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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年我高考落榜當兵,初戀考上大學和我分手,10年后轉業我再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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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放學鈴聲響起,柳昊天快步走向教室后門,殷若雨的座位。

"若雨,走吧,今天我幫你爸按摩完,還得去挑水。"

若雨抬頭,露出疲憊又甜美的笑容,"今天早讀你又遲到了,是不是又去幫我家劈柴了?"

昊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爸昨晚咳得厲害,我想多幫點忙。"

兩人并肩走在云溪鎮的鄉間小路上,昊天自然地接過若雨的書包。

"謝謝你,昊天。"若雨小聲說,眼里泛著感激的淚光。

昊天看著身旁這個瘦弱的女孩,心里涌起一股保護欲。

自從殷建國在工地事故中癱瘓后,殷家的生活就陷入了困境。

徐桂芳每天在鎮上打零工,常常天不亮出門,天黑才回。

而若雨作為家中獨女,放學后就要照顧父親和做家務。

"你媽今天回來嗎?"昊天問道。

"嗯,不過要很晚,她去縣城做清潔工,多一份收入。"

走到一條岔路口,昊天停下來,"等我一下。"

他跑向路邊的野花叢,摘了一朵黃色的小花,插在若雨的辮子上。

"好看,"昊天笑著說,"像小仙女一樣。"

若雨臉紅了,輕輕靠在他肩上,"我爸常說你是他見過最踏實的男孩,比我那些表哥強多了。"

春日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當他們經過學校后面的那棵老槐樹時,昊天突然停下腳步。



"若雨,我…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物件,是一枚用硬幣精心打磨的戒指。

"我花了一個星期做的,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若雨眼睛亮了,小心翼翼地接過戒指,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上。

"我愿意。"她輕聲說,聲音幾乎被春風吹散。

昊天激動地抱住了她,"我會一直對你好的,一輩子。"

98年春天,在那棵見證了無數誓言的老槐樹下,一段青澀的愛情正式開始了。

高三下學期的一個周末,柳昊天正在殷家院子里劈柴。

"昊天,歇會兒吧,水都喝三大碗了。"殷建國坐在輪椅上,心疼地說。

昊天笑著擦汗,"殷叔,我不累,這些夠您和若雨媽用一周了。"

殷建國嘆了口氣,"孩子,你整天來幫忙,學習怎么辦?"

正說著,若雨抱著一摞試卷從屋里出來,一邊翻閱一邊皺眉。

"昊天,你最近的數學成績又下滑了,才68分。"

昊天放下斧頭,接過試卷,不好意思地笑笑,"題太難了。"

"騙人,"若雨點了點他的額頭,"明明是你陪我爸看病那兩天沒去上課。"

殷建國自責地低下頭,"都是因為我..."

"殷叔,您別這么說,"昊天連忙安慰,"這次考差了,下次努力就是。"

若雨嘆了口氣,把一本筆記遞給昊天,"這是我整理的筆記,你好好看看。"

昊天接過筆記,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若雨工整的字跡,還有重點標注。

"若雨,你是班上的尖子生,總要考重點大學的,"昊天說,"我考個普通大學就行。"

若雨搖搖頭,神情認真,"不行,我們要一起努力,將來一起去城里上大學。"

"你別聽他瞎說,"殷建國笑著插話,"這孩子就是嘴硬,心里早就把大學的宿舍安排好了。"

正說著,柳遠山和蘇月華從外面走了進來。

"昊天,原來你在這兒。"蘇月華臉上帶著擔憂。

昊天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媽,您怎么來了?"

"你今天不是說要去圖書館復習的嗎?"蘇月華語氣中帶著責備。

昊天低下頭,"我先過來幫殷叔劈點柴,一會兒就去。"

"孩子,你的模擬考成績又下滑了,"柳遠山嘆氣道,"離高考只有三個月了。"

殷建國尷尬地咳嗽一聲,"遠山,是我們家麻煩昊天太多了。"

"不是您的錯,"蘇月華連忙說,"只是昊天這孩子太實誠,什么都答應。"

若雨站在一旁,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晚飯后,柳昊天送若雨回家,月光下兩人的影子貼得很近。

"我爸媽不是那個意思,"昊天解釋道,"他們就是擔心我考不上大學。"

若雨握住他的手,"昊天,等我考上大學工作了,一定會報答你的。"

"別這么說,"昊天搖頭,"我不是為了報答才幫你的。"

走到殷家門口,若雨突然踮起腳尖,在昊天臉上親了一下。

"我相信你,昊天,我們一起加油。"

看著若雨進屋的背影,昊天心里甜滋滋的,一時忘記了所有煩惱。

回家路上,他遇到了好友牧成陽。

"又去殷家了?"成陽問道,眼中帶著揶揄。

昊天笑笑,"嗯,去幫忙劈柴。"

"你這樣下去考不上大學怎么辦?"成陽擔憂地說。

"考不上就當兵去,"昊天半開玩笑地說,"反正我從小就崇拜軍人。"

成陽拍了拍他的肩,"女孩子心思難猜,你別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若雨身上。"

昊天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成陽嘆了口氣,"希望我是多慮了。"

高考前一個月的深夜,柳昊天正在燈下復習。

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他打開門,看見殷若雨站在門外,臉色蒼白。

"昊天,我爸...我爸病情突然惡化了,現在呼吸困難..."若雨聲音顫抖。

昊天二話不說,抓起外套就往外沖,"我去叫出租車。"

半小時后,他們趕到了縣醫院。醫生檢查后,表情凝重。

"病人肺部感染嚴重,需要立即住院治療,先交五百元押金。"

若雨慌了神,"我媽出去打工了,帶著錢,我身上只有一百多..."

昊天立刻從口袋里掏出自己攢的四百多元錢,"醫生,這些夠了嗎?"

殷建國住院后,昊天每天放學就趕到醫院照顧他。

"你回去吧,昊天,"殷建國虛弱地說,"高考在即,你不能再耽誤了。"

昊天搖搖頭,換了一盆水,繼續給殷叔擦身,"您別擔心,我已經跟老師請好假了。"

醫藥費很快就花完了,昊天找到好友牧成陽借錢。

"這是我的全部積蓄,五百塊,"成陽遞給他一個信封,"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

"夠了夠了,"昊天感激地說,"等我參加工作就還你。"

成陽欲言又止,"昊天,殷叔的情況我很同情,但是...高考只有一次啊。"

"我知道,"昊天苦笑,"但若雨一個人實在撐不下去。"

因為照顧殷建國,昊天連續缺課一周,錯過了重要的物理和化學復習課。

回到學校,班主任把他叫到辦公室。

"昊天,我理解你的難處,"老師嘆氣道,"但你這樣下去,高考懸了啊。"

昊天低著頭,"老師,我會加倍努力的。"

放學后,殷若雨在教室外等他,眼圈發紅。

"怎么了?"昊天關切地問。

"都是因為我爸,耽誤了你這么多學習時間..."若雨哽咽道。

昊天握住她的手,"別這么說,你爸爸身體要緊。"

他們走在放學路上,恰好遇到若雨的閨蜜卓蕓芝。

"若雨,今天的補習資料給你帶來了,"蕓芝遞過一個文件袋,看了看昊天,"昊天,你還好嗎?"

"挺好的,謝謝關心。"昊天擠出一個笑容。

蕓芝欲言又止,拉著若雨走到一邊,低聲說:"若雨,昊天真的很愛你,但你考慮過未來嗎?他考不上大學怎么辦?"

若雨表情復雜,沒有回答。

回家路上,昊天察覺若雨情緒低落,"怎么了?蕓芝說什么了?"

若雨搖搖頭,"沒什么,她就是擔心我們。"

沉默了一會兒,若雨突然停下腳步,"昊天,如果...如果我考上大學,你沒考上,你會怎么想?"



昊天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我就去當兵,等你大學畢業,我退役,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

若雨緊緊握住他的手,"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分開,對嗎?"

"當然,"昊天堅定地點頭,"我答應你。"

高考前一天晚上,昊天熬夜整理了一套高考注意事項和必備物品清單。

"水、準考證、身份證、2B鉛筆、橡皮..."他一邊寫一邊檢查。

凌晨兩點,他終于寫完,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準備去送給若雨。

徐桂芳開的門,看到昊天驚訝道:"這么晚了還來?"

"阿姨,這是給若雨準備的高考須知,"昊天遞過紙條,"明天她肯定能考好。"

徐桂芳感動地點點頭,"昊天,真是謝謝你了,這么多年來..."

返回家路上,昊天心中滿是期待和擔憂。

他知道自己因為照顧殷家,學習落下太多,考上大學的希望渺茫。

但只要若雨能考好,去城里的大學,改變命運,他就滿足了。

回到家,昊天繼續復習,但疲憊不堪的他很快趴在課本上睡著了。

窗外,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預示著高考的來臨。

高考結束后,云溪鎮的學生們終于放松下來,可柳昊天卻閑不住。

"昊天,你這孩子,高考才結束幾天,怎么又去打工了?"柳遠山擔憂地問。

昊天放下修理工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爸,我得攢點錢,萬一考不上大學呢?"

殷若雨和閨蜜卓蕓芝報名了城里的大學預科班,兩人每天清早出門,傍晚才回。

"昊天,我最近太忙了,"若雨歉疚地說,"預科班課程很緊,我得好好學。"

昊天理解地點點頭,"你安心上課,殷叔我會照顧好的。"

隨著時間推移,若雨回家越來越晚,昊天見她的機會也越來越少。

一天傍晚,昊天給殷建國翻身按摩時,殷叔欲言又止。

"怎么了,殷叔?"昊天關切地問。

殷建國嘆了口氣,"昊天,若雨最近很少回家,總說預科班忙..."

"這是好事啊,"昊天笑著說,"說明若雨努力學習呢。"

殷建國搖搖頭,"她和那個卓蕓芝走得太近了,那丫頭我總覺得不靠譜。"

昊天低下頭,默默繼續按摩,心里泛起一絲不安。

七月中旬,高考成績公布的日子終于到來。

昊天一大早就騎車去郵局,戰戰兢兢地拿到成績單。

打開一看,他的心沉了下去——差本科線十五分。

回家路上,昊天在殷家門口碰到了徐桂芳。

"昊天,你看成績了?"徐阿姨笑著問。

昊天勉強一笑,"還行,差點兒意思。"

"若雨考得好啊,"徐桂芳興奮地說,"省重點線上二十多分呢!"

昊天眼前一亮,"真的嗎?太好了!我這就去買花祝賀她!"

當天下午,若雨還沒回來,昊天便早早地買了一束百合,來到殷家門口等待。

快到黃昏時,遠處傳來熟悉的笑聲。

若雨和卓蕓芝有說有笑地走來,昊天想上前,卻聽到了讓他心碎的對話。

"若雨,你真考上了省重點,太棒了!"蕓芝興奮地說,"大學四年是遇到更好男生的機會,何必被過去拖累。"

若雨猶豫了一下,"可是昊天對我家一直很好..."

蕓芝撇撇嘴,"好有什么用?他考都沒考上,以后能給你什么?"

"我知道,但就這么分手,我有點過意不去,"若雨嘆了口氣,"畢竟這么多年了..."

"天哪,你該不會還想跟他長久吧?"蕓芝瞪大眼睛,"你要知道,省城大學里多的是家境好的男生!"

昊天站在原地,如遭雷擊,手中的百合花無聲地滑落在地。

若雨抬頭看見昊天,臉色驟變,"昊...昊天?你怎么在這兒?"

"我...來祝賀你,"昊天聲音嘶啞,彎腰撿起花,"恭喜你考上省重點。"

蕓芝尷尬地笑了笑,"那個...我先回家了。"說完,匆匆離去。

若雨勉強一笑,"進屋喝口水吧。"

屋內,殷建國正坐在輪椅上看報紙,看到昊天進來,高興地說:"昊天來了!若雨考得好吧!"

昊天點點頭,把花遞給若雨,"給你的,祝賀你金榜題名。"

若雨接過花,表情復雜,"你...考得怎么樣?"

"差了十幾分,"昊天勉強一笑,"可能得上專科了。"

屋內陷入尷尬的沉默,空氣仿佛凝固了。

殷建國看看女兒,又看看昊天,察覺到了異樣,"怎么了?你們吵架了?"

"沒有,"若雨轉身把花插進花瓶,"爸,我去做飯了。"

昊天在殷家匆匆吃了晚飯,全程幾乎沒人說話。

離開時,若雨送他到門口,欲言又止。

"若雨,"昊天深吸一口氣,"你真的想好了嗎?"

若雨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昊天,我們都長大了,要為未來考慮..."

昊天苦笑一聲,"我懂了,你早已做了決定,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若雨沒有反駁,只是沉默地站著,月光下她的臉色蒼白。

"我走了,"昊天轉身,"祝你大學生活愉快。"

回家路上,昊天的眼淚終于落下,與夏夜的星光融為一體。

高考成績公布后的日子里,柳昊天像變了個人。

他不再去殷家,也不再和牧成陽出去玩,整天悶在家里。

"兒子,別太難過,"蘇月華心疼地說,"專科也不錯,畢業照樣能找工作。"

昊天搖搖頭,"媽,我想去當兵。"

蘇月華愣住了,"當兵?怎么突然想到這個?"

"我想改變自己,"昊天目光堅定,"在部隊鍛煉幾年,對我有好處。"

柳遠山回家聽說此事,長久地沉默后,點了點頭。

"好小子,有志氣,"他拍拍兒子的肩膀,"我支持你!"

當天晚上,昊天拿出那枚小時候參軍叔叔送他的軍徽,擦拭得锃亮。

"昊天,"牧成陽來訪,擔憂地問,"你真決定了?"

昊天點點頭,"成陽,我需要離開這里,重新開始。"

成陽嘆了口氣,"若雨那邊...你打算怎么辦?"

"還有什么好說的?"昊天苦笑,"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成陽猶豫了一下,"我聽說她最近常和一個城里來的大學生一起玩,開著小轎車......"

昊天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痛楚,隨即又歸于平靜。

"希望她過得好,"他輕聲說,"我申請去當兵的資料都準備好了。"

成陽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幾天后,昊天接到通知,被批準入伍,十天后就要出發。

他決定去向殷若雨告別,無論如何,那段感情曾經真實存在過。



晚上七點,昊天來到殷家門口,卻看到一輛亮紅色的小轎車停在那里。

車旁,若雨正和一個穿著時髦的年輕男子有說有笑。

那男子摟著若雨的肩膀,姿態親昵,若雨也沒有躲閃。

昊天站在暮色中,如同一尊凝固的石像。

若雨猛然發現了他,臉上閃過慌亂,卻很快恢復鎮定。

"昊天,"她走過來,語氣冷淡,"有事嗎?"

"我來告別,"昊天平靜地說,"我要去當兵了,十天后走。"

若雨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點了點頭,"挺好的,祝你一切順利。"

那個年輕男子也走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昊天。

"這位是?"他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味道。

"我高中同學,"若雨輕描淡寫地說,"他準備去當兵了。"

昊天苦笑,"只是高中同學?若雨,我們交往了兩年多啊。"

年輕男子挑了挑眉,"哦?你們以前是情侶?"

若雨臉色微變,"那都過去了,我們不合適了,你該為自己的人生做打算了。"

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雨,你還記得在老槐樹下的約定嗎?"

若雨避開他的目光,"那不過是高中生的天真罷了,你幫我家是你自愿的,別把恩情當枷鎖。"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入昊天的心臟。

"若雨,我確實是自愿的,"昊天喉嚨發緊,"因為我真的愛你。"

年輕男子不耐煩地打斷,"這位同學,別糾纏了好嗎?若雨已經和我在一起了。"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殷建國的聲音,"是昊天嗎?"

隨后是輪椅轉動的聲音,殷建國艱難地推開門,露出憔悴的面容。

"孩子,你來了,"殷叔看著昊天,眼中滿是愧疚,"聽說你要去當兵?"

昊天點點頭,強忍淚水,"是的,殷叔,十天后就走。"

殷建國嘆了口氣,隔著窗戶喊道:"孩子,不要怪若雨,是我們連累了你。"

昊天搖搖頭,"殷叔,沒有誰連累誰,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進來坐坐吧,"殷建國懇切地說,"徐阿姨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

昊天看了看尷尬的若雨和一臉不悅的年輕男子,搖了搖頭。

"不了,殷叔,我只是來告別的,"他深吸一口氣,"祝您早日康復。"

說完,昊天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昊天便踏上了去軍營的綠皮火車。

車窗外,云溪鎮的景色漸漸遠去,似乎也帶走了他的青春和初戀。

他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有些路,只能向前走。

十年的軍旅生涯,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柳昊天站在連隊的操場上,回首往事,恍如隔世。

"老柳,聽說你轉業回地方了?"連長拍拍他的肩膀。

昊天微笑點頭,"是啊,組織批準我回省城工作,也好照顧父母。"

十年來,昊天從一名普通士兵成長為技術骨干,立過三等功,獲得多次嘉獎。

"想當年你剛來時,還是個情傷少年,"連長感慨,"現在都是技術專家了。"

昊天笑笑,"多虧了部隊培養,讓我考上了軍校,學了計算機技術。"

入伍第二年,昊天考上了軍隊院校,專攻計算機技術,畢業后成為連隊技術骨干。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仿佛要把過去的傷痛全部埋葬。

"家里有信,"通訊員遞給昊天一個信封,"好像是你朋友寄的。"

信是牧成陽寫來的,信中說他在省城開了家電腦公司,生意做得不錯。

"聽說你要轉業,"成陽在信中寫道,"來我公司吧,正缺你這樣的人才。"

信中還提到,殷若雨大學畢業后留在省城工作,據說過得不錯。

昊天看到這句話,心里泛起一絲漣漪,卻很快平靜下來。

十年了,那段青澀的感情早已成為記憶中模糊的風景。

轉業前夕,昊天抽空回家探望父母。

"兒子,你瘦了,"蘇月華心疼地說,用手摸著兒子粗糙的臉。

"媽,我挺好的,"昊天笑著握住母親的手,"就是曬黑了點。"

柳遠山頭發已經全白,但精神還好,"兒子,當兵這些年,值了!"

昊天點點頭,"爸,我不后悔,現在組織安排我回省城工作,待遇也不錯。"

"云溪鎮變化大了,"蘇月華說,"政府修了柏油路,家家都通自來水了。"

昊天好奇地問,"殷叔他們...還好嗎?"

父母對視一眼,柳遠山嘆了口氣,"殷家兩口子前年搬走了,聽說去了省城。"

"是啊,"蘇月華接道,"說是去投奔若雨,那孩子在省城工作呢。"

昊天點點頭,心里五味雜陳,"希望他們一切都好。"

回到部隊,同事們為昊天舉辦了歡送會,觥籌交錯中,充滿了不舍。

"老柳,給,"指導員遞給他一個精致的盒子,"我們大家湊錢買的,別嫌棄。"

昊天打開一看,是一塊軍用手表,背面刻著"永遠的戰友"幾個字。

"帶著我們的祝福回家,"指導員拍拍他的肩膀,"別忘了常聯系。"

昊天鼻子一酸,抬手敬了個軍禮,"謝謝首長,謝謝戰友們!"

離開軍營的那天,昊天穿上了新買的西裝,整個人煥然一新。

走出軍營大門,他回頭看了一眼,十年的軍旅生涯,就這樣畫上句號。

飛機降落在省城機場,昊天拖著行李箱,走向出站口。

牧成陽說會來接他,但出站口人潮涌動,一時難以找到。

就在他四處張望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

那個身影站在不遠處,似乎在焦急地等待著什么。

昊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是她嗎?十年不見,她變了很多,卻又似乎沒變。

正當他猶豫是否上前打招呼時,那人轉過身來,四目相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昊天手中的行李滑落在地,震驚、困惑、憤怒、悲傷,無數情緒在心中翻騰。

他的喉嚨發緊,只能擠出一個名字——

"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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