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張雨欣站在那扇雕花大門前,十七年的怨恨如潮水般涌來。
“你真的要去嗎?你媽媽..她現在過上了好日子...不然...”
父親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掐進肉里。
門內,有個和母親同居的男人,奪走了她幸福的童年。
她抬手敲門,心想:我一定要讓二人身敗名裂。
可誰知等門開了,‘情夫’卻讓她徹底傻眼...
01
1995年的春天,江南小城下著毛毛細雨。
五歲的張雨欣坐在家門口的石階上,看著雨水順著屋檐流下,滴在水洼里激起一圈圈漣漪。
"欣欣,快進來,別淋濕了。"母親陳麗萍從屋里探出頭,聲音溫柔。
張雨欣抬頭,看見母親清秀的臉龐和那雙總是閃著光的眼睛。
母親很漂亮,鄰居家的阿姨們總這么說。
她穿著紅色的毛衣,頭發柔順地垂在肩上,手腕上戴著一只銀色的手鐲,那是爸爸去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媽媽,下雨天為什么會有雷聲?"張雨欣跑進屋,靠在母親懷里問道。
"因為天上的云寶寶們在打鼓呀。"
母親笑著摸摸她的頭,眼神卻飄向窗外,似乎在等待什么。
那段日子,父親經常不在家,據說是工廠里的事情忙。
母親變得沉默,也卻愛上了打扮,常常坐在窗邊發呆,有時會偷偷抹眼淚。
張雨欣不明白為什么,只是乖乖坐在母親身邊,遞上一張紙巾,或者輕輕拍拍她的背。
"媽媽,你不要難過,爸爸剛剛出門,很快就回來了。"
一次,張雨欣這么安慰母親。
母親苦笑著搖搖頭:"欣欣,有些人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張雨欣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她以為母親在說別的什么人,而不是父親。
那天晚上,雨特別大,雷聲轟隆作響,窗戶被風吹得咯咯作響。
張雨欣躲在被窩里,害怕得睡不著。
母親推門進來,坐在床邊,輕輕撫摸她的頭發。
"欣欣,媽媽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什么事,媽媽?"
"媽媽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
"有多久?"張雨欣睜大眼睛。
"很久很久,也許……"母親的聲音哽咽了,"也許等你長大了,才能見到媽媽。"
"那你能不能不去?"張雨欣撅起嘴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母親緊緊抱住她:"媽媽也不想去,但媽媽必須走。這里不屬于我,欣欣,答應媽媽,要做個堅強的好孩子,好好照顧爸爸,好嗎?"
張雨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后來,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醒來時,發現母親站在床前,穿著外套,提著一個小行李箱。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雷聲遠去,只剩下沙沙的雨聲。
"媽媽?"張雨欣揉著眼睛坐起來。
母親彎下腰,吻了吻她的額頭:"欣欣,答應我,好好愛自己。"然后轉身走出了房門。
張雨欣本想追出去,但睡意再次襲來,她又躺回床上,以為這只是一場夢。
第二天早上,她發現家里只有父親一個人。
她問爸爸媽媽去哪了,父親沉默很久,才說:"媽媽去很遠的地方了,不會回來了。"
父親的眼睛紅紅的,聲音嘶啞,看起來一夜沒睡。
從那天起,家里再也沒有了母親的身影,就像她從未存在過一樣。
父親把所有母親的照片都收了起來,只在抽屜深處留下一張她和張雨欣的合影。
小小的張雨欣常常在夜里偷偷哭泣,想念母親的懷抱和溫柔的聲音。
她不明白為什么母親要離開,也不明白為什么父親不去把她找回來。
"建國,聽說你老婆跟人跑了?你咋就這么慫蛋呢?"一天,鄰居王叔在門口大聲問父親。
"閉嘴!"父親怒吼,把張雨欣拉進屋里,緊緊關上門。
漸漸地,流言蜚語在小鎮上傳開。
人們說陳麗萍不要臉,拋棄丈夫和孩子,跟一個有錢人跑了。
小小的張雨欣聽不懂這些話,但她知道這些話讓父親很傷心,讓自己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
上小學后,同學們得知她沒有母親,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張雨欣是沒媽的野種!"
一個男孩在課間大聲喊道,其他孩子跟著起哄。
張雨欣沖上去,揪住那個男孩的衣領:"你胡說!我媽媽只是去遠方了!"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最后都掛了彩。老師叫來了父親。
"你女兒太野蠻了!"老師埋怨道,"是不是缺少母愛的孩子都這樣?"
父親的臉漲得通紅,低著頭一言不發。
回家的路上,他們走得很慢,誰也不說話。
"爸,媽媽為什么走了?是我做錯了什么嗎?"張雨欣終于忍不住問。
父親的臉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格外憔悴:"別問了,欣欣,有爸爸疼你就夠了。"
晚上,張雨欣聽見父親在房間里低低地啜泣。
她躡手躡腳地推開門,看見父親坐在床邊,手里握著一張照片——是母親年輕時的樣子,笑容明媚。
從那以后,張雨欣再也不問關于母親的事,但心里的傷口卻一直未愈合。
02
隨著年齡增長,她漸漸明白了那些傳言的意思——母親背叛了他們,選擇了另一個男人。
這個認知像一根刺,深深扎進她的心里。
她發誓要好好學習,考上大城市的大學,遠離這個讓她傷心的小鎮,證明自己沒有母親也能活得很好。
在學校,她不茍言笑,不與人交往,只是埋頭讀書。
同學們叫她"冰山美人",背后議論她的家庭,但她已經學會了無視這些閑言碎語。
"爸,我要考北方的大學。"初三那年,她對父親說。
"為什么要去那么遠?"父親問,眼中滿是不舍。
"我想離開這里,重新開始。"
父親沉默了很久,最后點點頭:"好,爸爸支持你。"
高考那年,張雨欣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被一所知名大學錄取。
收到通知書的那天,父親破天荒地提前下班,買了一瓶白酒,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
"欣欣,爸爸對不起你……"他醉醺醺地說,"這些年,委屈你了……"
張雨欣把父親扶到床上,輕聲說:"爸,我不怪你,也不怪任何人。"
這是謊話,她心里其實恨母親,恨她的無情和自私,恨她給自己留下的傷痕。
大學開學前,父親給了她一筆錢,說是這些年的積蓄,讓她好好讀書,不要擔心家里。
張雨欣收下了錢,但在大學里,她仍然勤工儉學,很少用父親的錢。
四年大學時光,她一開始過得很孤獨,很少交朋友,更不敢輕易投入感情。
她害怕被拋棄,就像母親拋棄她一樣。
大二那年冬天,一切都有了轉機。
那天她正在圖書館查閱資料,一本厚重的參考書從高處掉下來,差點砸到她的頭。
幸好,一只手及時地接住了那本書。
"小心點。"聲音的主人是個高個子男生,眼睛很亮,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謝謝。"張雨欣低聲道謝,有些不好意思。
那之后,他們經常在圖書館相遇。
李明是經濟系的學生,比她大兩歲,家在北方。
他健談、自信,總是能把枯燥的經濟理論講得生動有趣。
在他身邊,張雨欣逐漸放下了防備,學會了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應該多笑笑。"李明常這么對她說。
他們開始約會,一起去看電影、吃飯、散步。
李明對她體貼入微,記得她喜歡的每一種小零食,討厭的每一種蔬菜。
在他懷里,張雨欣第一次感受到被愛的溫暖,仿佛彌補了童年的缺失。
有一次,他們坐在校園的湖邊,李明突然問:
"你從來不提你媽媽,她是什么樣的人?"
張雨欣沉默了一會兒:"她在我五歲時離開了我們。"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李明輕輕抱住她,"不管怎樣,你有我了。"
那一刻,張雨欣幾乎相信自己找到了歸宿。
她漸漸向李明敞開心扉,告訴他自己的童年,告訴他那些被嘲笑和欺負的日子。
李明總是耐心地聽,溫柔地安慰,讓她感覺自己不再是那個孤獨的小女孩。
很快,兩人確定了戀愛關系。
在學校里,他們是人人羨慕的一對。李明帥氣陽光,張雨欣清麗脫俗,走在一起引人注目。
張雨欣第一次感受到愛情的甜蜜,甚至開始原諒母親,想著或許母親為愛離開也是有苦衷的。
但大四的最后一個學期,一切都變了。
李明開始頻繁出入高檔場所,穿著名牌,用著最新款的手機。
起初,他解釋說是實習賺的錢,張雨欣沒有多想。
直到有一天,她在咖啡廳看到李明和一個打扮華麗的中年女人親密地坐在一起。
女人涂著艷紅的口紅,手上戴著閃閃發光的鉆戒,指尖輕輕撫摸著李明的手臂,笑得嫵媚。
李明低頭輕聲說著什么,臉上帶著張雨欣從未見過的諂媚笑容。
那晚,張雨欣質問李明。
"她只是我實習單位的老板,"李明解釋道,"我們在談工作。"
張雨欣從他閃爍的眼神中看出了謊言:"是嗎?那她為什么摸你的手?"
"你多心了,那只是普通的社交禮儀。"李明顯得有些不耐煩,"你太敏感了。"
一周后,李明突然找她談話,說他們不合適,想分手。
張雨欣追問原因,他才不耐煩地說出真相。
"說實話,我們確實不合適,你太窮了,沒背景沒家底,配不上我。"
"什么意思?"張雨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嫌我窮?"
"別裝了,誰不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李明露出譏諷的笑容,"我遇到了更好的機會,陶姐愿意包養我,一個月給我兩萬零花錢,還答應畢業后幫我進外企。你能給我什么?"
"所以你一直都是在玩我?"張雨欣的聲音顫抖著。
"也不能這么說,和你在一起也挺開心的。"李明聳聳肩,"但人總要向前看,不是嗎?你媽當年不也是為了錢跟別人跑了嗎?"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刺進張雨欣的心臟。她抬手就是一耳光:"你憑什么這么說我媽!"
"呵,難道不是嗎?"李明捂著臉,眼神譏諷,"整個學校都知道你是被媽媽拋棄的可憐蟲。"
那一刻,張雨欣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被同學嘲笑的日子。
她轉身就走,淚水模糊了視線。
03
一整天,她把自己鎖在宿舍里,不吃不喝,只是一遍遍回想著李明的話。
這段感情就像一場夢,醒來后只剩下滿地碎片。
深夜,她蜷縮在床上,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我失戀了。"她聲音哽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欣欣,別難過,不值得的人就讓他走吧。"
"他說……他說媽媽是為了錢才離開我們的,所有人都這么想。"
又是一陣沉默,然后父親嘆了口氣:
"欣欣,你媽也有她的苦衷,別怪她。"
這句話,讓張雨欣愣住了。
十七年來,父親第一次這樣說起母親,語氣中竟帶著幾分憐惜。
"爸,媽媽到底為什么離開?"
"睡吧,欣欣,不早了。"父親輕聲說,然后掛斷了電話。
那晚過后,張雨欣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母親,問個明白。
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父親。
她不相信那個撫摸她長大的溫柔女人,會為了錢拋棄家庭。
一定有什么隱情,而父親一直在隱瞞。
畢業后,張雨欣回到老家,看著父親日漸佝僂的背影,心里一陣刺痛。
他們的家還是那個破舊的小屋,墻壁上的壁紙已經泛黃剝落,家具也是十幾年前的老樣子。父親依然在工廠上班,每天早出晚歸,雙手粗糙,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深。
"爸,我想去找媽媽。"
一天晚飯后,張雨欣終于說出了這句積壓已久的話。
父親的手頓了一下,筷子掉在了桌上:"為什么要去找她?"
"我想知道為什么,為什么她要離開我們。"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還提這些做什么?"父親的語氣變得有些急促,"她過得很好,別去打擾她,耽誤人家過好日子。"
張雨欣注意到父親說"人家"時的語氣,似乎帶著幾分酸楚,又像是在為母親著想。
"好日子?"張雨欣的情緒突然爆發,"她拋棄我們,自己過好日子,憑什么要我顧及她的感受?這些年,我在學校被人叫'沒媽的野種',你知不知道有多難受?她有沒有想過我們怎么辦?"
父親沉默地坐著,臉上的表情很復雜。
"算了,你不說我自己去找!反正因為她,我丟盡了臉。"張雨欣站起身,眼淚奪眶而出。
"欣欣!"父親叫住她,聲音有些顫抖,"坐下,我……我有東西給你。"
父親慢慢走到臥室,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泛黃的信封,遞給張雨欣。
"這是你媽幾年前寄來的,我沒告訴你,怕你難過。"
張雨欣接過信封,上面寫著一個地址:長江市翠湖花園6號樓。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父親長嘆一口氣,隨后擦了擦桌上不存在的灰:
"我怕你去了會更受傷。你媽現在生活得很好,跟那個人……"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個男人是誰?"
"這些年,他們一直在經濟上支持我們。你的大學學費,有一部分是他們出的。"
張雨欣愣住了:"什么?我不需要他們的施舍!"
"不是施舍,是……補償。答應我,見到他們后,無論發生什么,都冷靜處理,好嗎?"
父親的聲音很低,張雨欣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攥著信封,心中的疑問更多了。
04
第二天清晨,她坐上了去往長江市的長途汽車。
車窗外,家鄉的景色漸漸遠去,一路上,她的心情復雜得無法言表。
長江市比她想象中要繁華得多。
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街道上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匆忙的行人。
按照地址,張雨欣來到了翠湖花園。
張雨欣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
她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與這里奢華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手中緊握著那個寫有地址的信封,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十七年的疑問和憤怒在這一刻翻涌而上,她甚至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冷靜,張雨欣,冷靜。"她低聲對自己說,然后邁步向前。
門口的保安亭里,一個穿著深藍色制服的中年男子攔住了她。
他面容和善,卻帶著職業性的警惕。
"您好,請問您找誰?"保安禮貌地詢問,同時上下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年輕女子。
張雨欣抬起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我找陳麗萍,6號樓。"
"請稍等。"保安點點頭,拿起桌上的電話。"您貴姓?"
"張,張雨欣。"
保安撥通了電話,簡短地說了幾句。
張雨欣注意到,當保安提到她的名字時,電話那頭似乎有一陣沉默。
保安放下電話,對她露出一個微笑,指了指內部的道路:
"陳女士說您可以直接上去。沿著主路往里走,第三個岔路口右轉,就能看到6號樓了。是一棟三層的白色別墅,門前有個小噴泉。"
"謝謝。"張雨欣機械地點點頭,穿過大門,踏上了鋪著鵝卵石的園區小路。
6號樓是一棟三層的獨棟別墅,張雨欣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站在門口的是一個中年女人。
她穿著簡單的家居服,頭發挽起,臉上有歲月留下的痕跡,但眼神依然清亮,與照片上的年輕女子有幾分相似。
"欣欣?"女人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眶立刻紅了,"真的是你……"
張雨欣僵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十七年的思念、委屈、憤怒,一瞬間全部涌上心頭。
"媽……"她輕聲叫道,這個稱呼十分生疏。
陳麗萍上前一步,緊緊抱住女兒,淚如泉涌:
"欣欣!媽對不起你,這些年……"
張雨欣聽到這,直接冷漠地一把推開她:
"別假惺惺了,我不是來聽你道歉的。我要見那個破壞我家庭的男人,十七年了,我要問問他憑什么拆散我們!"
陳麗萍臉色大變,慌張地阻攔:"欣欣,你別亂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個男聲:"麗萍,誰來了?"
一個身影從樓上緩緩走下。張雨欣定睛一看,整個人如遭雷擊,徹底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