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歷史事件改寫,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1949年冬,華北小城,廢墟遍地。
李石頭拖著傷腿,在工地上砌墻,磚縫總也對不齊。
對面,幾個穿軍裝的干部走過,談論新政府安置老兵的事。
石頭低頭干活,泥刀從手中滑落。
他想起自己曾是戰場上救人的人,如今卻無人知曉。
夜里,油燈下,他鋪開一張破紙,寫信給楊勇上將,信封上字跡歪斜:“我還活著,請求安排個工作。”
他不知道這封信會帶來什么,只覺得這是最后的機會。
1949年的華北小城,寒風吹過破敗的街道,李石頭蹲在工地,手中泥刀抹著灰漿。
他出生在1905年的直隸農村,家里排行老三,父母靠種幾畝薄田維生。
石頭從小跟著父親學砌墻,十歲就能把磚頭碼得整整齊齊,村里人夸他手藝穩。
十八歲那年,他娶了同村的秀英,夫妻倆省吃儉用,日子雖苦,倒也平靜。
1937年,日本人打進來,村子淪陷,石頭被抓了壯丁,稀里糊涂進了抗日隊伍。
戰場上,石頭沒摸過幾回槍,更多時候是背糧食、抬傷員。
1939年的一次突圍戰,他所在的隊伍被圍困在山溝里,彈藥耗盡,敵軍步步逼近。
石頭憑著一股蠻力,背起三個受傷的戰友,硬是趟過一條河,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其中一個叫楊勇,是個年輕的連長,臨走時拍著石頭的肩膀說:“兄弟,欠你一條命。”
石頭沒當回事,只想著活下去。
抗戰勝利后,隊伍解散,石頭沒拿到任何獎章,連個證明身份的紙頭都沒有。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村,才知道秀英得了肺病,已經去世,留下七歲的女兒小花。
石頭把小花摟在懷里,坐在墳前一夜沒說話。
村里人勸他再娶,他搖搖頭,說得先把孩子養大。
1946年,內戰又起,石頭被征召去運物資,跑遍了半個華北。
一次押送糧食的路上,敵軍偷襲,他腿上挨了一槍,落下殘疾,行動不便。
戰爭結束,他被遣散,帶著小花回到小城,靠給人砌墻糊口。
如今,石頭四十五歲,頭發夾雜了白絲,背也有些駝了。
腿傷讓他干活慢,雇主常挑剔,工錢越發少。
小城里建設正熱火朝天,石頭卻常被擠到邊上,只能撿些零散的活計。
他租了間土屋,屋頂漏風,每到雨天就得拿盆接水。
小花瘦得像根柴,石頭看著心疼,常把自己的飯省下來給她吃。
過去的事,石頭很少提。
他不覺得自己是什么英雄,只覺得自己命硬,活到了現在。
楊勇的名字,偶爾在報紙上看到,說是當了大官,石頭也不多想。
戰友們死的死,散的散,他不知道還有誰記得當年的河邊,那個背著人趟水的泥瓦匠。
白天干活,他低頭抹灰漿,晚上回家,他教小花認幾個字。
日子像磚頭,一塊塊碼起來,沉重又單調。
石頭有時會站在工地邊,望著遠處新建的樓房。
那些樓是他沒機會砌的,他的手藝再好,也抵不過腿腳不利索。
他聽說政府在幫老兵找工作,可他連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都沒有。
夜里,他躺在炕上,聽著小花的呼吸聲,想起楊勇那句“欠你一條命”。
他不知道這話還算不算數,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靠這雙手,砌出一條新路。
1950年春,小城街頭塵土飛揚,建房的錘聲響個不停。
李石頭拄著根木棍,拖著傷腿在工地間穿梭。
他四十五歲,手藝不差,可腿傷讓動作慢了半拍,砌一面墻比別人多花一倍時間。
包工頭嫌他效率低,工錢常被克扣,一天下來,掙的錢只夠買幾斤粗糧。
石頭咬牙干活,汗水混著灰漿滴在磚上,嘴里不說半個怨字。
他租的土屋在城邊,墻縫透風,屋里只有一張炕和幾件破家什。
十歲的女兒小花瘦得像根柳條,臉黃黃的,衣服補丁摞補丁。
石頭每晚煮點稀粥,分給她大半碗,自己就著咸菜對付幾口。
小花餓得睡不著,半夜常偷偷哭,石頭聽見,心像被刀剜。
他想多接活,可工地上的活計越來越不好找。
新來的包工頭瞧不上他這“瘸子”,寧可雇年輕力壯的小伙子。
一次,石頭好不容易攬到修豬圈的活,干了三天,雇主卻說墻不平,少付了一半工錢。
城里熱火朝天蓋樓,石頭卻像被甩在后頭。
他拄著棍,翻找廢墟里的舊磚頭,想攢點材料自己攬活。
可舊磚碎的多,挑一天也湊不夠一堵墻的量。
工地上,年輕工人笑他“老骨頭還瞎折騰”,石頭低頭不吭聲,默默把磚頭背回家。
背上壓得喘不過氣,腿傷處像針扎,他一步步挪,總算到家。
小花跑過來幫他卸磚,小手凍得通紅,石頭看了,喉嚨發緊。
一天傍晚,石頭在茶攤聽人說,政府在安置退伍老兵,有工作的,有分房的。
他耳朵一動,擠過去問詳情。
那人瞥他一眼,說得有檔案證明才行。
石頭愣住,他哪有什么檔案?
當年退伍,隊長給了張字條,早就丟了。
他不死心,拄著棍跑去縣政府問,門衛聽他說完,擺手讓他走,說沒證明誰信你是老兵。
石頭站在門口,望著一排新刷白的樓,腳像釘在地上。
接連幾天,他跑遍了城里能問的地方,腿傷發作,走路一瘸一拐,換來的全是搖頭。
有人勸他別白費勁,石頭嘴上應著,心里卻堵得慌。
回到家,小花問他:“爹,咱啥時候能吃頓白面?”
石頭摸摸她頭,說:“快了。”
可他知道,這話連自己都騙不過。
夜里,土屋里冷,石頭裹著破棉襖,盯著油燈發呆。
他想起戰場上背戰友過河,想起秀英死前瘦得只剩骨頭,想起小花餓得睡不著的模樣。
日子像一堵塌了的墻,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開始懷疑,這輩子是不是就這樣了。
沒人記得他干過什么,也沒人管他能不能活下去。
可每次看見小花睡熟的臉,石頭就攥緊拳頭。
他得活著,得讓她吃飽,得讓她有天能背上書包去學校。
他不知道怎么才能翻過這道坎,只知道不能倒下。
工地上,他照舊砌墻,磚頭一塊塊碼,手穩得像從前。
可他心里清楚,這手藝養不活他們父女多久了。
他得找條路,任何一條,哪怕只有一點希望。
1950年夏,小城的工地熱氣騰騰,李石頭在烈日下砌墻,汗水順著額頭淌進眼里。
他動作慢,磚縫稍有不齊,包工頭就嚷著扣工錢。
石頭低頭抹灰漿,腿傷隱隱作痛,手里的泥刀卻沒停。
這天中午,工地來了個穿灰布衫的中年漢子,臉上一道疤,嗓門大,嚷著要找瓦匠。
石頭抬頭一看,愣住了——那人叫張麻子,當年一起扛過槍的老戰友。
張麻子也認出石頭,拍著他的肩,咧嘴笑:“老石頭,你還真活著!”
兩人蹲在工地邊,啃著干饃,聊起過去。
張麻子說自己混得不錯,如今在縣里管勞工隊,手底下幾十號人。
他聽石頭講了眼下的日子,皺眉說:“你這腿,咋還干這苦活?得找個正經營生。”
石頭苦笑,擺手說自己沒門路。
張麻子眼珠一轉,壓低聲說:“我認識縣里的干部,能幫你問問。”
石頭半信半疑,可張麻子拍胸脯保證,說現在政府重視老兵,石頭這樣的,準能安排。
他提起楊勇上將,說報紙上常寫他,如今是大人物。
石頭愣了愣,腦子里閃過當年的河邊,楊勇那句“欠你一條命”。
張麻子見他沒吭聲,催道:“你寫封信給楊勇,提提過去的事,保準管用。我幫你送!”
石頭猶豫,他不愛求人,可想到小花瘦得像根柴,咬咬牙,點頭應了。
晚上,石頭點起油燈,鋪開一張皺巴巴的紙。
小花睡在炕上,他怕吵醒她,寫得小心翼翼。
信里沒多說,只提了1939年救人的事,講了現在腿傷干不了重活,想求份穩定工作。
他寫得慢,字歪歪扭扭,寫完已是半夜。
第二天,他把信交給張麻子,對方接過信,笑得意味深長,說:“放心,交給我。”
石頭看著他走遠,心里踏實了些。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信像石沉大海,沒半點回音。
石頭照舊在工地干活,腿傷越發重,晚上常疼得睡不著。
他去找張麻子問,得到的答復總是“再等等”。
張麻子態度還算客氣,可眼神總讓石頭覺得不對勁。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信沒送出去,可又沒證據,只能干等著。
工地上,石頭埋頭砌墻,磚頭一塊塊碼,手穩得像從前。
可他心里亂,盼著信能有回音,又怕希望落空。
小花問他:“爹,咱啥時候能搬新房子?”
石頭摸摸她頭,說:“快了。”
這話說了幾次,他自己都不信了。
張麻子這邊,卻在盤算別的。
他知道楊勇位高權重,若能借石頭的信搭上這條線,自己也能撈好處。
他把信揣在兜里,沒急著送,而是跑去縣里找了個小干部,試探著問安置老兵的事。
那干部聽他說起石頭,瞇著眼說:“這事得慢慢核實。”
張麻子點頭,心里卻打起小算盤。
他想,石頭這信是個機會,不光能幫自己謀個好差事,說不定還能弄點別的。
石頭渾然不覺,照舊每天拄著棍去工地。
他不知道張麻子在背后動了心思,只當老戰友念舊情。
信寄出去后,他干活比從前有勁,像是看見了點光亮。
傍晚,他路過縣政府門口,抬頭看那排白墻樓房,想著要是能在這兒謀份活,小花就不用再挨餓了。
他攥緊泥刀,告訴自己,再難,也得等下去。
1950年秋,小城的天涼了,工地上的塵土卻還是嗆人。
李石頭每天拄著木棍去砌墻,信寄給楊勇兩個月,沒半點回音。
他去找張麻子問,對方只是擺手,說再等等。
石頭不再多問,低頭干活,腿傷讓他每邁一步都費勁,可他不敢歇,怕工錢再被扣。
工地上,包工頭催得緊,石頭手里的泥刀抹得快了些,磚縫總算齊了。
這天,工地來了個管事的,點名要石頭去修縣政府大樓的院墻,說活兒急,工錢比平時高一倍。
石頭愣住,問了句:“咋找上我?”
管事的沒多說,只讓他趕緊干。
石頭心里一跳,以為是楊勇的回信起了作用,握著泥刀的手緊了緊。
他沒多想,第二天就去了新工地。
大樓的院墻高,磚頭得碼得結實,石頭拖著傷腿,一塊塊砌,干得比誰都認真。
工地上,他認識了個叫翠蘭的女人,三十出頭,丈夫死于戰亂,她靠給人洗衣做飯混日子。
翠蘭性子直,嗓門大,見石頭干活慢,主動幫他搬磚。
石頭起初不吭聲,后來見她常拿些剩菜給小花吃,才開口道謝。
翠lan笑他:“老石頭,你這人實誠,就是太悶。”
她勸他別對那封信抱太大希望,說縣里的事沒那么簡單。
石頭搖頭,說自己信得過楊勇。
他沒說出口的是,他怕這信要是沒用,小花的日子就真沒指望了。
修墻的活兒不輕,石頭每天早出晚歸,腿傷疼得像針扎,他咬牙忍著。
晚上回家,小花抱著他的胳膊,問:“爹,這回咱能吃白面不?”
石頭摸摸她頭,點頭說:“能。”
他心里卻沒底,工錢雖高,可縣里的活計規矩多,管事的總挑毛病,稍有差池就扣錢。
石頭更仔細了,砌墻時量了又量,磚縫細得像畫的。
一天干活時,翠蘭拉他到一邊,低聲說聽人講,縣里最近在查老兵的底細,怕有人冒充騙安置。
石頭聽了一愣,說自己沒做過虧心事。
翠蘭嘆氣,說:“這年頭,真假誰說得清。”
石頭沒接話,握著泥刀的手卻重了幾分。
他想起當年背楊勇過河,槍子兒在耳邊飛,那時候沒想過要啥回報。
如今,他只想要個安穩的活計,讓小花吃飽穿暖。
活兒干到一半,石頭發現磚頭不夠,管事的讓他自己去廢墟撿。
他拄著棍,翻了半天,挑出幾塊能用的,背回來時天都黑了。
翠蘭看他累得直喘,罵了句:“這活兒要命,你咋不歇歇?”
石頭笑笑,說歇了誰養小花。
翠蘭沒再吭聲,幫他把磚碼好。
第二天,她拿了塊舊布,給他裹在傷腿上,說能減輕點疼。
石頭接過來,嘴里沒說啥,心里卻熱乎了些。
墻快砌完時,石頭站在院子里,抬頭看大樓的白墻,嶄新的瓦片在太陽下閃光。
他想,要是能在這兒當個雜工,哪怕掃地,也比現在強。
晚上,他給小花講這活兒,說干完了興許有新機會。
小花眼睛亮亮的,問:“那我能上學不?”
石頭點頭,喉嚨卻堵得慌。
他不知道這活兒是不是楊勇的回應,也不知道信到底送沒送到。
可他得信,信了才有勁接著干。
工地上的磚頭一塊塊碼齊,石頭的手穩當,可他心里總懸著。
他怕這活兒干完,還是沒消息,怕小花的問題永遠沒答案。
翠蘭看他皺眉,問他想啥,石頭只說:“想把墻砌好。”
他沒說的是,他想砌的不只是墻,還有一條讓小花走下去的路。
1950年冬,縣政府大樓的院墻快砌完了,李石頭站在工地,抹去額頭的汗,磚縫嚴實得像畫上去的。
修墻的活兒干了快一個月,工錢按時發,他攢下點錢,給小花買了雙布鞋。
小花穿著新鞋,蹦蹦跳跳,石頭看著,嘴角難得有了點笑。
可楊勇的回信還是沒來,他問過張麻子幾次,對方總是說“再等等”,眼神卻躲閃。
石頭心里沉了沉,但活兒在手,他沒空多想。
這天,石頭在工地角落收拾磚頭,撿到一張揉皺的紙,展開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張麻子,你騙我?!”