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清明時節雨紛紛,河津鎮的小山坡上,一個戴著黑色口罩、壓低鴨舌帽的中年男子,踩著濕滑的泥路,緩緩走向山坡上的墓地。
戚向陽呼吸微促,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二十年了,他第一次回到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
手中的白菊花被雨水打濕,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護著塑料袋里的桂花糕——那是母親生前最愛的點心。
"媽,我回來了。"他在簡陋的墓碑前輕聲說道,聲音幾乎被雨聲淹沒。
墓碑上的照片已經泛黃,是母親六十歲生日時拍的,笑容慈祥。
戚向陽從懷里掏出一張褪色的全家福,照片上年輕的母親站在中間,左右是他和哥哥戚陽光。
"對不起,我這么晚才來看您。"他輕撫照片,淚水悄然滑落。
雨漸漸小了,墓地不遠處,一對中年夫婦也在祭拜。
男人身形高大,即使背對著戚向陽,那熟悉的身影輪廓也讓他心頭一震。
就在這時,那男人轉過身來。
盡管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痕跡,戚向陽還是一眼認出了自己的哥哥戚陽光。
更令他呼吸凝滯的是,那位婦人也轉過身來,面容與記憶中的鄰居妻子杜若蘭重合。
她的手挽著戚陽光的臂彎,親密無間。
戚向陽蹲下身子,用墓碑擋住自己的臉,心跳如鼓。
鄰居的妻子現在成了自己的嫂子?這是怎么回事?
一瞬間,二十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雨夜、爭吵、鮮血…那個徹底改變他命運的夜晚。
戚向陽一直等到哥哥和杜若蘭離開,才敢慢慢站起身。
他蹲在母親墓前,任憑雨水打濕肩膀,思緒飄回二十年前的那個雨夜。
河津鎮戚家老宅,那是他們世代居住的地方。
老宅與施家只隔著一道矮墻,兩家因宅基地界限問題已經糾紛多年。
戚向陽記得,施德明是鎮上磚廠的一名小管事,平日里仗勢欺人。
那時候戚母年紀已大,身體不好,只靠兩個兒子照料。
"向陽啊,能忍則忍,一家人平安最重要。"母親常含著淚這樣勸他。
但脾氣暴躁的戚向陽怎么忍得了施德明的欺辱?
尤其是那次,施德明趁戚陽光去縣城送貨,戚母臥病在床時,帶人強行在墻邊動土,說是要擴建豬圈。
戚家院子里有一棵老梅樹,是戚母年輕時親手栽種的。
施德明的豬圈若要擴建,這棵梅樹必然要被砍掉。
"施德明,你不能動這棵樹!這是我們家的!"戚向陽擋在樹前怒吼。
施德明冷笑一聲:"要不是看在你哥和我關系還行的份上,早就把這棵樹砍了!土地丈量過,這邊線就是邊界,樹在邊界上,一半是我家的!"
戚向陽氣得渾身發抖:"那也不是全歸你!你憑什么全砍了?"
施德明不屑道:"一棵破樹,砍了又如何?要不是看你哥面子,連你家那塌了一半的墻都不準你們修!"
就是這種明里暗里的欺壓,讓戚向陽恨透了施德明。
幾個月后,施德明趁戚向陽上夜班,偷偷砍了那棵梅樹,只留下齊膝的樹樁。
戚母見到砍掉的梅樹,當場暈倒,病情加重。
當晚下班回家的戚向陽,看到母親躺在床上氣若游絲,梅樹的殘枝敗葉散落一地,怒火中燒。
"陽光,你弟弟在哪?"生病的母親拉著大兒子的手,虛弱地問道。
"媽,他去找施德明評理了,我這就去叫他回來。"戚陽光安撫母親。
那是個雨夜,電閃雷鳴。
淋得透濕的戚向陽沖到施家,看到施德明正在院子里得意地規劃著擴建的豬圈。
"施德明!你好狠的心!那棵樹是我娘的命根子!"戚向陽怒吼。
施德明拄著鐵鍬,不屑一顧:"死了這條心吧!這宅基地的南邊三尺都是我家的!你們戚家不服,大可以去告我啊!"
一向脾氣火爆的戚向陽再也忍不住,沖上前去搶鐵鍬。
兩人扭打在一起,施德明揮舞鐵鍬想要打戚向陽,卻被戚向陽一把奪過,情急之下,戚向陽揮鍬打中了施德明的頭部。
"咚"的一聲悶響,施德明倒在了血泊中,雨水沖刷著鮮紅的血液。
戚向陽呆住了,直到看見遠處有人影晃動,才慌不擇路地逃走了。
那一晚,他連夜逃出了河津鎮,從此二十年,再未踏入故鄉一步。
戚向陽離開墓地,心事重重地走向村口的小賣部。
二十年了,小賣部還在原來的位置,只是門臉換了新的藍色鐵皮。
他買了包煙,找了個角落的小板凳坐下,刻意避開店內的燈光。
此時店里只有兩位上了年紀的婦女在閑聊,一個穿紅色外套的是李大嬸,另一個黑衣服的應該是王婆,兩人都是村里有名的消息靈通人士。
"清明節了,戚老太的墳前倒是熱鬧,他們家境現在好了,墓都換成大理石的了。"李大嬸拿著一袋掛面說道。
王婆點點頭:"可不是,戚陽光這些年是村里出了名的能人,木器廠辦得紅紅火火,聽說連縣里都有人來訂家具。"
戚向陽默默點燃一支煙,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唉,就是可惜戚老太太,三年前走的時候還念叨著小兒子,說是要等他回來。"李大嬸嘆了口氣。
聽到這話,戚向陽的手微微顫抖,煙灰掉在了褲子上也沒察覺。
王婆壓低聲音:"這戚向陽啊,二十年沒個音信,老太太去世連個影子都沒見著,真是不孝。"
李大嬸撇撇嘴:"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戚陽光盡心照顧,老太太哪能活到七十八歲。"
就在這時,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走進小賣部,正是村里的老支書馬叔。
"買點酒,家里來客人了。"馬叔對店主說。
李大嬸馬上招呼:"馬叔,您這是要招待誰啊?"
馬叔笑著回答:"鎮上木材廠的張老板,來找戚陽光談合作的。那小子現在的木器廠,可是方圓十里有名的。"
戚向陽聽著,心里五味雜陳。自己逃亡在外,哥哥卻在家鄉發展得風生水起。
"杜若蘭也是個能干的,把戚家老宅收拾得井井有條,還生了對雙胞胎,一男一女,今年都上初中了。"李大嬸接著說。
王婆突然神秘地湊近:"說起來,施德明那事兒到現在還是個謎呢。"
戚向陽的身體一僵,煙頭燙到了手指也沒感覺。
"可不是嘛,當年出了人命案子,戚向陽就跑了,這么多年也沒抓著。"李大嬸點頭附和。
馬叔嘆了口氣:"那晚的事情怪蹊蹺的,老張家的兒子說,他放學回來,遠遠看到施家院子里不只兩個人吵架。"
"有人撞見戚向陽往施家方向去了,雨下得那么大,那晚上村里誰還出門啊,肯定就是他干的。"王婆下了結論。
李大嬸卻不太確定:"可施德明那個人嘛,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是不是還有別人…"
馬叔拿著酒正要離開,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戚向陽。
戚向陽趕緊低下頭,心跳加速,不知道自己是否被認出來了。
好在馬叔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就離開了。戚向陽長舒一口氣。
聽著這些議論,他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杜若蘭怎么會嫁給自己的哥哥?那晚究竟還有誰在場?
他必須找到答案。夜色已深,戚向陽決定趁夜色前往老宅,看能否找到關于那晚的更多線索。
他付了錢,悄悄離開小賣部,融入黑暗之中。
村里的狗叫聲此起彼伏,仿佛在宣告一個游子的秘密歸來。
二十年的逃亡生涯,他早已習慣了隱藏自己。
今晚,他要重回那個改變他一生的地方——戚家老宅。
夜色已深,河津鎮的村莊籠罩在一片寧靜之中。
戚向陽沿著記憶中的小路,悄悄接近著二十年未歸的老宅。
月光灑在青磚黛瓦上,老宅比記憶中煥然一新,院墻重新粉刷過,門前還種著幾棵矮松。
"看來哥哥這些年過得不錯。"戚向陽心里五味雜陳。
他小心翼翼地繞到后院,找到一處圍墻較矮的地方,翻了進去。
院子收拾得井井有條,比起當年雜草叢生的樣子,顯得整潔雅致。
透過窗戶,溫暖的燈光透出,戚向陽蹲下身子,偷偷往里望去。
客廳里,戚陽光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杜若蘭在一旁織毛衣,畫面溫馨和諧。
墻上掛著一張全家福,戚陽光和杜若蘭中間站著一對十三四歲的雙胞胎,男孩女孩都長得虎頭虎腦。
"那是我的侄子侄女嗎?"戚向陽心中一陣刺痛。
正思索間,屋內傳來交談聲。
"陽光,明天去看看老馬家的料子,咱家木器廠需要補些材料了。"杜若蘭溫柔地說道。
戚陽光點點頭:"行,明天一早我就去。不過得先去老宅那邊看看,前幾天聽說有人在村里轉悠,問東問西的。"
戚向陽一驚,趕緊縮回身子。看來村里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陌生人的存在。
他決定速戰速決,趁著哥嫂沒發現,盡快找到那晚的線索。
想起小時候,他和哥哥曾在院角的老梅樹下埋過一個"時間膠囊"——一個生銹的鐵盒子,裝著兄弟倆的童年寶貝。
月光下,戚向陽辨認著方向,驚喜地發現,那棵母親種下的老梅樹雖然被砍過,但樹樁處已經長出了新枝,如今依然在角落頑強生長。
"居然還在…"他輕撫著粗糙的樹皮,眼眶不由濕潤。
二十年前,正是因為這棵樹,他和施德明起了爭執。
回憶中,母親常坐在樹下,一邊做針線活,一邊哼著家鄉小調。
戚向陽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注意,便從懷里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鏟子,在樹樁旁開始挖掘。
"叮"的一聲,鏟子碰到了金屬物體。
戚向陽心跳加速,小心地挖出了那個生銹的鐵盒。
盒子上的鎖早已銹爛,輕輕一掰就開了。里面是幾個泛黃的小人書、一串木頭珠子和一個彈珠。
"這些都是我和哥哥的寶貝…"戚向陽拿起彈珠,思緒飄回童年。
就在這時,他發現盒底壓著一封信。
信封已經泛黃,上面寫著"給我的兒子們",是母親的筆跡。
戚向陽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借著月光,一行行地讀著母親的字跡。
信中,母親憂心忡忡地寫道:
"陽光、向陽,你們是親兄弟,一定要和睦相處。最近村里閑言碎語多,陽光經常往施家跑,我擔心會出事。施德明那個人不講理,你們都要避著點他..."
戚向陽反復讀著這句話,眉頭緊鎖。
哥哥經常往施家跑?這是什么意思?
這封信寫于二十年前那個雨夜之前,難道哥哥和施家早有糾葛?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腳步聲,戚向陽趕緊將信塞進懷里,把鐵盒埋回原處,翻墻離開了老宅。
第二天中午,河津鎮郊外的"福滿樓"小飯館。
戚向陽坐在角落里,不安地望著門口。
他冒險約了兒時好友王建國見面,希望能了解更多當年的真相。
門鈴響起,一個戴著眼鏡、略微發福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正是王建國。
"向陽,真的是你?"王建國一眼認出了老友,盡管二十年歲月在戚向陽臉上刻下了痕跡。
兩人緊緊擁抱,王建國的眼眶微紅。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王建國拍著戚向陽的肩膀,聲音哽咽。
戚向陽苦笑:"我也沒想到會回來,只是...母親去世了,我不能連最后一面都不見。"
王建國點點頭:"你媽那時候一直念叨著你,直到臨終都沒能見你一面。"
戚向陽的心像被刀絞一般疼痛。
"警方...還在追查那件事嗎?"戚向陽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建國搖搖頭:"早就不追了。施德明那個人在村里得罪了不少人,警方調查了一陣子沒結果,加上你也跑了,就漸漸不了了之了。"
戚向陽松了口氣,卻又皺起眉頭:"我聽村里人說,那晚不只我和施德明兩個人吵架?"
王建國端起茶杯,猶豫了一下:"這個嘛,確實有這種傳言。老馬家的兒子那晚放學回家,遠遠見到施家院子好像有幾個人影,但雨太大,看得不真切。"
"所以可能不止我一個人在場?"戚向陽追問。
王建國壓低聲音:"其實...施德明和你哥的關系也很差。"
戚向陽一愣:"我哥?他們怎么了?"
"你當時被迫逃走,可能不知道。施德明死前幾個月,和你哥也有過幾次沖突。"
王建國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注意后繼續說:"有次我親眼看見,你哥和施德明在鎮上酒館吵得不可開交,差點動手。"
戚向陽努力回憶那晚的情景:"可那晚我哥說他去鎮上買藥了啊......"
王建國攤手:"具體的我不清楚,但你哥確實有段時間經常往施家跑,后來才和施德明鬧翻。"
這和母親信中提到的一致,戚向陽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最讓村里人議論的是,施德明死后沒多久,杜若蘭就嫁給了你哥。"王建國觀察著戚向陽的反應。
戚向陽握緊了拳頭:"多久?"
"半年不到。"王建國嘆了口氣,"當時村里人都在背后議論,說你哥趁虛而入。不過這些年,他們夫妻感情挺好,又生了對雙胞胎,漸漸也沒人說閑話了。"
戚向陽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么:"當年我和施德明發生沖突那晚,我哥說他去鎮上買藥了,回來時衣服是濕的......"
王建國撓撓頭:"那晚下大雨,衣服濕了很正常吧。"
戚向陽卻陷入了沉思:是啊,那晚下著大雨,可為什么哥哥會說施德明又砍了院子里的樹?他是怎么知道的?
沉默半晌,戚向陽下定決心:"建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管真相如何,我得當面問問我哥。"
王建國擔憂地看著老友:"向陽,都過去二十年了,或許有些事,就讓它過去吧。"
戚向陽搖搖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不行,為了這件事,我逃亡了二十年,母親含恨而終,我必須要一個真相。"
離開飯館,戚向陽決定當晚就去面對哥哥,問個明白。
傍晚時分,河津鎮的天空布滿烏云,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的來臨。
戚向陽躲在老宅后院的水井邊,等待著哥哥回來。
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哥哥與施德明的矛盾,與施家的聯系,以及后來娶了杜若蘭的事實,這一切到底意味著什么?
遠處傳來腳步聲,戚向陽站起身,看見哥哥戚陽光一個人走進院子。
"誰在那里?"戚陽光警覺地喊道,手中的手電筒光束射向水井。
戚向陽緩步走出陰影:"哥,是我。"
手電筒的光照在戚向陽臉上,戚陽光愣住了,隨即露出驚訝的表情:"向陽?真的是你?"
"是我,二十年了,哥。"戚向陽淡淡地說。
戚陽光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弟弟:"好小子,終于舍得回來了!媽走的時候,一直念叨著你啊!"
表面的熱情寒暄下,戚向陽卻感覺到哥哥身體的僵硬。
兩人在院子的石桌旁坐下,戚陽光點燃一支煙:"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這些年在哪里?過得怎么樣?"
"在南方,打打零工,勉強活著。"戚向陽簡短地回答,然后直接切入主題,"哥,我想問問當年那晚的事。"
戚陽光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什么事?都過去這么久了,別提了。"
"可我背負了二十年啊,哥。"戚向陽盯著哥哥的眼睛,"我看到你娶了施德明的媳婦。"
戚陽光眼神閃爍:"那又怎樣?施德明死了,杜若蘭一個寡婦帶著孩子不容易,我照顧她,有什么不對?"
"照顧到連孩子都生了?"戚向陽冷笑一聲,"還有,你當年和施德明也有矛盾,對不對?"
戚陽光的臉色變了:"誰告訴你的?"
"我看到了媽留下的信,她說你經常往施家跑。"
戚向陽逼視著哥哥,"村里人說,那晚施家院子里不只我和施德明兩個人。"
戚陽光猛地站起身:"向陽,有些事情過去就讓它過去吧!你回來看看媽的墳就行了,別再查這些了!"
突然,戚向陽余光發現院子角落有個地窖入口,被一塊新木板遮蓋著,看起來很可疑。
"你在那里放了什么?"戚向陽指著地窖問道。
戚陽光擋在前面:"沒什么,就是些雜物,你別亂翻!"
戚向陽推開哥哥,掀開木板,發現下面是一個小地窖,當年家里用來存放土豆和白菜的地方。
戚陽光急了:"向陽!你別亂來!那里沒什么東西!"
戚向陽充耳不聞,拿起一旁的煤油燈,鉆進了地窖。
地窖里確實堆滿了雜物,但角落里有一個上鎖的鐵箱,看起來被精心保管著。
"這是什么?"戚向陽問道,伸手去夠那個鐵箱。
戚陽光從地窖口探下頭來,臉色鐵青:"那不是你該看的東西!出來!"
戚向陽充耳不聞,找到一根鐵棍,撬開了鐵箱的鎖。
箱子里是一疊發黃的紙張和照片,最上面一張照片讓戚向陽如遭雷擊。
那是一張杜若蘭和一個男人的合影,男人的臉被撕去了一半,但從輪廓和衣著來看,分明是他的哥哥戚陽光。
照片背面寫著日期——是在施德明去世前一年。
戚向陽的手開始顫抖,他翻看著下面的紙張,每一頁都讓他的呼吸更加急促。
戚向陽抬起頭,雙眼通紅,看向地窖口的哥哥。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聲音嘶啞而顫抖。
戚陽光面如死灰,突然轉身就要逃跑。
戚向陽沖出地窖,一把拉住哥哥:"告訴我真相!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在哥哥掙脫的瞬間,一個信封從他口袋掉落在地。
戚向陽彎腰撿起,發現里面是一張染著血跡的紙條,上面的筆跡令他全身發冷。
他看著紙條上的內容,如墜冰窟,渾身顫抖,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不...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