

當天下午，我收到了一封來自人力資源部的郵件，通知我參加下周一的全體員工大會。郵件沒有說明會議內容，只強調必須所有員工參加，不得請假。

我將這封郵件轉發給王哲：“看到了嗎？又要開全體會了。”

王哲很快回復：“看到了，聽說是要宣布重要人事變動。估計是鄭偉要正式上位了。”

我皺了皺眉，不知道劉建國的調查進行到了什么程度。如果鄭偉真的被任命為正式的部門總監，那豈不是意味著那些證據被忽略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度過了剩下的工作日。周末，我接到了劉建國的電話。

“林東，周一的會議你一定要參加。”他的語氣嚴肅而神秘。

“我會去的，董事長。請問是要宣布什么重要決定嗎？”

“嗯，”劉建國應了一聲，然后補充道，“不管聽到什么，保持冷靜，別表現得太驚訝。”

電話掛斷后，我更加困惑了。劉建國的話似乎暗示著會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宣布，但具體是什么，他卻沒有透露。

周一早晨，公司大會議室座無虛席。員工們議論紛紛，猜測這次會議的內容。大多數人都認為是要宣布鄭偉正式接任徐總的職位。

“看鄭偉那得意的樣子，”王哲小聲對我說，“八成是要官宣他升職了。”

我順著王哲的目光看去，發現鄭偉確實坐在前排，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不時和周圍的高管交談著什么。

九點整，董事長劉建國和幾位公司元老走進會議室，全場立刻安靜下來。

劉建國站在講臺上，環顧四周，神情嚴肅：“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有幾項重要的公司決策需要宣布。”

他頓了頓，繼續道：“首先，經過公司董事會討論決定，即日起對公司高層管理團隊進行重組調整。”

會議室內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開場。我注意到，鄭偉的笑容凝固了，他的目光快速掃視著臺上的幾位董事。

“具體調整如下，”劉建國拿出一份文件，“鄭偉先生因個人原因，不再擔任產品部副總監職務，調任公司顧問；財務總監張薇因涉嫌違規操作，即日起停職接受調查；市場部總監孫東因業績不佳，調任培訓部主管……”

劉建國一連宣布了十幾項人事調整，幾乎涉及了公司所有的中高層管理人員。每宣布一項，臺下的議論聲就高一分，到最后幾乎變成了嘈雜的喧嘩。

我驚訝地發現，被調整的人員幾乎都是U盤中有記錄的那些高管。董事長顯然是根據那些證據，對公司管理層進行了一次大清洗。

鄭偉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后變得鐵青。他緊握拳頭，目光中充滿憤怒和不可思議。

“安靜！”劉建國提高了聲音，會議室再次安靜下來，“接下來，我要宣布幾項重要任命。”

眾人再次屏息凝神，等待董事長的下文。

“經公司董事會研究決定，任命林東同志為產品部總監，負責公司核心產品線的全面工作。”

一瞬間，我感覺時間靜止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圍的聲音仿佛都變得遙遠而模糊。

王哲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拉回現實：“老林，你升職了！而且直接從普通員工跳到總監！”

會議室里一片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驚訝的，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鄭偉更是用一種幾乎要殺人的眼神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