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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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貴可是咱們陳家村的天啊,你這不是自找苦吃嗎?"村里人圍著陳國強搖頭嘆息。
陳國強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中怒火燃燒:"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說理的地方!"
馬淑華小心地給丈夫處理著傷口,眼中閃過一絲隱忍已久的決心。
"我明天進城一趟,"她輕聲說道,語氣中有著罕見的堅定。
陳國強不解地望著妻子:"你能找誰幫忙?這么多年了,我從沒見你有什么親戚。"
馬淑華沉默良久,終于道出了一個埋藏多年的秘密:"我...有個弟弟..."
01
清明過后,陜北的天氣轉暖,陳國強早早起床,肩扛鋤頭向村外那片荒地走去。
這是他一個月前剛向村委會申請到的三畝荒坡,位于村莊東邊,土地貧瘠,雜草叢生,沒人愿意耕種。
陳家村坐落在黃土高原的深處,三面環山,一面臨溝,像是被時間遺忘的角落。
八十年代初,改革開放的春風還沒能吹到這個偏遠的小山村。
村民們守著祖輩傳下的幾畝薄田,年景好時能吃個半飽,年景差時就得啃樹皮、挖野菜。
陳國強是村里有名的勤快人,三十歲出頭,膀大腰圓,一張黑紅的臉上總是掛著憨厚的笑容。
村里人都說他實誠,就是命不好,成了村里為數不多的幾個光棍之一。
直到三年前,他在集市上遇見了來自鄰村的馬淑華,兩人一見鐘情,不顧親友反對結了婚。
馬淑華不像村里女人那樣粗獷,總是一副文靜的模樣,話也不多,但手腳麻利,心思細膩。
村里人剛開始對這個"外來媳婦"有些不信任,但漸漸地,大家都認可了她的勤勞和賢惠。
當然,這些都比不上村長張德貴的態度重要。
張德貴是村里說一不二的人物,五十多歲,瘦高個子,一雙三角眼總是瞇成一條縫,看人時像是在打量獵物。
他的三個兒子都在鎮上有關系,老大在鎮政府當小干部,老二在供銷社,老三開了個小賣部。
靠著這些關系,張德貴在村里橫行無忍,誰家有點好處都得孝敬他,否則就會遇到各種麻煩。
"陳國強,你這是要干啥?"張德貴叼著煙袋,懶洋洋地站在自家門口,看著扛鋤頭的陳國強。
"張村長,我去開那片荒地。不是村委會已經同意了嗎?"陳國強停下腳步,恭敬地答道。
張德貴嗤笑一聲:"那片地連鬼都不愿意要,你可真是異想天開。算了,隨你折騰去吧,反正那地種不出啥好東西。"
陳國強沒說話,只是點點頭,繼續朝荒地走去。
背后傳來張德貴的譏笑聲:"看他那個樣,跟要造反似的,等著瞧,準得栽個大跟頭!"
荒地比想象中的還要難開墾。土質板結,到處是石頭,鋤頭下去就崩出火星。
陳國強從清晨干到黃昏,渾身濕透了又干,干了又濕,一天下來才開出巴掌大的一塊地。
02
回家時,馬淑華已經做好了晚飯,一碗土豆燉白菜,幾個粗糧餅子。
"今天開了多少地?"馬淑華輕聲問道,給丈夫盛了一大碗菜。
陳國強苦笑道:"別提了,那地太難弄,比預想的要硬多了。"
馬淑華點點頭,沉默片刻后說:"慢慢來,不急。我相信你能把它開墾出來。"
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陳國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著妻子清秀的側臉,心想自己真是娶了個好媳婦。
雖然馬淑華出身神秘,從來不提自己的家人,但她的堅韌和聰明是實打實的。
接下來的日子,陳國強每天天不亮就出門,直到天黑才回來。
村里人起初還笑話他不自量力,但看到他日復一日的堅持,笑聲漸漸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佩服。
三個月后,奇跡發生了。
那片曾經荒蕪的土地被陳國強硬生生地開墾出來,并種上了玉米和谷子。
他給土地施了自制的農家肥,每天勤勞地澆水、除草、松土,眼看著嫩綠的幼苗從地里鉆出來,茁壯成長。
"你看,淑華,這地真成了!"陳國強興奮地對妻子說,指著那一片綠油油的莊稼。
馬淑華難得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能行。這塊地若是好好管理,今年秋天準能有個好收成。"
村里人看到這一幕,紛紛來打聽經驗。
陳國強毫無保留地分享著自己的心得,幾個關系好的村民也開始琢磨著向村委會申請開荒。
這一切,自然落入了張德貴的眼中。
"老張,陳國強這小子有兩下子啊,那片死地都讓他種出莊稼來了。"村里的老支書吸著旱煙,感嘆道。
張德貴臉色陰沉:"哼,瞎貓碰上死耗子。不過這小子確實有點能耐,得好好'關照'一下。"
眼看著秋收在即,陳國強的玉米和谷子長勢喜人,比村里其他地塊都要好。
他算了算,今年的收成至少能有八百斤糧食,不僅夠一家人吃一年,還能賣些換錢。
03
就在這時,張德貴帶著村委會的幾個人來到了陳國強的地里。
"陳國強,我們來丈量一下你這塊地的實際面積。"張德貴手里拿著一卷繩子,滿臉公事公辦的樣子。
陳國強有些奇怪,但沒有多想:"張村長,這不是已經量過了嗎?就三畝地啊。"
張德貴冷笑道:"那是你申請的時候說的,現在我們要實地丈量。"
一番測量后,張德貴宣布結果:"實際面積是三畝二分七厘,比申請的多了二分七厘。"
陳國強撓撓頭:"可能是我量得不準確,那多出來的部分按規定補交承包費就行了。"
張德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是這么簡單。根據村規,擅自多占集體土地,所有收益都要歸集體所有。"
"什么?"陳國強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張村長,我不是故意多占的,當初根本沒人管這片地,我一個人辛辛苦苦開墾出來的..."
張德貴打斷他:"規矩就是規矩。不過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做主了,你交七成收成給村集體,剩下三成歸你所有。"
陳國強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七成收成,那意味著他辛苦半年,到頭來只能分到不到三百斤糧食,連一家人的口糧都不夠。
"張村長,這不合理,我..."
"不合理?"張德貴臉色一沉,"這是村委會的決定,容不得你質疑。識相的就乖乖認了,否則..."他沒說完,但威脅的意味十足。
陳國強咬緊牙關,雙拳緊握。
他知道,這根本不是什么多占土地的問題,而是張德貴見他的地收成好,起了貪心。
回到家,陳國強把事情告訴了馬淑華。
出乎他的意料,妻子聽完后并沒有太大反應,只是靜靜地說:"先忍一忍吧。"
"忍?"陳國強苦笑,"我整整干了三個月,披星戴月,就為了這三畝地。現在眼看要收獲了,卻被他們奪走七成,這讓我怎么忍?"
馬淑華抿著嘴不說話,眼神中卻有著陳國強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第二天,陳國強在村口遇到了幾個村民,他把張德貴的行為告訴他們,希望能得到支持。
但村民們都低著頭,不敢出聲。
"陳國強,你就認了吧,誰讓你碰上張德貴呢。"老李頭小聲勸道,"這村里,誰敢和他作對?"
"就是,上回王二家不也是被他硬要了五成收成嗎?還不是得認。"另一個村民附和。
陳國強失望透頂。看來在這個村子里,公道真的沒人敢說。
接下來的幾天,陳國強每天郁郁寡歡,既不去田里,也不和人說話。
馬淑華勸了幾次,他都充耳不聞。
一天傍晚,陳國強下定決心,要去找張德貴討個說法。
"你別去!"馬淑華攔住他,臉色罕見地嚴肅。
"我必須去,淑華。"陳國強堅決地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血被他搶走。"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我是男人,不能低頭讓人欺負。"陳國強掙脫妻子的手,大步向村長家走去。
張德貴正和幾個親信喝酒,見陳國強闖進來,眉頭一皺:"你來干什么?"
"張村長,我想和你說說我那塊地的事。"陳國強強壓怒火,盡量平靜地說。
"沒什么好說的,規矩就是規矩。"張德貴不耐煩地擺擺手。
"可是那規矩是你定的,根本不公平!"陳國強聲音提高了幾分,"我辛苦半年,憑什么大部分收成要交給你們?"
"放肆!"張德貴猛拍桌子,站起身來,"陳國強,你這是要造反嗎?"
"我不是要造反,我只是要一個公道!"陳國強也不再忍讓,大聲道,
"那地是我一鋤頭一鋤頭開出來的,沒人幫我,現在收成了,你們卻要來分我的勞動果實,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張德貴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好啊,你小子敢頂撞我。看來是給你臉不要臉。"他轉向身邊的親信,"教教他什么叫規矩!"
幾個壯漢一擁而上,對陳國強拳打腳踢。陳國強雖然身強力壯,但寡不敵眾,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記住了,這村子是姓張的,不是姓陳的。"張德貴居高臨下地看著滿身是傷的陳國強,"還有三天就收獲了,到時候你乖乖交出七成收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04
陳國強艱難地爬起來,踉蹌著回家。
馬淑華見到丈夫渾身是傷,頓時心疼得落淚,趕緊幫他處理傷口。
"這個傷口不深,但得好好處理。"馬淑華輕輕給丈夫上著藥,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陳國強憋了一肚子火,卻在妻子冷靜的眼神中漸漸平息:"我不明白,淑華,這村子里沒一個人敢說公道話。那片地明明是我用血汗換來的,憑什么被村長說拿走就拿走?"
馬淑華沉默良久,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也許...該是時候了。"
陳國強不解地看著妻子:"什么時候?"
馬淑華擦了擦手,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國強,有些事情我一直沒告訴你..."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穿著干部制服,站在一棟辦公樓前,目光堅定,神態自信。
自從嫁給陳國強,馬淑華從未提起過自己的家人。
村里人只知道她是鄰村人,父母早亡,無兄弟姐妹。
陳國強也從未多問,只當妻子不愿提及傷心事。
然而現在陳國強卻一頭霧水:"這是誰?"
馬淑華深吸一口氣:"這是我弟弟,馬明輝。"
陳國強吃驚地看著妻子,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馬淑華接下來的一番話,徹底讓陳國強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