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放學鈴聲響起,柳昊天快步走向教室后門,殷若雨的座位。
"若雨,走吧,今天我幫你爸按摩完,還得去挑水。"
若雨抬頭,露出疲憊又甜美的笑容,"今天早讀你又遲到了,是不是又去幫我家劈柴了?"
昊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爸昨晚咳得厲害,我想多幫點忙。"
兩人并肩走在云溪鎮的鄉間小路上,昊天自然地接過若雨的書包。
"謝謝你,昊天。"若雨小聲說,眼里泛著感激的淚光。
昊天看著身旁這個瘦弱的女孩,心里涌起一股保護欲。
自從殷建國在工地事故中癱瘓后,殷家的生活就陷入了困境。
徐桂芳每天在鎮上打零工,常常天不亮出門,天黑才回。
而若雨作為家中獨女,放學后就要照顧父親和做家務。
"你媽今天回來嗎?"昊天問道。
"嗯,不過要很晚,她去縣城做清潔工,多一份收入。"
走到一條岔路口,昊天停下來,"等我一下。"
他跑向路邊的野花叢,摘了一朵黃色的小花,插在若雨的辮子上。
"好看,"昊天笑著說,"像小仙女一樣。"
若雨臉紅了,輕輕靠在他肩上,"我爸常說你是他見過最踏實的男孩,比我那些表哥強多了。"
春日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當他們經過學校后面的那棵老槐樹時,昊天突然停下腳步。
"若雨,我…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物件,是一枚用硬幣精心打磨的戒指。
"我花了一個星期做的,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若雨眼睛亮了,小心翼翼地接過戒指,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上。
"我愿意。"她輕聲說,聲音幾乎被春風吹散。
昊天激動地抱住了她,"我會一直對你好的,一輩子。"
98年春天,在那棵見證了無數誓言的老槐樹下,一段青澀的愛情正式開始了。
高三下學期的一個周末,柳昊天正在殷家院子里劈柴。
"昊天,歇會兒吧,水都喝三大碗了。"殷建國坐在輪椅上,心疼地說。
昊天笑著擦汗,"殷叔,我不累,這些夠您和若雨媽用一周了。"
殷建國嘆了口氣,"孩子,你整天來幫忙,學習怎么辦?"
正說著,若雨抱著一摞試卷從屋里出來,一邊翻閱一邊皺眉。
"昊天,你最近的數學成績又下滑了,才68分。"
昊天放下斧頭,接過試卷,不好意思地笑笑,"題太難了。"
"騙人,"若雨點了點他的額頭,"明明是你陪我爸看病那兩天沒去上課。"
殷建國自責地低下頭,"都是因為我..."
"殷叔,您別這么說,"昊天連忙安慰,"這次考差了,下次努力就是。"
若雨嘆了口氣,把一本筆記遞給昊天,"這是我整理的筆記,你好好看看。"
昊天接過筆記,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若雨工整的字跡,還有重點標注。
"若雨,你是班上的尖子生,總要考重點大學的,"昊天說,"我考個普通大學就行。"
若雨搖搖頭,神情認真,"不行,我們要一起努力,將來一起去城里上大學。"
"你別聽他瞎說,"殷建國笑著插話,"這孩子就是嘴硬,心里早就把大學的宿舍安排好了。"
正說著,柳遠山和蘇月華從外面走了進來。
"昊天,原來你在這兒。"蘇月華臉上帶著擔憂。
昊天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媽,您怎么來了?"
"你今天不是說要去圖書館復習的嗎?"蘇月華語氣中帶著責備。
昊天低下頭,"我先過來幫殷叔劈點柴,一會兒就去。"
"孩子,你的模擬考成績又下滑了,"柳遠山嘆氣道,"離高考只有三個月了。"
殷建國尷尬地咳嗽一聲,"遠山,是我們家麻煩昊天太多了。"
"不是您的錯,"蘇月華連忙說,"只是昊天這孩子太實誠,什么都答應。"
若雨站在一旁,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晚飯后,柳昊天送若雨回家,月光下兩人的影子貼得很近。
"我爸媽不是那個意思,"昊天解釋道,"他們就是擔心我考不上大學。"
若雨握住他的手,"昊天,等我考上大學工作了,一定會報答你的。"
"別這么說,"昊天搖頭,"我不是為了報答才幫你的。"
走到殷家門口,若雨突然踮起腳尖,在昊天臉上親了一下。
"我相信你,昊天,我們一起加油。"
看著若雨進屋的背影,昊天心里甜滋滋的,一時忘記了所有煩惱。
回家路上,他遇到了好友牧成陽。
"又去殷家了?"成陽問道,眼中帶著揶揄。
昊天笑笑,"嗯,去幫忙劈柴。"
"你這樣下去考不上大學怎么辦?"成陽擔憂地說。
"考不上就當兵去,"昊天半開玩笑地說,"反正我從小就崇拜軍人。"
成陽拍了拍他的肩,"女孩子心思難猜,你別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若雨身上。"
昊天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成陽嘆了口氣,"希望我是多慮了。"
高考前一個月的深夜,柳昊天正在燈下復習。
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他打開門,看見殷若雨站在門外,臉色蒼白。
"昊天,我爸...我爸病情突然惡化了,現在呼吸困難..."若雨聲音顫抖。
昊天二話不說,抓起外套就往外沖,"我去叫出租車。"
半小時后,他們趕到了縣醫院。醫生檢查后,表情凝重。
"病人肺部感染嚴重,需要立即住院治療,先交五百元押金。"
若雨慌了神,"我媽出去打工了,帶著錢,我身上只有一百多..."
昊天立刻從口袋里掏出自己攢的四百多元錢,"醫生,這些夠了嗎?"
殷建國住院后,昊天每天放學就趕到醫院照顧他。
"你回去吧,昊天,"殷建國虛弱地說,"高考在即,你不能再耽誤了。"
昊天搖搖頭,換了一盆水,繼續給殷叔擦身,"您別擔心,我已經跟老師請好假了。"
醫藥費很快就花完了,昊天找到好友牧成陽借錢。
"這是我的全部積蓄,五百塊,"成陽遞給他一個信封,"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
"夠了夠了,"昊天感激地說,"等我參加工作就還你。"
成陽欲言又止,"昊天,殷叔的情況我很同情,但是...高考只有一次啊。"
"我知道,"昊天苦笑,"但若雨一個人實在撐不下去。"
因為照顧殷建國,昊天連續缺課一周,錯過了重要的物理和化學復習課。
回到學校,班主任把他叫到辦公室。
"昊天,我理解你的難處,"老師嘆氣道,"但你這樣下去,高考懸了啊。"
昊天低著頭,"老師,我會加倍努力的。"
放學后,殷若雨在教室外等他,眼圈發紅。
"怎么了?"昊天關切地問。
"都是因為我爸,耽誤了你這么多學習時間..."若雨哽咽道。
昊天握住她的手,"別這么說,你爸爸身體要緊。"
他們走在放學路上,恰好遇到若雨的閨蜜卓蕓芝。
"若雨,今天的補習資料給你帶來了,"蕓芝遞過一個文件袋,看了看昊天,"昊天,你還好嗎?"
"挺好的,謝謝關心。"昊天擠出一個笑容。
蕓芝欲言又止,拉著若雨走到一邊,低聲說:"若雨,昊天真的很愛你,但你考慮過未來嗎?他考不上大學怎么辦?"
若雨表情復雜,沒有回答。
回家路上,昊天察覺若雨情緒低落,"怎么了?蕓芝說什么了?"
若雨搖搖頭,"沒什么,她就是擔心我們。"
沉默了一會兒,若雨突然停下腳步,"昊天,如果...如果我考上大學,你沒考上,你會怎么想?"
昊天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我就去當兵,等你大學畢業,我退役,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
若雨緊緊握住他的手,"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分開,對嗎?"
"當然,"昊天堅定地點頭,"我答應你。"
高考前一天晚上,昊天熬夜整理了一套高考注意事項和必備物品清單。
"水、準考證、身份證、2B鉛筆、橡皮..."他一邊寫一邊檢查。
凌晨兩點,他終于寫完,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準備去送給若雨。
徐桂芳開的門,看到昊天驚訝道:"這么晚了還來?"
"阿姨,這是給若雨準備的高考須知,"昊天遞過紙條,"明天她肯定能考好。"
徐桂芳感動地點點頭,"昊天,真是謝謝你了,這么多年來..."
返回家路上,昊天心中滿是期待和擔憂。
他知道自己因為照顧殷家,學習落下太多,考上大學的希望渺茫。
但只要若雨能考好,去城里的大學,改變命運,他就滿足了。
回到家,昊天繼續復習,但疲憊不堪的他很快趴在課本上睡著了。
窗外,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預示著高考的來臨。
高考結束后,云溪鎮的學生們終于放松下來,可柳昊天卻閑不住。
"昊天,你這孩子,高考才結束幾天,怎么又去打工了?"柳遠山擔憂地問。
昊天放下修理工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爸,我得攢點錢,萬一考不上大學呢?"
殷若雨和閨蜜卓蕓芝報名了城里的大學預科班,兩人每天清早出門,傍晚才回。
"昊天,我最近太忙了,"若雨歉疚地說,"預科班課程很緊,我得好好學。"
昊天理解地點點頭,"你安心上課,殷叔我會照顧好的。"
隨著時間推移,若雨回家越來越晚,昊天見她的機會也越來越少。
一天傍晚,昊天給殷建國翻身按摩時,殷叔欲言又止。
"怎么了,殷叔?"昊天關切地問。
殷建國嘆了口氣,"昊天,若雨最近很少回家,總說預科班忙..."
"這是好事啊,"昊天笑著說,"說明若雨努力學習呢。"
殷建國搖搖頭,"她和那個卓蕓芝走得太近了,那丫頭我總覺得不靠譜。"
昊天低下頭,默默繼續按摩,心里泛起一絲不安。
七月中旬,高考成績公布的日子終于到來。
昊天一大早就騎車去郵局,戰戰兢兢地拿到成績單。
打開一看,他的心沉了下去——差本科線十五分。
回家路上,昊天在殷家門口碰到了徐桂芳。
"昊天,你看成績了?"徐阿姨笑著問。
昊天勉強一笑,"還行,差點兒意思。"
"若雨考得好啊,"徐桂芳興奮地說,"省重點線上二十多分呢!"
昊天眼前一亮,"真的嗎?太好了!我這就去買花祝賀她!"
當天下午,若雨還沒回來,昊天便早早地買了一束百合,來到殷家門口等待。
快到黃昏時,遠處傳來熟悉的笑聲。
若雨和卓蕓芝有說有笑地走來,昊天想上前,卻聽到了讓他心碎的對話。
"若雨,你真考上了省重點,太棒了!"蕓芝興奮地說,"大學四年是遇到更好男生的機會,何必被過去拖累。"
若雨猶豫了一下,"可是昊天對我家一直很好..."
蕓芝撇撇嘴,"好有什么用?他考都沒考上,以后能給你什么?"
"我知道,但就這么分手,我有點過意不去,"若雨嘆了口氣,"畢竟這么多年了..."
"天哪,你該不會還想跟他長久吧?"蕓芝瞪大眼睛,"你要知道,省城大學里多的是家境好的男生!"
昊天站在原地,如遭雷擊,手中的百合花無聲地滑落在地。
若雨抬頭看見昊天,臉色驟變,"昊...昊天?你怎么在這兒?"
"我...來祝賀你,"昊天聲音嘶啞,彎腰撿起花,"恭喜你考上省重點。"
蕓芝尷尬地笑了笑,"那個...我先回家了。"說完,匆匆離去。
若雨勉強一笑,"進屋喝口水吧。"
屋內,殷建國正坐在輪椅上看報紙,看到昊天進來,高興地說:"昊天來了!若雨考得好吧!"
昊天點點頭,把花遞給若雨,"給你的,祝賀你金榜題名。"
若雨接過花,表情復雜,"你...考得怎么樣?"
"差了十幾分,"昊天勉強一笑,"可能得上專科了。"
屋內陷入尷尬的沉默,空氣仿佛凝固了。
殷建國看看女兒,又看看昊天,察覺到了異樣,"怎么了?你們吵架了?"
"沒有,"若雨轉身把花插進花瓶,"爸,我去做飯了。"
昊天在殷家匆匆吃了晚飯,全程幾乎沒人說話。
離開時,若雨送他到門口,欲言又止。
"若雨,"昊天深吸一口氣,"你真的想好了嗎?"
若雨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昊天,我們都長大了,要為未來考慮..."
昊天苦笑一聲,"我懂了,你早已做了決定,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若雨沒有反駁,只是沉默地站著,月光下她的臉色蒼白。
"我走了,"昊天轉身,"祝你大學生活愉快。"
回家路上,昊天的眼淚終于落下,與夏夜的星光融為一體。
高考成績公布后的日子里,柳昊天像變了個人。
他不再去殷家,也不再和牧成陽出去玩,整天悶在家里。
"兒子,別太難過,"蘇月華心疼地說,"專科也不錯,畢業照樣能找工作。"
昊天搖搖頭,"媽,我想去當兵。"
蘇月華愣住了,"當兵?怎么突然想到這個?"
"我想改變自己,"昊天目光堅定,"在部隊鍛煉幾年,對我有好處。"
柳遠山回家聽說此事,長久地沉默后,點了點頭。
"好小子,有志氣,"他拍拍兒子的肩膀,"我支持你!"
當天晚上,昊天拿出那枚小時候參軍叔叔送他的軍徽,擦拭得锃亮。
"昊天,"牧成陽來訪,擔憂地問,"你真決定了?"
昊天點點頭,"成陽,我需要離開這里,重新開始。"
成陽嘆了口氣,"若雨那邊...你打算怎么辦?"
"還有什么好說的?"昊天苦笑,"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成陽猶豫了一下,"我聽說她最近常和一個城里來的大學生一起玩,開著小轎車......"
昊天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痛楚,隨即又歸于平靜。
"希望她過得好,"他輕聲說,"我申請去當兵的資料都準備好了。"
成陽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幾天后,昊天接到通知,被批準入伍,十天后就要出發。
他決定去向殷若雨告別,無論如何,那段感情曾經真實存在過。
晚上七點,昊天來到殷家門口,卻看到一輛亮紅色的小轎車停在那里。
車旁,若雨正和一個穿著時髦的年輕男子有說有笑。
那男子摟著若雨的肩膀,姿態親昵,若雨也沒有躲閃。
昊天站在暮色中,如同一尊凝固的石像。
若雨猛然發現了他,臉上閃過慌亂,卻很快恢復鎮定。
"昊天,"她走過來,語氣冷淡,"有事嗎?"
"我來告別,"昊天平靜地說,"我要去當兵了,十天后走。"
若雨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點了點頭,"挺好的,祝你一切順利。"
那個年輕男子也走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昊天。
"這位是?"他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味道。
"我高中同學,"若雨輕描淡寫地說,"他準備去當兵了。"
昊天苦笑,"只是高中同學?若雨,我們交往了兩年多啊。"
年輕男子挑了挑眉,"哦?你們以前是情侶?"
若雨臉色微變,"那都過去了,我們不合適了,你該為自己的人生做打算了。"
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雨,你還記得在老槐樹下的約定嗎?"
若雨避開他的目光,"那不過是高中生的天真罷了,你幫我家是你自愿的,別把恩情當枷鎖。"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入昊天的心臟。
"若雨,我確實是自愿的,"昊天喉嚨發緊,"因為我真的愛你。"
年輕男子不耐煩地打斷,"這位同學,別糾纏了好嗎?若雨已經和我在一起了。"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殷建國的聲音,"是昊天嗎?"
隨后是輪椅轉動的聲音,殷建國艱難地推開門,露出憔悴的面容。
"孩子,你來了,"殷叔看著昊天,眼中滿是愧疚,"聽說你要去當兵?"
昊天點點頭,強忍淚水,"是的,殷叔,十天后就走。"
殷建國嘆了口氣,隔著窗戶喊道:"孩子,不要怪若雨,是我們連累了你。"
昊天搖搖頭,"殷叔,沒有誰連累誰,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進來坐坐吧,"殷建國懇切地說,"徐阿姨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
昊天看了看尷尬的若雨和一臉不悅的年輕男子,搖了搖頭。
"不了,殷叔,我只是來告別的,"他深吸一口氣,"祝您早日康復。"
說完,昊天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昊天便踏上了去軍營的綠皮火車。
車窗外,云溪鎮的景色漸漸遠去,似乎也帶走了他的青春和初戀。
他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有些路,只能向前走。
十年的軍旅生涯,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柳昊天站在連隊的操場上,回首往事,恍如隔世。
"老柳,聽說你轉業回地方了?"連長拍拍他的肩膀。
昊天微笑點頭,"是啊,組織批準我回省城工作,也好照顧父母。"
十年來,昊天從一名普通士兵成長為技術骨干,立過三等功,獲得多次嘉獎。
"想當年你剛來時,還是個情傷少年,"連長感慨,"現在都是技術專家了。"
昊天笑笑,"多虧了部隊培養,讓我考上了軍校,學了計算機技術。"
入伍第二年,昊天考上了軍隊院校,專攻計算機技術,畢業后成為連隊技術骨干。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仿佛要把過去的傷痛全部埋葬。
"家里有信,"通訊員遞給昊天一個信封,"好像是你朋友寄的。"
信是牧成陽寫來的,信中說他在省城開了家電腦公司,生意做得不錯。
"聽說你要轉業,"成陽在信中寫道,"來我公司吧,正缺你這樣的人才。"
信中還提到,殷若雨大學畢業后留在省城工作,據說過得不錯。
昊天看到這句話,心里泛起一絲漣漪,卻很快平靜下來。
十年了,那段青澀的感情早已成為記憶中模糊的風景。
轉業前夕,昊天抽空回家探望父母。
"兒子,你瘦了,"蘇月華心疼地說,用手摸著兒子粗糙的臉。
"媽,我挺好的,"昊天笑著握住母親的手,"就是曬黑了點。"
柳遠山頭發已經全白,但精神還好,"兒子,當兵這些年,值了!"
昊天點點頭,"爸,我不后悔,現在組織安排我回省城工作,待遇也不錯。"
"云溪鎮變化大了,"蘇月華說,"政府修了柏油路,家家都通自來水了。"
昊天好奇地問,"殷叔他們...還好嗎?"
父母對視一眼,柳遠山嘆了口氣,"殷家兩口子前年搬走了,聽說去了省城。"
"是啊,"蘇月華接道,"說是去投奔若雨,那孩子在省城工作呢。"
昊天點點頭,心里五味雜陳,"希望他們一切都好。"
回到部隊,同事們為昊天舉辦了歡送會,觥籌交錯中,充滿了不舍。
"老柳,給,"指導員遞給他一個精致的盒子,"我們大家湊錢買的,別嫌棄。"
昊天打開一看,是一塊軍用手表,背面刻著"永遠的戰友"幾個字。
"帶著我們的祝福回家,"指導員拍拍他的肩膀,"別忘了常聯系。"
昊天鼻子一酸,抬手敬了個軍禮,"謝謝首長,謝謝戰友們!"
離開軍營的那天,昊天穿上了新買的西裝,整個人煥然一新。
走出軍營大門,他回頭看了一眼,十年的軍旅生涯,就這樣畫上句號。
飛機降落在省城機場,昊天拖著行李箱,走向出站口。
牧成陽說會來接他,但出站口人潮涌動,一時難以找到。
就在他四處張望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
那個身影站在不遠處,似乎在焦急地等待著什么。
昊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是她嗎?十年不見,她變了很多,卻又似乎沒變。
正當他猶豫是否上前打招呼時,那人轉過身來,四目相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昊天手中的行李滑落在地,震驚、困惑、憤怒、悲傷,無數情緒在心中翻騰。
他的喉嚨發緊,只能擠出一個名字——
"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