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退休教師的我，本想清過日子。

女兒小芳突然求我幫忙，說她和女婿工作忙，想讓我照顧外孫小明幾個月。

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誰知住了三個月，女婿張明竟然拿出一張紙條。

上面密密麻麻記著我“額外”用的水電費：870元！

我堂堂一個退休老師，每天辛苦照顧外孫，居然被算計得這么清楚！

當場我就收拾行李離開了，盡管小明哭著不讓我走。

離開三個月后的一個下午，兩名警察突然敲響我家門。聽到他們說的話，我差點站不穩...

01

我叫劉建國，今年65歲，退休前是一名中學老師。

教了大半輩子書，培養了一批又一批學生，如今退休在家，日子過得清閑自在。

每天早上鍛煉身體，上午看看書，下午和老朋友們在小區棋牌室下下棋、聊聊天。

偶爾去參加一些退休教師的活動，生活雖然簡單，但也充實。

我住在城東的一個老小區，房子不大，七十多平米，兩室一廳。

但住了二十多年，每個角落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有了家的味道。

窗臺上種著幾盆我精心培育的多肉植物，墻上掛著幾幅學生送的字畫。

五年前，老伴因病去世，從此我就一個人生活。

說實話，有時候確實會感到孤獨，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我有個女兒叫小芳，今年35歲，嫁給了一家外企的中層管理者張明。

婚后，他們生了個兒子，我的外孫，今年3歲，名叫小明。

小芳工作很忙，平時很少帶小明來看我，一個月也就來一兩次。

每次小明來，我都高興得不得了，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好吃的都給他。

小明很聰明，三歲就能背唐詩了，我常常為此感到驕傲。

“外公，我會背《靜夜思》了！”小明每次來都要給我表演新學的本領。

“真的嗎？外公要聽聽?！蔽視b作很驚訝的樣子。

然后，小明就會挺直小身子，一字一句地背誦：“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p>

我總是夸張地鼓掌：“太棒了！我外孫真聰明！”

去年冬天的一個周日下午，外面下著小雨，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門鈴突然響了。

打開門，是小芳，衣服都被雨淋濕了。

“爸，我來看您了。”她臉上帶著疲憊的笑容。

“怎么這個時候來？也不打個電話，快進來。”我連忙讓她進門。

小芳進屋后，表情有些為難。

“爸，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她坐在沙發上，手指不停地絞著衣角。

“什么事啊，這么緊張？”我笑著問。

“公司最近接了個大項目，我和張明都特別忙，沒時間照顧小明?！?/p>

“保姆呢？不是請了嗎？”

“保姆辭職了，說小明太調皮?，F在找保姆不容易，能不能麻煩您...”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想讓我去幫你們帶孩子？”

“就幾個月，等項目結束就好。”小芳眼里充滿期待。

說實話，我挺喜歡小明的。

自從女兒嫁人后，我見他的次數不多，每次見面他都特別黏我。

但去女兒家住幾個月，我心里還是有些猶豫。

女婿張明給我的印象一直不太好，雖然表面客氣，但總感覺他對我這個老丈人有些敷衍。

每次我去他們家，他總是忙著工作或者玩手機，很少和我交流。

而且，他平時對小明也不怎么上心，總是小芳一個人照顧孩子。

看到女兒期待的眼神，我最終還是點了頭。

“行，我去。既然你們工作忙，我幫忙照顧孩子也是應該的?！?/p>

小芳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爸，您真是太好了！”

02

第二天，我收拾好行李，搬到了女兒家。

女兒家住在城西的高檔小區，三室兩廳，裝修得很氣派。

客廳里擺著一套真皮沙發，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抽象畫，看起來價值不菲。

女婿張明表面上很客氣地歡迎我，但我能感覺到他并不是很熱情。

“爸，您住這間客房?！睆埫鞔蜷_一個房門，里面簡單地放著一張床和一個衣柜。

比起家里其他房間的豪華，這間客房顯得過于簡陋了，甚至連窗簾都是舊的。

“挺好的，夠用了?！蔽曳畔滦欣睿瑳]有多說什么。

“爸，家里的事您別客氣，就當自己家。”張明笑著說，但笑容不達眼底。

我點點頭，沒多說什么。

小明看到我來，高興得不得了，抱著我的腿直跳：“外公來啦！外公來啦！”

我蹲下身，摸摸他的小腦袋：“外公來陪你玩了！”

小明拉著我的手，迫不及待地要給我看他的玩具和畫冊。

“外公，我有好多新玩具，都給你看看！”

他拉著我進了他的房間，里面擺滿了各種玩具，從積木到遙控車，應有盡有。

看得出，小芳和張明在物質上對小明很是慷慨。

照顧小明的日子并不輕松，但很充實。

早上六點起床，先做早飯，然后叫醒小明洗漱吃飯。

我發現小明特別挑食，不愛吃蔬菜，只喜歡肉和甜食。

“小明，多吃點青菜，對身體好。”我耐心地勸導。

“不要，青菜不好吃。”小明撅著小嘴。

為了讓他多吃點蔬菜，我想了各種辦法，把胡蘿卜切成小星星，把西蘭花做成小樹林。

“小明，看，這是魔法森林里的小樹，吃了它，你就能長高高?！?/p>

小明半信半疑地看著盤子里的“小樹”，最后在我的鼓勵下，嘗了一口。

“咦，還不錯！”他驚訝地說。

經過我的努力，小明慢慢開始接受這些健康食物。

八點，送他去幼兒園。

幼兒園離家不遠，走路十分鐘就到。

一路上，小明會給我講他在幼兒園學到的新知識，或者唱新學的兒歌。

他牽著我的手，蹦蹦跳跳，充滿了活力。

“外公，你知道蝴蝶是怎么變出來的嗎？”他突然問。

“蝴蝶是從毛毛蟲變成的?！蔽一卮稹?/p>

“對！老師告訴我的。毛毛蟲會結繭，然后變成蝴蝶，好神奇啊！”

有一次，路過一個花壇，小明突然停下來。

“外公，這些花好漂亮??！”

我看著他驚喜的眼神，心里無比溫暖。

“是啊，這是月季花，很好看吧？”

“嗯！我想送一朵給老師！”

我摘了一朵最漂亮的，遞給他：“送給老師，要說什么？”

小明接過花，認真地說：“要說謝謝老師的教導！”

這一刻，我感到無比驕傲。

送完小明，我回家做家務，然后準備午飯。

小芳和張明工作很忙，中午不回家吃飯，所以我只需要給自己準備簡單的一餐。

下午四點，接小明回家，輔導他認字，陪他玩玩具。

小明很聰明，學東西特別快。

我教他認一個字，他很快就能記住，還能舉一反三。

一個星期下來，小明就認識了幾十個漢字，學習能力讓我驚嘆。

晚上七點，給他洗澡，哄他睡覺。

小明很黏我，每天都要我講故事才肯睡。

“外公，再講一個嘛！”小明躺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

“不行，已經講了三個了，再不睡覺明天起不來。”我裝作嚴肅地說。

“就一個，最后一個！”他撒嬌道，小手拽著我的衣角。

面對他的央求，我總是忍不住心軟。

“好吧，最后一個，然后一定要睡覺。”

小明開心地點頭，鉆進被窩，認真聽我講《龜兔賽跑》的故事。

“...最后，小烏龜堅持不懈，終于贏得了比賽?！敝v完故事，小明已經開始打哈欠了。

“外公，我以后也要像小烏龜一樣堅持，不放棄。”他迷迷糊糊地說。

“嗯，外公相信你一定會做到的。”我輕輕親了親他的額頭。

小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容。

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我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03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小明的感情越來越深。

我教他認字，帶他去小區的池塘釣魚，教他折紙飛機。

看著他一天天的進步，我感到無比欣慰。

特別是那次帶他去釣魚，他第一次釣到魚時的表情，我永遠忘不了。

那天陽光明媚，我帶著小明去小區后面的人工湖釣魚。

給他準備了一根小魚竿，耐心地教他如何投線、等待和收桿。

剛開始，小明有些急躁，總想馬上就釣到魚。

“外公，為什么魚不上鉤??？”他不停地問。

“釣魚需要耐心，就像小烏龜賽跑一樣，堅持才會成功?！蔽腋嬖V他。

小明點點頭，學著我的樣子安靜地等待。

過了大約半小時，他的魚竿突然一動。

“外公，魚兒上鉤了！”小明興奮地大叫。

我趕緊幫他提起魚竿，一條小鯽魚在空中甩動著尾巴。

小明激動得手舞足蹈：“我釣到魚了！我釣到魚了！”

周圍的人都被他的喜悅感染，投來笑容滿滿的目光。

那一刻，我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晚上回家后，小明迫不及待地告訴爸爸媽媽他釣魚的經歷。

“爸爸，我今天和外公去釣魚，釣到了一條這么大的魚！”他比劃著魚的大小，夸張地張開雙臂。

張明敷衍地笑笑：“真棒，我們家小明長大了?！?/p>

他連頭都沒抬，仍然專注于手機屏幕。

小芳則忙著整理文件，頭也不抬：“嗯，真厲害?！?/p>

看著小明失落的表情，我心里不是滋味。

小明很少能得到父母的關注，他們總是忙于工作。

雖然他們給小明買了很多玩具，但陪伴才是孩子最需要的。

我決定多陪陪小明，彌補他內心的缺失。

但好景不長，很快，麻煩就來了。

一天晚上，我正在廚房洗碗，張明進來了。

“劉叔，我想和您說個事?！彼谋砬橛行┎蛔匀?。

“什么事？”我擦干手上的水，轉身看著他。

“家里這個月的水電費比平時高了不少。”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提這個。

“可能是因為我在家做飯，用水用電多了點?！?/p>

張明點點頭：“對，所以我想，能不能請您承擔一部分？”

這話讓我很意外。

我離開自己的家，每天忙前忙后照顧他們的孩子，竟然還要給水電費？

我不是小氣的人，如果他真的經濟困難，我倒愿意幫忙。

但他們家條件不錯，張明開的是豪車，小芳用的是高檔化妝品，怎么會連水電費都計較？

但看在女兒的面子上，我沒發作。

“行，多少錢？”

張明拿出手機計算器：“上個月比平時多了200塊，您給一半吧，100元?！?/p>

我二話沒說，掏出錢包給了他100元。

張明接過錢，臉上露出笑容：“謝謝劉叔理解?！?/p>

事情并沒有因此結束。

接下來的日子，張明開始對我的各種行為吹毛求疵。

一天早上，我剛洗完澡出來，張明就在門口等著。

“劉叔，您洗澡能不能快點？用水太多了?！彼欀碱^說。

“我已經很快了，不到十分鐘。”我有些不悅。

“那也太久了，我們平時五分鐘就洗完了。”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反駁。

晚上看電視時，張明又來了。

“劉叔，電視看完記得關，費電?，F在電費多貴啊?！?/p>

“知道了。”我簡短地回答。

04

入夏后，天氣變熱，我開了空調。

張明進來提醒：“空調溫度調高點，別開那么低。開26度就夠了，每降低1度，耗電量增加10%?！?/p>

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強忍著不悅，告訴自己是為了女兒和外孫。

我甚至開始記錄自己的用水用電時間，生怕多用了。

洗澡時，我會掐著表，確保不超過十分鐘。

看電視時，我會隨時關注時間，超過兩小時就關掉。

這種小心翼翼的生活，讓我感到窒息。

小芳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有一次悄悄跟我道歉：“爸，對不起，張明他就這性格，您別往心里去?！?/p>

我笑笑：“沒事，我理解?！?/p>

表面上我是這樣說，心里卻越來越不是滋味。

我開始懷念自己家的自由生活，那里沒有人監督我用多少水電，沒有人對我的行為指手畫腳。

但每次看到小明期待的眼神，我又堅定了留下來的決心。

有一天，小明問我：“外公，爸爸為什么總是對你說那些話？”

看來孩子已經注意到了張明對我的態度。

“沒什么，爸爸只是提醒外公注意節約?！蔽也幌胱尯⒆痈械郊彝夥盏木o張。

“可是你已經很節約了??！”小明天真地說。

我摸摸他的頭：“乖，去玩吧，別想那么多?！?/p>

為了小明，我可以忍受這一切。

矛盾的爆發在我去他們家住了三個月后的一天晚上。

那天，全家正在吃晚飯。

小明吃得特別香，我給他做的紅燒肉是他的最愛。

“外公，再給我一塊肉！”小明伸出小手。

我正要給他夾，張明突然放下筷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的紙條。

“爸，這是您這三個月來額外使用的水電費清單。”

整個餐桌瞬間安靜下來。

我拿過紙條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洗澡時間超過15分鐘×20次=用水100元，看電視時間超過2小時×30天=用電150元，使用空調溫度低于26度×15天=用電120元...”

最后的總額是：870元。

我仔細看了看紙條上的日期，發現他甚至記錄了我什么時候洗澡超時，什么時候看電視過長。

這意味著他一直在監視我的生活習慣。

這一刻，我感到一股熱血涌上頭頂。

“張明，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聲音都變了。

小明被我的反應嚇到了，不安地看著我和張明。

“爸，您別誤會，我不是小氣，只是家里經濟壓力也大，每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張明一臉理所當然。

“我天天幫你們照顧孩子，做家務，你跟我算這個？”

小芳坐在一旁，臉色難看，但沒說話。

張明繼續道：“爸，您也知道，現在撫養孩子成本多高啊。我們還要供房貸，每個月都很緊張?！?/p>

我看了看小芳，她低著頭，不敢看我。

這時，小明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角：“外公，你是不是生氣了？”

看著小明擔憂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

“沒事，外公沒生氣?！?/p>

我放下筷子，站起身：“我明白了。”

05

當晚，我收拾好行李。

小明知道我要走，抱著我的腿哭鬧：“外公不要走，外公留下來陪小明！”

我蹲下身，擦掉他臉上的淚水：“外公有事要回家，改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小明搖著頭：“不好！外公現在就住這里！”

看著他哭紅的眼睛，我心如刀割。

他的小手緊緊抓著我的衣角，不肯松開：“外公，你是不是不喜歡小明了？”

這話讓我鼻子一酸：“外公最喜歡小明了，過幾天就來看你，好不好？”

小明還是搖頭，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好，外公現在就要陪小明?！?/p>

張明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尷尬，但明顯松了一口氣。

小芳欲言又止，最后只說了句：“爸，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我搖搖頭，拎起行李：“不必了，我該走了?！?/p>

臨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小明，他還在哭。

那一刻，我幾乎要心軟。

但當我想起張明那張清單，心又硬了起來。

人活一輩子，不能沒有尊嚴。

我幫他們照顧孩子，已經付出了很多，不能再讓他們這樣輕視我。

回到自己家，莫名的空虛感涌上心頭。

三個月來，我已經習慣了有小明在身邊的生活，突然安靜下來，反而不適應了。

那個曾經吵鬧的小家伙，總是纏著我講故事，陪他玩游戲。

現在，屋子里只有我一個人，安靜得能聽見時鐘的滴答聲。

晚上，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想起小明愛看的動畫片。

無意識中，我調到了他最喜歡的頻道，卻發現自己一個人在傻笑。

離開后的第一個星期，我每天晚上都會夢見小明。

夢里，他還在我身邊，叫我外公，讓我給他講故事。

醒來后，才發現那只是一場夢。

接下來的日子，小芳偶爾會給我打電話。

“爸，小明總問您什么時候回來?！?/p>

“爸，小明不肯跟新保姆親近，每天都哭?！?/p>

“爸，小明最近不愛吃飯，瘦了一圈...”

聽到這些，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想回去面對張明。

我對小芳說：“等他爸爸改變態度，我再考慮回去。”

小芳嘆氣：“爸，您知道張明那個人...”

我沒讓她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但做人要有底線。”

一個月過去了，小芳給我打來電話，聲音里帶著哭腔。

“爸，小明生病了，高燒39度，一直喊您的名字。”

聽到這消息，我坐不住了：“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

醫院里，小明躺在兒科病房的小床上，臉蛋通紅。

看到我進來，他虛弱地叫了一聲：“外公...”

我立刻走到床邊，握住他的小手：“外公在這，別怕?！?/p>

小明緊緊抓住我的手，好像生怕我又走了。

他的小手燙得嚇人，臉上滿是汗水。

護士進來換吊瓶，看到我后說：“您是爺爺吧？孩子一直喊著外公，現在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p>

我點點頭，心里酸澀不已。

張明不在醫院，只有小芳一個人照顧孩子。

“他爸去出差了，臨時通知的?！毙》冀忉尩?，眼圈發紅。

我點點頭，沒說什么。

06

整整三天，我寸步不離地守在病房。

小明的燒終于退了，我才回家休息。

回家后，我收到了小明親手做的一張卡片，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最棒的外公”。

看著這張卡片，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卡片背面畫著一個大人牽著一個小孩的簡筆畫，想必是他和我。

盡管畫得很粗糙，但在我眼里，這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

我把卡片小心翼翼地放進抽屜里，打算好好珍藏。

與此同時，我也在思考：是否應該為了小明，再忍耐一下？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他不應該因為大人之間的矛盾而受苦。

但我又擔心，如果我回去，張明會變本加厲地苛刻對待我。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一件事情徹底改變了我的想法。

小芳來我家，神情復雜。

她看起來比平時憔悴了許多，眼睛下面有明顯的黑眼圈。

“爸，張明說...說我們家最近經濟困難，想借您一些錢。”

“借多少？”

“十萬?！?/p>

我沉默了。

照顧外孫還要交水電費，現在又要借錢？

而且一借就是十萬，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借錢干什么？”

小芳支支吾吾：“說是投資...”

我看著女兒躲閃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是不是賭博了？”

小芳愣住了，然后眼淚奪眶而出：“爸，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告訴我，最近張明經常夜不歸宿，回來時身上有一股煙酒味。

有一次她偷看了他的手機，發現里面有賭博軟件和大量欠款短信。

我拍拍她的肩膀：“不能給他錢，那是火坑?！?/p>

小芳點點頭，擦干眼淚離開了。

之后，我再沒收到過借錢的請求，也很少接到小芳的電話。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每天依舊按照原來的節奏生活，但心里總是牽掛著小明。

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沒有，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飯，不知道他有沒有繼續學認字...

有時，我會拿出那張“最棒的外公”卡片，回憶和小明在一起的日子。

直到那一天。

那是我離開女兒家三個月后的一個下午。

陽光正好，我剛澆完陽臺上的花，準備去棋牌室下棋。

門鈴突然響了。

我以為是送快遞的，或者是鄰居來找我下棋。

07

打開門，我愣住了。

門外站著兩名警察，一男一女。

男警察大約四十歲左右，面容嚴肅，女警察年輕一些。

我腦子里迅速閃過各種可能，難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故？

男警察出示了證件：“劉先生？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有些問題想請您配合調查。”

“什么問題？”我一頭霧水。

可接下來警察的話讓我如遭雷擊，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