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寒風呼嘯的冬夜,醫院走廊上的慘白燈光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切割著每一寸希望。
"雅芳,過來,再靠近點,"母親氣若游絲地呼喚著。
我俯身向前,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拂過我的臉頰,心臟在胸腔中痛苦地收縮。
"這個,你必須藏好,"母親突然從枕頭下顫抖著掏出一本藍色存折,塞進我手中,力道之大與她衰弱的身體極不相稱。
"這是媽給你的后路,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能讓王浩和他媽知道!"
我困惑地望著她,淚水模糊了視線:"媽,為什么這么說?浩哥對我一直很好啊。"
母親的目光穿透我的靈魂,像是看穿了我看不見的未來:"相信媽這一次,有朝一日你會明白的,答應我,雅芳!"
在母親生命的最后時刻,我只能含淚點頭,將那本藍色存折緊緊貼在胸口,卻不知道這小小的承諾會在兩年后成為我絕處逢生的唯一希望。
01
我叫楊雅芳,今年三十七歲,是一家旅行社的中層經理,收入不算很高,但工作穩定,生活也還過得去。
十二年前,我嫁給了王浩,他比我大五歲,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銷售總監,掙得比我多,人也挺顧家,至少在我母親生病之前是這樣的。
我們有個十歲的兒子小宇,學習成績中等,性格開朗,是我們的掌上明珠。
我們一家三口住在市區一套九十多平的商品房里,房子是結婚時王浩父母出的首付,剩下的貸款我們每月一起還。
表面上看,我們的生活和大多數中產家庭沒什么兩樣,平淡卻也安穩。
可是在平靜的湖面下,暗流早已涌動。
母親是在去年深秋確診肺癌晚期的,那時已經擴散,醫生說最多能撐半年。
噩耗傳來,我幾乎崩潰,畢竟父親早逝,母親含辛茹苦把我撫養長大,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
王浩起初表現得很支持,陪我去醫院,安慰我說會一起照顧好母親。
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的態度開始微妙地變化。
每次去醫院,他總是坐立不安,找各種借口提前離開;母親住院的醫藥費,他開始斤斤計較,經常抱怨"這么燒錢沒意義"。
最讓我心寒的是,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他在陽臺打電話,低聲說"老人家都這樣了,能撐多久還不知道,你讓我哪來那么多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也不敢直接質問他。
畢竟母親還在醫院,我需要他的支持。
于是我暫時把這些不快埋在心底,專心照顧母親。
"雅芳,你又沒休息好。"那天母親握著我的手,心疼地說,"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快趕上熊貓了。"
我勉強笑笑:"沒事,媽,我挺好的。"
母親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王浩最近怎么樣?他好像很少來醫院了。"
"他工作忙,"我隨口解釋,"公司最近在做一個大項目,他經常加班。"
母親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再多說什么。
但從那天起,每當王浩來醫院,母親看他的眼神中總帶著一絲警惕,仿佛在審視什么。
病情一天天惡化,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弱,醫院也從三甲變成了社區,再到最后回家安心養著。
王浩對此似乎松了口氣,不用再頻繁去醫院了,但同時他出差的次數明顯增多,有時一周有四五天不在家。
就在母親生命的最后一個月,一件怪事發生了。
母親突然要求我帶她去銀行一趟,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那天,我扶著幾乎走不動路的母親,來到她常去的那家農業銀行。
"我要辦一個新存折,"母親對柜員說,聲音虛弱卻堅定。
辦好手續后,母親讓我在外面等她,自己堅持一個人進了VIP室。
大約半小時后,母親出來了,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但眼中卻閃爍著一種奇怪的光芒,仿佛完成了一件心愿。
回家的路上,母親一直沉默不語。
直到上了出租車,她才輕聲對我說:"雅芳,媽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您說,媽。"
"你和王浩,真的還好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愣住了。
我下意識地想說"當然好",但看著母親擔憂的眼神,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媽,我不知道。"我低聲說,"他變了,自從你生病后,他就變了。"
母親長嘆一口氣,輕輕拍拍我的手:"我就知道。女人啊,在這世上,不能完全依賴男人。你要有自己的路才行。"
我不明白母親為什么突然說這些,但那天之后,她似乎放下了一樁心事,雖然身體每況愈下,精神狀態卻出奇地好。
02
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周,母親的情況急轉直下。
那天晚上,外面下著大雪,醫院的暖氣開得很足,病房里卻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寒意。
王浩說公司臨時有事,不能來醫院,只有我一個人守在母親床前。
"雅芳,把門關上,"母親突然說,聲音幾乎聽不見,"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關上門,回到床邊,低下頭靠近她:"媽,您說。"
母親艱難地從枕頭下摸出那本藍色存折,塞進我手里:"這里有媽這輩子的積蓄,一共六十五萬。密碼是你的生日,你一定要藏好,千萬別讓王浩和他媽知道。"
我震驚地看著手中的存折,不敢相信母親居然有這么多積蓄。
她一輩子都是普通工人,退休金不多,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媽,這錢..."
"別問,"母親打斷我,"這都是我應該給你的。你爸走得早,我這些年省吃儉用,就是為了給你留條后路。"
她喘了口氣,繼續說,"雅芳,媽看人很準的。王浩這個人不可靠,他媽更是個勢利眼。你現在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要靠自己。"
我握著存折,淚流滿面,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答應我,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輕易把這錢交出去,"母親緊緊抓住我的手,"這是你的救命錢,也是媽媽最后能給你的。"
"我答應您,媽。"我哽咽著說。
母親這才露出釋然的笑容,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天深夜,她在睡夢中安詳地離開了人世。
母親的葬禮很簡單,按照她生前的要求,沒有繁文縟節,只請了幾位至親好友送她最后一程。
王浩的父母也來了,特別是婆婆王淑芬,一直在我耳邊嘮叨著"死者為大"、"厚葬薄養不好"之類的話,言下之意是不要花太多錢在葬禮上。
"雅芳,別太傷心了,"送走賓客后,婆婆拍著我的肩膀說,"你媽一輩子省吃儉用,肯定留了不少錢吧?這些錢你打算怎么處理?"
我心里一驚,想起母親臨終前的叮囑,面不改色地說:"我媽退休金不多,這些年看病花了不少,能剩什么呢?"
婆婆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是嗎?我看老人家平時那么節省,應該有些積蓄才對。"
"媽,"王浩在一旁打圓場,"別問這些了,雅芳剛失去母親,心里難受著呢。"
婆婆這才悻悻地住了口,但那雙精明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
葬禮過后,生活表面上恢復了平靜。
我請了一周假,整理母親的遺物。
在她簡陋的出租屋里,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和幾件老舊的衣物,幾乎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王浩幫我處理了大部分物品,看起來體貼入微,但我注意到他總是格外關注那些可能藏錢的地方,抽屜底層、衣柜夾層、床墊下面。
"你在找什么?"我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他有些心虛地答道,"就是想看看阿姨有沒有留下什么重要的東西。"
"有什么東西,她會直接給我的。"我冷冷地說。
王浩訕訕地笑了笑,不再多言。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會慢慢恢復正常的時候,變故接踵而來。
03
母親去世一個月后,王浩突然提出要辭職創業。
"我和幾個朋友合伙開一家裝修公司,"晚飯時,他興致勃勃地宣布,"市場前景很好,比在房地產公司打工強多了。"
"需要多少啟動資金?"我問道,心里已有不祥的預感。
"大概五六十萬吧,"他若無其事地說,"我們幾個合伙人一起出。我想動用咱們的積蓄,反正放在銀行也就那點利息。"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們的共同積蓄只有不到二十萬,還是這幾年省吃儉用攢下的。
"家里的錢不夠啊,"我試探著說,"而且還有房貸要還。"
王浩眼睛一亮:"你媽不是剛走嗎?她肯定留了錢給你吧?我們可以先用著,等公司盈利了再還給你。"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強忍怒火,平靜地說:"我媽沒留多少錢,前段時間住院花了不少。"
"不可能吧?"王浩明顯不信,"你媽那么節省,幾十年下來怎么可能沒有積蓄?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我有什么好瞞你的?"我反問道,"你要創業可以,但得用咱們自己的錢,不要打我媽的主意。"
王浩臉色一沉,不再說話,但從那天起,家里的氣氛開始變得詭異。
他經常偷偷翻我的包和抽屜,顯然是在找母親可能留給我的錢。
我不得不將存折藏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我在衣柜深處的一個舊書包夾層里,那里藏著我高中時代的紀念品,王浩從來不會碰。
與此同時,王浩的態度也變得越來越冷淡。
他開始頻繁出差,回家時間越來越晚,有時整晚不回。
當我問起時,他總是一句"工作忙"搪塞過去。
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他的衣物時,發現了一張陌生女人的照片,背面寫著"想你"兩個字。
那一刻,我仿佛被雷擊中,渾身發冷。
我沒有立即質問他,而是開始留心他的一舉一動。
很快,我發現了更多蛛絲馬跡:手機上的曖昧短信、深夜的神秘電話、衣領上陌生的香水味......
一切跡象都指向一個殘酷的事實:王浩出軌了。
那天晚上,我終于按捺不住,等他回家后直接把照片摔在他面前:"這是怎么回事?"
王浩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你翻我東西?"
"回答我的問題!"我幾乎是喊出來的。
"不就是個同事嗎?工作上的往來而已。"他敷衍道。
"工作往來需要寫'想你'?需要深更半夜打電話?需要身上帶著女人的香水味回家?"我冷笑道,"王浩,你當我是傻子嗎?"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換了一副面孔:"好吧,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她叫林佳,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我們相處得很愉快。"
"你就這么承認自己出軌?"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出軌?"他冷笑一聲,"雅芳,我們結婚多少年了?你早就不像以前那樣關心我了。自從你媽生病,你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根本顧不上我。男人有需求很正常,你不能滿足,我只好在外面找。"
我被他無恥的言論激怒了:"所以現在是我的錯了?我媽生病我不管,她是我媽!"
"隨便你怎么說,"王浩滿不在乎地說。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你要是想離婚,也行,但是..."
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房子是我父母出的首付,法院肯定會判給我。你拿什么養活自己和孩子?"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
他說得沒錯,如果離婚,我確實很難獨自撫養孩子。
我的工資不高,在這個房價飛漲的城市,連租房都是個問題。
"你好自為之吧,"我強忍淚水說道,"我會考慮清楚的。"
04
那晚,我一夜未眠,想起了母親臨終前的叮囑:"這是你的救命錢"。
她似乎早已預見到今天的局面。
第二天一早,王浩宣布要出差一周,臨走前丟下一句:"好好想想吧,離婚對誰都沒好處。"
他前腳剛走,婆婆的電話就打來了,要我帶著孩子去她家吃飯。
我本想推辭,但又怕引起懷疑,只好答應了。
婆婆家里,氣氛異常詭異。
公公王德明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角落看電視,婆婆則笑容滿面地張羅著飯菜,態度熱情得反常。
"雅芳啊,最近工作忙不忙?"她邊切菜邊問。
"還行,"我勉強回答,"就是有點累。"
"是啊,一個人照顧孩子確實不容易,"婆婆嘆了口氣,"要不是浩浩工作忙,他肯定會多幫你分擔的。"
我心里冷笑,但面上不露聲色:"是啊,他最近很忙。"
吃飯時,婆婆突然話鋒一轉:"雅芳,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我警覺起來。
"是這樣的,浩浩想創業開公司,但資金有點緊張。我聽說你媽...去世前應該留了些錢給你吧?"
果然來了。
我放下筷子,直視婆婆的眼睛:"阿姨,我媽沒留多少錢,前段時間住院都花光了。"
"不可能吧?"婆婆明顯不信,"你媽一輩子省吃儉用,怎么可能沒存款?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們?"
"我有什么好瞞的?"我有些惱火,"我媽的錢是她自己的,即使有,也是留給我和孩子的,憑什么要拿出來給王浩創業?"
"你這是什么態度?"婆婆拍桌而起,"浩浩是你丈夫,你們是一家人!他創業成功了,你和孩子不是也跟著享福?你這么自私,難怪浩浩說你變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王浩已經和父母通氣,他們是聯合起來逼我交出母親的錢。
想到這里,我不禁感到一陣心寒。
"阿姨,我真的沒有錢,"我冷靜地說,"如果您不信,我可以把我媽的銀行對賬單給您看。"
婆婆氣得臉色鐵青,但又不好直接發作。
一旁的公公終于開口了:"算了吧,老王,人家媽媽的錢是人家的,咱們不好強求。"
"你懂什么!"婆婆瞪了公公一眼,"閉嘴!"
公公立刻噤聲,低頭繼續吃飯。
我突然為這個軟弱的老人感到一絲同情。
飯后,我借口有事,匆忙帶著孩子離開了。
回家路上,兒子小宇突然問我:"媽媽,奶奶為什么那么兇?她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
"不是的,寶貝,"我勉強笑道,"奶奶只是有點著急。"
"是因為爸爸和那個阿姨在一起嗎?"小宇天真地問道。
我驚訝地看著兒子:"你怎么知道的?"
"上周我去爸爸公司找他,看到他和一個漂亮阿姨手牽手進電梯,"小宇低著頭說,"爸爸看到我,讓我不要告訴你。"
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連孩子都知道王浩出軌,這事情恐怕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思緒萬千。
母親臨終前的話、王浩的背叛、婆婆的逼迫......
一切都像一團亂麻,讓我喘不過氣來。
突然,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發現是我的同事兼好友李麗。
她臉色凝重,一進門就緊緊握住我的手:"雅芳,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出什么事了?"我被她嚴肅的表情嚇到了。
"公司要裁員,旅行部門首當其沖,你在名單上,"李麗急切地說,"我剛從經理那兒聽來的消息,下周就會通知。"
這個晴天霹靂讓我一時難以接受。
公司裁員,意味著我即將失去穩定的收入來源。
在這個節骨眼上,簡直是雪上加霜。
05
"怎么會這樣..."我喃喃自語,感到一陣眩暈。
"我知道你最近很難,"李麗同情地說,"母親去世,丈夫又......"她欲言又止。
"你也知道王浩的事?"我苦笑道。
李麗點點頭:"公司里很多人都看到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看到你這樣,實在忍不住了。"
送走李麗后,我坐在黑暗的客廳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母親去世,丈夫出軌,工作即將失去,我的人生仿佛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那本存折,母親留給我的六十五萬。
這筆錢對于現在的我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我從衣柜深處取出那本藍色存折,握在手中,感受著它的分量。
母親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這是你的后路,千萬別讓王浩和他媽知道。"
是的,這是我的錢,我憑什么要交給一個背叛我的丈夫?
我憑什么要滿足一個勢利的婆婆的要求?
那一刻,我做出了決定。
接下來的一周,我開始秘密行動。
首先,我去銀行查詢了母親存折上的余額,確實是六十五萬整,這是母親一輩子的積蓄,凝聚著她對我濃濃的愛。
我沒有動這筆錢,而是開始收集王浩出軌的證據:曖昧短信、約會照片、酒店記錄......一切能證明他不忠的材料我都仔細整理好。
同時,我也開始悄悄為新的工作和住處做準備。
直到那個周五晚上,一場徹底的風暴爆發了。
王浩喝得醉醺醺地回家,身上帶著濃重的香水味。
他一進門就摔倒在沙發上,醉眼朦朧地看著我:"老婆,你知道嗎?林佳今天答應嫁給我了!"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拳打在我心上。
盡管早已知道他出軌,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談婚論嫁了。
"你說什么?"我聲音發抖。
"哦,糟了,"王浩傻笑著拍拍嘴,"我不該告訴你的...不過反正遲早的事。雅芳,你是個好女人,但我和林佳是真愛,你能理解的,對吧?"
"所以你打算怎么辦?"我冷靜地問。
"離婚唄,"他大大咧咧地說,"不過房子得歸我,畢竟首付是我爸媽出的。你可以帶著孩子搬出去住,我每月給你點撫養費。"
"那我和孩子住哪兒?"我繼續問道,想看看他究竟有多無情。
"隨便找個地方唄,"王浩滿不在乎地揮揮手.
"王浩,你真讓我惡心,"我冷冷地說,"好,既然你提了,那咱們就把話說明白。我要離婚,而且要爭取孩子的撫養權。"
"你憑什么?"王浩嗤笑道,"就憑你那點工資?"
"我有新工作了,月入過萬,"我平靜地說.
"而且我已經租好了房子,就在小宇學校附近。法院會考慮孩子的最佳利益,你覺得他們會把孩子判給一個出軌的父親,還是一個有穩定工作和住所的母親?"
06
聽到這話,王浩的笑容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