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所有人都說我是裴言的白月光,可我卻不信。
他當初大手一揮簽下天價支票就是為了讓我滾遠點。
然而他一朝破產清算后被人算計,記憶全無。
我卻第一時間把他搶了過來。
“老公,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1
裴言破產后,我第一時間趕到他床邊放喜洋洋。
他當年拿錢羞辱我,說我不過是他玩膩了的寵物,日后他不想看到我。
我可是記仇的!
這下他沒錢了,也該輪到我來折磨他了。
可我沒想到,他不僅破產了,還失憶了。
頭部受傷被包扎的像個粽子的裴言躺在我精心布置的病床上。
緩緩睜開眼。
眼底從茫然到警惕。
“請問你是……”
我得意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接著我微微偏過頭,借著袖子遮擋滴了一滴眼藥水。
一滴眼淚從側臉上滾落。
“裴言,你叫裴言。”
被叫名字,讓他一愣,望向我的目光溫柔了幾分。
哦,這是真的失憶了?
那我有個更好玩的想法。
在他將要開口的剎那,我一把將他的手握住,按在自己的臉上,情真意切道:
“老公,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2
被那雙冰涼的手摸著,我忍不住心跳快了半拍。
裴言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那雙手,粗細合適,骨節分明。
可接著他用指腹擦過我眼下,神色微妙。
“粉紅色的……我還不知道有人流淚會是這個顏色,耍我很開心嗎?”
他不是失憶了嗎?
我驟然回神,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老公我好摸嗎?”
我張口就來。
裴言秒回:“你從我身上起來。”
我望著他繃緊的眉頭,露出一個靦腆的笑。
“你的手放在哪里?”
明明是他為了阻止我靠近推開我的手,居然不知不覺握緊,反而像是在急切得抓住我。
裴言卻神色自若。
“我沒有力氣,想去洗手間——”
我注意到他蒼白的臉色,頓時一拍腦袋:“你手術后不能亂動的,是不是導尿管沒有插好,我幫你。”
裴言猛地按下護士鈴。
我遺憾地后退一步,卻意外接到一通電話。
“黎臻女士,您和您愛人預訂的結婚紀念日攝影這個周日可以嗎?”
不枉我開了免提。
裴言也聽到了。
他有些錯愕地豎著耳朵偷聽,看我的目光懷疑中又有點懵。
來為他換藥的護士檢查了裴言的情況,也忍不住夸我。
“一點褥瘡都沒有,黎女士真是很細致呢。”
對他的好總做不得假吧,裴言也動搖了。
護士走后。
裴言薄唇輕抿:“我們真的是夫妻嗎?為什么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甩開他的手。
“你放開我,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相信我,我說什么都沒有用。”
背后一聲巨響,我急忙回頭。
裴言將病床打到和地面垂直的角度,他喘著氣,冰冷的神色有些松動。
“黎臻,我……我沒有不信你。”
我俯身捧住他的臉,碰到他極薄的唇,舔了下。
是蜂蜜的味道,我在他醒來之前用蜂蜜給他涂了幾滴,如今嘗起來味道很好。
裴言睜大眼睛,卻沒有拒絕,而是雙手墊在我腦后,將我按在病床上。
我想推他,又怕他頭上的傷,只能按皺了他的枕頭。
拋開他總裁的身份,此刻病床上的他,不過是個長得好點的病人。
“等你好點,我再告訴你,你忘記的事情。”
裴言的耳朵紅了。
3
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就是黎臻新養的小白臉,她這些天躲著我,跑來醫院和你談戀愛了是吧!”
后面跟著的護士喊我:“院長,石先生來找您確認股份的事情。”
我緩緩轉頭,笑得很甜。
“股東大會不是前兩天才開過嗎,石殷?”
石殷大步流星走進來。
指著裴言,痛心疾首。
“電話不接,文件不看,在這里和男人約會?”
裴言忽然低低笑起來。
“你笑什么?”
石殷大怒,他舉起右手。
我急忙護著裴言——
他就著摟著我的姿勢,十分淡定。
“她說我是她老公啊。”
石殷拿病床資料的手撞在墻上,他一愣。
“啊?”
我從裴言身上跳下來,卻被他摟住。
“老婆你是不是有事騙我——”
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他瞎說的,我們什么關系,和他有什么關系!”
裴言于是把頭靠在我頸窩里。
“我當然信你。”
石殷也氣暈了頭,他冷笑兩聲,對著門外喊人。
“若小姐,你托我帶你來看看他,現在你看到了。”
一雙綁帶白靴,畫著可愛妝容的女生推門而入。
她眼淚流了滿臉。
“裴言哥哥,可你不是說,你要來給我過生日嗎?”
裴言輕輕咦了一聲。
然后把頭靠在我肩膀上。
“我不記得她了,她喊我哥哥,也許之前是我妹妹。”
我差點沒繃住笑。
若晴臉上只剩下悲傷,她真的哭了出來。
“黎臻,你把裴言還給我!
“明明是你害他破產,你還有臉出現在他面前!”
4
我收斂了笑容。
瞎說什么大實話。
不收拾她,難道當我是軟柿子嗎?
于是,我找來個輪椅給裴言坐著,讓他自己選。
“是和我回家,還是和她走,老公你覺得呢?”
二選一。
裴言幾乎瞬間做出決定。
“當然是回我們的家。”
若晴不敢相信,她拿出和裴言的合照,指著她自己。
“你看這是往年你替我慶祝生日的合照,她從來都不在。你看,你們根本不是夫妻啊!”
我跟著點頭。
可裴言斷然拒絕。
“我們連結婚照都拍了,領證也是遲早的事。”
早在她來之前,石殷闖進來后。
我就給裴言看了我們住的地方的視頻,是他替我在擺放湯羹。
而我后退一步,露出來的照片,正是我穿著白紗裙和他在海邊依偎。
絕佳的婚紗照。
可惜若晴的反駁來晚了一步。
她人也來晚了。
我推著裴言剛到門邊,外面突然跑過來一個保安。
“有很多媒體想要采訪裴先生,你們暫時不要離開。”
我眼尖,竟然看到了外面的記者里。
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裴言摸摸我冰涼的手,順著我的視線看去。
“你有沒有覺得,我倆有點像?”
可不嘛。
你倆是兄弟啊!
我捂著臉,掏出一副墨鏡。
仿佛看到之前的大額支票嘩啦啦從我手里飛走!
要是被裴言他哥知道我騙了裴言,別說錢了,我人只怕都要被他給送進去!
于是,我心生一計。
“我之前暗戀你,想和你表白,結果被你哥發現了,他死活不同意。所以,你不要告訴他,你在我這里好不好!”
我抽到他耳邊悄聲道。
“我們私奔。”
裴言笑容燦爛,可他抓著我的手卻青筋暴起。
“你和我哥,什么時候認識的?”
我一愣。
5
早在和裴言在一起之前,我和他哥裴俅就認識了。
別怪裴言多想,當初我和他哥曾是青梅竹馬。
甚至,早在我家還沒有出事之前,他一度照顧我到,裴言都會生氣的程度。
明明是三個人的游戲,可他卻沒有姓名。
我家出事后,我退學肄業,不得不開始打零工掙錢。
裴言開著豪車在我打工的地方轉悠,被他哥逮著,灰溜溜跟著回去,給我留下一袋子點心。
包裝得精美的盒子被同事“不小心”碰掉,露出幾根烤得過了火的餅干。
我蹲在地上想要撿起來,卻被他哥踩碎了。
“別試圖在裴言那里扮可憐,你父親攜款潛逃,你,”他一頓,露出憐憫的神色,“你要我給你錢嗎?”
我抬起頭,把許久沒有錢去打理的頭發繞到耳后。
“你借我錢,是怕裴言傷心嗎?那我不如直接去找他好了。”
我對他露出笑容,仿佛看不見他變得鐵青的臉色。
“還沒有恭喜你,訂婚快樂。反正你從來也沒有看好過我,之前不過是盯著裴言,我是順帶的。”
“你知道了又如何。”
我爽快點點頭,把另外一所學校的錄取offer輕輕拿出來。
“我要去上學了,可以借我點錢么?”
裴俅好生小氣,他居然冷哼一聲,然后拒絕了我。
“我有什么好處?”
當天晚上我下班的路上,被裴言堵住,他在路燈下焦急地按住我,眼神灼灼。
“你別聽我哥的,他根本不準備幫你,他想……”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臉爆紅。
我離得他太近,能聞到他須后水清淡的香味。
“你呢?你堵我,是準備借我錢嗎?”
我必須要上學。
哪怕父親攜款潛逃,母親下落不明,我也要靠自己,走下去。
打工攢的錢不夠學費,我想學醫,然而后續的生活費都成問題。
沒想到,裴言低下頭來,嘴唇擦過我凌亂的頭發。
“好啊,你要多少。”
我驚訝地睜開眼。
看到他溫柔的眼睛藏著笑意。
“黎臻,我把我的婚前財產提前給你好不好。你畢業,我們就結婚。”
路燈閃爍了幾下,徹底黑了。
可我卻哽咽了片刻,才笑著朝他伸手。
“拉我一把,我腿麻了。”
那條路,是裴言背我回去的。
可直到我畢業后,留在當地,也沒有等到裴言的任何消息。
我托人給他帶去禮物,卻被他扔在了樓下垃圾桶。
原來,再深情的誓言也會變心。
6
意識到裴俅也在記者當中,我就推著裴言走了另外一條路。
“你是什么時候認識我哥的?”
“你都說了那是你哥,自然是你介紹認識的啦。”
裴言冷笑:“離他遠點。”
如同鏡子的電梯門映照出他陡然生氣的樣子,我心頭一動。
忍不住俯下身。
“裴言,我不喜歡他。”
“你別碰我——要是不認識的話,你剛才怎么突然呆住了。”
“沒有的事。”
我的笑容漫不經心,他還想說什么。
卻被我輕輕用手指點了點嘴唇。
“老公啊,你是不是怕我扔下你,一個人跑。不然,怎么你一路上都在記位置呢?”
別看裴言沒有說話,他記憶力很強,我推他從A區出來繞了道。
他還回頭指路。
裴言眼神閃爍,然后自己搖起輪椅。
“累不累,上來一起坐吧。”
遠處忽然傳來拍掌聲。
我聞聲轉頭,臉色大變。
陰魂不散的裴俅怎么也在這里?
手比腦子更快,我一把將醫院的病號服給裴言蓋上,確定看不出來臉,然后轉過身,面對走近的裴俅。
“別來無恙,裴總應該很忙吧,怎么有時間來找我。”
裴俅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淺灰色的架子讓他看起來更加冷漠。
“黎臻,你的目的是什么。”
仿佛被扯開了偽裝的面具,想到裴言還在身后。
我立刻和他保持距離。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我轉身要走,背后卻傳來一陣巨力。
溫熱的呼吸落在頸邊,是裴俅驟然軟下來的低語。
“你還在生我的氣么,當年不肯幫你,是我想要你回頭求我。畢竟,你能恭喜我訂婚快樂,怎么就看不出我喜歡你呢?”
旁邊輪椅小幅度晃動了一下。
然后——裴言的頭,從輪椅上面冒了出來。
那張從失去記憶后就表現得人畜無害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暴怒的表情。
病號服被當作武器勒住裴俅的脖子。
我被他倆夾在中間,感受到溫度急劇上升。
一只手攬住我的腰,將我扯了過去。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她的事,你不要管?”
裴俅的眼鏡都被他扔到一邊,可這人眼中卻依然一片冷靜,他看向我,問我。
“讓我想想,你是不是騙我傻弟弟說,你們是夫妻。不然,對著一個已經拋棄他五年的前女友,他怎么會這么心平氣和。”
我頭皮發麻,試圖仰起頭,避開裴言錯愕的眼神。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紅了眼眶。
在他們兄弟倆注視的目光下,帶著哭腔。
“我知道我自己不夠格和你在一起,所以,你能不能多愛我一點。”
7
裴言的嘴角還未完全彎起來,就被追著我們而來的若晴打斷。
她氣喘吁吁,后面還有在拼命阻攔她的保安。
“你為什么要封鎖裴言在你這里接受治療的消息,難不成你怕他知道自己真實身份后會離開你嗎?”
她露出譏笑,似乎篤定裴言知道真相之后會和我一刀兩斷。
直接把印有我名片的醫院內部雜志扔到裴言手里。
“裴言哥哥,你仔細看看,這位女士的信息欄,寫的可是未婚啊!她自己接受的訪談,說她從未有過愛人。我實在不忍心你再被她騙下去——”
雜志的封面上,我穿著套裝對鏡頭微笑。
配的標題卻是,年輕院長投身醫療,至今仍未有過感情經歷。
“咔嚓——”
雜志被扯得粉碎。
這下我也啞口無言。
剛才還彎起嘴角的裴言忽然一言不發,握著我的手腕生疼。
“黎臻,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告訴我,我們是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