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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被同學打成重傷,對方囂張說“隨便告”,我撥通了岳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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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周三午后,陽光暖融融地灑在大地上。我坐在公司那間略顯局促的會議室里,全神貫注地聽著客戶講述他們的需求。客戶說得挺細致,從產品定位到目標受眾,再到期望達成的宣傳效果,一項一項都掰扯得明明白白。
我叫劉哲,是一家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每天的生活說不上有多精彩,但也算過得充實。每天上班處理工作,下班回家陪陪家人,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地過著。



正聽得入神呢,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會議室里原本安靜的氛圍。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面顯示著“育才中學”幾個字。剎那間,我的心猛地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

我趕忙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有些焦急的女聲:“劉先生,您好,我是育才中學的張老師。實在不好意思,得跟您說個事兒,您兒子小浩在學校出了點意外,現在已經被送到市中心醫院了。您趕緊……”

我根本沒等張老師把話說完,直接站起身來,也顧不上跟會議室里的客戶和同事解釋什么,抬腿就往外沖。身后傳來一陣錯愕的驚呼聲,但我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滿腦子都是小浩出意外這件事。

我開著車,一路上心急如焚。腦海里不停地閃過各種可怕的念頭,小浩到底傷得重不重?是摔倒了,還是跟同學打架了?越想心里越慌,根本不敢往更壞的方向去想。可我也知道,生活有時候就是這么殘酷,總愛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你來上一記重擊。前一秒我還在為新項目的事興奮不已,想著怎么把創意做得更出彩,下一秒就陷入了這種揪心的擔憂之中。

這是我頭一回真切地感受到命運的無常,也是頭一回體會到作為一個父親,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那種感覺,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讓人喘不過氣來。

車子在路口的紅燈前停了下來,我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我的額頭不停地冒汗,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衣服上。我的眼前不斷浮現出小浩從小到大的畫面:他剛出生的時候,皺巴巴的小臉紅撲撲的,就像一顆小蘋果;五歲那年,在公園里玩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膝蓋都擦破了皮,可他硬是咬著牙,倔強地自己爬了起來;十歲生日那天,他對著蛋糕,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認真地許愿,那笑容天真又燦爛。這些畫面此刻無比清晰地在我眼前閃過,可又感覺離我好遙遠,就像一場夢。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我一眼就看到妻子柳妍正一臉煞白地站在急診室外面。她一看到我,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止都止不住:“他們說小浩可能有輕微腦震蕩,鼻骨還骨折了……”

柳妍一直是個很堅強的女人。從我認識她的那天起,我就很少看到她在我面前掉眼淚。就算是生小浩的時候,她經歷了十幾個小時的分娩痛苦,整個人疼得臉色蒼白,也只是緊緊地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現在看到她這么崩潰,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難受,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沒過多久,醫生從急診室走了出來,表情十分嚴肅:“孩子得做進一步的檢查,目前情況還算穩定,但需要住院觀察幾天。他臉部有多處軟組織挫傷,鼻骨確實骨折了,還有輕微腦震蕩。還好送醫及時,不然這后果可就嚴重了。”

我聲音顫抖著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妍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聲音帶著哭腔:“學校那邊就說是和同學發生了沖突……”

醫生接著補充道:“孩子身上有很明顯被群毆的痕跡,不像是普通的沖突。我已經通知警方了,這種情況必須得重視起來。”

聽了醫生的話,我心里那股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但更多的是對小浩的擔憂和自責。我在心里不停地問自己,為什么我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為什么這種事情會發生在小浩身上?

經過一番檢查和處理,小浩被安排住進了單人病房。我走進病房,看到病床上的小浩,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樣疼。他的臉腫得不成樣子,幾乎都認不出原來的模樣了,鼻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嘴角還有沒擦干凈的血跡。他才十三歲啊,原本瘦小的身體此刻顯得更加脆弱,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柳妍坐在床邊,輕輕地撫摸著小浩的手,眼淚無聲地流淌著。她一直都很寵愛小浩,或許是因為小浩是我們唯一的孩子,而且來得特別不容易。柳妍三十歲的時候才懷上小浩,在此之前,她經歷過兩次流產的痛苦。小浩的到來,對我們來說,就像是上天賜給我們最好的禮物。

到了晚上,小浩終于醒了過來。他一看到我們,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哽咽著喊:“爸,媽……”



我趕緊輕輕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別說話,好好休息。”

可小浩卻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跟我們講起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他看到高年級的幾個學生在欺負一個小學弟,他出于正義感,就上前制止了。結果那幾個人覺得他多管閑事,五個人一起把他拖到了學校的角落里,對他一頓拳打腳踢。

“他們是三年級的學生,帶頭的叫朱宇……他們經常欺負低年級的學生,老師都不管的……”小浩說著,眼神里充滿了恐懼,“他們還說……說如果我告訴別人,就會讓我更慘……”

小浩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都聽不見了。看著兒子眼中的恐懼,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厲害。我突然意識到,小浩這次受到的傷害,不只是身體上的,他的心靈也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聽完小浩的敘述,我心里那股無名火“呼呼”地往上躥。柳妍在一旁低聲啜泣著,我看著窗外的夜色,暗暗下定決心,第二天一定要去學校討個說法。

病房里安靜極了,只有儀器發出的輕微聲響。突然,小浩微弱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爸爸,我是不是做錯了?我只是想幫那個小學弟……”

我趕緊緊緊抓住小浩的手,堅定地說:“不,你做得很對,也很勇敢。是那些欺負人的家伙做錯了,不是你。”

“可是……如果我不多管閑事……”小浩還是有些自責。

“小浩,你聽爸爸說。”我認真地看著兒子的眼睛,“在這個世界上,當你看到不公正的事情,選擇站出來是需要很大勇氣的。你的做法讓爸爸和媽媽都很驕傲。那些打你的人,爸爸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這是爸爸給你的承諾。”

小浩眼中的恐懼似乎減輕了一些,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后因為藥物的作用,又慢慢睡去了。我和柳妍守在床邊,兩個人都各懷心事,就這么靜靜地度過了這個漫長而又煎熬的夜晚。

天剛蒙蒙亮,我就把小浩托付給了柳妍,讓她在家好好照顧孩子,自己則匆匆出了門,往育才中學趕去。

一進校園,那充滿活力的景象撲面而來。操場上,學生們正你追我趕地嬉笑打鬧;教學樓前,一群學生圍在一起,興奮地討論著什么。可這熱鬧的場景,卻和我此刻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的心情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我腳步匆匆,徑直朝著教導主任張明的辦公室走去。每走一步,我心里的怒火就燒得更旺一分。張明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平時看著文質彬彬的,說話也總是輕聲細語。

我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張明一看到我,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堆起那種職業性的笑容,說道:“劉先生,您來了,快請坐。關于小浩的事兒,我們學校真的特別抱歉。”

“抱歉?”我冷哼了一聲,“我兒子被五個學生圍毆,現在正躺在醫院里受罪呢,你們就一句抱歉?”

張明的表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他趕忙解釋:“劉先生,我特別理解您現在的心情。學校這邊已經初步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現在正在對那些涉事的學生進行調查呢。”

“我要看監控錄像。”我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要求,眼神緊緊地盯著他。

張明聽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他搓了搓手說:“這個……得按程序來申請才行……”

我一聽,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來了,猛地站起身來,聲音也提高了不少:“我兒子在你們學校被打成這樣,你還跟我談程序?你要是不給我看監控,我直接就去教育局投訴!”

張主任被我這氣勢給震住了,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妥協了:“行吧,劉先生,您跟我來。”

我們來到監控室,調出了當時的監控錄像。畫面里,朱宇等五個身材高大的初三學生,把瘦小的小浩圍在了校園的一個角落里。他們你一拳我一腳地往小浩身上招呼,小浩只能拼命地護住自己的頭。可即便這樣,還是有好幾次重擊落在了他的頭部和臉上。更讓人氣憤的是,打人的時候,朱宇他們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好像這根本就不是在打人,而是在玩一場游戲。

看完監控,我氣得雙手都在不停地顫抖。這哪是什么“沖突”啊,分明就是一場單方面的暴行!我氣得渾身發抖,大聲說道:“證據都擺在眼前了,我要求學校給我一個公正的交代!”

張主任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他皺著眉頭說:“劉先生,我特別理解您的心情。按照學校的規定,朱宇他們幾個會受到記過處分,而且他們得承擔小浩的醫藥費……”

“就記個過?我兒子差點就被他們打成重傷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緊緊地盯著張主任。

“他們畢竟還是未成年人,學校得本著教育為主的原則……”張主任的眼神閃躲著,不敢和我對視。

“教育為主?要是今天被打的是你的孩子,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嗎?”我氣得忍不住諷刺他。

張主任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劉先生,我跟您說實話,朱宇的父親朱國峰在本市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學校也有自己的難處……”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下就明白了。原來在這所所謂的名校里,規則也會因為權勢而改變。我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但我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從教導主任辦公室出來后,小浩的班主任韓老師悄悄地把我拉到了一邊,小聲說:“劉先生,有些話我本來不該說的,但我覺得您得小心點。朱宇的父親朱國峰在本市很有勢力,以前也處理過類似的事情……”



“您是說,這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了?”我一下就聽出了韓老師話里的意思,趕緊問道。

韓老師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注意后,才低聲說:“去年有個學生也被朱宇打傷了,后來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那家人好像后來搬走了……我本來不該跟您說這些的,但看到小浩那么乖的孩子被欺負,我實在是不忍心……”

我感激地握了握韓老師的手,說:“謝謝您告訴我這些。”

離開學校后,我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了。原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孤立的事件,而是一種長期存在的系統性欺凌,背后還有強大的保護傘。要是我這次不堅持到底,小浩很可能不會是最后一個受害者。

通過學校的檔案,我找到了朱國峰的聯系方式。我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他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傲慢的聲音:“我知道這事兒。小孩子打架嘛,很正常,醫藥費我會出的,別的就別想了。”

“我兒子被五個人圍毆,您覺得這只是普通的‘打架’嗎?”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那又怎么樣?你兒子不是還好好的嗎?我聽說他多管閑事,這也是給他個教訓。”朱國峰的語氣越來越輕蔑,“我告訴你,我兒子馬上就要中考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不然對誰都沒好處。”

“我會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這件事的。”我咬著牙說道。

“哈哈,隨便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兒子怎么樣?以后你兒子還要在育才讀書吧?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動手!”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陣“嘟嘟”的忙音。

朱國峰的威脅讓我又憤怒又無奈。他話里的意思很明確,要是我追究這件事,小浩在學校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他這是明目張膽地威脅我,可他卻一點都不害怕。

憤怒和無力感在我心里交織著,我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決定向警方報案。也許法律能給我兒子一個公道。我懷著最后一絲希望,來到了離醫院最近的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我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還把學校監控的視頻截圖給了負責接待我的民警。這位民警姓孫,是個中年人。他一邊認真地記錄著我的陳述,一邊眉頭越皺越緊。

“劉先生,按照現有的證據來看,這屬于校園欺凌。但是因為施暴者是未成年人,處理起來會比較復雜。我建議您和對方家長協商解決,要是您堅持追究的話,我們會按照輕微傷害來立案,不過賠償金額會比較有限……”劉警官看著我說道。

“輕微傷害?我兒子鼻骨都骨折了,還有腦震蕩呢!”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劉警官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按照法律規定,這種傷情確實還屬于輕微傷害的范疇。要是想定性為重傷,得有更嚴重的傷情,比如重度腦震蕩或者永久性傷殘……”

我聽了,一下就沉默了。原來在法律的眼里,我兒子的傷還不夠“重”,得不到應有的保護。這種荒謬的現實讓我覺得特別憋屈。

“另外,”劉警官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補充道,“我聽說朱國峰是……”

“我明白了。”我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想再聽任何關于朱國峰背景的暗示了。

從派出所出來后,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和我作對。法律、學校、社會規則,這些本應該保護弱者的東西,在強權面前卻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我想了想,又聯系了一位律師朋友張律師。我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詳細地說了一遍,他聽了之后,搖了搖頭,說:“要是對方真有背景,那在訴訟的路上肯定會遇到很多阻力。就算最后勝訴了,因為施暴者是未成年人,賠償金額也比較有限,而且周家說不定還會采取其他方式來報復……”

“那我難道就這么算了?”我苦笑著問道。

張律師沉思了一會兒,說:“你可以試試通過媒體曝光這件事,但是你得做好準備,可能會面臨一些反噬。有時候,公眾輿論的力量比法律更管用。”

媒體曝光,這確實是個冒險的選擇。我心里有點猶豫,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給小浩帶來更多的傷害,但眼下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短短一天的時間,我就感覺像是撞上了一堵又一堵無形的墻,每走一步都特別艱難。

回到醫院,我看到柳妍正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等我。她一看到我,就趕緊站起來,著急地問道:“情況怎么樣?”

我把今天的經歷簡單地跟她說了一遍,不過我沒提朱國峰的威脅,我不想讓她更擔心。

“也就是說,我們拿那些人沒辦法了?”柳妍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握緊了拳頭,指甲都深深地嵌進了掌心,我堅定地說:“我不會放棄的。不管怎么樣,我都要給小浩討回一個公道。”

夜深了,醫院里安靜極了。我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腦子里不停地思考著每一種可能性。也許我應該聽張律師的建議,找媒體幫忙;也許我應該直接去找朱國峰當面說清楚;也許……我的思緒亂成了一團麻,怎么都理不出個頭緒來。

就在這時,一位護士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說:“劉先生,您兒子情緒有點激動,一直在喊您呢……”

我一聽,趕緊站起身來,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回了病房。我看到小浩正坐在床上,滿臉都是淚水,眼睛驚恐地看著門口。他一看到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下就哭了出來:“爸爸,我夢到他們又來打我了……”

我趕緊走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小浩,我能感覺到他瘦小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我輕聲安慰他:“沒事了,爸爸在這兒呢。沒人能再傷害你了,爸爸跟你保證。”

小浩在我的懷里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可我的心卻像被刀割一樣疼。我意識到,這件事給小浩造成的傷害,遠遠不只是身體上的疼痛,更可怕的是心理上的創傷。要是不能徹底把這件事解決好,這個陰影可能會一直跟著他,影響他一輩子。

這一刻,我在心里暗暗發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在接下來的那幾天里,情況愈發糟糕,就像一團不斷蔓延的陰霾,籠罩著我們全家。

小浩出院之后,說什么都不肯去學校了。每天天一亮,他就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一整天都不出來。吃飯的時候,我們把飯菜放在門口,喊他好幾聲,他才磨磨蹭蹭地開門,端了飯又迅速關上門,全程都不和我們多說一句話。

我帶小浩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仔細詢問了情況,又給小浩做了一系列檢查后,表情凝重地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孩子很可能患上了創傷后應激障礙,得趕緊進行專業的心理治療。這種心理創傷要是處理不好,會嚴重影響他以后的成長。”



我心里“咯噔”一下,難受得不行。以前的小浩,那可是個活潑開朗的孩子,整天蹦蹦跳跳的,就像個小太陽,走到哪兒都能把快樂帶到哪兒。可現在呢,變得這么脆弱,這么恐懼,一聽到學校或者朱宇的名字,整個人就像被電擊了一樣,全身發抖。到了晚上,他常常從噩夢中驚醒,嘴里還喊著“別打我,別打我”,那聲音聽得我心都碎了。

心理醫生黃醫生把我叫到一邊,一臉嚴肅地說:“劉先生,您兒子現在這個情況,必須得進行專業的心理干預。這種創傷要是處理不當,會給他的一生都留下陰影,以后他在學習、生活,還有人際交往方面,都會遇到很大的困難。”

我點點頭,感覺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樣疼。這一切,都是那群惡霸和他們背后的人造成的。

就在我滿心焦慮的時候,育才中學的校長親自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那頭,校長語氣平和地說:“劉先生,朱宇同學已經接受了學校的處分,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表示愿意向小浩道歉。學校這邊希望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畢竟孩子們還要在同一個學校學習,以后還要相處呢。”校長的話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可我聽著總覺得怪怪的,感覺里面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和威脅。

我忍不住反問:“校長,我兒子現在連學校都不敢去了,您覺得一個道歉就能把這事兒解決了嗎?”

校長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劉先生,教育孩子嘛,得講究寬容和理解。或許您可以再考慮考慮……”

我不想再聽他說這些場面話,直接打斷了他:“我明白了。”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更讓我擔心的是,從那以后,我開始收到一些匿名信息。有時候是一條短信,有時候是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內容都是威脅和恐嚇,說什么要是我再繼續追究這件事,小浩以后在學校可就難過了。我沒敢把這些事告訴柳妍,怕她更擔心,但她好像也察覺到了什么。

有一天晚上,柳妍憂心忡忡地對我說:“哲,昨天我接小浩放學的時候,看到一個陌生人在小浩放學的路上,拿著相機拍了很多照片,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對勁……”

聽到這話,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覺后背一陣發涼。他們竟然開始跟蹤小浩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校園欺凌了,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恐嚇和威脅。

又過了幾天,晚上柳妍輕聲問我:“哲,我們要不要給小浩轉學啊?換個環境,也許他心里能好受點。”

我皺著眉頭,固執地說:“轉學?這可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要是我們逃避了,那些人就更得意了,小浩也永遠走不出這個陰影。我們必須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柳妍著急地說:“可是我們能怎么辦呢?你也看到了,學校那邊就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警方那邊也沒個明確的說法,律師我們也咨詢過了,好像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說著,她的聲音就哽咽了。

看著妻子憔悴的面容,再看看兒子受傷的身體,我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我開始懷疑,自己真的能為兒子討回公道嗎?要是朱國峰真的像外面傳的那樣有勢力,我們這樣的普通家庭,拿什么去和他抗衡呢?

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看著城市里閃爍的燈火,腦子里不停地想著各種辦法。我甚至想過直接去周家找他們理論,可理智告訴我,這樣做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說不定還會給家人帶來更大的危險。我也考慮過找媒體曝光這件事,可又擔心會引來更多的麻煩,到時候那些人可能會變本加厲地報復我們。走法律途徑吧,看起來是最正當的辦法,可在權力的干預下,感覺這條路也走不通。

就在我滿心絕望的時候,手機突然“叮咚”響了一聲,是一條新的短信。我點開一看,上面寫著:“聽說你還在折騰?勸你識相點,不然不只是你兒子,你全家都得付出代價。”

這條明顯的威脅短信,就像一塊大石頭,重重地壓在了我的心上,成了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實在無法忍受家人受到傷害的可能性,可心里又實在不甘心就這樣屈服。這種兩難的處境,讓我整夜都睡不著覺。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特殊的背景,也沒有強大的靠山,但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面對這種不公,我到底該屈服還是該抗爭呢?這個問題就像一團亂麻,在我腦子里不停地打轉。

第二天早上,我走進小浩的房間,發現他又是一夜沒睡。他的眼睛又紅又腫,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整個人蜷縮在床角,就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動物,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柳妍坐在他身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發,眼睛里滿是心疼和無奈。

這時,小浩忽然開口,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爸爸,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趕緊坐到床邊,握住他的手,說:“怎么會這么想呢?”

小浩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被子上,說:“如果我不多管閑事,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就像被針扎了一樣疼。我的兒子,本來應該是一個充滿活力和夢想的少年,現在卻因為一次正義之舉而自責,因為站出來幫助弱者而后悔。這世界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善良反而成了一種過錯?

我捧起兒子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小浩,聽爸爸說。你做的是對的,非常對。這個世界上,就需要像你這樣勇敢站出來的人。是那些欺負人的人錯了,是那些包庇他們的人錯了,你沒有錯。”

小浩抬起頭,眼中充滿了困惑和恐懼,說:“可是現在……”

我堅定地說:“現在的情況是很艱難,但爸爸向你保證,我不會讓那些人就這樣逃脫懲罰。正義可能會來得晚一點,但它絕對不會缺席。”雖然我嘴上這么說,可心里其實一點底都沒有。

柳妍看出了我的糾結,把我拉到一邊坐下,輕聲說:“哲,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

我疑惑地問:“什么事?”

柳妍猶豫了一下,說:“我爸也許能幫上忙。”

我一下愣住了。柳妍的父親柳旭東,是市里一位退休的高級官員。不過,因為當年我和柳妍的婚事,我和老丈人的關系一直不太好。這五年來,我從來沒聯系過他,也不讓柳妍在我面前提向他求助的事。這是我的驕傲,也是我的固執。可現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我該怎么辦呢?

五年前,柳旭東就旗幟鮮明地反對我和柳妍的婚事。在他眼里,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既沒有顯赫的背景,也看不到什么遠大的前途,根本配不上他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女兒。

可柳妍認定了我,態度堅決得像塊石頭,甚至為了和我在一起,不惜和家里人鬧翻,斷了聯系。結婚之后,我心里憋著一股勁兒,拼命地工作,就想證明自己有能力,能讓柳妍過上好日子,更不想靠岳父的一點兒幫忙。這種想法就像生了根一樣,成了我心里過不去的坎兒,也成了我和柳旭東之間一道看不見的墻。

“這事兒咱自己能搞定。”我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直接拒絕了柳妍的提議。

柳妍沒說話,目光直直地落在小浩緊閉的房門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是能行,可小浩怎么辦?為了孩子,你就把你那點自尊心放一放吧。”

柳妍這話就像一把尖刀,直直地插進我心里最軟的地方。是啊,這事兒可不只是關乎我的面子,更重要的是小浩的未來。我要是因為自己那點可憐的驕傲,讓兒子繼續受傷害,那我還有什么臉當這個爹?

那天晚上,小浩又一次在噩夢里尖叫著驚醒。他一下撲到我懷里,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帶著哭腔說:“爸,我害怕……他們說要找我報仇……”

看著兒子那充滿恐懼的眼神,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樣,疼得不行。為了小浩,我什么固執、什么驕傲,都得統統扔到一邊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咬了咬牙,伸手拿起手機,手指在屏幕上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撥通了那個已經很久沒聯系過的號碼。

“喂,是國慶叔嗎?我是劉哲……”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的聲音有點發顫,還帶著一絲哽咽。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接著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說吧,出什么事兒了?”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一點兒責備,也沒有一絲嘲諷,卻讓我心里暖乎乎的。可能這就是家人之間的牽絆吧,不管以前有過多少矛盾、多少誤會,到了危難的時候,最真心的關懷總會冒出來。
老丈人的反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冷冰冰的,或者陰陽怪氣地諷刺我,而是安安靜靜地聽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當聽到朱國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我心里有數了。你先把孩子和小妍照顧好,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承諾,卻讓我心里一下踏實了,就像吃了顆定心丸。



掛斷電話后,柳妍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聲音有點顫抖:“謝謝你,哲。”

“該說謝謝的是我。”我低著頭,小聲說道。這一刻,壓在我心里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這五年來,我一直覺得自己的堅強和獨立是最大的本事,可沒想到,真遇到大麻煩的時候,家人的支持和幫助才是最靠得住的。

柳妍的眼睛里閃著淚花,輕聲說:“爸爸其實一直都很關心咱們。他雖然嘴上不說,可每次我媽來看小浩,都會帶一些爸爸精心準備的東西。他就是太要面子了,這五年一直盼著你能先主動跟他說句話。”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回想起自己當年的固執和驕傲。也許柳旭東當初對我的評價沒錯,我確實是太自負了,把個人的尊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過現在,為了小浩,為了這個家,我愿意把一切都放下。

接下來發生的事兒,快得讓我措手不及,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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